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之現實世界

第一百零一章 前生

紅色的花海之中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人,踩在紅色的彼岸花之上,一步步的朝著蕭亂走來。每一步踏下,那紅色的彼岸花就會變成白色,隨後如同燒毀的枯木一般隨風飄逝。一步一花來,一步一花落,仿佛這無形的人正踩在生命線之上。

蕭亂神色嚴峻的看著朝著自己一步步踏來的腳印,左手握緊刀鞘,大拇指微微用力,刀便是從刀鞘之中翹出了一點點。與此同時,那不斷畢竟的腳印猛然停在了蕭亂的麵前,不足一米的距離,仿佛正有一個人和蕭亂對視一般。白色的飄絮隨風飛舞,無數白色的碎屑在蕭亂的麵前聚集,不過是轉瞬之間,一個人形便是站在了蕭亂的麵前。

同樣的黑色短發,一模一樣的黑色長袍,甚至手中都有著一模一樣的七殺唐刀!細致的眉,不算精致的瓜子臉,甚至還有一模一樣的眼睛!一個和蕭亂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轉瞬之間出現在了蕭亂的麵前,那樣子,那神智,仿佛是一個模具之中刻出來的一般!隻不過這人眼睛緊閉,沒有輕鎖,嘴唇也是微微的瑉在一起,仿佛是正在做著什麽緊張的夢一般。

睫毛微微顫動,這和蕭亂一模一樣的人張開了一眼,眼神之中純淨無比,沒有任何的情緒,有的隻是一片純真!蕭亂瞳孔微微收縮,看著麵前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阿……。”和蕭亂麵對麵站著的人忽然微微一笑,隨後伸出手指輕輕的對著蕭亂的眉心點來。嘴角還浮現起一抹微笑道:“你忘記了麽,蕭平……。”

蕭平?蕭平!

蕭亂的眼睛驟然收縮,就仿佛是受到了驚嚇的野獸一般。蕭亂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手中的唐刀猛然出鞘,對著麵前這人就一刀斬了下去!

“哢!”

一聲脆響,蕭亂這一刀並沒有斬在對麵這人的身上,反而是砍在了虛空之中!就在虛空之上,七殺狠狠的嵌在了那裏,一道裂紋憑空出現。就仿佛是虛空之中有著什麽物體一般!就在蕭亂和這人的中間,竟然有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把蕭亂和這人分割了開來。就如同一麵鏡子一般!

在鏡子的這邊蕭亂一臉暴怒,身後的忘川瘋狂的流淌,鮮紅的彼岸花慢慢盛開!而在鏡子之中蕭亂一臉平靜,甚至還有著一絲溫馨的微笑。三途河似緩實疾的流動。白色的曼珠沙華隨風而飛!一麵鏡子一麵牆,就如同是阻隔蕭亂前生今世的屏障,把蕭亂給阻隔在了這裏,不能回頭,隻能不斷的向前!

蕭亂手中的七殺瘋狂的劈砍在鏡子之上,甚至就連蕭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在蕭亂的大腦之中仿佛是有著一個信號,在告訴蕭亂要殺死對麵這個人一般!就如同是在睡夢之中。所有的理智已經消失不見,有的隻是暴怒。有的隻是情緒操控著蕭亂的身體!

一刀,兩刀……。不知道砍了多少刀,阻隔在蕭亂麵前的鏡子不斷的被砍出裂紋,一道,兩道……。鏡子之中的人一直都麵帶微笑,但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這鏡子中的人眼神卻變了,仿佛是憐憫,仿佛是歎息,就這麽靜靜的看著瘋狂的蕭亂,不斷的砍著這看不見的屏障!

“啪!”

一聲脆響,這鏡子終於被蕭亂給砍碎了!一片片的碎片不斷的流逝,斑駁的碎片不斷的落下!但是在蕭亂的麵前卻已經沒有了那和自己一樣的人,在蕭亂的麵前,竟然是一扇玻璃!在玻璃背後,樹林正在急速的後退著,時不時的有客車在玻璃外開過,耳邊傳來的是嘰嘰喳喳的聊天聲!

