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王妃

第一百零七章 心情煩悶

李飛有點不自然地笑道:“七皇弟他現在有點事,不在府中。相信晚點七皇兄會回府的,你不必擔心。”

伊思雖然覺得李飛的話有點奇怪,可是,卻又想不出來那裏奇怪,再加上,她在淩豐縣的時候,與李軒鬧得不愉快,所以,她心裏以為李軒是不想看到自己,所以也就沒有說什麽。

而李飛見伊思沒有再問有關李軒的事情,不禁也鬆了一口氣,他表情怪異地看了伊思一眼,道:“思,你長途跋涉,就早點歇息罷,我先告辭了!”說完,他仿佛很害怕伊思會再問他什麽似的,竟然不等伊思說話,就徑自轉身離去。

李飛的舉動,令伊思心裏更是覺得不對勁,她沉思了一會兒,忽然轉頭對芸兒道:“芸兒,我想去走走,你先回房去。”

芸兒以為伊思心急想見李軒,當下笑道:“是,小姐!”說完,她就走進了成殿。

伊思獨自沉思了一會兒,這才離開成殿,向李軒的書房的方向走去,成殿距離書房並不遠,隻是隔了一小段路,不過,在路的倆旁栽滿了梅樹,所以看不到而已。

伊思走在梅花飄飛的小徑上,這裏的一切仍然和她一個多月前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卻覺得,此時的七王府,冷清至極,給人一股壓抑的不安的感覺。忽然,前麵傳來的,不大的聲音,惹起了伊思的注意。

她放慢腳步,慢慢地向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隻見在梅林外麵的一條小路上,兩個丫鬟正在站在一起,小聲地說著什麽,隨著她的接近,那聲音清晰了起來。隻聽其中一個丫鬟道:“小青,你知道麽?我今兒個聽看門的明小哥說,王妃回府啦。”

而那個叫小青的丫鬟卻冷哼了一聲,有點幸災樂禍地道:“哼,什麽王妃,她很快就不是王妃啦,那個紫月國的公主,堂堂一個公主會委屈自己做妾麽?你看,王爺現在還不是天天陪在紫月國公主那裏?連府裏的下人們都調過去啦。”

另一個丫鬟接口道:“是呀,看來,我們王爺很喜歡那個紫月國的公主呢,聽說,那個公主長得可美了!唉,看來王妃今後的日不好過了。”

那叫小青的丫鬟仿佛對伊思極其不屑,哼了一聲,道:“王爺這樣對她,已經算好的了,如果不是因為伊丞相,王爺早就把她休出府去了!她也不過是一個相府千金,那裏能夠與一國公主相提並論?現在王爺有了公主,自然是不會把她放在眼裏。”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一聲喝訴,“你們倆個丫頭還在那裏嚼什麽舌根?還不快去書房裏收拾收拾?小心王爺回來,剝了你們的皮!”那二個丫鬟聽到那聲喝訴,當下猶如鳥散,快步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而伊思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事情了,她慢慢地轉過身,往成殿的方向走去。

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王府裏的人看到她,會露出那樣奇怪的眼神了,還有,李飛為什麽會笑得那麽不自然,原來,這一切,與李軒和那個紫越公主有關係。伊思說不出,她的心裏現在是什麽滋味,她這次回京,本來除了麵聖之外,就是為了休書而回來的,現在得知李軒另結新歡,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自從她穿越過來,得知自己是李軒的王妃後,她就一直想著怎麽離開他,而她,更是從來沒有想過,李軒有一天會另行娶妃。她一直很清楚自己心裏的感情,她常常覺得,她自己喜歡的是蕭寂,而不是李軒,她不會喜歡一個那麽暴力的男人。

可是,為什麽她現在聽到李軒與那個紫越公主的事情,她的心裏會那麽難過?她忽然向起,李飛剛剛所說的話,他說,紫月國的公主,已經與他沒有關係了,而她呢?她是不是與李軒,也很快就沒有關係了?一陣寒風吹來,伊思抬起頭,向前看去,赫然發現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偏離了回成殿的方向,而走到了府中的花園裏,而在她麵前的,正是府裏的那麵湖泊。

伊思緩緩走到一棵隻剩下枝椏的柳樹下,怔怔地看著湖麵出神,她忽然覺得心裏很是茫然,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澀,令她的眼睛澀澀的,一滴晶瑩的淚珠,在她自己都沒有覺察的情況下,悄然滑落她的臉頰。

而臉上的涼意,卻令她在瞬間驚醒,她用手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她這是在幹什麽?她怎麽會哭?她喜歡的人又不是他,她在難過什麽?這樣不是很好麽?現在他有了出身比她更為高貴的公主為妃,自然就不會再留她,她也能夠輕鬆地離開這裏了,不是麽?

伊思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軒與那個紫越公主的事情,顯然是得到了皇帝那個老狐狸的同意的,要不然,那個老狐狸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下旨讓她回京了。那個老狐狸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而且她又是優成明的女兒,所以,為了顧全優成明的麵子,所以,在李軒與那個紫月國公主在成親前,把她叫了回來,因為,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仍然是李軒的正妃。

想到這裏,伊思猶如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整個人也在瞬間清醒了過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管她心裏對李軒有沒有感情,她愛的是不是蕭寂,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即使她現在發現她對李軒是有感情的,她與李軒亦已經不可能,更何況,在李軒與紫月國公主的親事定下的那一刻,她與李軒就注定了,就此不再有任何關係。

因為,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伊思,她永遠也不會像這個時代的其他女子一樣,與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想到這裏,伊思壓下心底那莫名的難過,輕籲了一口氣,心情也微微開朗了一些,她忽然想起她在離開淩豐縣的時候,蕭寂在信上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