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成癮:狼性總裁霸道愛

全部章節_第65章 被人推下樓!

沈逸塵停住腳步,嘻皮笑臉地看著沈天祺,他知道,他今天求婚的態度很不好,也知道,解除婚約老頭子很生氣,但是,他真不後悔。

顧遠航設個套讓他鑽,然後又來裝好人,幫他解決,逼著他求婚娶顧錦,這樣的嶽父,這樣的老婆,他還真不稀罕不想要。

“爸,今天你也看見了,不是我沒求婚,是顧錦不嫁。還有啊,解除婚約不是我說的,顧錦說的。”沈逸塵振振有辭地說。

沈天祺當時就在場,他當然知道是顧錦主動提出解除婚約,但是顧錦之所以那麽做,主要還是尤染染的出現。

“那個女人是你叫來的?她身上為什麽穿著跟顧錦一樣的晚禮服,你到底想幹什麽?”沈天祺怒視沈逸塵。

沈逸塵攤手,聳聳肩,“爸,你今天逼著我跟顧錦求婚,我叫她來幹嘛,讓她看著我跟別的女人求婚,讓她傷心嗎?她是跟尤誌誠去的,不關我的事。”

“尤誌誠?看來我是小看他了。”沈天祺冷哼一聲。

沈逸塵知道沈天祺在想什麽,他肯定以為尤誌誠故意帶尤染染去顧錦的生日宴,破壞沈逸塵與顧錦,為尤染染嫁進沈家開路。

“我實話告訴你,尤染染不肯嫁給我,我早就求過婚,被拒絕了。你自以為是地覺得所有女人都想嫁給你兒子,可是就有人不稀罕沈家。”沈逸塵忍不住說了一句。

沈天祺看了沈逸塵一眼,“還算她有自知之明,但是這個女人絕對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她能背著你生下孩子,三年後再回來,還心甘情願讓孩子認祖歸宗,她絕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倒希望她是玩欲擒故縱,但是看樣子,是真的不稀罕嫁到沈家。假如我不是沈家的兒子該多好,我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想愛的人,娶自己想娶的老婆,再也不會有被逼著跟不喜歡的人求婚這種窩囊事了。”沈逸塵說完不想再跟沈天祺多說一句。

“你說什麽,你給我站住……”

“天祺,你別激動。”秦婉心生怕沈天祺受刺激,趕緊拉住了他。

“你看看他,身為沈家的兒子,他既然享受了沈家給他提供的優越生活,那他就該做出一些犧牲。”沈天祺生氣地說。

沈逸塵權當沒有聽見,他當然知道,做為沈家的兒子,他得到了很多別人得不到的東西。所以為了家族榮譽,他需要做出一定的犧牲,他願意為公司奉獻自己的一生,但是他不能奉獻自己的婚姻。

顧家的確值得聯姻,顧錦才貌出眾,顧氏集團財力雄厚,加上顧氏背後一直有一隻隱形的大手支撐著。

有人猜測,是顧遠航的妹夫,但隻是猜測,沒人敢說出來。

顧遠航的妹夫在京城身居高位,從政人士不得從商,顧氏能發展的這麽好,全靠他在背後支撐。

沈天祺正是看到了這一點,三年前才會同意沈逸塵跟顧錦訂婚。

沈家一直全力扶持秦家,但是秦老爺子已經老了,退下來了。

秦東城又是一個剛直不阿的人,花再多錢,把他扶得再高,真正出事的時候,他也不會動用自己的關係,幫忙尋私。

所以,在政界,沈家需要自己的新力量,秦老爺子在位時,還能依靠,現在退下來了,也不行了。

一段大好姻緣,本是板上釘釘的事,因為一個尤染染,婚沒結成,現在還解除婚約了。

“我不能看著逸塵被那個女人給毀了,看來,我要去會會她了。”沈天祺冷哼一聲,在秦婉心的攙扶下回房了。

第二天早上,尤染染被鬧鍾吵醒,匆忙衝了個澡,簡單梳洗之後,就換上衣服出門了。

坐公交車肯定是趕不上了,尤染染攔了一輛出租車,好在,沒有遲到。

尤染染換好衣服,剛坐下,丁當就來了,拍拍她的肩,“我告訴你啊,那位貞烈大叔住院了。”