“怎麽了,小平……。”一雙手極為溫柔的覆蓋在蕭亂的頭上,溫柔的聲線就如同寒冬之中的暖陽一般,懶懶的,暖暖的。蕭亂愕然回頭,看到的是一張很普通的臉。這是一名中年女子,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皮膚已經開始微微的鬆弛,甚至在鬢角出都有了微微的白發:“困了吧,困了就再睡一會吧,我們就快到了……。”

就如同一道驚雷,就如同睡著之後的**,蕭亂的身子猛然一顫,眼神瞬間迷茫了起來!那無數的記憶就如同是流水一般瘋狂的湧入到了大腦之中!一切的一切,隻是夢麽?超能,時空碎片,英雄聯盟,獸族……。在睜開眼的瞬間,一切的記憶都如煙一般瞬間瀟散,所有的記憶都再也摸不到蹤跡。

“媽,我沒事,咱們這是到哪了?”蕭平晃了晃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長途汽車做的太久,竟然會做出這個奇妙的夢來。隻是夢醒了,那夢中的一切就已經終結了,現實終究是現實:“我們要到姑媽家了麽?”

蕭媽媽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蕭平的腦袋,然後微笑著說道:“是啊,快到你姑媽家了,你姑媽說已經給我和你爸爸找到了工作,隻要咱們去你姑媽那,你就又能上學了。”

蕭平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因為沒有一技之長,所以已經慢慢的跟不上這時代的進步了。沒有辦法,蕭平的父母隻能是讓蕭平輟學,跟著他們一起去二線城市,畢竟在二線城市是有著很多的工作的。不管是工地上的工作還是飯店的服務員,都是能夠勉強維持一家的生存的。為人父母的他們已經不對未來有什麽希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蕭平能夠好好學習而已。

因為原本生活的地方比較偏遠,所以客車並沒有走什麽高速道,而是在土地上緩慢的行駛著。時不時在路旁開過的車子碾壓在土地上,把灰塵揚起,是的整條道路都充滿了煙霧。蕭平朝著車外看去,眼睛之中的迷茫之色慢慢的散去。眼神之中的滄桑和殺意慢慢的化作了幼稚和純真。

做長途汽車是一件很苦悶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能夠做的隻是看向窗外,就連睡覺都不容易。畢竟在這充滿坑的道路上行駛。使得這客車總是搖搖晃晃的,不僅是讓人心煩,更是極為難受。

忽然之間,這正在行駛的客車停止了下來,因為驟然停車,使得強大的慣性把蕭平的腦袋直接朝著前方撞了

過去!碰的一聲,蕭平的腦袋便是撞在了前排的靠背之上。下意識的,蕭平便是閉上了眼睛。而就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無數的畫麵如同流星一般在蕭平的眼前劃過!全部都是夢中的場景……。

微微搖了搖頭。蕭平下意識的抬起頭超前看去,想要看看這客車為什麽忽然停止了下來。這一眼看過去,正好看到三名年輕人正登上客車來。這種長途客車基本上和公交車差不多,每當順路有人想要上車的時候。這客車都會停一下賺點路費。這三名年輕人身上有著不少的灰塵。顯然也是行走在這道路上的過客。

而就在蕭平準備坐下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剛剛上車的三名青年忽然是從懷裏掏出了砍刀!其中一人更是隨手一刀就砍在了靠近門口的一人身上!那坐在門口的人微微張開嘴巴,也不知道是打算抱怨司機的忽然停車,還是想要埋怨一下自己做的位置不好,一開門就會有灰塵吸入肺部。

不管這人想要說些什麽,他都已經說不出聲音來了。這青年男子的一刀極為狠毒,正好砍在了這人的脖頸之上!順著刀鋒,被砍破的脖頸被劃出傷口。身體裏的鮮血因為血壓就如同小孩子玩的呲水槍一般噴了這男子一身!直到這個時候蕭平才是注意到,這三名男子竟然一直都是在低著頭。而這時候抬起頭來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在這三人的臉上都是帶著一個大大的口罩,並且他們的頭發很長,劉海已經遮擋住了眼睛,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這三名男子顯然是早有預謀,大型的口罩遮擋住鼻子和嘴巴,長長的頭發擋住眼睛,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長相!因為這條道路沒有修整,所以每當有車輛經過的時候都會掛起灰塵,使得在這條道路上看到帶著口罩的人根本就不足為奇!最主要的是,搶劫這種東西就如同撞車一般,每個人都聽說過,但是在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每個人都不會去刻意去想,這就是僥幸心理!

但是就是這一刀,打破了所有的僥幸心理,那被砍傷的人下意識的一聲慘叫,捂住自己的脖子便是不斷的縮著身子。鮮血順著這人的手指縫瘋狂的流出,就如同是河水一般。

“把錢和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拿出來!”那名砍人的青年明顯是這三人的頭目,剛剛砍完人之後不但是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是揚了揚手中的刀,對著車廂之中二十多人怒喝道:“老子隻求財,不要命!你們誰要反抗,可別怪老子下死手!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你們可別幹什麽傻事!”

