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行天下:難馴妖孽夫君

二百四十一、紅顏未老,恩不斷

天空淺白的月亮,慢慢失去光華,徒留一層黯淡,完全沒了之前那種遍地光華的景象。一輪淺淡的月被安靜在天際,點點星光緊繞,像是在挑釁像是在宣告。

而天空去有一顆火紅色星光逐漸亮起,妖豔刺眼的紅星步步緊逼著身旁的那一刻深藍色的藍星,而相對兩顆星之外的一顆淺綠色的星正逐漸黯淡下去,與此同時一顆淺藍色的星星逐漸亮起……

風月無情,花有情,欲入帝王身後,遍地白骨傾相盡。紅顏未老恩先斷,自故人心易變,莫說帝王寡情薄意,可誰知帝王心在何處。

蕭禦風一手握著那冰冷的小手,手指在她手中磨蹭了一下,發覺原本細嫩的小手如今長滿了細繭,絲絲的粗糙無意中入了他的心。秋夕看著四周倒退的事物,歪了歪頭,任由蕭禦風帶著她隨便走著。

而此刻,兩人聽了夕月殿的宮門前,他一下轉過身,溫柔似水的看著她,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有興趣去看看嘛?”

秋夕澄澈的的雙眼,倒映著月亮下的蕭禦風,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便依舊拖著她的手,走進夕月殿的宮門內。

她咽下回憶帶來的哽咽,冷漠的看著自己的藥田,而此刻他終於放開了她的手,從懷裏拿出那一支銀色笛子,輕輕的吹了起來。

襲岸的藥草田,隨著微涼的夜風,跟著笛聲一下又一下的撲打在岸邊,宛如一片綠色海洋一般,而悠揚的笛聲傳遍了整個夕月殿。

她從笛聲中聽到了蕭禦風的喜慶,悲愁、苦哀、一種種折磨人心的笛聲一下又一下襲擊者記憶的大門,而她終究咬緊牙關,閉上眼睛,再次咽下哽。

她一臉堅定地睜大眼睛,轉身一手奪下蕭禦風手裏的銀色笛子,更是一氣嗬成的將那笛子扔向了藥田裏麵,澄澈而水靈的眼睛看著蕭禦風一臉的錯愕,說道:“陛下!秋夕,今夜陪你來此地,並不想憶往昔。

對於過往,秋夕忘的一幹二淨,畢竟那些傷心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想起來。若是強硬的想起來,徒留一陣傷悲,還不如不記得!所以秋夕奉勸陛下,有些事情該忘記就忘記吧!徒留記憶就是徒留傷悲……”

秋夕宛然一笑,眸子內的深邃如同銀河的星光,浩渺而美麗,淅淅瀝瀝的星光從她的眸子內折射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景。

他愣在半空的手終究放下,他略微接受不了此刻她的冷漠,而扭過身子麵對著藥田,雙手附在身後,一臉青霜地看著藥草地,“真的回不去了嗎?”

秋夕心中咯噔了一下,臉色暗了暗,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唇,吸光曉得捏了捏自己右手的手指,思緒了半天,她才緩緩說道:“陛下,想要秋夕回到哪裏?牢獄?邊境?”

蕭禦風聽著秋夕的回答,像是在戲弄傻子一般,不禁惱怒的轉過身,雙手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喊道:“回到我的身邊——”

她麵對他略失去理智的對自己的叫喊,嘴角清冷的一揚,一下打掉了他的手,“秋夕,不是陛下的人。請陛下自重,不要因臣女而寒了,為你血戰沙場的沐景嵐的心。”

秋夕往後退了一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眸子的冰冷對上蕭禦風的那雙受傷的

眼睛,“若是陛下沒有其他事情,臣……”

秋夕下意識的想說“臣妾”二字,但被她活生生的給憋住了,臉上十分不自然的輕咳嗽了一聲,繼而說道:“那麽臣女,告退了!”

蕭禦風看著眼前的秋夕,差一點就自認了身份,嘴角微微勾起,眸子輕揚一種不可思議的光圈。隨後他便揚了揚手,目送著秋夕那單薄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皇城外:

沐景嵐坐在高大的馬頭上,臉色冰冷地看著緊閉的宮門,再仰起頭看了看黑夜正逐漸褪色,微白的天際隱藏著那一輪青寡的月亮,而他此刻正聽見宮中的打更聲三響後,他一個翻身下馬,將馬係在馬鞍石上,一手拿劍靜靜的站在勝風身邊。

“咿呀——”

此刻,宮門被守門將士緩緩打開,他緊緊地盯著宮門打開,而在朦朧的早上,他隻見一個女子乘霧出現,乘霧而來。

她臉色略帶滄桑與憔悴,但嘴邊的笑意卻嫣然的美麗。他見她將出宮的令牌給了守門將士後,便大步大步地走出皇城,含笑的看著沐景嵐。

天際中的朦朧隨著太陽的出現,整片天空逐漸亮了起來,她的背後是皇城,皇城的背後是一整個還沒有溫度而美麗的太陽,她含笑而來,如同沐浴春風般席卷了他的心頭,他絲毫不介意她在宮內發生什麽,遇到什麽,他隻要她平安出來便可。

沐景嵐看著平安無事的秋夕信步走了出來,他一個按耐不住,一下衝到她跟前,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而秋夕麵對著突然起來的抱起,臉色錯然而無奈的笑著喊道:“哎——沐沐,你快放我下來!”

