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成癮:狼性總裁霸道愛

全部章節_第67章 用生命去愛你

沈逸塵其實算不上是自己上的直升飛機,他等於是老六和沈逸飛架上飛機的。

飛機剛起飛,沈逸塵就痛得昏過去了,“三少,三少……”

“痛得昏過去了,讓他睡一會吧,馬上就到醫院了。”沈逸飛立即打電話,通知了沈逸塵的主治醫生,告訴醫生沈逸塵昏倒了。

老六一臉的擔憂,“現在醫學這麽發達,結石應該能治好的吧。”

“看情況了,萬一手術不成功,可能要換腎。”沈逸飛輕聲說。

“換腎?”老六一聽,感覺就不好了,什麽東西都沒有自己的好,手機充電器也是原廠的好。

換一個腎,如果不合適,出現排異反應怎麽辦?

“逸塵這幾年,一點兒也不愛惜自己,就是可勁兒的折騰。白天是工作狂,拚命工作,晚上醉生夢死玩到天亮。他年初的體檢報告就顯示有輕微的腎結石,隻是非常小,不需要治療,醫生給了他開排石的藥,他可能沒有吃,或者吃了藥又喝酒,藥沒起到作用。白天工作忙,晚上出去玩,大冬天也敢開著車往河裏衝。這幾天一直在醫院照顧尤染染,身體抵抗力下降,加上勞累,終於病發了。”

沈逸飛看著昏迷的沈逸塵,哪怕是昏過去了,眉心還是緊皺著,看得出來,他一定很疼。

“三少,心裏苦啊,他那麽驕傲的人,尤染染一走就是三年,連分手的原因都不告訴他。他又是個執著的人……”老六說到這裏,眼淚都快湧出來了。

尤染染就是沈逸塵的克星,三年的時間,能改變很多事,很多人,唯獨沒有改變沈逸塵那顆愛尤染染的心。

秦婉心聽說沈逸塵從醫院跑了,一直守在病房,直掉眼淚,說好下午手術的,結果他跑了。

沈逸塵從醫院跑了,秦婉心沒敢告訴沈天祺,但是到手術時間,沒有見到沈逸塵的人,醫院給沈天祺打了電話,他趕到醫院,發現病房裏沒人。

“逸塵呢,不是說兩點手術嗎?”沈天祺問。

“逸塵覺得無聊,出去散步了,對,散步去了。”秦婉心說道。

“散步?他連手術都不做,是想死還不想活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到底幹什麽去了?”沈天祺說完馬上明白沈逸塵幹什麽去了,又是尤染染,他一定是去找尤染染了。

“醫生,醫生……”就在這個時候,沈逸飛和老六推著沈逸塵從電梯裏出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秦婉心都快崩潰了,見到沈逸塵回來了,總算是放心了。

醫生趕緊過來了,但是因為時間太晚,加上手術室已經給別人用上了,所以今天沈逸塵沒有辦法手術了。

沈逸塵是被疼醒的,疼得實在受不了,整個人都縮成一團了。

“疼死活該,不知道自己病著嗎?尤染染就那麽好嗎,能讓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去救她?你的身體之所以弄成這樣,全是尤染染害的。我告訴你,如果你敢不給我快點好起來,我第一個弄死尤染染。”沈天祺恨鐵不成鋼地說。

“你敢……”沈逸塵忍著痛,還頂嘴。

“在花城,還沒有我沈天祺不敢做的事。”沈天祺一甩手,離開了病房。

堵氣歸堵氣,但還是心疼兒子,沈天祺去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仔細看了沈逸塵的檢查結果,“沈先生,三少的情況,還算樂觀,先住院一段時間,如果能通過手術,將體內的結石成功排出去的話,回家過年基本沒問題。”

“那就好,男人的腎真很重要,不僅影響那方麵的功能。還會經常腰痛,看到他痛成那樣,我這心裏真不好受。”沈天祺歎息道。

醫生笑了,“沈先生,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跟他置氣地好,讓他安心住院,進行治療吧。”

