328話:怨恨
明醫生拿出了其中的一把手術刀,交到小孩的手中,對小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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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一把手術刀切斷所有欺負你的人的喉嚨,他們脖子上的鮮血就會源源不絕的流出,瞬間他們的身體就會被鮮血染紅,倒臥在血泊之中。
什麽你是叫你是叫我殺了他們小孩不禁感到顫抖。
是的,隻有殺死他們,你才能免除被他們欺負的命運。對所有欺負你的人,你應該將他們全部都給殺死,了結他們的性命。
小孩不敢相信,明醫生竟然要他殺人,小孩雙手緊握著手術刀,不停地顫抖著,他心中的震撼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看著明醫生漸漸的遠去,小孩仍然不停地發抖,他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
明醫生繼續地往前走,他看見了一個醉漢,醉漢手中拿著一個酒瓶,坐在地麵上發酒瘋,他不停地大聲的亂喊。
我不是沒有用的人,我不是酒鬼,你們不要瞧不起我,你們都認為我是一個廢物。
明醫生走到他的身邊,向他問道:你覺得你的人生很痛苦嗎所以你才藉酒消愁
人生本來就是很痛苦,我的老婆跟人跑了,我的兒子瞧不起我,這樣子的人生又能幹些什麽隻有整天的藉酒消愁,酒入愁腸愁更愁。我的生活簡直是糟透了,大家都瞧不起我,認為我沒有出息,隻是一個無用的酒鬼,做什麽事都不會成功的。
你不想別人瞧不起你,你想一振雄風,證明你可以成功的。
是的,我想,我想做出令大家震驚的事情。
明醫生再度地打開了手術包,再挑出了一把手術刀,交到了醉漢的手中。
殺死他們,殺死所有瞧不起你的人,這樣子就再也沒有人瞧不起你了。
什麽你叫我殺死他們醉漢感到吃驚。
當手術刀切斷他們的喉嚨時,血淋淋的鮮血噴出,頸動脈會被手術刀切斷,鮮血染紅了大地,一切都會變得非常的絢爛,在那一個時刻你的痛苦就會結束,再也沒有人敢瞧不起你。
真的嗎
醉漢望著手中的手術刀,他的手竟然止不住地發抖,他心裏想:真的要殺死所有瞧不起他的人嗎
明醫生繼續的往前走著,他又遇見了一個瘋女人,不斷地在街頭上瘋狂地大吼大叫,她是一個酒女,明醫生走到她的身邊,向她問道。
為什麽妳會那麽的忿世忌俗妳的心中究竟有什麽怨恨為什麽讓妳如此的痛恨世人
我是一個酒女,我別無選擇,我隻是一個人盡可夫的酒女。貧窮饑餓使我不得不從事這一行,但在我的心中並不想這樣做,我隻想過平常人的日子,平淡安穩的過日子。但是在別人的眼光裏,我始終是一個酒女,我是無法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這一個問題很簡單,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也不是不可能的,隻要妳能舍得過去。
明醫生從手術包裏拿出了一把手術刀,交到酒女的手中,對她說道。
殺死所有認識妳的人,妳的所有一切痛苦的記憶就可以抹去,妳再也可以不用當酒女,隻要沒有人認識妳,妳就可以過平常人的生活。
酒女看著手中的手術刀,她的心中是無比的震撼,明醫生竟然要她殺人,這是一件多麽恐怖的事情,她的手不斷地在發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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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在太陽底下,酒女也是個人,女人出賣自己的身體,在任何民族,任何時代都有,這是永遠無法避免的。
