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當年(溫冉爸媽3)
洪璦:無中生“友”唄!
她怕周歲寧害羞不和她說了,便配合的沒有戳穿。
等聽周歲寧說完,她一拍大腿,很肯定的說道:“那還能有什麽?他追你呢唄!”
?
他追你呢!他追你呢……
“寧寧?”
一聲輕喚,讓周歲寧猛地回神,她慌張的看向站在對麵撐著傘的周豫之。
周豫之緩步走過來,站在廊簷下,拿著傘的手傾過去,將周歲寧完全籠在傘下,“回家?”
“啊?啊!”周歲寧心神不寧的應了一聲,一路垂著頭滿腦子都是周豫之難道是認真的?
直到到了公寓樓下,雨聲減小,周歲寧才抬頭看向周豫之。
這一看,才發現男人另一側肩膀已經濕透了。
周歲寧又垂下頭,腳尖互相踢了踢。
和之前看的小本子上寫的情節一樣。
男主角一般打傘的時候都會傾斜向女生這邊。
這男人好會呀。
可到底對她是真心的還是想釣她?
周歲寧眼睛一轉,細長的柳葉眼閃過一絲狡黠。
公寓門打開的瞬間,她忽然欺身而上,將人壓在門板上。
周豫之似乎有些意外,不過轉瞬便地自然的放鬆身體,低垂下頭,滿眼縱容的看著周歲寧。
周歲寧心裏是很緊張的,但麵上卻一副吸人精氣的小妖精樣。
她踮起腳尖,揚起頭,豔紅的唇貼著周豫之的薄唇。
“周豫之,我想親你。”
周豫之微微愣了一下,轉瞬眉眼含笑,輕輕點了下頭。
然後他低下頭,閉上眼,一副任你予取予求的樣子。
給周歲寧一種錯覺,好像無論她做多麽離譜的事,隻要是她想,他都會縱容。
周歲寧餘光瞥了一眼敞開的大門。
心裏想的是:一會兒親一口看看他的反應。
手悄悄的摸上別在後腰的電擊棒。
如果他順勢獸性大發,那她也算是看清了他的本質。
到時電暈他再給他一記斷子絕孫腳。
想到這兒,周歲寧揚起下巴,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周豫之的薄唇。
男人的唇和上次一樣柔軟,不知道他是不是嚼了口香糖,唇角還帶著一點淡淡的薄荷味兒。
周歲寧親完了,落下踮起的腳,眨了眨眼。
見男人依舊閉著眼睛,似乎沒有什麽異樣。
還算是很有定力。
她心裏頗為滿意,但轉瞬又覺得,或許是她親的太過於隨意了?再不就是男人太能裝了。
這麽一想,腦袋裏頓時冒出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她微微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又踮起腳,費力的湊過去,剛要再親一口。
那略微粗糙修長的大手卻一下掐住她的腰肢,將她提了起來。
一瞬間的變故,周歲寧反應也是極快的。
手迅速摸上後腰的電擊棒,剛拿出來的刹那,男人已經掐著她的腰將她提起,讓她坐在了鞋架上。
“這樣方便你……”
周豫之還沒說完,視線就對上周歲寧舉起的防狼電擊棒。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原來他是看她墊腳親的費力,想要讓她坐在鞋櫃上,方便她親啊。
這貌似有點過分貼心了……
周歲寧笑的有些尷尬,默默的將拿著電擊棒的手背在身後。
周豫之卻挑起一邊嘴角,這回換他欺身而來。
他那修長的手順著電擊棒的頂端緩緩向下滑動,卻停在了她的手指旁邊,沒有一絲一毫的觸碰。
但周歲寧卻覺得這不碰比碰還讓她口幹舌燥。
“怕我?”周豫之說著抬起手扯過掛在門口的領帶。
手腕一轉,藏藍色的領帶便鬆垮的掛在左手手腕上,然後他把右手也穿進去,手指拖著領帶結一拽,雙手手腕便被圈住了。
這點束縛對於練家子來說,根本什麽作用都沒有。
可那藏藍色的條紋領帶圈在那充滿力量感的手腕上,再配上男人那過於寵溺的眼神兒。
過於乖順縱容。
周歲寧以前沒嚐過情愛的滋味。
這會兒卻覺得自已的心被撩撥的酥酥麻麻的。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帶著清淺的薄荷糖味兒。
這麽一想,嘴唇上似乎還沾染殘留著這味道。
周歲寧半張開紅豔豔的唇,舌尖緩緩擦過嘴角。
她其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般的乖,骨子裏是狂野又瘋狂的。
下一秒,拽著領帶,直起身就重重的親吻上男人的薄唇。
雖然已經親了他兩回,但仍舊生澀。
那柔軟的舌尖毫無章法的想要破開他微抿的唇。
男人的呼吸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沉重急促起來,但他仍舊克製的站的筆直,順從的半張開嘴,任由這個撩人又青澀的小狐狸攪亂他的身心。
一吻過後,周歲寧靠著牆故作老成的壓著不穩的氣息,小口的倒氣,手卻仍舊拽著領帶,細白的手指卷著領帶。
她半眯起眼睛,像是饜足的小狐狸。
“周豫之,你真的喜歡我嗎?”