蕭平僅僅的抿著嘴巴,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麽,在蕭平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還是有著一種躍躍欲試。可是還沒等蕭平做出什麽來,一隻手便是死死的抓住了蕭亂的胳膊。蕭平轉頭一看,立刻看到了自己媽媽眼中那濃濃的恐懼之色。看著那雙恐懼的眼神,蕭平的憤怒之火瞬間被熄滅,有的隻是濃濃的驚恐。不是害怕自己的安全,而是害怕媽媽的害怕。

蕭平伸出手,反手就握住了媽媽的手。蕭媽媽就如同是掉進了水中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立刻就死死抓住了蕭平的胳膊,伸直連手指甲已經潛入蕭平的身體之中都沒有發覺。緊緊的抿著嘴巴,眼淚已經在眼眶之中打轉,顯然是已經害怕到了極點。

蕭平的媽媽隻是一個生活在鄉下的女人,沒有見過什麽世麵,這種恐懼不足為奇。不僅僅是蕭媽媽,整個車廂之中的二十多人全部都被恐懼所占據,沒有一個人發出反抗的聲音,隻是驚恐的看著麵前的三名年輕人。甚至還有人已經十分自覺的從身上拿出錢包遞給了對方。

其實車子之中的人很多。足足有二十多人,而歹徒隻有三人。這二十多人要是一起衝上去,這三人肯定是要被當場製服的。但是。不管是誰第一個站起來,肯定要遭到這三名歹徒的砍殺!而隻有有人率先做出犧牲爭取時間,其餘人才是能夠衝到這三名歹徒的麵前!就因為如此,雖然所有人都在心裏希望有人站出來,但是卻終究沒有一個人願意率先站出來。

一個,兩個……。不過是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有好幾人交出了手中的錢。而每一次拿到錢。那歹徒的氣勢都會更加的提升一點,語氣就會更加囂張一點。畢竟第一是不好當的,不管是第一個站出來還是第一個屈服。因為隻要是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最後所有人都會屈服……。

“這錢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憑什麽給你!”就當所有人都要屈服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是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已經有很多人屈服。這歹徒也是大意了一點,竟然被站起來的男子直接搶到了手中的刀!這男子的力不饒人,竟然直接衝上去一下把那歹徒給抱住,竟然還揚起拳頭對著歹徒的麵門砸了過去!碰的一聲,那歹徒直接被一拳給打的倒退了數步!看到這架勢,立刻又有好幾名乘客站了起來,看樣子竟然也是準備幫忙了!

可歹徒一共有三個人,一人製服住司機。讓司機不能開車,而其餘的兩人則是負責搶劫。一名歹徒剛剛被擊打的倒退的時候。另一名歹徒猛然就衝了過來,一刀就刺進了那人的胸口!這一刀不僅僅是刺穿了這人的腹部,更是刺穿了所有人的勇氣!剛才站起來的乘客再一次的坐下,女人發出尖叫,甚至車中都有了一股尿騷味,也不知道誰嚇得失了禁。

倒退了數步,剛才反抗的男子摔倒在了地上,隨後那名被擊退的歹徒惱羞成怒,用腳不斷的踹著躺在地麵上的男子。嘴裏還是不斷的怒罵著什麽。就在這個時候,蕭平猛然感覺抓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鬆開了,蕭媽媽竟然是一聲尖叫直接朝著那歹徒衝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意外,蕭媽媽被一腳直接踹到了腹部,哀嚎一聲便是倒了下去。隨後蕭媽媽喘息了幾下,竟然直挺挺的昏厥了過去!蕭平呆呆的看著倒在地麵上的蕭媽媽,大腦裏麵一片空白,一時間竟然沒有任何的動作!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名領頭的歹徒在被打了之後沒有用打還擊,而是用腳踹,就說明這歹徒並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凶徒。而那名刺入男子腹部的歹徒此時渾身都微微顫抖,顯然也是受到

了驚嚇!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再站出來反抗,那這三名歹徒肯定是要被製服的。可是此時在車中的人都緊繃著神經,有誰會去注意這些細節呢?而唯一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蕭平已經被媽媽的倒地給嚇住了,一時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作!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三名歹徒也是匆匆的跑下了車,整個過程,竟然沒有一人阻攔!