“知道了。”沈天祺也知道自己不該那麽著急。

“明天開始做透析,然後碎石手術,三少還年輕,會有效果的,沈先生不用過分擔心。”醫生安慰道。

“嗯,謝謝主任。”

秦婉心坐在病床前,看到沈逸塵痛成那樣,心疼地直掉眼淚兒。

“逸飛,你出來一下。”沈天祺回到病房,叫沈逸飛叫出去了。

“爸,對不起,我沒攔住逸塵。”沈逸塵主動認錯。

“算了,他的脾氣,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上輩子真是欠了尤染染了。剛才我收到消息,顧太太去世了。”沈天祺小聲說。

沈逸飛一驚,“怎麽回事?”

沈天祺回頭瞥了一眼病房,“你抽個時間,把孩子接回來吧,畢竟是咱們沈家的骨血,在沈家怎麽也安全一些。尤誌誠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尤染染也病著,林海倫現在也沒時間照顧那孩子。”

“好,那我借探病的理由,問問看。但是接孩子回沈家這麽大的事,我覺得你和媽應該親自出麵。”沈逸飛坦言道。

沈天祺冷哼一聲,“想要我親自出麵,接一個小屁孩回沈家,他擔當的起嗎?”

“爸,那個小屁孩是您親孫子。”沈逸塵提醒道。

“你去接,接不回再說。”沈天祺不高興地說。

沈逸飛來到醫院重症監護室,看見林海倫就坐在病床邊上,尤丟丟在旁邊的**睡著了。

尤染染現在也病著,尤誌誠又弄成這樣,林海倫的確無暇顧及尤丟丟,但這並不能成為沈家搶孩子的理由。

沈逸飛深知這一點,但是沈天祺交待的任務,他還是要完成。

“林阿姨,我是逸塵的二哥,我們之前見過的。”沈逸飛主動開口。

林海倫趕緊起身,看到沈逸飛,心中一暖,“二少,謝謝你們,把染染找回來了。”

“您太客氣了,尤叔叔怎麽樣了?”沈逸飛看了一眼病**的尤誌誠。

“已經做了開顱手術,希望明天能醒過來。”林海倫說完抬手擦去眼角的淚,她真的很擔心,怕尤誌誠醒不過來。

他陪伴了她二十五年,她終於答應要做他的新娘了,可是他卻出事了。

“尤叔叔吉人天相,會沒事的。丟丟在這裏,沒關係嗎?我是說,如果您忙不過來,我先把他帶回沈家,照顧幾天,您要是想他了,電話通知我,我馬上把他送回來。”沈逸飛盡量委婉地表達他的意思。

林海倫心一驚,看著沈逸飛,他是沈逸塵的哥哥,聽說兄弟倆感情很好,而且尤丟丟也說二伯對他很好。

現在,她又要照顧尤誌誠,又要看護尤染染,的確沒時間管丟丟。

但是她也擔心,丟丟一旦接去沈家,再想要回來,就沒那麽容易了。

沈逸飛和沈逸塵倒還好說,沈家的長輩呢,他們能同意嗎?

“要不,我給染染打個電話,問問她的意思。”林海倫思前想後,覺得她目前的確沒有精力照顧尤丟丟,如果尤染染同意,那就把孩子送回去。

尤染染在醫院輸液,秦東城陪著她,見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染染,是你媽媽打來的,你接一下電話吧。”

“噢。”尤染染接過電話,“喂,媽,我是染染。”

“染染,沈二少想把丟丟接回去沈家玩幾天,你看行嗎?”林海倫在電話裏問。

“好的,讓丟丟去吧。媽,你在哪兒呢,你女兒丟了,你也不著急,找回來了,你也不來看看,忙什麽呢,我想你了。”尤染染在電話裏撒嬌地說。

林海倫眼眶濕了,但是忍著沒哭,“媽不是帶著丟丟嗎?再說了,有沈逸塵在,還能委屈你不成?那我把丟丟給沈二少了啊,明天一早,我去醫院看你。”