食和色是人類最原始的兩種衝動與需求,人之所以能存活,能作為人而存在,在於這兩種需求的滿足。在文明的社會裏,並非所有的人都能在不悖乎常理獲得這兩種滿足。
女人在男權為中心的社會就更加的悲慘,為生存所迫而不得不賣身的職業女人。她們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從事著最卑賤的工作,世人視她們為無恥而**,卑賤而肮髒的尤物,根本就算不上人。她們總是和汙穢邪惡貪婪肮髒等連結在一起。
生活裏追尋著莊嚴的生命,在屈辱的日子裏守衛著聖潔的感情,在身體的交易避免心靈的玷汙,保持著一份人性上的矜持和尊嚴。她們單純多情,即使看似罪惡的肮髒交易中,樸素的生命仍以自然原始的形式進發著**與活力。
這女人全身壯實如母馬,精力彌滿如公豬,平常時不知道憂愁,**時不知道羞恥。每逢一個寬大胸膛壓到她身上時,她照樣是快樂的。
幾家專門供船上劃船人開心的女人,常常可見到三五個大腳的女人,身穿著藍色印花洋布衣服,紅花洋布褲子,粉臉油頭,鼻梁根扯得通紅,坐在門前見有人過路就迷笑迷笑,輕輕的唱著情歌。
那個煙館門前常常坐了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扁扁的臉上擦了很厚的一層粉,眉毛扯得細細的,故意把五倍子染綠的褲子提得高高的,露出了水紅色洋襪子來。見兵士同夥夫過身時,就故意把臉掉向裏麵,看也不看,表示貞潔;若是過身的穿著長衣的軍官,她便很巧妙的做一個眼波,把嘴角略動,故意嬌聲嬌氣喊叫經過的男子,為她做點事情。
桂枝是一個十八歲的年青女人,在當前河街上吃四方飯的娘們之中,桂枝已經是一個老牌子,沿河弄船的青年水手,無人不知,過路客商退伍什長稅關司事等所謂有錢人上等人通通不能得到桂枝的那顆心,她的恩情卻結在當地一個傻小子身上。
這個名叫做憨子的青年人,壯實如山岩,卻厚道似泥土,他窮得隻得在河邊石壁洞穴裏棲身,卻不偷不搶,不做匪為盜,靠挖藥材,做水手自食其力,無求於別人。
正是這樣一個心如璞玉情感專心的窮青年,贏得了桂枝的心,憨子做人好,至少在她看來是難得的。隻要憨子養得起她,她就跟了他,要是跑到遠處去,她也願意跟了去。
誰能懷疑卑汙環境中開出來的愛情之花不高貴聖潔呢誰能質疑桂枝的心靈不純淨似山澗清泉溪邊荷花呢
一個生而小聰明,相貌俏麗的婦人,她先是被豢養在一個老外交家的宅中,繼而與一個年青科長私奔;然後再做某總長的姨太太。總長死後做了十年的酒女,因為年老色衰而到某個城鎮謀求發展。
但是一個大傻子同一個軍人因追腥逐臭在她住處弄出了流血命案,她便投身擔任審判主席的老將軍的懷抱。當青年上尉出現在她視線裏,很快就成了她獵取的目標。她擔心自己的年老色衰不能控製青年上尉的恐懼,她極端殘忍地將那個青年人的雙眼給毒瞎了。
這種瘋狂的舉動不是源自於愛,那怕是畸形的有毒的愛,而是出於自私的占有和絕滅人性的貪婪,以別人的犧牲和痛苦來鋪就自己的幸福,將自己的滿足建立在愛人的毀滅中。
一名叫做史湘雲的酒女以騙取錢財為目的,以虛偽的眼淚為武器,以造做的讀書寫詩為幌子,把七爺一步步引誘到設好的圈套中,被七爺包養之後,仍然**不已,四處偷情,送給了七爺一身的風流病,讓七爺不得不每天上醫院。
有些女人年在五十以上,還不甘自棄,同孫女輩來參加這種生活的鬥爭,每日輪流接待水手同軍營中的夥夫。也有年輕不過十三四歲,乳臭尚未脫盡,便在那兒服侍客人過夜的。
這些人有病不算一回事,實在是病重了,不能作生活掙飯吃時,走到西藥房去打針,紮那麽幾下,或請走方郎中配副藥,朱砂茯苓亂吃一陣,隻要支持得下去,總不會坐下來吃白飯。直到了病倒了,毫無希望可言了,就叫夥計用門板抬到空船中孤身過日子,咽下她最後那一口氣。死去時親人呼天搶地哭一陣,請和尚安魂念經再托人買副薄薄板片,土裏一埋也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