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輕狂,醫妃狠絕色

第293章 可愛,想日

第293章 可愛,想日

吾唯一被邪九鳳這異色瞳孔驚得一時忘了動作,可、邪九鳳正是抓住了吾唯一分神的瞬間,玉指一揚、七條冰龍再現人間界!

下一瞬、七條冰龍幾乎是同時直奔吾唯一心脈!

冰獄冥嚎!

“梟……梟姬……”

在含香閣上的琉璃不可置信地看著閣下的一切,梟姬、不會被鳳九殺了吧?

不可能的!

她們梟姬是少帝境九重的修為、怎會敗給一個少帝境三重的靈師!

這不可能!

“……”

邪九鳳將黑金匕首拔了出來,刺骨疼痛卻並未讓她皺一皺眉,因著寒魄靈體能夠自動療傷,她也沒過多注意那個傷口,反是——

寒煙散盡。

吾唯一捂著她的臉頰,臉上一片愕然:“你竟傷了我?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傷得到我!我可是少帝境九重的修為!在我麵前、你就是一隻螞蟻!不、不不不……你連螞蟻都不是!在我麵前、你連隻螞蟻都不如!”

吾唯一眸中染滿血紅,她近乎發瘋一般咆哮著將手從臉頰拿開,一道清晰可見的劃痕,直接將吾唯一大半張臉切開,其內,赤蠱湧動,好不駭人。

“一隻連螞蟻都不如的殘渣、竟敢、你竟敢毀了我的皮相!”

吾唯一臉上的表情猙獰無比,她狠狠盯著邪九鳳,似乎在她眼中,邪九鳳此時已經被她挫骨揚灰了一般:“嗬、嗬嗬哈哈哈!鳳九、本來我隻是想折磨折磨你,便送你去死,可誰知你竟不知天高地厚,竟毀了我的臉!既然如此——”

忽而,吾唯一臉上升起一抹詭異的怪笑,從她喉中溢出的聲音陰冷刺骨:“你許是以為淩雲夜對你是真心相待,是真的愛上你了,是吧?”

“……”

邪九鳳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癡狂不已的女人。

吾唯一說的話她根本沒興趣聽,不過寒魄靈體治療肩傷也要有一段時間,她索性聽聽吾唯一到底能說出什麽鬼來。

“你做夢吧,鳳九,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吾唯一猛地提了嗓音:“你許是不知,在北冥幽州的慈悲海有一隻水晶棺,那裏麵,躺著一個女人!而命人設立水晶棺的、並非別人,正是淩雲夜!那女人一直住在他心裏,你一個男人,淩雲夜怎麽可能對你動真情!笑話、簡直是笑話!”

“哦?”

邪九鳳揚了揚眉,如此看來,那口水晶棺裏躺著的,就是流螢了。

想用心一跳複生,頭一個條件便是肉身不腐。

北冥幽州的慈悲海聽說終年嚴寒,倒是能保證肉身不化。

吾唯一眸中的妒恨雖明晃晃的映在眼底,可若是能用這些刺激到鳳九,也是值得的!

“那女人是誰我雖不知道,可我知道、淩雲夜這麽多年來一直在找一種奇蠱、名字叫心一跳,有了心一跳,就能複活那女人!可、你知不知道,心一跳有多珍貴?何況就算找到了心一跳,取不出來也是白費力氣!”

吾唯一仿佛看到了什麽希望一般,狂笑道:“但是,我有辦法讓那女人不依靠心一跳也能活過來!隻要有了魘魔精血和赤蠱,就算沒有髒器骨血,隻要有一層皮相,便能讓那女人複生!”

邪九鳳一臉看白癡的目光看著吾唯一:“若當真如你所說,你複活了那女人又如何,淩雲夜眼中照樣隻有她、沒有你。”

“你懂什麽!你一個供人玩樂的佞幸,你懂什麽!就算在淩雲夜心中,那女人仍是重要的,可他到底不能忽視我為他的付出!”

吾唯一咬牙切齒的看著邪九鳳:“可你呢?鳳九、你憑什麽與我爭淩雲夜,你為他做過什麽麽?犧牲過什麽麽?付出過什麽麽?沒有!你除了跟在他身邊、將他當做一個好用的靠山,你簡直一無是處!”

“……”

邪九鳳眉心微蹙,吾唯一的話與之前心魔陣中、她自己的心魔所言如出一撤。

她從前沒愛過任何人,也不明白什麽叫愛,所以麵對吾唯一的質問,她頭一次不知該如何反駁。

吾唯一見邪九鳳語塞,正想繼續諷刺她時,卻聽見遠處一聲火鳳長鳴,一個小小身的影矗立在烈火飛羽的鳳凰之上!

“娘親!”

鳥子見邪九鳳肩上染血,頓時眼淚都下來了,直衝了下去,將邪九鳳護在羽翼之中:“嗚嗚嗚、娘親你疼不疼?都快司言、囉囉嗦嗦的害得我和爹爹來晚了!”

鳥子自從上次在神農戒中被淩雲夜點化,亦是少帝境的修為,雖然平日為了哄林氏開心變成團子模樣,可如今這般華威赫赫的聖獸之姿,才是它的本來麵貌。

小阿夜從鳥子身上跳下,他一身紫色華服,脖頸間的一圈雪白毛領一看便知是依照林氏的喜好來的。

邪九鳳瞬間想起原主小時候,林氏成天拿著各種衣服,一天三套的擱她身上變著花得換,不禁啞然失笑。

自己不在新邪府的這段時間,淩雲夜會不會也經受了林氏的這般“愛的折磨”?

淩雲夜此時還是個小奶包的形象,那張隱隱生怒的臉乍看之下,除了“故作老成”和“可愛、想日”以外,邪九鳳也再想不出其他形容。

吾唯一根本不知道淩雲夜此時本源遭通幽反噬,隻覺得這孩子和那隻蠢鳥礙眼得很:“既然送上門來陪葬,本梟姬又如何能掃了你們的興致!”

“她身上的傷,是你弄的?”

淩雲夜眯起眼睛看著邪九鳳左肩上的血跡,還好在小家夥身上打了印記,他才能及時得知她有危險。

邪九鳳並不知道,淩雲夜在預感她有危險時,是如何瘋了一般不顧司言和凝玉的反對,強硬的執意親自前來。

如今看見邪九鳳渾身擦傷,淩雲夜玄袖一揮,殺氣大作,吾唯一眸心一緊,這股殺意、她已不是第一次見!

當初在赤遼行宮、淩雲夜想致自己於死地時,便也是這股殺氣!

難道,這孩子?

吾唯一眼底的絕望、儼如化不去的死水,隻能靠不斷重複的話語來維係她可憐到可悲的點點希望:“你……你不會是他、不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