“好,那你明天可一定要來,我都無聊死了,本來今天可以出院的,現在又被留院觀察了。”尤染染歎息道。

“嗯,你在醫院自己保重,媽明天就來看你。”林海倫掛斷電話,眼淚也下了。

林海倫也牽掛尤染染,但是尤染染隻是受點皮外傷,醫院那邊有人看著,沈逸塵那麽疼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可是尤誌誠的情況卻很糟糕,今晚對於尤誌誠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晚,她一定要陪在他身邊。他陪了她二十五年,她今晚不能顧著自己的女兒,將他扔在醫院不管。

“染染還不知道尤叔叔出事了?”沈逸飛問。

“她今天受了驚嚇,讓她好好休息一晚,等她出院,再告訴她吧。”林海倫是一個母親,她愛自己的女兒,她不想讓尤染染擔心。

尤誌誠這二十多年來,把尤染染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尤染染也一樣,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

如果讓尤染染知道尤誌誠情況這麽危險,她擔心尤染染會撐不住。

“也好,您多保重,染染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尤叔叔又出了事,您千萬不能倒下。”

“二少,謝謝你來看望誌誠,趁丟丟還在睡覺,把他抱走吧。晚上睡覺,他要是哭鬧,就給染染打電話。”

“好,那我先走了。”沈逸飛將尤丟丟從病**抱了起來,小小的他像一個瓷娃娃般。

看著懷裏的小人兒,沈逸飛想起了沈逸塵小時候。

那年,他三歲多,沈逸塵才八個月大。

他不會走路,滿地爬,然後沈逸飛便趴在地上,跟沈逸塵一起爬,他們比賽誰爬的快,每次都是沈逸飛贏。

沈逸塵小時候就很粘著沈逸飛,長大了,還是一樣,像狗皮膏藥般粘著他。

“二哥,我腰疼,好疼……”沈逸塵發病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了沈逸飛。

沈逸飛二話沒說,趕到辦公室,背起他,二話沒說,開著車直奔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沈逸塵說:“二哥,有你在,我覺得沒那麽疼了。小時候,我們弄壞爸爸的電腦,害他丟了重要資料,有你陪著我一起挨打,我就覺得不疼了。”

這三年,沈逸飛看著沈逸塵一天天消沉下去,白天是工作狂,晚上出去瘋,經常喝得爛醉,給他打電話,在電話裏罵尤染染是個壞女人,沒心沒肺,良心被狗吃了。

可是,他就是忘不了尤染染,一直念著,愛著,想著。

現在看到懷裏的小人兒,沈逸飛突然覺得,沈逸塵的這三年,真的沒有白等,尤

染染給了他這麽大的一份禮物。

沈逸飛開著車直接回了沈家大宅,沈老爺子剛從外麵散步回來,見到尤丟丟,高興壞了。

他老人家一直守在尤丟丟身邊,等他睡醒,天剛擦黑,尤丟丟睡醒了,睜開眼,見到沈老爺子笑盈盈地看著他。

“太爺爺,你怎麽在這裏?”尤丟丟揉揉眼睛。

“太爺爺想你了呀,所以就讓你二伯把你接來了。”沈老爺子說完,馬上喊傭人端水果上來。

尤丟丟看到一大盤水果,裏麵有草莓,櫻桃,奇異果,還有切好的火龍果,都是他愛吃的。

“我可以吃嗎?”尤丟丟忍不住問。

“吃吧,專門給你準備的。”沈老爺子笑著說。

沈逸飛看了一眼時間,說:“丟丟,二伯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跟太爺爺玩。”