周豫之微微勾起嘴角,麵對她的時候總是掛著寵溺縱容的笑,“不能說是喜歡,應該說是愛。”
聽見前半句的時候,周歲寧無意識的捏緊領帶。
等他完全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已居然動搖了。
她不再躲閃的直視那雙如寶石般耀眼的鹿眼,手拉緊了領帶,將男人往自已這邊扯了扯。
“可你怎麽沒……”
後麵的話,周歲寧有些說不出口。
習慣性抿唇的瞬間,男人無奈的輕歎了口氣,視線下垂,“寧寧,這還不夠嗎?”
什麽不夠?
周歲寧下意識順著男人的視線往下看了一眼。
這一看,驚得她無意識拽緊手中的領帶。
周豫之也有些意外,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卻在要觸碰到她的瞬間抬起手臂,雙手撐在了牆上。
姿勢曖昧,氣氛曖昧。
周歲寧故作鎮定的輕咳一聲,“那你……倒是定力很強。”
這話說出口,周歲寧自已都覺得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豫之這時撐起身體,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她別回腰間的電擊棒。
“那我通過寧寧的測試了嗎?”
測試?
周歲寧震驚的抬眸看過來。
他居然猜到了她的想法?知道她親他是為了考驗他?
既然一開始就知道,還配和她?
“不過以後不要用這種方法考驗別人,很危險。”
周歲寧這時也意識到不對了。
她為什麽要用親親的方式來測試男人啊?
等暈暈乎乎的回到臥室,她蹲在門口,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呐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剛剛就是想為親他一口找個理由,真是色欲熏心了!
都怪這個男人長了一雙那麽布靈布靈的鹿眼,完全戳在了她的審美上,讓她被迷了心智。
無聲呐喊完,周歲寧深吸一口氣,忽然打開門。
就對上端著牛奶過來的周豫之。
她微微咬了一下唇,忽然很豪邁的說道:“既然我都親了你了,那我自然是要負責的,我們要不要交往?”
男人卻沒動也沒回應。
周歲寧疑惑的抬起頭,剛想說要不算了。
就看男人忽然動了,速度極快的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旁邊,幾乎瞬移般來到她麵前。
下一秒,她感覺雙腳懸空,人就被他高高的舉起。
一向沉穩的男人此刻好似孩子般,舉著她興奮的轉了一圈。
停下來的瞬間,緊緊抱著她的腰,低頭虔誠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寧寧,謝謝你。”
周歲寧其實也沒多認真,就覺得反正到年紀了,麵前的男人長在她的審美上,她也挺喜歡的,就談個戀愛試試。
可麵對如此鄭重的男人,她頓時覺得自已有些渣了。
她緊張的看了一眼又快速低垂下頭。
可男人卻好似她肚子裏的蛔蟲一般,完全明白她的想法。
“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就很感謝了,寧寧,我們還有長長久久的時光,我陪你慢慢看清自已的心。”
?
周歲寧還以為兩個人交往了,按照男人對她的喜歡和執著,那肯定是天天親親抱抱少不了。
要是一不小心擦槍走火,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畢竟南州這方麵還是挺開放的。
但!!