蕭平心神巨震,半晌之後才是反應過來,然後立刻便是手腳並用的爬到了蕭媽媽的身邊,趕忙就是把蕭媽媽抱在了懷中,嘴裏更是使勁的呼喊著。隻是蕭媽媽雙拳緊握,身子僵硬,竟然已經死了!突發心髒病缺氧使得心髒驟停死亡,這種情況雖然可能發生在每個人的身上,但是卻極為罕見,可是沒有想到,此時竟然直接發生在了蕭媽媽的身上!

眼淚順著蕭平的眼睛瘋狂的流淌而下,蕭平死死的抱住蕭媽媽,不斷的對著身邊的人哭喊著:“救救我媽媽,求求你們救救我媽媽……。”一隻手抓在了蕭平的手臂上,一個紅色的包裹被塞進了蕭平的懷抱中。蕭平下意識的轉頭一看,立刻便看到那被刺穿胸膛的男子正急促的呼吸著!

因為疼痛扭曲的臉頰蒼白一片,眼神之中有著無盡的悔恨!蕭平呆呆的看著這男子,忽然是發瘋了一般的掐住這男人的脖子吼道:“你逞什麽英雄!如果不是你,我媽媽就不會死!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蕭平的雙手死死的掐住男子的脖頸,眼神之中充滿了瘋狂!媽媽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而死去的,如果不是這男子充英雄被刺傷,那媽媽就不會發了瘋一般的衝過來!如果媽媽不衝過來,那媽媽也不會死!都是他的錯,都是這男人的錯!當情緒控製了理智的時候,人就成為了瘋子。蕭平死死的掐住這男子的脖子,眼睛血紅一片!在蕭平的心中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都是這男人的錯!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平才是清醒了過來,直到這個時候蕭平才發現,自己手中的男子正張大了嘴巴,眼睛也是張的大大的,但是卻沒有任何意思的掙紮。蕭平的身子如同觸電一般彈開,眼睛驚恐的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男子已經死了,不是被蕭平掐死的,而是剛才被刺中了致命的部位。

蕭平呆呆的抬起頭朝著身邊的人看去,想要尋求一個保護,想要找到一個支撐。可是根本沒有人敢和蕭平對視,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避開了蕭平的眼睛,在他們看來,是這個孩子掐死了這男子!這男孩子,是一個殺人犯!

這個時候歹徒已經跑了,客車上的乘客們再次恢複了英勇的姿態。一名男子衝過來直接抓住了蕭平的手腕,然後對著身邊的人喝道:“師傅,你開車,咱們帶這小子去警察局!”

剛才在歹徒麵前如同貓一般乖的人們這時候都變成了老虎,紛紛對著年幼的蕭平張開了爪牙:“沒錯,小小年紀就敢殺人,長大了還有什麽事兒做不出來!”

“報警,現在就報警,我已經抓住他了!”

或許是為了製服蕭平這個殺人犯,或許是為了找回剛才懦弱的自卑,不知道誰先動手打了蕭平一下,隨後便有好幾個人打在了蕭平的身上!在這些人看來,打了蕭平這個殺人犯的他們是英雄,是製服殺人犯的英雄。而死了媽媽的蕭平不過是一個殺人犯,是一個歹徒而已。

巴掌如同雨點落在蕭平的臉上,但是蕭平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隻能是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和男人,就是這兩個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就是這兩個人給他撐起了這個家!可就是這麽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這兩個人就紛紛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遺言,沒有任何的叮囑,就把他一個人扔在了這個世界上!

蕭平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很涼,那兩個人死去時候的溫度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粘在蕭平的手心,那涼涼的觸感順著蕭平的手心傳遞到了心中,把那顆年輕溫熱的心給凍得死死的!蕭平能夠記得男子在自己懷中一點點死去時候的溫度變化,能夠記得脖頸血壓沿著心髒一下下跳動的觸感,一切的一切蕭平都深深的記在心中!

忽然間,蕭平視線之中的那兩具屍體被輕輕的挪動了一下。或許是因為屍體放在過道之中礙事,有膽大的人已經開始搬動屍體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怎麽打都沒有反應的蕭平忽然是如同瘋了一般掙紮了起來,可是不管他如何掙紮都敵不過抓住他的那幾名大人的手。

“爸!媽!”蕭平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了一聲,然後身子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了下去。人的身體都是有著自我保護機製的,如果受到了承受不住的傷勢和悲哀,那麽大腦就會選擇昏厥。可是這昏厥並不是為了保護人,而是為了讓人能夠在醒來的時候承受更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