“我爸比呢?他不在家嗎?”尤丟丟知道這是爸比的家,來過一次了,可是沒有見到爸比,二伯也走了,他會不習慣的嘛。

沈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安慰道:“你爸比有重要的工作,出國了,等他回來,找他要禮物。”

“去哪個國家了,是有米老鼠的那個國家嗎?”尤丟丟頓時來了興趣。

沈逸飛借機開溜,讓沈老爺子應付尤丟丟,他直奔醫院,去看望尤染染了。

他捧著一束百合花到病房的時候,秦東城下樓買吃的去了,尤染染一個人無聊的在病房玩手機。

“氣色不錯嘛,這麽紅潤。”沈逸飛半開玩笑地說。

“別提了,被打了好幾個耳光,我真想抽回去。”尤染染生氣地說。

“上藥了嗎?”沈逸飛走到床邊,將花放進了花瓶裏。

尤染染摸了摸臉,已經幹了,“還得擦藥,護士說,幹了就再擦一次,這個是中藥的,不含激素,可以多擦幾次。”

“我幫你擦。”沈逸飛想也沒想,就開口了。

尤染染怔了一下,“沒事,我自己來。”

“自己能看見嗎?我幫你擦吧。”沈逸飛拿起桌上的藥膏,往尤染染臉上塗了一層,然後輕輕地臉蛋上打圈,促進皮膚吸收。

“真舒服,比護士小姐溫柔多了,那小護士手腳重,死命揉,說吸收快,痛死我了。”尤染染眯著眼,一臉享受的模樣。

沈逸飛看得失了神,直到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才回過神兒來。

一聽這敲門聲,就知道,肯定是正人君子秦東城買吃的回來了。

因為尤染染是個女的,所以為了避嫌,秦東城會先敲門,確認她方便讓他進去,他才會推門進來。

“沒事,進來吧。”尤染染回應一聲。

秦東城推門進來,見沈逸飛也在,打了一聲招呼,“逸飛來了。”

“嗯,今晚,我留下陪染染吧。”沈逸飛說道。

“沒事,明天正好我休息,我留下吧。”

“要不,你們倆都留下,我走。”尤染染故意說道。

“等檢查結果出來,確定你能出院才可以走。現在逸塵有事不在,我們倆,一定要留一個人在這裏陪你的,要不,沒法兒跟逸塵交待。”沈逸飛把沈逸塵拉出來當擋箭牌。

尤染染看看沈逸飛,又看看秦東城,“兩個帥哥讓我選,沈逸塵怎麽會這麽好心,該不是故意考驗我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進來一位穿著護士服的女人,“今晚我的班,她交給我吧。”

“婷婷……”秦東城驚訝地看著她。

“程婷婷,這個病房,不允許你靠近半步,馬上出去。”沈逸飛反應很大。

“我隻是好心想幫……”

“我不想見到你,你的好心,我們受不起,我讓你滾,聽到沒有。”沈逸飛發火了。

秦東城見狀,趕緊拉著程婷婷出去了,尤染染第一次見到沈逸飛發火。

沈逸飛外表看上去冷漠,但其實人不錯,而且看樣子,不像是會發火的人,今天著實嚇著尤染染了。

“沒嚇著你吧。”沈逸飛注意到自己情緒失控,很快平靜下來。

“老實說,真嚇倒了,你沒事吧,剛才那位是……你前女友?”尤染染猜測道。

沈逸飛劍眉一挑,他真想敲開尤染染的腦袋看看裏麵都是些什麽,她怎麽會認為,那個綠茶表是他的前女友。

“秦東城的未婚妻。”沈逸飛沒好氣地說。

“啊……你喜歡秦東城的未婚妻?你不是不喜歡女人嗎?難道你以前是直的,後來彎了?”尤染染真的是住院住的無聊了,也開始八卦起來了。

沈逸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他以為說程婷婷是秦東城的未婚妻就算是介紹清楚程婷婷的身份了,怎麽成了他喜歡秦東城的未婚妻了。