“哪個?就是那個死捂著不讓看,說隻有他老婆能看,最後還是自己刮毛的那位嗎?”尤染染想起來了,那位病人也的確夠奇葩。

“對對對,就是他,我早上給他打針的時候,他一看見我,就激動啊。拉著我投訴,罵我們的麻醉師,說你們那個什麽狗屁麻醉師啊,麻醉還在人腰上死戳死戳的,把老子背後戳了一個大窟窿,什麽技術啊?老子當時就憋了一肚子氣,要不是手術後我沒有力氣,我早就一巴掌打死那個臭婆娘了,讓她來見我。”丁當學得有模有樣,尤染染卻是一臉淡定。

“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別在背後嚼舌根子。”主任說道。

就在這時,丁當意外發現,尤染染頭發盤起來了,還變了顏色。

“染染,你做頭發了呀?”丁當詢問道。

“嗯,被我媽強行拉去弄的,弄了三個多小時,差點崩潰了。”尤染染回應道。

她一頭飄逸的黑長發,在林海倫的主張下,染成了粟色,這就算了,還燙成大波浪。

尤染染果斷將頭發盤了一個花苞固定在腦後,她可不想頂著這樣的發型上班。

“你把頭發放下來讓我看看,我怎麽越看你越覺得,跟微博頭條上沈三少的神秘女友很像呢。昨天晚上,顧氏千金顧錦生日,沈三少準備求婚的時候,他的神秘女友出現,大鬧生日宴。沈三少跟女友跑了,顧小姐宣布解除婚約,整件事轟動了整個花城,你不會不知道吧?”丁當激動地說。

主任看了尤染染一眼,心裏似是明白什麽似的,假裝看病例,實則豎起耳朵想聽聽尤染染怎麽說。

“我回國時間不長,我誰都不認識,你該不是懷疑我是沈三少的神秘女友吧?”尤染染話音剛落,丁當已經手快地上前,將她固定頭發的發夾摘掉了。

一頭動感十足的長卷發披散下來,丁當伸手撥了幾下尤染染的頭發,一邊看她的側麵,一邊看微博圖片,越看越覺像,“染染,你最好老實交待,是不是你?”

“不是。”尤染染一口否認。

“不承認是吧,那你說,你昨天提前下班,幹什麽去了?”丁當不死心地問。

“家裏出了一點兒事,回家了。”尤染染回答。

“你提前下班做頭發去了,穿得這麽漂亮,跑去大鬧顧家千金的生日宴,染染,你簡直太牛了。你說,什麽時候勾搭上沈三少的?我之前就看你們倆不對勁,以前就認識吧?”丁當追問道。

尤染染懶得回應,將頭發再度盤了一個花苞,固定在頭頂。

“不說就是默認了,染染,你收我為徒吧,你教教我,怎麽釣到高富帥。”丁當一臉的崇拜。

“我不會。”尤染染不願多說。

主任看了丁當一眼,“幾點了,還不去工作。”

正好這時候有病人進來了,主任帶病人去檢查,尤染染打下手,褲子褪下去之後,簡直慘不忍睹。

非常嚴重的水腫,腫得跟花卷一樣,原因就是該患者那裏被螞蟻親了一口,至於螞蟻是如何跑到那裏去的,就無從得知了。

“你自己用藥了嗎?用的是什麽藥?”主任詢問道。

“我癢啊,難受就用手抓,狂抓無效,我就想著用花露水給弟弟頭辣一辣解解癢。結果破皮的地方被花露水一刺激,就成這樣了。”病人一臉的沮喪。

尤染染聽到這裏,強忍住笑,今年夏天的時候,尤丟丟小朋友,發生過類似事件,被蚊子親了小弟弟,又癢又疼,那次之後,他堅持要穿小褲頭睡覺了,再也不光屁屁睡了。

“你是在笑我嗎?”病人痛的要死,卻見尤染染憋著笑,一臉的不高興。

“啊……沒有,我不是在笑你,我……我沒有笑。”尤染染解釋道。

“去叫丁當進來。”主任見尤染染也幫不上什麽忙,別將她支出去了。

尤染染如釋重負,出來以後就去找丁當了,丁當見她笑的快忍不住了,問她到底怎麽了,她不說,就讓丁當自己去看。

“我去看看,到底什麽事這麽好笑,對了,你手機剛才響了。”丁當好心提醒道。

尤染染打開抽屜,拿出手機,上麵顯示的是陌生號碼,但是這個號碼雖然沒有標注姓名,尤染染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沈逸塵的媽媽秦婉心的手機號,三年前,她就是用這個號碼給她打的電話,尾號六個六,這種號碼,想忘記都難。

