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校有鬼

正文_第35章 :太虛宮

我撿起那麵旗子,發現這麵旗子也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於是問道,“這個是什麽意思?”

“一會兒遇見什麽東西你們就拿這麵旗子護住臉,隻要旗子不被損壞,不管你們遇上了什麽都不會有大問題的。”張曼解釋道。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進了穀,一路上我都在樹上留下了幾號,希望大冰塊和老頑童看到能夠趕過來找我們。

我們剛走出太虛宮不遠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兒,氣溫越來越低,有種說不出來的氣氛。我總覺得我周圍有很多雙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看,但我仔細找了好幾遍,發現周圍根本什麽東西都沒有。

就在我心稍稍放鬆了一點的時候,幾個人影突然從我們麵前閃過。

我定了定神,抬起頭一看。這才發現周圍竟然三三兩兩的走過了很多村民。

我明明記得這個村子裏已經沒有任何村民了,那就是說這些人都不是活的?

我心裏又“咯噔”了一下。

“阿嚏!”我鼻子有點癢,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這時候那些村民齊刷刷地全部盯著我,我頓時覺得自己汗毛直立,那些村民的眼睛閃著綠油油的光,看起來格外陰森恐怖。

然後有一個村民迅速地朝著我這邊墊著腳尖跳了過來,似乎他們出現在我麵前,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林子裏的風吹動著我和高磊手中的旗子,而那個村民那雙綠油油的眼眸也在不停地打量著我手中的那麵旗子。

我甚至能夠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涼意,此刻的我,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對麵那個鬼東西會突然發怒咬我一口。

我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天啊,我真的不該出門的,這才剛走幾步遠,就已經被嚇成了這副樣子,我要怎麽才能堅持走到穀裏呢?

那個村民盯了我一會兒,然後又一跳一跳地走開了。

看來張曼給我的這麵旗子還真是有些作用,他們應該是對這旗子有忌憚吧。

緊接著,附近其他的幾個村民也走開了。看見

那些人走開,我們才繼續往墮落穀裏走著。

張曼隊村子裏的路也不熟悉,所以我們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是認識路的,繞來繞去就耗費了一小天兒的時間。

這個山穀著實奇怪了一些,地麵上是寸草不生,但是樹木卻長得異常高壯。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又一個張牙舞爪的怪獸。

我不禁又吞了吞口氣,心也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這樣的叢林裏,蘊藏的凶險是未知的,也正因為未知,所以才分外可怕。

“你家人有沒有跟你說過這個山穀裏的情況?”我追上張曼,忐忑地問道。

“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祖父曾經聽他的曾祖父說過一些,但那也是老輩兒們傳下來的,口口相傳,有些東西,早就不像原來那個樣子了。”張曼砍斷擋在前麵的木枝,費力地說道。

這話說的倒也對,都過了好幾百年了,哪裏還能記得清呢。

我企圖勸張曼改變心意,不在要再在這個林子裏遊蕩下去了,於是說,“那你就不怕你要找的那個東西早就已經不在墮落穀中了麽?畢竟幾百年的變化,這山穀裏又發生過什麽事情,誰也不知道。”

“不會的,那個地方隻有我們家人才知道,而且,這個山穀,從來都是隻進不出的。”張曼冷冷地說道。

“你怎麽知道?”從張曼的口中聽到這些話,我有些震驚。

“你看地上。”

我順著張曼的視線往地上看去,天!滿地的骸骨堆積在一起,白白的一片覆蓋在這地上,就像是給這大地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裳。

“難,難道就不會有什麽意外?說不定就有人出去過。”這話說出來,我都有些心虛,看這地上的骸骨,就知道已經有無數的人群曾來過這裏,或許是為了尋寶,或許是為了其他的目的,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這裏是他們所

到的最後一個地方。

這麽多人都已經死在這裏了,我又有什麽本領?

隻怕,我也會和這地上的骸骨一樣,給這

些長得怪異的大樹做養料。

想到自己很快就會死,心裏忽然有些難過,奇怪的是,這個時候我沒有想起我的父母和其他任何的人,反而想起了那個害得我走到了這步田地的人,小櫻。

人之將死,我心裏對小櫻沒有絲毫恨意,隻有不舍,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緒,難道是因為小櫻在與紅衣女鬼爭鬥的時候,就了我一命?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小櫻,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那個紅衣女鬼看樣子並不想傷害她,如果真如我所見,她們可能是認識的,甚至,還極有可能是朋友。

前麵隱隱約約傳來了說話聲,一下子打斷了我的沉思,我脫口而出,“林子裏還有其他人。”

高磊和張曼也立馬警惕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掃視著周圍,生怕會突然竄出來什麽東西咬了我們的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們也越來越緊張,“什麽人?”張曼冷聲說道。

這時候,樹林裏走過來了幾個人,沒錯是人,天已經黑了,趁著月光,我看見了他們留在地上的影子。

“別,別,別殺我們!”一個小小的聲音拖著哭腔傳過來。

我們這才注意到這幾個人的樣子,他們一共有五個人,三女兩男,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

這幾個人的樣貌我看不清,隻覺得那兩個男的看上去還挺壯的,那三個女的身材也都還不錯,隻不過有一個個子矮了一些,看上去小小的,倒也很是可愛。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高磊問道。

這幾個人年紀輕輕,倒也沒什麽心機,領頭的一個男孩子說道,“我們是中國地質大學地質專業的學生,我們之前聽說這個地方寸草不生,卻生長樹木,感覺很奇怪,所以來此地勘探,打算用這次勘探經曆做論文選題。”

一看他們和我是同齡人,我心裏頓時增添了幾分好感。其實張曼也是我的同齡人,但我總覺得張曼太過冷漠,就像是個黑寡婦,一點兒都沒有這個年齡該有的活潑與天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