“尤染染,你腦袋是什麽做的,想象力是不是豐富了。剛才那個女人,叫程婷婷,是秦東城的未婚妻。外表清純像女神,其實是個綠茶表,勾三搭四。”

“勾搭你了?”尤染染歪頭好奇地問。

“勾搭我大哥了,那次的任務很危險,我爸早就給局裏打過招呼,我大哥本來可以不去的,他卻主動請纓去了,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沈逸飛想起沈逸群的死,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程婷婷,也因為那件事,看見秦東城,心裏也紮著一根刺。

秦東城是個正直的人,沈逸群的死肯定跟他沒有多大關係,否則,沈天祺早就收拾他了。

但是沈逸群之所以主動請纓去參加那危險的任務,全都是因為程婷婷,她突然提出分手,她不想對不起秦東城。

當年,秦東城的未婚妻程婷婷喜歡上了沈逸群,程婷婷提出解除婚約,秦東城不同意,他覺得,沈逸群並不適合程婷婷。

哪怕是解除婚約,秦東城也希望程婷婷離開他以後,能有一個好的歸宿。

以秦家跟沈家的關係,程婷婷跟秦東城分開以後,是絕對不可能嫁進沈家的。

程婷婷愛著沈逸群,可是她又覺得對不起秦東城,她夾在兩個男人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做。

最終,她做出了一個讓她痛苦一生的決定,她向沈逸群提出了分手。

沈逸群痛苦不已,沈天祺表示,如果他堅持要跟程婷婷在一起,就斷絕父子關係。

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不能在一起,為什麽還要相愛,在沈家人的眼裏,程婷婷欺騙了沈逸群的感情,最終害死了他。

但是程婷婷也很委屈,她跟沈逸群是真心相愛,如果她沒有訂婚,如果她的未婚夫不是秦東城,她和沈逸群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也就是說,你外甥愛上了舅媽?然後舅媽迷途知返,外甥受了情傷,出任務時,注意力不集中,意外犧牲了?”尤染染詢問道。

沈逸飛點點頭,“差不多是那個意思。”

“沈家的男人都這麽癡情嗎?”尤染染突然問。

她是沒想到,沈逸群會如此癡情,分手就分手嘛,一個大男人,還怕找不到老婆嗎?

怎麽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為了一個女人搭上小命,父母親人該多難過。

“嗯,我奶奶去世的早,爺爺一個人過了二十年,沒有再娶。我媽是生我的時候難產死的,我和我大哥都還小,所以我爸才後娶了逸塵的媽媽。如果你嫁給逸塵,我相信,他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的,沈家的男人都長情。”沈逸飛順便把自己也誇了,他也是沈家的男人。

尤染染鄭重地點點頭,“真的很難得,沈家的男人都很優秀,有錢倒是其次,長得都很帥啊。”

“是嗎,我跟逸塵,誰更帥?”

“當然是逸塵。”尤染染毫不猶豫地說,說完又補充一句,“你也很帥,還是沒有逸塵帥。”

“知道了,你心裏就一個沈逸塵。我剛才已經把丟丟送回沈家去了,我爸媽一會兒就回家了,今晚,我留在這裏陪你,讓三位老人擺平尤丟丟小朋友吧。”

尤染染有些擔憂,怕尤丟丟不適應,更怕沈逸塵的父母不喜歡尤丟丟。

晚上九點多,沈逸飛接到了家裏的電話,“逸飛,你什麽時候回來呀,這小不點一直哭,怎麽辦啊?”

“噢,讓丟丟接電話,我跟他說。”沈逸飛說道。

“我要媽媽,二伯,我要媽媽,我要姥姥……”

“丟丟,你是男子漢,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勇敢對不對?姥姥是媽媽的媽媽,那奶奶是誰?”沈逸飛在電話裏問。

“奶奶是爸爸的媽媽。”尤丟丟答。

“丟丟跟姥姥在一起的時間多,跟奶奶在一起的時間少,奶奶也很愛丟丟,丟丟能不能不偏心,也陪奶奶一段時間呢?”

