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王妃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女孩心意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會想她,甚至,在想起他與她在一起的情況,會忍不住微笑。他不得不承認,她很特別,特別到,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她身上,沒有其他女子的扭捏作態,也沒有其他女子的柔弱,她很聰明,她治水的方法,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可是,卻很有效。

他感覺到了她對他的情愫,可是,他卻不能回應她的感情,因為,他一早就已經知道,她,並不屬於他!她與他,隻不過是擦肩而過的路人罷了,等到使命完成後,她將會回到真正屬於她的地方。而他,也會繼續留在君山,繼續他沒有完成的使命,一直到,像師傅一樣,默默離開這個世界。

想到這裏,蕭寂露出了一抹淒涼的笑意,他默默地看著那快要被山擋住的夕陽,在那裏,他仿佛又看到了她那絕美的笑臉。她很快就會來了,隻是,護送她來這裏的人,並不是他,與她一同離去的人,也不是他,他,隻能夠等待,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待,一直到他的生命結束!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一位村姑打扮的女子快步走到蕭寂身旁,脆聲道:“蕭大夫,我娘今兒個用野味熬了點湯,爹吩咐我給你送點過來,你趁熱喝。”

蕭寂收回心神,對那位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小珊,麻煩你了,對了李大叔的腳,現在應該沒大礙了罷?”

那位叫小珊的女主失神地看著蕭寂,俏臉一紅,低下頭小聲說道:“爹爹的腳現在已經沒事了,蕭大夫,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爹爹現在還不能走路呢!”

小珊是山下獵戶李大叔的女兒,蕭寂自幼跟隨師傅在君山裏長大,對於李大叔一家,自然也很熟悉。前些日子,李大叔因為打獵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腿,正好遇上蕭寂從淩豐縣回來,便替他醫治了一翻,經過這些日子,李大叔的腿也差不多痊愈了,所以,蕭寂才會如此一問。

蕭寂並沒有察覺到小珊那害羞的神色,他接過小珊手中的食盒,然後說道:“李大叔痊愈了就好,小珊,現在天已經快黑了,你先回去罷!明天我會采些草藥,給李大叔送去的。”

小珊聽了蕭寂的話,並沒有離去,而是遲疑了一下,然後有點害羞地看了蕭寂一眼,說道:“蕭大夫,你這件衣服有點脫線了,小珊會點針線活兒,小珊為你縫補,好不好?”

聽了小珊的話,蕭寂微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微微一笑,說道:“小珊,山路不好走,你那麽晚還不回去,李大叔會著急的。”小珊聽了蕭寂的話,眼裏露出了一絲失望,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然後依依不舍地往山下走去。

經過幾天的路途,馬車終於在君山腳下停了下來。雖然路上幾經艱難,才甩了紫月國的人,可是,終於還是順利到了這個地圖上標明的地方。在這幾天,伊思仍然是和李軒生著悶氣,她除了有必要的事情之外,幾乎與李軒沒有說過話,其實,她也知道她這氣生得完全沒有道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而且,就上次的事情後,李軒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也沒有主動再找她說話,所以,這一路上,除了幾次被襲擊,李軒吩咐她在馬車裏不要動之外,他們二人幾乎就沒有說過話。

君山,終於到了,伊思跳下馬車,向那高高的山峰看去,卻發現,君山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險,隻見山峰入雲,山勢極其險峻,進山的道路極其窄小,馬車根本就不可能上去。而地圖上標明的線路,卻是必須進到君山的最深處,因為,按地圖上的顯示,那藏寶的地方,正是在君山的最深處。

就在伊思猶豫著該怎麽對李軒說的時候,忽然她的肩膀一暖,一件白色的披風披上了她的雙肩,而李軒,此刻正站在她身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淡聲說道:“這裏天涼,你多穿點,不要受了風寒。”

伊思看著李軒那俊美的容顏,咬了咬牙,正想拒絕,可是,李軒卻忽然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沉聲說道:“你最近的氣色很不好,還是多穿點罷!”說完,李軒不等她說話,就轉身離去。

伊思看著李軒那高大的背影,忽然覺得心裏一暖,因為這裏確實是冷,她也就沒有在拒絕,她隻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裏有點納悶,她的氣色很差麽?她怎麽不覺得?

最近,她除了常常有點眩暈之外,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妥,而且,那眩暈感雖然來得快,可是,去得也快,所以,她根本計劃沒有放在心上,那隻不過是因為連日趕路,累的罷了!

想到這裏,伊思不甚在意地轉頭再次看向不遠處的那座山峰,看著那座巍峨的山峰,她不禁又想起了蕭寂,蕭寂在那裏呢?他知道他來了麽?想到蕭寂,伊思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李軒站在離馬車不遠處的地方,看著伊思,他的心裏忍不住一陣苦澀,在一路上,每當他用心去接近她的時候,卻總是感覺到了她的抗拒,他知道,她的心裏沒有他,可是,他卻始終放不下她。

在大牢裏,看到她出現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她會來看他,當他確定那個是她的時候,他頓時欣喜若狂,再也忍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而把她擁進了懷裏。可是,在激動過後,他卻開始擔心,他擔心,他拒婚的事情已經牽連到她,害怕她是像他一樣,被父皇關進牢裏的。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是自身難保,他不能再保護她。

若不是她親口說,她是來救他的,他幾乎不敢相信,她會來救他,在那一刻,他以為她的心裏是有他的,這個認知,令他心中狂喜。他告訴自己,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手!

可是,後來她在馬車上說的話,又再一次把他從喜悅的高峰打進了穀底,原來,他一直哦都是在自作多情,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他,她心裏愛的仍然是別人,若是如此,她又何苦不惜與父皇說謊,把他從牢裏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