尤染染深吸一口氣,給秦婉心回了一個電話,“您好,我是尤染染。”

“噢,尤小姐,你好,我是逸塵的媽媽。”秦婉心在電話裏客氣地說。

“嗯,您找我,有什麽事嗎?”尤染染詢問道。

“是這樣的,逸塵的爸爸想見見你,不知道你中午的時候,是否方便出來見一麵。”

尤染染怔住了,沈逸塵的爸爸要見她,她本來不想見的,但是為了尤丟丟以前能在沈家好好生活,她答應了,“我們醫院旁邊有間迪歐咖啡,中午十二點在那裏見吧。”

“好,那中午見。”秦婉心掛斷電話,看了一眼身邊的沈天祺,“你見到她,打算怎麽做?”

“你別管,我自有安排。”沈天祺平靜地說。

整個上午,沈逸塵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有事情發生,“池宇,眼睛跳,是不是不好?”

“沈總,眼皮跳有可能是晚上沒睡好。”周池宇回應道。

沈逸塵捏了捏眉心,“但願沒事發生,地麵下沉的原因找到了嗎?”

“就是回填土下沉,屬於自然下沉,跟地質沒有關係。工地開工後,地下水滲漏造成了回填土下沉。加上工期緊張,現場管理不到位,雖然對施工人員進行了回填土技術交底,但現場監管沒有達到杜絕施工缺陷的目的。現在就是等待相關部門的審批,重新動工,將地麵大理石刨掉,清理掉已經下沉的回填土,重新回填。”周池宇說完將一份報告書遞了上來。

沈逸塵看完,說:“去遞交申請吧。”

“之前,顧總幫忙聯係的王主任還能找嗎?”周池宇一臉地為難。

如果昨天晚上,沈逸塵

求婚成功,今天遞交這份申請,有關部門出一份整改通知,按要求重新回填,然後通過檢測,就能正常施工。

可是,現在求婚失敗了,如果這份申請,提交到顧遠航幫忙聯係的那名王主任手上,人家還會幫這個忙嗎?

“試試唄。”沈逸塵雲淡風輕地說。

試試?明知不可行,還要試嗎?

周池宇不懂沈逸塵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既然他說讓遞交申請,那就遞交吧。

中午休息的時候,沈逸塵給尤染染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怎麽不接電話,逸塵打的?”秦婉心詢問道。

“他應該沒什麽事。”尤染染說完掛斷了電話。

沈逸塵不死心地又打了過來,沈天祺有些不耐煩,“你先接他的電話吧。”

尤染染一怔,想了想,按了接聽鍵,“老婆,吃飯了嗎?”

“嗯。”尤染染應了一聲。

“我中午在公司餐廳吃的飯,下午我去接你,晚上我們吃頓好的,我有話要跟你說。”沈逸塵在電話裏說。

“好。”尤染染答應了。

“那你休息吧,下班等我。”沈逸塵掛斷電話。

秦婉心見她收起電話,問:“他說什麽了?”

“說晚上來接我,有話要跟我說。”尤染染如實相告。

沈天祺那雙幽黑的眼盯著尤染染,冷肅,刻板,一絲不苟。

“沈先生,沈太太,不知道你們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尤染染詢問道。

“昨晚,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顧家?”沈天祺問。

尤染染苦笑,“說出來,你們也許不相信,我下班後就被尤叔叔帶去參加宴會了,去之前我並不知道是顧錦的生日宴。”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故意去鬧場,讓逸塵不能求婚?”秦婉心在一旁打圓場。

“你以為你說你不知情,我就會相信你?想要多少,開個價吧。”沈天祺沒有耐心跟她繼續說下去。

尤染染看著沈天祺,“沈先生,我知道您疼愛自己的兒子,我也愛他。我不想也不會傷害他。愛一個人,並不是要跟他在一起,隻要他好我就滿足了。至於您說的開價,您覺得您兒子的愛情值多少錢?”