“這樣啊……難怪我剛才看見奶奶哭了,她是傷心了嗎?”

“是啊,丟丟隻愛姥姥,奶奶當然會難過。媽媽的媽媽丟丟愛,爸爸的媽媽,丟丟也應該愛的,對不對?”

“對。”尤丟丟點點頭,三兩下被沈逸飛給說服了。

“那今天晚上,丟丟跟奶奶睡,哄哄奶奶,告訴奶奶,你愛奶奶跟愛姥姥是一樣的,好不好?”

“好。”

“那現在讓奶奶接電話,二伯安慰一下奶奶,讓她別難過。”

尤丟丟把電話轉到了秦婉心手上,“今晚丟丟就交給你了,他是逸塵唯一的兒子,好好對他。”

“我會的,你放心吧。”秦婉心聲音顫抖地說。

沈逸飛掛斷電話,尤染染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簡直太厲害了,居然三言兩語就把尤丟丟給說服了。

要知道,平時她和林海倫都是跟尤丟丟談判很久,才能說服他的。

看來,家裏沒人男人還真不行,這小男子漢是也男子漢,她們兩個女人,還真擺不平他。

“我很喜歡小孩子的。”沈逸飛笑著說。

“看得出來,丟丟也很喜歡你。”尤染染話音剛落,門外再度傳來敲門聲,是秦東城。

他推門進來,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跟尤染染介紹程婷婷。

“我都知道了,剛才那位護士小姐是你未婚妻。”尤染染率先開口。

秦東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了,“逸飛,我們兩個大男人看護染染,的確不太合適,要不就讓婷婷來吧。”

“是啊,你們倆都走吧,萬一沈逸塵是故意考驗我,給我弄了個美男計,結果我挑選了一個美男陪夜,他到時候不得吃了我呀。”尤染染半開玩笑地說。

“那也不能讓程婷婷來。”沈逸飛對程婷婷的成見很深。

“我讓我同事來。”尤染染說完給丁當打了一個電話,她二話沒說,馬上來了。

她趕到的時候,沈逸飛和秦東城都沒走,丁當見到秦東城,立馬想到他海綿體受傷,很想關心的問他一句功能恢複沒有,但見到還有一位俊美的妖孽男,便忍住了。

“現在有人陪我了,二位帥哥,撤吧,該幹嘛就幹嘛去,不用管我,我很好。”尤染染笑眯眯地說。

秦東城和沈逸飛見狀,也沒有多逗留,一起走了。

他們一走,丁當就來勁兒了,“染染,你牛啊,住個院,病房裏居然兩個帥哥搶著陪夜啊。這還不算,門口還有兩個戴墨鏡的黑衣人保護,女王的待遇,有木有。”

“門外有兩個黑衣人?”尤染染這才知道,沈逸飛之所以放心地讓丁當陪護,原來他還做了其他準備,門口有兩名保鏢,看來今晚,沒人能從醫院將她偷走了。

“你被人當國寶保護起來了,你居然都不知道。噢,對了,我剛才在樓下碰到顧家千金了,就是不久前跟沈逸塵解除婚約的那個,好像是顧太太去世了。”丁當小心翼翼地說。

尤染染聽了,很意外,“知道顧太太是怎麽死的嗎?”

