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詭判

第159章堅冰符

第159章堅冰符

因為這狗竟然長著一張人臉,臉色發青,滿眼惶恐。不過,我倒覺得這張臉特別像一個人。是成才!

可是成才咋就成了變形金剛,能跟狗合成一體了呢?我使勁眯了一下眼再看去,想瞧個清楚,不料那小狗滋溜一下,從一側跑走了,我轉頭一看已經沒了。小狗跑走了,與此同時我明顯感覺到有另一個東西再向我靠過來,看不到,聽不見,就是感覺。我愈加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似乎要把我壓扁一樣,這種感覺我曾有過三次。第一是在冷超凡家被青蛇纏住時,第二是被冷超凡他娘推魂時,第三就是我在黃河故道邊被那個滿身是眼的巨物威脅時,現在這種感覺又出現了。毫無疑問,是有東西在推我的魂,但是我卻看不到對方是誰。但是很容易猜到是劉廣亮無疑,隻有他現在和我有過節。

想到這裏,我趕緊定了定神,因為神定則魂定,不至於成為第二個成才,如果三魂七魄能做到靜如止水波瀾不驚,那麽外在力量是如何也幹擾不了的。所以有時候,很多人見到一些髒東西後都會高燒之類的病症,正是因為三魂七魄不定,出現了顛倒,或者說秩序亂了,身體才出了病變。我想這也是花狸貓給我那個紙條的原因,唯有心無旁騖,方能入定。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想,甚至我覺得在夢中審陰的觀點是錯誤的,之所以說是在夢中,實際上拋棄了自己現有的五感,如此一來,我額頭這個感知陰陽的器官也得到了強化,所以才能看到或者感知到他們的存在,甚至可以影響他們。

不多會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跟前,一個青衣老頭,個頭挺高,穿的有點古板,雙眉濃重,而且很長,尺把常的胡子都白了,一臉的褶皺,特別蒼老的樣子。這些形貌與人無異,不必細談,我要說的是這個人眼睛裏竟然時不時的閃著綠光,就像黑夜中出現的狼眼一樣,看著感覺非常冷。此時他就站在我前麵不遠處,盯著我,眼睛眨都不眨。前麵說了人死之後,鬼會維持著死時的形貌,但是這個東西已經不是鬼那麽簡單了,因為他眼睛裏閃有綠光,這個在一些誌怪野史上有過記載,叫鬼精!

什麽是鬼精?表麵上是說鬼成了精,但這個明顯沒法解釋,從沒有這個說法,實際上鬼精是指鬼存活的時間過長而形成的一種東西。之所以用東西這個兩個字,因為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來定義它。前麵我說過人和鬼加起來才是一個輪回,一個人的陽壽加上陰壽才是定數。但是如同自然界其他生物一樣,總有幾個能逃脫劫數,站在輪回之外的。眼前這個鬼就是其中一個,他逃脫了輪回,成了鬼精。

這個鬼精盯著我看,我也盯著他看。突然他像受到了驚嚇一下,呼一聲便沒了人影,四周又陷入寂靜之中。

他怎麽就走了?我可沒怎麽他?難道我額頭那隻眼又睜開了?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在成才家的時候,我盯著他看了一會,他就從離開了成才,還有在黃河故道的時候,我也是盯著河底那隻滿身是眼的怪物看了一會,它也掙紮著沉到了河底。我想如果是我平常的雙眼,肯定不可以震懾到他們,一準是這個感知陰陽脈動的器官打開了,因為它是正氣的根源。

“劉廣亮,你給我回來!”我吼道,然而以前我招任何人,沒有說不過來的,但是劉廣亮這次確實沒有回來,說明他這個鬼精已經超出了陰人的範疇了,我管不了他了。

李廣亮一走,另一個人影又從前方走了回來。我心裏就犯嘀咕了,怎麽一個個跟走馬觀花一樣,來來回回的。

“救救我大哥和四弟!”那人影站在五米開外,低聲說道。

我眯眼看了看,看不清,黑乎乎的就一個影子,“你是誰?”

“楊火。”

“楊火?”我一聽心裏就來了火了,罵道,“你偷墳掘墓,竟然還敢妄稱受陰人侵擾,找我告假狀!”

“這事希望判書能暫時放在一邊,現在我大哥和四地在北山林被人圍住,你快去救他們!”