沈天祺看著尤染染,他終於知道,沈逸塵為什麽會喜歡她的,除了有幾分姿色,這份膽識也是無人能及的。

秦婉心見沈天祺沒有說話,隻見他沉著臉,薄唇緊抿,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陰冷氣場使咖啡館裏的氣氛越來越糟糕。

“尤小姐,你兒子很可愛,我們家的人都很喜歡他。”秦婉心小心地打著圓場。

“謝謝。”尤染染禮貌地回應。

“要怎樣你才會離開逸塵。”沈天祺看著尤染染。

“醫院有醫生下鄉活動,我離開半年,我想半年的時間,以你們的處事風格,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我離開後,丟丟就拜托給你們了。”尤染染平靜地說。

“你走三年,回來後,逸塵還是忘不了你。你下鄉半年,逸塵就能把你忘了嗎?”沈天祺對於尤染染的話,並不感冒。

尤染染看著對麵坐著兩位長輩,“你們是逸塵的父母,是丟丟的爺爺奶奶,可是你們對於丟丟而言,其實是陌生人。雖然丟丟回來沒有說,但是我也能想到,他回沈家,你們沒有給他好臉色。你以為我十月懷胎,辛苦把孩子養大,就那麽想把孩子給你們,讓他看你們的臉色嗎?”

“尤小姐,我們沒有……”

“丟丟是逸塵的兒子,你們也不會虧待他,你們給丟丟臉色看,最終還是不滿意我。我說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沈逸塵,也沒興趣做沈家的兒媳婦,我知道,我這麽說,你們肯定不相信,但是你們看了這個,就明白了。”尤染染從包裏拿出協和醫院的診斷報告。

秦婉心看到癌症晚期四個字的時候,驚呆了,看著尤染染,一眼的憐惜。

“逸塵知道嗎?”秦婉心艱難地問。

尤染染搖搖頭,“沒有人知道,這就是為什麽我會同意沈逸塵將丟丟帶回沈家的原因,我如果不在了,丟丟就隻能靠你們了。”

“你年紀輕輕,怎麽會得這種病?”沈天祺有些懷疑地看著尤染染,但手上的診斷報告明明是真的。

“我一邊帶孩子一邊讀書,壓力很大,也很累。我曾經患過乳腺炎,之後經常疼痛。但是忙著學業,想早點畢業,回來跟丟丟團聚,沒當回事,等我疼的在路上暈倒,被送進醫院,才知道自己已經病的這麽嚴重了。醫生說,晚期患者如果接受化療,平均生存期是一年。如果不進行治療,三五個月,或者更短時間。我媽下個月結婚,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她不開心,我也不忍心告訴逸塵,所以,煩請你們替我保密,我媽婚禮之後,我就走,也許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尤染染很平靜,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秦婉心已經聽得紅了眼眶。

“秦阿姨,丟丟是一個很聽話很懂事的孩子,以後,他就麻煩您多照顧了。”尤染染起身,朝著秦婉心深深鞠躬。

“你別這樣,你不說,我也會好好照顧那孩子的。”秦婉心眼淚下來了。

“沈伯父,我知道,昨晚因為我不知情,出現在生日宴上,讓逸塵遇到了很大的麻煩。我相信,您一定有辦法可以幫他。我非常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求您,幫幫逸塵吧。”

“你能保證,你母親婚禮之後,你一定會離開嗎?”沈天祺峻峭冷硬的五官依舊沒有太多表情,淡淡地,目光卻很深邃。

“我保證一定離開。”尤染染目光堅定地說。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這份報告,我替你保管吧。”沈天祺拿走了尤染染的報告,其實他心裏還是持懷疑態度。

那份報告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還真不適合讓尤染染保管,有人替她保管那更好,給他吧。

離開咖啡館,回到到車上,沈天祺拿出尤染染的診斷報告,秦婉心就坐在他旁邊,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哭什麽?小心別中了人家的苦肉計。”沈天祺提醒道。

“她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嗎?怎麽著也是你兒子愛著的女人,還給你生了一個孫子,你的心怎麽就這麽狠。”秦婉心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沈天祺有些煩燥,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陳院長嗎,我是沈天祺,你幫我查一個人,尤染染,對,看看是什麽病?”

沒過多長時間,沈天祺的手機響了,是陳院長打回來的,“沈總,我這邊看到,名叫尤染染的患者,二十四周歲,乳腺癌晚期,沒有入院治療的記錄,她開了一些藥。”

“好,我知道了,將她的病誌刪除,不要讓任何人查到。”沈天祺在電話裏交代道。

秦婉心一聽,吃驚地看著沈天祺,“為什麽要消除尤染染的病例?”

