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王妃

第二百三十八章 難以置信

他這一問,伊思反而怔住了,她的目光也再次落到那幅畫上,但是,她真的不認得,她沒有畫過畫,她本就不知道母親手裏有這樣的一幅畫,她怎麽會認得?更何況,這幅一看就知道是不知道什麽年代的古畫,若不是畫上的人物正好是李軒與兒子和她,那她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幅年代久遠的古畫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看了畫半天,伊思仍然是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不認得這畫,但是,畫裏的人,我認得,蕭醫生,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蕭瀚臉上的微笑不變,溫言道:“伊警官以後自然會知道的,因為,這幅畫,正是出之伊警官之手。”

出自自己之手?這說明些什麽?難不成,這幅畫還是自己畫的麽?伊思被蕭瀚的話聽得心裏糊塗,她有點不解地轉頭看向母親,問道:“媽,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畫真的是我自己畫的麽?”

中年婦人隻是微微笑著,她慈愛地看著伊思,輕聲道:“小思,這個問題,媽媽不能回答你,因為,媽媽也不知道,但是,媽媽知道,媽媽很愛你,如果真的可以,媽媽真的不願意與你分開。”說完,中年婦人的眼裏已經有了閃亮的淚光,她的表情更是掩不住那濃濃的哀愁。

看到這樣的母親,伊思隻覺得心裏哢噔了一下,一股濃濃的內疚,在她的內心深處湧起,她的雙手,更是情不自禁地緊握了起來。

因為自幼父親與母親的刻意疏離,她在穿越過去後,很少會想起在這裏的父親與母親,她的心裏一直以為,父親與母親並不關心她,所以,在穿越後,她的心裏在無形中,下意識地去遺忘在二十一世紀的一切。

而這次回來後,她的心裏也沒有為父親與母親想過,她自私地想能夠快點回去,回到自己愛的人的身邊,卻從來沒有想過,若是她再次穿越了,父親與母親會不會因為再見不到她而傷心,更沒有想過,沒有了她,父親與母親會怎麽樣。

伊思的目光內疚地看著母親,在明黃色的燈光下,母親美麗依舊,隻是,那張美麗的容顏在現在看起來滿是疲憊與蒼老,這些年不見,她發現,母親已經老了很多,甚至,鬢邊已經出現了幾縷白發。

看著母親那慈愛的容顏,伊思不禁又想起了小時候。小時候,她總是愛膩在母親的懷裏撒嬌,而母親,卻總是不厭其煩地哄著她,在小時候,母親對她的愛,是毫無遮掩的,一直到她漸漸長大,母親才開始慢慢地疏離她。

那個時候,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麽突然變得對她如此冷淡,但是,現在她卻突然明白了母親的心,在母親的心裏,是不是認為,隻要疏離了她,在分別的時候,才會不那麽痛苦?這是父親與母親的初衷麽?

他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們會失去她,所以,才故意冷落她,與她疏遠這份親情?想到這裏,伊思不禁鼻子一陣酸澀,輕輕放下手中的畫,一把抱住母親,哽咽著道:“媽,對不起。”

而中年婦人也雙手緊抱住伊思,臉上早已經淚如雨下,她的女兒,她最愛的女兒,在今天晚上,就將會永遠離開了她而蕭瀚看著緊擁在一起的母女二人,眼裏也閃過了一絲動容,他想說些什麽,可是,終究化成了一聲細不可聞的歎息。

而就在這時,伊教授卻走了過來,看著相擁在一起的二人,眼裏有著濃濃的哀愁,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道:“麗淑,不是說好不要讓小思傷心的嗎?你怎麽又,唉。”

中年婦人緊緊抱住伊思,哽咽著道:“墨軒,她是我的女兒啊,我的女兒,老天為什麽要這樣殘忍?”說完,她竟然號啕大哭了起來。

伊思心裏澀澀的,淚水也在無聲中中猶如泉湧,她緊緊地抱住母親,心裏也是一片悲涼。

伊教授默默地看著那哭成一團的母女兒人,眼裏也閃爍著淚花,過了好一會兒,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然後和蕭瀚對看了一眼,然後才上前去把妻子與女兒拉開,把泣不成聲的妻子擁進懷裏,然後對伊思道:“小思,你隨蕭醫生進房裏去,他有話要和你說。”說完,他硬下心腸,不再看伊思那滿是不舍的臉,擁住妻子,進了裏房。

伊思看著父親與母親的背影,什麽時候開始,本來年輕帥氣的父親與美麗溫柔的母親,變得如此蒼老了?她淚水再次不能控製地滑落,她不是一個孝順的女兒,她好自私,自私地隻顧自己而從來沒有去關心過父親與母親的感受。

蕭瀚默默地看著伊思,過了好一會兒,才輕拍了伊思的肩膀一下,道:“伊警官,隨我來罷。”說完,他不等伊思說話,就轉身走進了本來屬於伊思的房間。

伊思再次看了父親與母親那金閉的房門,然後把臉上的淚水擦去,把那幅畫小心地卷起來,然後咬了咬唇,也走進了房裏。這間房,本是伊思小時候住的,一直到她十八歲的時候,她才搬了出去。

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是,這個房間裏的擺設卻絲毫沒有變化,所有的東西,仍然規規矩矩地擺在原來屬於它們的地方,房間裏一塵不染,仿佛她仍然住在這裏一般。唯一不同的是,這房間裏現在並沒有開燈,而是點著無數根蠟燭,那些蠟燭,照得人的影子一片模糊,隱隱透出了一絲神秘感。蕭瀚背對著她,沉默地站在房間的中間。

看到這一切,伊思不禁有點疑惑地問道:“蕭醫生,這是?”

蕭瀚那漆黑的眸子在那淡淡的燭光下散發出了詭異的光芒,他沒有回頭,而是背對著伊思,淡淡地道:“伊警官,你躺到**去罷。”伊思聽了蕭寂的話,微微一怔,她張了張口,想問些什麽,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有點遲疑地,按照蕭瀚的吩咐人,和衣躺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