“謝天謝地,你安全出來了!”沐景嵐一下將秋夕放下,更是趁著秋夕還沒有緩過來的樣子,將她湧入懷裏,深深的抱著她,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身體裏麵。

他再她耳邊粗喘著氣說道:“謝謝你,你還活著回來!昨夜我從軍營回來,原本想去‘黃昏小院’看一下你,結果將軍們告訴我,你被柳貴妃宣了進宮。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我就在這裏等你出來……”

秋夕愣了愣,雙手輕輕拍了拍眼前的這個傻小子,輕笑道:“我回來了!沐沐你可以不用擔心了!”

她一直都都知道他對她的情愫,更是知道他對她的情義。無論她如何解釋,威脅,宣告他都像一頭初生的犢子不怕虎一般,明知道一旦與她牽扯上,命運前途都會變得十分複雜。

但他依舊騎著勝風踏進了她的人生,讓她的一切渲染上了他的一輩子,她欠他的她終究還不了,她隻能任由他的性子而走。

“沐沐,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秋夕拍了拍了沐景嵐的胳膊,臉色憔悴的說道:“我快被你勒的透不過氣來!”

沐景嵐發現自己做過了,一臉懊惱的放開,而秋夕看著他身後有著幾頂轎子正快速走來,便對著他說道:“差不多該上朝了!今天發生的一切,你都說不知道,全聽蕭禦風的決斷,無論你姐姐求你什麽,你都別答應,知道嗎?”

沐景嵐一下將秋夕扯到他跟前,兩人徒留了一拳之隔。秋夕隻見他警惕地看了四周,聲音特意壓低說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秋夕看著他緊張的皺了皺眉頭,含笑的為他撫平,“我的好弟弟,你就乖乖聽姐姐的話,遲點你就會明白……”她邊笑邊唱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調子後,邊抖掉了他的雙手,背過身回家去。

沐景嵐看著秋夕那瀟灑的搖了搖手,絲毫部位今日宮中的動蕩而緊張一分,眉頭輕皺,終究無奈地轉身走入皇城內。

而高大的皇城上,那一身黑色龍袍的蕭禦風雙手不禁握了握拳,眸子冰冷的看著沐景嵐,聲音冰冷的說道:“花,那個計劃開始吧!”身後的花暗衛神情一愣,表情一僵後,連忙勸阻道:“陛下!真的要如此嗎?”

花暗衛深知這個計劃是主子特意為秋夕而製定的,她略帶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主子,經曆了十年的磨礪,終得的一切都要拱手相讓。

“陛下!這是你十年磨礪而來得到的一切,如今真的要如此決斷的全部拱手相讓嗎?”花暗衛不禁提醒著,而蕭禦風揚了揚手,目光冰冷的看著自己的疆土,“朕累了,為了這一片所謂的疆土,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甚至朕最愛的一切。

如今她回來了,勢必要席卷這一切,還不如將這一切送給她,當做是對她的補償吧!朕欠她的終究還不了……”

花暗衛看著蕭禦風的後背高大而盡顯蒼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徒留蕭禦風一人站在城樓上吹著晨早的風,看著這天下……

走到京都城的街頭,秋夕看著熟悉的一切,隻是在沒落的街角告訴了葉子衛,讓他們通知樊馨她的平安後,她便忘自己的逸夕樓走出。

剛到逸夕樓的門外,便看見了排著長龍的隊伍,她眉頭不禁一皺,穿過長長的隊伍,看著逸夕樓的一角被開辟出來的甜品閣,她走到跟前,看著眼前的冰雪桂花糕,眉頭一揚。

眼疾手快的挑起,香甜可口的桂花糕配著一陣冰涼,甚是開胃。而這一行為卻惹了身後那些排隊的人的喧囂,叫喊著:“別插隊啊!素質一點啊!”

秋夕略帶尷尬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和袖子,發現沒帶任何錢票,弱弱的說道:“那個小二,我能不能回頭讓我的侍女送來!”

賣甜品的小二凶惡的凶道:“當然不可以!你以為我們逸夕樓是開善堂?我們定時定候派粥已經很不錯了,如今你還吃這桂花糕,真是貪心……”秋夕一愣,看著小二,口中說得派粥嘴角一笑,說道:“叫你家老板來見我!”

“我家老板,不是誰都可以見的!要麽你在這裏做事償還,要麽就給銀子!”小二甩了甩肩膀上的毛巾,而那長隊伍的人都在叫罵著秋夕,浪費他們的時間。

秋夕窘迫的抿了抿唇,取下自己的耳墜子,想交給小二抵債的時候,卻被一雙大手接過,並且那人直接往小二懷裏扔了一個金錠子,喊道:“這裏夠買了吧!”

小二十分狗腿子的一笑,說道:“夠了夠了夠了……”秋夕扭過身,一臉平靜的看著盛憫君那妖孽的臉蛋嘴角扯了扯,看著他如珠如寶的將她而墜子藏進懷裏,“把耳墜子給回我!”

但盛憫君一手拿過小二打包的桂花糕,轉身走進逸夕樓,絲毫不理秋夕,而她迫於無奈跟著走了進逸夕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