“萬一被逸塵查到怎麽辦。”沈天祺將手中的診斷報告撕成碎片,扔出了車窗外。

“天祺……”

“她左右不能活了,她的心願就是我們接受她的兒子,我們接受,把那孩子接回來,認祖歸宗,上戶口上族譜,這些都不是問題。”沈天祺心中的石頭落了一地,一個快要死的女人,他還有什麽好擔憂的。

秦婉心是個心軟的人,一想到尤染染還那麽年輕,就替她惋惜。

“要不,我們送她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安靜養病,不是說平均生存期是一年嗎?如果她接受治療,也許能多活……”

“她死了比活著好,而且又不是我要她死,是她自己有病活不了。她的事,你別管了,你給我管住自己的嘴,不準亂說話。”沈天祺警告道。

秦婉心眼淚又下來了,想到尤染染,然後又想到了沈逸塵,三年的時間,沈逸塵都不能忘了她,如果知道她死了,他會如何?

沈天祺緊緊握著手機,終於,電話響了,他接起電話,“事情辦的怎麽樣?”

“沈總,事情辦妥了。”電話那端的人興奮地說。

“嗯,把東西交給周池宇,他知道該怎麽做。”沈天祺在電話裏交代道。

“是。”

沈逸塵和周池宇在公司餐廳吃完飯,回到辦公室,前台打一個電話,“周特助,有你一份快遞,說是重要資料,必須你本人親自簽收。”

“沈總,我去一趟。”

“去吧,我去午睡。”沈逸塵打了個哈欠,昨晚沒睡好,夢裏全是尤染染。

周池宇取到快件以後,打開發現一個U盤,連接到電腦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抱著筆記本直奔沈逸塵的休息室。

因為太激動,沒敲門就進去了,沒想到,沈逸塵居然拿著手機,正對著鏡頭賣萌拍小視頻。

沈逸塵回頭瞪向闖進來的周池宇,周池宇冷汗直冒,“沈總,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手上拿是什麽?”沈逸塵注意到了周池宇捧著筆記本電腦。

“您看看就知道了。”周池宇點了繼續播放。

“哇靠,看不出來,王主任好這口啊,這小帥哥長得不錯,這臀又挺又翹。”沈逸塵驚呼道。

“沈總,下午我親自去找王主任。”周池宇壞笑道。

“去吧,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沈逸塵伸了個懶腰,躺下休息了。

周池宇不禁納悶,“沈總,你就不好奇,這東西是誰寄來的嗎?”

“除了沈天祺,還能是誰?合同是他讓簽的,出了事,他不解決,誰解決。好啦,我困了,別吵我休息,知道該怎麽辦,下午上班就去把事情辦了。”沈逸塵將周池宇趕出了休息室。

這一覺,沈逸塵睡得相當的滿足,醒來時,周池宇已經回來了,事情已經辦妥了。

沈逸塵趕緊給尤染染打了一個電話,結果沒有人接,這才想起,她在上班。

尤染染之前隻是開玩笑那麽一說,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秦東城有一天,真的會出現在男科診室,而且傷的還挺重的。

“怎麽回事?”尤染染關心地問。

“我想可能斷了。”秦東城害羞地低下頭。

“你別擔心,我去叫主任過來幫你看看,她很專業的。”尤染染趕緊找來主任,替秦東城檢查。

如果是陌生人,還沒那麽尷尬,但是秦東城,是尤染染認識的,所以,她回避了,隻站在門外。

經主任檢查,秦東城被診斷為“海綿體斷裂”,需要立即進行手術治療。

“手……手術?”秦東城怔住了。

“如果不及時手術,可能會影響你以後這方麵的功能。”主任平靜地說。

“你別不好意思了,你大外甥也來縫過針的,趕緊去備皮室,做手術前的準備吧。”尤染染連拖帶拽地將秦東城推進了備皮室。

“哇,這個帥哥我喜歡,成熟穩重,英氣逼人,我去幫他。”丁當急吼吼就往備皮室裏跑。

尤染染一把將她拉了出來,“你別進去,他這個人,比較害羞,讓他自己解決吧。”

“我不幫他,怕他弄不幹淨。”丁當每天在男科轉悠,難得看見個年輕帥氣的男人。

“丁當,這是我朋友,我答應你,事後幫你引薦,你現在別進去成嗎?”尤染染守住備皮室的門,就是不讓丁當進去。

“好吧,你說話可要算話。”丁當端著托盤,去病房了。

尤染染將東西準備好,然後簡單地跟秦東城講解了一遍操作要領,“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所以就不讓護士進來幫你了,你自己小心點兒,就跟刮胡子一樣,把刮破了。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

