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是親親怪嗎?
周祁梟聞聲掃過去。
桌子上放了一串斷了線的小葉紫檀佛珠。
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溫冉送給薑霽川的那個佛珠。
滿是不屑:“這晦氣東西不扔留著下崽啊?”
升卿快速的點了點頭,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周祁梟,試探性的伸出手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他多機靈啊!一聽是小冉姐姐送給那個大變態的,都不用頭兒說,就知道把這東西搶回來!
這不得漲工資!
溫冉掃了一眼,沒看清是什麽,便雙手撐在桌子上,當看見是佛珠,立馬開口:“別扔!”
周祁梟聽見這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也不點嘴裏叼著的煙了,側過身看向溫冉,“怎麽?你心疼了?”
溫冉聽他又開始找茬,直接回懟,“這是佛珠啊!怎麽可以隨便亂扔。”
說完看向升卿,“升卿能不能麻煩你把它送到附近的寺廟?跑腿費的話……”
溫冉眼睛一轉,笑的有點狡黠,“你們頭兒出!”
“真的?那我要這個數!”升卿說著伸出五個手指頭,看著周祁梟的眼神兒亮的都快趕上燈光了,“頭兒,小冉姐姐說你給我錢!”
周祁梟聽見溫冉不是心疼佛珠,心情頓時又好了。
尤其是小姑娘還要用他的錢,好像更加暢快了,但一開口,卻帶著挑剔,“年紀不大,還挺迷信。信這個?你還不如信我。”
溫冉聽周祁梟這話,還以為他不同意,“不信也要尊重!要不……錢等我去銀行換成南州幣給……”
“溫綿綿,我還差你這點錢?”周祁梟說著看向升卿,“多給你個零,把這事兒辦明白了!”
溫冉眼睛一轉,立馬雙手捧心狀,開始拍馬屁:“哇哦!好帥氣呀!”
周祁梟眉頭一挑,嫌棄的看向溫冉,“溫綿綿,你還能再假一點嗎?少在我身上耍心眼。”
溫冉立馬搖了搖頭,眼睛彎的跟小月亮似的,聲音也甜甜的,“哪有,這種錢拿去隨便花,本來就很帥氣的嘛!”
周祁梟還沒來得及回話,升卿就一歪頭,也跟著:“哇哦!頭兒,你跟我說這話,不會是想泡我吧!”
周祁梟:??
他反應過來,低喝一聲:“你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是不是,滾!”
升卿看著周祁梟惱怒的樣兒,終於確定頭兒對他沒意思,他拍了拍受驚的小心髒。
“我這就滾,頭兒,錢我去賬上取了!”說完晃了晃那頭金燦燦的頭發,笑的都快看不見眼睛了。
他一把抓住佛珠,轉身要跑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麽,又急刹車。
轉過身衝著周祁梟大聲的吼了一聲:“頭兒!嘴!”
吼完,生怕頭兒生氣不給他錢了,邁開步子百米衝刺的速度躥了出去。
周祁梟還沒開口,一看升卿都跑出去了。
他咋了下舌,耳邊似乎又開始響起那自帶回響的:嘴嘴嘴……
他煩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燥的剛要點煙,溫冉身上那清新的果香似乎越發濃鬱了。
手指夾著煙,他看了一眼,最後手腕一揚,將煙扔到了桌子,然後衝溫冉勾勾手。
“綿綿,過來一下。”
“啊?”溫冉就坐在周祁梟旁邊兒的椅子上,看他這動作,有些疑惑的往他這邊湊了湊。
剛傾身過去,周祁梟的手就攬著她的肩膀將她摟入懷裏。
緊接著就來了一個綿長野蠻的吻。
親完,周祁梟拇指碾了碾嘴角。
溫冉香香軟軟的,這種甜比煙似乎更能穩定他煩躁的情緒。
溫冉得了自由,直接站在椅子上,踩在椅子上三兩步邁到離他最遠的那張椅子上。
一坐下來,氣鼓鼓的看著一副饜足的男人。
這男人是親親怪嗎?!
動不動就親!
“我要鞋子!”溫冉將腳踩在椅子兩條腿中間的橫欄上,有些不自在的蹭了蹭。
周祁梟手肘撐在桌子上,懶散的用手撐著下巴,聽見溫冉的話,側眸看過來,“吃完我直接抱你去臥室。”
溫冉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
今天晚上她睡哪兒!
不是她自戀,而是照著周祁梟目前對她感興趣的樣兒,他能讓她自己睡?!!
溫冉緊張的舔舔嘴唇,抬眸看過去,正好撞上周祁梟看過來的眼神兒。
男人就好像看透了她的小心思,眼裏帶著玩味的笑。
“那個……”
“寶貝兒,一會兒吃飽點。”
溫冉聽見這話,感覺額頭都要冒冷汗了,她咬著嘴唇,正想說點什麽。
廚師就端著第一道菜上來了。
緊接著陸陸續續的,她也不好和周祁梟談論睡不睡的事兒。
她默默安靜的吃。
周祁梟並不餓,拿了罐啤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突然十分突兀的開了口,“溫冉,你還信那老頭?”
溫冉原本還挺慌張的,但廚師做的太好吃了,她吃的特別開心。
乍一聽周祁梟開口,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誰。
她垂下頭,用筷子戳了戳碗裏吃了一半的鍋包肉。
雖然她很想當蝸牛,但這個問題逃不掉的。
畢竟明天還得去醫院看外公,到時候少不了虛與委蛇。
溫冉心裏也憋著口酸澀的氣兒。
雖然男人並不是很好的傾訴對象。
但或許是此刻的環境太靜謐溫馨,好像回到了家一樣。
她很想和他說說自己的內心想法,“我來南州前,遇到的最壞的人做的最壞的事兒,也就是在背後說我兩句壞話。
從小到大身邊的親人、朋友、鄰居都很友善,都是那種說了一句不得體的話都會愧疚的好人。”
溫冉也不知道為什麽來了一趟南州,世界觀都跟著顛覆了。
“雖然我和外公也就視頻過幾次,但視頻的時候他是個很親切的老人,會慈祥的叫我綿綿。我生日、過年過節都會給我郵寄特產,還偷偷和說如果爸爸不在了,別怕, 他和我相依為命了……”
如今這世上她就剩下外公這一個血親了。
爸爸去世的時候,她六神無主,是外公給她支撐,說包辦葬禮所有事兒,她才沒有慌。
可如今看來,說不定所有都是算計。
“那老東西,最會演戲了。”周祁梟似乎想到了什麽,語氣越發寒涼,“怎麽?如果以後他哭著和你說一切都是誤會,你還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