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周大鳥的改變
周祁梟屈膝坐在床邊,剛要靠近溫冉,小姑娘就條件反射般的往牆邊縮了縮。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躲了,又慌張的瞄了他一眼。
周祁梟人都要漲開了。
溫冉又這個懼怕躲閃的態度,他心煩意亂。
怕控製不了情緒再傷到她,將藥膏扔到**,壓著火氣還算溫和的說道:“不動你,自己塗好了再睡。”
說完轉身出去了。
赤那一邊嘬著奶茶,一邊往裏麵走。
剛路過客廳,就看頭兒跟門神似的靠在小臥室門口旁。
她吸了口珍珠,緩慢咬著,琢磨是留下看熱鬧還是趁著沒殃及池魚之前快跑。
吸到第二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還是占領了高地。
她大步走過去,壓低聲音:“頭兒,出事了?”
臉上一派正經擔憂,內心卻嗷嗷嗷起來。
讓你嘚瑟吧!讓你不聽勸!
活該吧你!
周祁梟出來之後洗了個澡,這會兒套著一身淺色寬鬆運動裝,額前碎發垂落,配上湛藍色的眼睛,居然透出幾分憂鬱來。
“你說……”周祁梟突然開口,赤那急忙吐出吸管,等著下文。
周祁梟擰起眉頭,知道赤那等著看笑話呢。
但哄也哄了,效果並不好……
最後還是開了口:“好像,嚇壞她了。”
赤那真想翻個大大的白眼。
當時她不是提醒了?
你聽了嗎?
耳朵讓狗吃了!
但這話她也隻敢想想,是不敢說出來的。
“道歉吧。”赤那說著又嘬了口奶茶。
在她的記憶裏,頭兒看著散漫不羈,但內心拽天拽地,傲慢的很,還沒看過他向誰道歉的。
她就想看他低頭道歉,乞求原諒。
周祁梟眉頭一挑,猜到八成是赤那的惡趣味。
“活膩歪了?”
赤那知道頭兒現在沒別人可問,有恃無恐的又嘬了口奶茶,邊嚼珍珠邊回他:“那我沒辦法……”
“行。”周祁梟說著腰向前用力,撐起身體,“璐璐下午就到。”
“噗哧!”赤那一口嚼的半碎的珍珠噴了一地,轉身要跑,周祁梟卻抬腿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錯了,你給溫小姐足夠的安全感,這事兒絕對能翻篇!”赤那說著左右看看,生怕看見璐璐從哪兒冒出來似的。
那騷女人太恐怖,她可招架不住。
周祁梟雖然隻是虛虛的攔著,她也不敢貿然離開,否則說不定這陰險狡詐,睚眥必報之人會有更凶殘的等著她。
早知道剛剛就立馬跑好了!
現在別問,問就是追悔莫及!
“安全感?”周祁梟收回腿,腳尖點了下地,“南州她想殺誰殺誰,還不夠有安全感?”
赤那:……
“是你,給她安全感!不要動不動就威逼利誘的,她是生長在社會主義下的人!要自由要平等!和咱們可不一樣!”
赤那說完,隱約覺得不妙。
還沒做出反應,就聽門口傳來妖嬈撩人的聲音:“小那那,姐姐來疼你了!”
“草!”赤那一聽,瞬間竄到窗子旁邊兒,推開窗戶就跳了出去,跑的比兔子還快。
璐璐一副預料到赤那會跑的樣兒,所以也沒有進來。
就靠在門口,抬起塗著豔紅指甲的手攏了攏波浪長發,如絲的眉眼微揚,“哎呀,瞧你,跑什麽,好像能跑得了似的。”
看著赤那踉蹌一下的背影,她捂著嘴嬌俏的笑起來。
隻是等人消失不見了,她臉上的笑意也跟著不見了,轉頭看向周祁梟,站的筆直,語氣嚴肅公事公辦:“頭兒,璐璐歸隊。”
周祁梟點了下頭,剛要轉身進小屋,突然想到什麽問了她一句:“開來了?”
璐璐點了下頭:“停在東區口岸,坐車兩個小時。”
周祁梟又點了下頭,轉身推開小屋的門。
被子裏裹著的一團兒聽見動靜,下意識縮了下。
周祁梟又拉過椅子坐在床邊。
“溫綿綿,談談。”
溫冉沒動,周祁梟便雙手環胸向後靠著,閉起眼睛。
表麵看似平靜,內心卻波濤洶湧。
自由?平等?
這兩樣在他的人際關係當中,還真是陌生的很。
但……也不是不能試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後反倒是溫冉有些憋不住了。
悄悄的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哪知道男人一副睡著的樣子。
溫冉正忐忑不安。
周祁梟卻突然開口:“我等到你想談。”
說著又不出聲也不動了。
可這樣讓溫冉壓力更大了。
她難道還不夠聽話嗎?
聽話……是因為她拒絕了吃桃子罐頭?
溫冉無力的歎了口氣。
想和他解釋一下,可又感覺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來。
反正解釋不解釋,他該想怎麽樣就還是怎麽樣……
“溫綿綿,以後你不想做的事兒,隻要不涉及到底線,我再也不會逼你。”周祁梟說到這話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溫冉還沒來得及閉上的大眼睛。
原本無神的鹿眼在聽見這話,有些詫異的向上抬了下眸。
轉瞬似乎又不相信一般,垂下眼睫。
周祁梟說著站起身,突然雙手撐在她兩側,高大的身軀充滿壓迫感的懸在溫冉上方。
溫冉無意識的攢緊被子,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比如說,你現在讓我讓開,我就會讓開。”男人嗓音壓的有點低,透著些故意的引誘,酥啞勾人,“要不要試試?”
溫冉猶疑的看著他,似乎仍舊不相信。
周祁梟也不逼她,就這麽懸在上方耐心的等著。
過了會兒,溫冉又抬起眼眸, 試探性的說了句:“我想讓你讓開。”
周祁梟立馬就撐起身體,站在床邊。
“如果你現在不想見到我,也可以讓我出去。”周祁梟說著向後退了一步,一副特別好說話的樣子。
溫冉抿著下嘴唇,然後說道:“那你出去?”
周祁梟點了下頭,轉身就推門出去了。
看著門被關上,溫冉從被子裏撐起身體,好似沒想到他能這麽聽話。
要是以前,估計早就說她蹬鼻子上臉,欠C之類的了。
突然響起敲門聲。
男人醇厚低啞的聲音也傳了進來:“溫綿綿,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