“好,謝謝你。”秦東城礙著頭皮,自己動手。

等了半個多鍾頭,秦東城終於出來了,他跟著主任進了手術室,尤染染給他找了個男性麻醉師。

剛才給秦東城檢查的時候,見到尤染染口中所說的主任是個女人,秦東城有些尷尬,但他沒有扭扭捏捏。

秦東城手術的時候,尤染染也在手術室裏,但是站在他的身側。

他的腰部,拉起了一道簾子,如果不故意探頭去看下麵,是看不到的。

看到尤染染在手術室裏陪他,他既安心,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主任很有經驗,你一定可以恢複。”尤染染安慰道。

“我相信你……們。”秦東城笑著說。

秦東城的手術很成功,他不肯說受傷原因,尤染染也沒有問。

主任叮囑他,一個月內不能有夫妻生活,飲食方麵要吃一些清淡的,他一直低著頭,謹聽醫囑。

離開的時候,尤染染將秦東城送到了電梯口,他進電梯的時候,忍不住說:“染染,我受傷,跟女人沒有關係。”

尤染染忍不住笑了起來,“秦東城,你也不小了,如果跟女人沒關係,還傷了那裏,你也太可悲了。”

“嗬嗬……”秦東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你別告訴逸塵。”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電梯到了,回去好好養傷,拜拜。”尤染染衝他揮揮手。

送走秦東城,尤染染回到辦公室,丁當就殺過來了,“老實交代,這帥哥是什麽人?”

尤染染淡淡一笑,“沈三少的舅舅,你要是能把他拿下來,你就可以讓沈三少喊你舅媽了。”

“哇靠,這麽牛,他是幹什麽的?主任,秦東城的電話多少?”丁當打聽道。

主任麵不改色,一邊洗手一邊說,“海綿體斷裂,你先觀察看看,他能不能恢複再說,萬一……你在男科這麽久,應該懂的。”

“這麽慘,老天爺沒眼啊,算了,我對以後的生活質量要求還是很高的。”丁當一聽說秦東城有可能不能恢複,立馬打了退堂鼓。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尤染染剛走出醫院的大門,沈逸塵就朝她飛奔而來,跑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原打轉了好幾圈。

“不行了,頭暈,快放我下來。”尤染染拍打他的肩,驚呼道。

“我今天心情特別好,老婆,走,我們慶祝去。”沈逸塵拉著尤染染上了車,上車以後,沈逸塵高興地告訴尤染染,公司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尤染染笑而不答,她就知道,在花城,還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倒沈天祺的,隻看他管不管。

沈逸塵如此高調地拉著尤染染出現在高級餐廳,眾人都在猜測沈三少的新歡是誰的時候,居然就這麽帶出來,公諸於眾了。

“那個女人,我認識,名叫尤染染,是尤誌誠的私生女。尤家老人一直不同意尤誌誠娶林海倫,結果尤誌誠堅持單身,現在老人同意了,尤染染這私生女的身份終於轉正了。”

“是嗎?我怎麽聽說,尤誌誠不能生育,尤染染是林海倫跟別人生的。”

“管它跟誰生的,尤染染姓尤,她媽嫁給尤誌誠,她就是尤家千金。”

“這倒是,林海倫進了尤家,尤誌誠沒有子女,這尤染染自然就是尤家千金了。”

“沈家跟尤家,也算不得門當戶對吧。”

“沈三少有錢,任性,誰也管不了他,他喜歡了,才不管什麽門當戶對?再說了,沈家有錢有勢,根本不需要聯姻。”

“說的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你們有沒有覺得,沈三少的新歡長得跟顧錦,挺像的。”

“還別說,真有點像呢。”

