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跟著苟公子混,一天吃五頓
“那小子實在可惡,剛剛你若不攔著我,我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郝爽很不爽!
以苟**為首,他與阮範輔佐的為非作歹小團體,自成立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
“我不是在攔你,我是在救你。”
阮範心有餘悸地看著郝爽,你是沒有挨過毒打,不知道苟公子昨日的慘狀,還有黃公子落荒而逃的狼狽。
大放厥詞誰不會,我還說我敢打當今聖上呢!
“救我?”
郝爽不屑一顧,
“你分明是在救他。”
而他旁邊的一個同伴,又恰到好處地送上一個馬屁,
“在這建康府中,誰見了郝哥不得恭恭敬敬的,就算打了那小子,諒那小子也不敢造次。”
聞聽此言,郝爽隻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咧嘴笑道:
“若是那小子識相的話,也就罷了,若是不知好歹,待會我卸了他的手腳,你們也別攔著。會做幾首詩詞又如何,誰還不認識幾個大字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阮範投去目光,潛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要阻攔他教訓宋言,尤其是你。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阮範甚至有些後悔,應該先讓郝爽吃些苦頭,再施以援手。
現在倒好,反而他成了宋言的幫凶?再看其餘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他氣不打一處出來。
但耳邊響起苟**再三的叮囑,他強忍著怒氣,耐著性子解釋道:
“郝兄別忘了公子的吩咐,是要激怒宋言率先動手,而不是你我直接對他發難。”
拿苟**來壓他?
兩人雖然都是苟**的狗腿心腹,但為了爭寵,也時常暗中較量。
“昨日在南城門,就連黃公子都吃了他的虧,郝兄覺得,自己比黃公子如何?”
和黃旭比?
論家勢,他屁都不是。
論才學、相貌,他自羽不輸任何人。
郝爽細眼微眯,嘴硬道:
“我雖不如黃公子,但收拾那小子也綽綽有餘。”
“就是,不就是比文采嗎?前日郝哥做的那首詩,我覺得也是千古名句啊。”
“對對……十裏風雪十裏寒,情到夜深不知涼……”
“就算是武鬥,以郝哥的拳腳,也不見得輸給那小子。”
聽著周圍同伴的阿諛奉承,郝爽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不知不覺連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文采斐然,仿佛是這建康府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必須要收拾宋言,他現在強得可怕。
阮範心中暗罵,什麽狗屁詩詞,牛頭不對馬嘴。
幾人很快就來到對麵酒樓,正好與怒氣衝衝的苟**撞了個正著。
“公子。”
“公子。”
“……”
“你們怎麽回事?為何不按計劃行事?”
苟**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在常青麵前丟了麵子,隻能在阮範和郝爽身上出口惡氣。
見苟**臉黑如墨,郝爽眉眼閃爍,道:
“公子,小人也是按照計劃行事,卻被阮兄阻攔了。”
苟**轉而看下阮範,怒喝道:
“到底怎麽回事,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打斷你的狗腿。”
阮範渾身一哆嗦,連忙解釋道:
“公子,不是小人刻意阻攔,而是那宋言的陰謀詭計,小人害怕誤了公子的大事,這才來請示公子的。”
陰謀詭計?
苟**早就聽聞,宋言一肚子壞水,有陰謀詭計也是正常。
但他對付瀾庭閣的是堂而皇之的陽謀,還怕他作甚?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沉下心,
“你且說說怎麽回事。”
“原本,依照計劃,小人幾人正要去瀾庭閣,可宋言攔在門口,說城南姓呂的大官人包了整個瀾庭閣,要大擺壽宴,若是我等不交禮錢,便不讓我等進去。”
郝爽心頭一跳,原來這廝早就想好了說辭?
阮範不顧郝爽的臉色變化,繼續道:
“公子想想,有如此排場,且住在城南的呂姓大官人是誰?”
姓呂?
排場還不小,城南?
那豈不是……
苟**心驚膽戰,若說這建康府,乃至整個肅州,他唯一不敢得罪的,除了黃旭之外,就屬呂不惑。
得罪黃旭還有回旋的餘地,若是得罪了呂不惑,都不用對方動手,苟富貴就會親自剝了他的皮。
“你是說,在瀾庭閣擺壽宴的是呂院長?”
“那廝雖然遮遮掩掩,但依舊逃不過小人這雙眼睛。”
阮範得意地撇了郝爽一眼,就你那腦袋裏全是肌肉的疙瘩,也想和我鬥智鬥勇?
我隻要略微出手,便是你無法觸及的高度。
郝爽心中不爽,也隻能暗罵阮範不要嘴臉。
“此事你做得不錯,那接下來應當如何?”
苟**深吸了口氣,宋言如此難纏,可他已經收了常青的好處,這進了口袋的小黃魚,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依小人愚見,讓府衙的衙役喬裝打扮與我等一起,交了禮錢就能進了瀾庭閣。呂院長的壽宴,宴請的必定都是這肅州名望貴胄,隻要暗中使一些手段,破壞了呂院長的壽宴。
屆時,呂院長必定會怪罪宋言那廝,等眾人群起而攻之的時候……公子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阮範這話一落,苟**頓時拍手叫好,在肅州得罪呂不惑,後果可不比得罪黃家來得輕鬆。
“很好,想不到,你的腦瓜子,還有些慧根。”
“都是公子教得好。”
“哈哈。”
苟**對阮範這馬屁很是受用,大手一揮,豪氣萬丈道:
“不就是幾個禮錢嗎?本公子給了……對了,一個人要多少來著?”
提及禮錢,阮範臉上的得意瞬間消散,變得支支吾吾起來,苟**還以為他在為自己心疼錢,不以為意笑道:
“你直說便是,本公子雖然囊中羞澀,但為了兄弟們,這幾個銀子還是願意給的。”
“公子大義,小人佩服。”
阮範很懂得分寸,先是一記馬屁,讓苟**嚐些甜頭,然後再道:
“宋言那廝要求,一人得五十兩銀子?”
“多少?”
苟**一副見鬼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看著阮範,阮範麵色一垮,他又看向郝爽,郝爽也唯唯諾諾,
“這狗東西是不是窮瘋了?這是隨禮錢嗎?他這分明就是明搶。”
苟**越想越氣,但還是強壓著怒火,心中默念,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宋言吃下去的,遲早要讓他吐出來。
“走,就當給這狗東西買棺材板了。”
苟**咬牙切齒,心在滴血,喝道:
“等進了瀾庭閣,都聽我的命令行事,不讓你們動手,都給我老實待著。隻要我一聲令下,爾等隻管把那狗東西往死裏打,打殘了管治,打死了管埋。天塌下來,由本公子頂著。”
一眾人隻覺得熱血沸騰,看苟**的眼神更崇拜炙熱,不由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又可以免費吃一頓壽宴,還有大事可做。
跟著苟公子混,一天吃五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