已經交往半個月了,別說擦槍走火了,就連親親抱抱都沒有。
如果不是她主動,男人最過分的就是牽一下她的手?!
要不是每次她撩撥親他,能清晰感受到他隱忍的壯觀,她真得覺得男人不行!
但是周歲寧很喜歡男人把她當做珍寶般的隱忍和克製。
她也喜歡壞壞的隻點火不滅火。
?
周歲寧對周豫之的愛其實是朦朦朧朧的,她也不確定自已到底愛不愛他,就是覺得很喜歡和他在一起,也喜歡他溫暖的懷抱和克製溫柔的親吻。
這份青澀的愛是在生死一線間變得如山崩海嘯般熱烈濃鬱。
那天那時,失控的車子衝向周歲寧的時候,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隻感覺一股大力將她拉扯回去,人撞進溫暖身軀的瞬間,也感覺到身體的騰空。
那一刻,時間仿佛被無限的拉長。
明明速度很快,她卻好似能感覺到兩人如慢放般飛起,然後跌落在地上。
可並沒有預期的疼痛,因為她摔在了男人的懷裏。
聽著身下悶哼一聲,周歲寧的腦袋有片刻的空白。
直到兩人上了救護車,她猛地坐起,看著男人安靜的躺在自已旁邊。
撕心裂肺的恐懼湧上心頭。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
或許她正如周豫之對她一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經曆生死的考驗,周歲寧終於看清了自已的心,也看清了男人對她濃烈深沉的愛意。
之後兩人愛的甜蜜又幸福。
周歲寧原本以為他們都已經經曆生死考驗了,往後就會隻剩下甜蜜了。
可她不知道,這場意外車禍,對以後的他們來說,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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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的時候,周歲寧原本計劃要回去看周祁梟,但學校說南州沒有什麽十一假期,周祁梟並不放假,她回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這時她滿腦子都是戀愛的甜蜜,再加上對爸爸的信任,自然不會多想。
再加上周豫之聯係了周莽,詢問了一下情況,那邊說周祁梟學上的挺好的,他便也放下心來了。
兩個人便計劃著十一出去旅遊。
卻低估了華國假期的人流量。
兩人看著人山人海的景區,最後窩在海邊酒店,過二人世界了。
這一過,沒想到過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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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周歲寧懷孕後,周豫之突然想到什麽,從包裏翻出上次在酒店剩下的一個小雨傘。
當時兩人情到深處,便用了酒店準備的小雨傘。
他仔細一看,向來文雅的他低咒一聲。
居然過期了?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然後走進臥室,緩緩蹲在周歲寧床邊,握著她的手輕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寧寧,對不起,是我的疏忽。”
周歲寧倒沒覺得有多麽難以接受,畢竟當初她爸爸隻允許她做交換生來華國兩年,她終究是沒辦法和學校裏的華國學生一樣,順利畢業的。
這兩年已經是她拚死爭取來的了。
所以也沒有什麽懷孕了就沒辦法完成學業的遺憾。
“寧寧,你現在還小,如果不想當媽媽,以後還有……”
“我年紀在華國看起來小,但是在南州,十六七歲有的就當媽媽了。”周歲寧輕聲呢喃,手覆在還很平的肚子上,“這樣都懷上了,可見這個小寶寶是拚了命的想做我的孩子呢。”
說到這兒,周歲寧看向周豫之,“會給你增添負擔嗎?”
周豫之傾身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不會,我求之不得。”他忍不住幸福的笑出聲,繾綣的呢喃,“寧寧,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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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周豫之是打算再等等再和周歲寧說周家的事的。
但現在她意外懷孕了,那就得提前告訴她,周確到底在計劃什麽。
等胎兒穩定了,周豫之把他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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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歲寧從周豫之的口中才知道,原來自已的媽媽是南州皇室。
而如今她是皇室唯一合法繼承人。
她爸爸打算讓她20歲的時候去南區繼承皇位,成為女王的。
女王聽起來很氣派,可南州女王就是皇室的傀儡,所有都必須遵從皇室的規矩,如果她成為了女王,那就再沒有自我了,可以說她的未來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