從沈逸塵跟尤染染進餐廳開始,這餐廳裏麵的人就議論起來了,而且越來越熱鬧。

“沈逸塵,我們非得在這麽多人的地方吃飯嗎?”尤染染感覺一進門,就被所有的人盯著,感覺特別不好。

“要不,我們去樓上?”沈逸塵提議道。

“好吧,找個人少的位置坐吧。”尤染染跟著沈逸塵上樓去了。

樓上果然沒有一樓人那麽多,人少,尤染染也自在多了。

“染染,你能幫我照看乖乖幾天嗎?等我把房子收拾出來,到時候就讓傭人照顧。”沈逸塵說道。

“乖乖就是那隻小倉鼠?”尤染染想起來了。

“嗯,我爺爺有潔癖,不準在家裏養動物,他回來以後,我就把乖乖送到我舅舅那兒去了,昨天晚上,乖乖好像從籠子裏跑出來惹禍了,害得我舅舅受了傷,現在我舅舅強烈要求我把乖乖弄走。”沈逸塵說道。

尤染染聽了,驚訝地看著沈逸塵,“你的乖乖會咬人嗎?”

“叫飽了應該不會吧,現在天氣冷,他喜歡在被子裏或者拖鞋裏睡覺。”

“那你知道你舅舅傷到哪兒了嗎?”

“不知道,我問了,他沒說。”沈逸塵答。

尤染染沒有繼續問下去,她幾乎可以想象,整個事件有多精彩了。

秦東城被一隻怕冷的倉鼠攻擊了,難怪他說他受傷跟女人無關,但是尤染染真沒想到,跟一隻倉鼠有關。

真不知道,他跟那隻名叫乖乖的倉鼠做了什麽,能傷到那裏。

“沈逸塵,你兒子還那麽小,你放心將那麽的動物放在家裏嗎?要不,你放去動物管理中心托管吧,如果有人收留,就……”

“不行,乖乖是小乖的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它。”沈逸塵打斷尤染染的話。

“等等,神馬乖乖和小乖,你不是隻有一隻倉鼠嗎?”尤染染被繞糊塗了。

沈逸塵開始給尤染染細細講解,幾個月前,在秦東城家裏,尤染染見到的倉鼠名叫小乖,然後,小乖生了一隻小倉鼠,名叫乖乖,小乖在乖乖隻有二十多天的時候死了。

倉鼠的壽命一般隻有兩到三年,小乖算是長壽的了,臨死時三歲零五個月。

“倉鼠兩個月成年,也就是說,現在的乖乖是一隻成年倉鼠了。”沈逸塵介紹道。

尤染染聽了,頗為好奇,問:“沈逸塵,乖乖該不是一隻母倉鼠吧,而且正在**期?”

“你怎麽知道?”沈逸塵意外地看著尤染染。

尤染染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難怪秦東城怎麽都不肯說他是如何受的傷,他是被一隻**期的母倉鼠強上了嗎?或者是母倉鼠鑽進了被子裏發生了意外?

“我猜的,我去一下洗手間。”尤染染起身,詢問服務員洗手間在哪兒,服務員告訴她,二樓的洗手間下水堵了,讓她去一樓。

尤染染隻得下樓,這兩天該來大姨媽,剛才身下一熱,她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看看褲子是不是弄髒了。

她順著樓梯下樓,突然背後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本能的伸手想要抓住些什麽,卻被人甩開了,尤染染順著台階滾了下去。

“啊——”

“染染……”

沈逸塵聽到動靜,趕緊往樓梯口跑去,他今天一直眼皮跳,擔心有事發生,等他跑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尤染染倒在一樓的地板上,身下一片鮮紅。

一大批人圍到了樓梯口,“染染……”沈逸塵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尤染染,“怎麽回事?”

尤染染伸手指向樓梯台階,“是她們把我推下樓的。”

沈逸塵冷眼看著台階上的兩個女人,一個是林海燕,另一個是住建局王主任的太太,竟是這兩個女人。

“你別瞎說。”王太太麵紅耳赤,“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推你下去的?你明明是想推顧太太下樓,我一把拉住了她,你自己重心不穩滾下去的還怪我,想訛醫藥費嗎?”

“我是花城沈家的沈逸塵,剛才誰看見了,煩請站出來告訴我真相。”沈逸塵看著懷裏,臉色蒼白的尤染染,心疼不已。

是邀功,還是得罪顧王兩家,太考驗在場的人了,一時間,鴉雀無聲。

“三少,我看見顧太太的手推了一下,然後那位小姐身子一歪,想抓住王太太的手,被王太太甩開了,之後就摔下來了。”終於有人站出來說話了。

“好,謝謝你,明天來沈氏集團找我。”沈逸塵不再多說,抱起尤染染出了餐廳的大門。

尤染染一直保持著清醒,“我沒事,你別怪顧太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