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寶,薄總求我帶崽上戶口

第153章 人可以無知但不能無恥

晚上吃飯時,梁嬌總算知道來人是誰。

一身白裙的沈馨媛坐在餐桌對麵,溫溫柔柔給薄文硯盛了碗山藥排骨湯,體貼道:

“下午特意吩咐王媽做的,你最近太辛苦了,要多補補身子。”

薄文硯不冷不熱應了聲,眼睛放在梁嬌身上無法挪開。

這個女人搞什麽,敢無視他?

梁嬌從頭到尾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冷淡的吃完飯,打算去樓上哄小寶睡覺。

一直被當作空氣的薄文硯倏然起了不小怒火,剛要發作,沈馨媛突然開口:

“對了文硯,你還沒告訴梁小姐吧,我要在這住上一個月……抱歉啊梁小姐,冒昧打擾你和小寶了,你不會介意吧?”

薄文硯的眼睛死死盯著女人,冷哼:

“她有什麽好介意的,又不是讓她搬出去。”

梁嬌拉開椅子的動作頓住。

察覺到氣氛不對勁,沈馨媛心下得意,麵上溫和幫腔:

“文硯,別這樣,說起來梁小姐也是小寶的媽媽,我們應該問一下她的意見。”

兩個人說話顯然是要挑刺的,梁嬌不走了,譏諷的勾了勾唇:

“大可不必,我看沈小姐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薄少心裏不知多高興沈小姐能住進來呢。”

梁嬌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

在與薄文硯錯開的時候,更是連餘光都懶得給。

薄文硯麵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

沈馨媛則縮了縮指甲,委屈道:

“文硯,梁小姐是不是生我氣了?”

薄文硯不耐煩的鬆了鬆領帶,起身離開,語氣冷了:

“你的話太多了。”

沈馨媛身子一僵,柔柔弱弱想拉住薄文硯。

“文硯,我隻是不想沈小姐誤會……”

薄文硯微微蹙眉,看向沈馨語那張臉,許久才平靜下來:

“既然身體不好就待在家好好休息,你的通告我已經讓人停了,等伯父伯母回來,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沈馨媛笑容勉強,手指深深陷入掌心。

“麻煩你了文硯。”

薄文硯臉色陰鬱,冷淡淡朝樓上走。

——

浴室裏,梁嬌放好水,正準備脫衣服,忽然聽到門口哢噠一聲。

她下意識轉身,見是薄文硯,驚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被浴缸擋住,一時沒站穩往後倒去。

男人眼疾手快,大步衝上來一把勾住她的腰,往懷裏扯。

梁嬌鼻尖直接撞上他的胸膛,痛的她悶哼一聲。

薄文硯皺眉捏住她下巴,看到女人泛紅的鼻頭,麵色不愉:

“洗個澡都能摔跤,梁嬌,你能不能有點用?”

聞言,梁嬌氣的雙目噴火,偏偏掙脫不開,一雙眼恨不得把薄文硯瞪死在原地。

“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突然跑進來嚇人,還敢怪我?薄文硯,人可以無知,但不能無恥!”

“我無恥?”

薄文硯臉一沉,大手加了點力道,捏的女人雪白的肌膚泛紅。

梁嬌吃痛,都眼淚汪汪了男人才鬆開些。

薄文硯扯了扯嘴角,不可一世的開口:

“你是我的女人,身上哪處我沒看過?這裏是薄家,我想去哪就去哪,用不著你同意。”

“你——!”

梁嬌氣急,卻聽薄文硯又懶洋洋道:

“我進來隻是不想讓你繼續吃飛醋。”

她吃醋?

上一個問題還沒解決,男人朝梁嬌頭上又砸了一個。

梁嬌氣極發笑:

“這還沒睡覺呢,薄少又開始做夢了?吃飛醋?薄少怕不是忘了,要不是你步步緊逼,我連薄家的門都不會進!”

薄文硯被她的話刺激到,冷冽的目光死死盯著。

“你說什麽?”

他的手移到了脖頸,吃人的眼神如同野獸一般。

梁嬌的脊背發抖了下,手心被冷汗潮濕,卻還是咬牙硬撐:

“薄少耳朵不好?那我再重複一遍,如果不是薄少步……唔!”

接下來的話薄文硯沒讓她說完,薄唇惡狠狠堵住她,懲罰似的在她口腔裏肆虐,卷走女人所有呼吸。

梁嬌逐漸呼吸不暢,卻隻能在男人懷裏無力掙紮。

“瘋……放開……”

從唇齒間泄露出的字眼讓薄文硯變得更加瘋狂,猩紅著眼掐住她脖子,猶如瘋犬般不肯鬆口。

梁嬌徹底惱羞成怒,右手胡**索著,也不知抓到了什麽,捏緊了驟然朝男人臉上狠狠一劃!

一絲刺眼的猩紅倏然從男人臉頰流出,他痛的加大手上力度,卻依舊沒有鬆開,而是低頭對著女人細白脖頸狠咬了一口!

好一會,薄文硯喘著粗氣鬆開她。

梁嬌同樣大口大口喘著氣,忽地感到手心刺痛,這才發現捏在手裏的是一把修眉刀。

此刻刀尖的位置沾染上一點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梁嬌心口劇烈跳動,手一軟,修眉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薄文硯冷著眼,絲毫不在意臉上的傷痕,黑沉沉的麵容在血色下猙獰又陰鬱,令人心底發寒。

“……想動手殺了我?”

梁嬌看著他臉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很快把西裝外套沁染,有些甚至噴濺在裏麵的白色襯衫上。

“我、我……”

她瞬間如夢初醒,臉色蒼白的往後退了幾步,方才被憤怒充斥的腦袋,到了這會終於恢複理智。

陣陣暈眩襲來,梁嬌手指發軟發顫,紅了眼,逃一般轉身衝出去。

薄文硯這會沒再攔阻她,而是俯身將修眉刀撿起來扔進垃圾桶,眼色嘲諷的勾了勾唇。

就這點膽子當初還敢跑。

梁嬌衝出房間,連追上來的小寶都沒顧,心慌意亂鑽進一間空客房,死死關上門,又癱軟的從門邊滑下來,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

好半天,她低頭攤開右手。

因太過用心而有些泛紅,但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並沒有流血。

剛剛……薄文硯為什麽不躲開?

梁嬌腦子裏一片混亂,閉上眼就是男人臉上的血痕,鐵鏽般的血腥味若有似無在她鼻間縈繞。

明明他有機會阻止她,為什麽……這個瘋子,肯定是成心的!

梁嬌扶著門起身,腿腳莫名發軟,艱難的走到浴室,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

許久徹底冷靜下來,她抬頭,看向鏡中那張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臉,苦澀的扯起嘴角。

她遲早會被狗男人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