齙牙男體弱火虛,一直以堅冰符作為護身符,現在堅冰符在我的手裏,而亢龍符現在肯定在楊老爹的手裏。他沒了護身符,受到野鬼的為難,卻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想到這裏,我一下想到蔥花說堅冰符是正道之物,難不成剛才是它和我強強聯合將劉廣亮給趕走了。但是這樣一想也不對,當初他附著在成才的身上的時候,我同樣用堅冰符也沒把他怎麽樣。難道就像蔥花說的堅冰符能驅動人體的潛能,就像遊戲中的角色一樣,我升級了?距離真正的判書更近了一步?唯一支持這種看法的是亢龍符放在我身上,我根本就無法進入審陰的環境,因為它是以邪治邪,壓抑這種異常狀態,使之趨於正常化。而這兩塊陰陽符一正一邪,相反的,堅冰符則挖掘人體潛能,上麵說的情況也就可以解釋了。

我剛要說好,你先退下。不想我這好字還沒說出來,便有一陣腥氣撲麵而來,楊火也瞬間消失了。我心裏一沉,這又是誰來了,怎麽一股腥味。不過沒有人影出現,我喊了一句,沒有人理我。不過倒是看見一個長條的絲帶狀的東西,從我頭上飛了過去,很快。

難道是飛棍?不對,沒見過這麽大個頭的飛棍。所謂飛棍應該是一種在空中飛行生物,這個從被很多人發現過,好像一個美國佬還做過專項研究。在中國也曾被人發現過,因為體積小,飛行速度快,所以肉眼不易察覺。隻是人們攝像時,通過後來的慢放才偶然發現的,在現有的資料中,這種生物多出現在佛堂廟宇門前,不過因為資料不多,所以直到目前為止尚研究就透徹。但是剛才那個絲帶狀的東西,似乎還在動,一伸一縮跟毛毛蟲一樣,而飛棍根本就沒有這麽大的動作,並且也沒快到肉眼分不清的程度。

所以我想應該是那條黑蛇,不過為什麽會有腥味呢,難道它出去偷腥了?我心裏一驚,難道是它把楊老爹家的雞給偷吃了,而我一直誤以為還有其他的東西作怪。畜生果然就是畜生,本性難改,我還以為她修煉成氣候了,沒想到單單幾隻雞就把她的本性給暴露出來了。

我正要開口找她談話,竟然一個哆嗦醒了過來。感覺是被凍醒的,因為這個時候天已經擦黑了。跟前蹲著蔥花,玻璃不見了。

“他人呢?”

蔥花一見我醒了,似乎非常高興,“你終於醒了,看你剛才一直說夢話,還以為你做惡夢了呢。劉思男去成才家了,說要幫他招魂,讓我在這裏等你醒了,再叫你過去。”

我心想這家夥按耐不住,自己跑去嚐試楊老爹的方法了,於是我趕緊爬了起來,趕往成才家,心想玻璃你可別戳什麽紕漏。上了那條路,遠遠就看見溫夫華坐在路當中,身邊擺了一圈白蠟燭,在夜色中特別顯眼,就讓武俠小說裏高手閉關修煉一樣。大老遠就聽見她坐在地上哭,邊哭邊喊道,“成才,我的孩兒,你快點回來!”

我走過去,發現除了那一圈白蠟燭外,在圈和成才身體之間還有幾根連著。玻璃就站在成才的身邊,身後是溫夫華的男人,他不時地拽著玻璃,問他自己該怎麽辦,鬼觸眉到底能不能躲掉。玻璃一直都不吱聲,那男人一拽他,他就往一邊掙開,根本就不去理會他。

溫夫華坐在圈裏,跟前擺著一口大黑鍋,倒扣在地上,不斷地叫成才的名字,時不時地敲一下鍋底。我聽楊老爹說過,這口黑鍋有講究,必須是成才之前用過的,也就是成才必須吃過這口鍋裏煮的飯。鍋下麵應該扣著一個紙人,用紙片剪成,上麵注上成才的生辰八字。旁邊要燒上香蠟紙馬,香不可斷,蠟不能滅,喊聲不可停。我不知道這種招魂方式是什麽地方的習俗,之前沒聽過,可能是派別秘法也說不定。

看到這裏,大家可能會問這到底有用嗎?

其實這和血衣招魂有差不多的意思,血衣主要是依靠精血相承來展開的,子承父母精血。而這個沒有名字的行為(楊老爹沒說叫什麽名字,隻說了做法),則是依據是“蓋生者,氣之聚”,即凡是活著的人都是生氣凝聚而成,又“父母子孫,一氣以貫之”,則是說上下代人是由同一種生氣貫穿的,也是傳承關係,具有感應能力。此衰彼衰,此榮彼榮。這可不是我胡說的,前人有過說辭,並且這種理論也是陰宅堪輿與後人興衰的紐帶,經曰:氣感而應,鬼福及人。這裏說的是死者與後人的感應,感應的好則吉,不好則凶,是一種氣上的感應。也就是說正是基於此種理論,陰宅風水才有了存在價值。我之所以要說後麵這一句話,就是要證明這種氣是存在的,楊老爹提供的這種方法並不是信口胡謅。另外至於為什麽要用黑鍋,就不好說了,或許隻是一個幌子,用其的也成,隻要是圓的。這講究的是天圓地方,中間是人,天地人三才備也。

“這個行嗎?”我低聲問道,“怎麽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別說話,否則驚著成才就失敗了。”

這個時候,就見蔥花從東邊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我一見,趕緊迎上去,擔心她過來太匆忙了,把蠟燭給弄滅了。

“那匹馬回來了,但是我大哥和小哥還沒回來,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