“好像是出了嚴重的車禍。”丁當說道。

“噢。”

此刻的顧錦,麵無表情,非常安靜,沒有哭也沒有鬧,當她接到林海燕的電話時,就覺得不對勁了,沒想到,那是母親打給她的最後一個電話。

她先是解除婚約,緊接著母親又出了事,這一切,都是因為尤染染。

她知道母親為什麽會開著車去撞林海倫,如果不是尤染染,如果尤染染沒有帶一個孩子回來,她和沈逸塵也不會鬧得今天這個地步,母親也不會死。

顧錦坐在車上,雙手緊緊握拳,看著城市的夜景,她打開車窗,吸了幾口涼涼的空氣,心也涼涼的。

“尤染染,你等著吧,我絕對不會輸給你,也絕對不會放過你。”顧錦眼底竟顯殺機。

顧遠航聽說林海燕出事,第一時間是趕去醫院看望尤誌誠,而不是考慮林海燕的身後事。

林海倫將他攔在病房外,連尤誌誠的麵都不讓他見,“你還來幹什麽?你知道林海燕想幹什麽嗎?她想撞死的人是我,我們兩姐妹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你,你給我走,我不想見到你。”

“海倫,你別這樣,我沒想到她會去找你。”顧遠航沒有想到,他的行為會刺激到林海燕對林海倫下毒手。

“誌誠還在裏麵,生死未卜,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林海倫痛苦地捂住了臉,眼淚也下來了。

“海倫,誌誠是我的朋友,我沒想害他,我真的不知道林海燕會這麽極端,居然……”

“她人都死了,你到這個時候,還想說她的不是嗎?如果不是你讓她心灰意冷,她會這樣嗎?你什麽都別說了,你走吧。”

“海倫。”

“我讓你走,你聽到沒有,走……”林海倫失去理智的怒吼。

“好,我先走,如果有什麽需要,隨時找我,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

“滾……”林海倫又吼又叫,連推帶拉的將顧遠航趕走了。

林海倫吼完,靠著醫院的牆壁抱頭痛哭起來,林海燕畢竟是她的妹妹,姐妹倆都被顧遠航這個男人給坑了。

姐妹反目,最終林海燕慘死,可是顧遠航,沒有一點兒傷心難過,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人啊,他怎麽可以在她死後,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林海倫回到病房,抱著尤誌誠的手失聲痛哭,“誌誠,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沒有你,我要怎麽活呀。”

這一晚,在生死線上掙紮的人,除了尤誌誠,還有沈逸塵。

沈逸飛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沈逸塵的病房,他今天的情況很不好,突然發病,安排了手術,卻沒來得及手術,還跑出去了找尤染染。

在直升機上受了風,抱尤染染的時候,腰痛加劇,回到醫院以後就開始發燒。

燒了整個晚上,持續高燒不退,用了藥也不退燒,淩晨沈逸飛將主任醫生叫回了醫院。

“主任,他一直高燒不退,會不會有問題?”

“應該是發熱引起了其他病發症,要等到明天早上,其他醫生上班以後,我們集體開會討論一下。”主任說道。

“那現在怎麽辦?不能一直這麽燒下去吧,燒得天亮,還不得出問題呀。”沈逸飛緊張地說。

“我看看醫生用了什麽退燒藥,換一種藥試試。”主任拿起沈逸塵的病例查看,然後重新開了一張藥方。

沈逸塵快天亮的時候,終於退燒了,整個人都虛脫了,疼痛,發熱,隻是一夜,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一大早,沈逸塵就被推去做一係列的檢查,檢查結果出來後,主任和幾名專業醫生一起進了會議室。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主任醫師通知沈逸飛,沈逸塵由於疲勞加上持續發熱導致腎功能衰竭。

秦婉心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昏了過去,誰也沒有想到,一個簡單的結石,因為發燒演變成了腎衰竭。

沈天祺一把摟住了秦婉心,護士趕緊上前幫忙,扶秦婉心休息去了。

在花城,沒有人不知道沈天祺,他是真正的強者,可是自從沈逸群去世以後,他便退居幕後,將沈逸塵推到了高位。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他不能再也失去第二個,沈逸塵這三年來,作息時間混亂,黑白顛倒,還經常酗酒,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本以為他年輕,扛得住,等他玩夠了就收斂了,誰知道,他停下來的時候,就是他身體出現問題的時候。

“醫生,有辦法治嗎?”沈天祺沉著臉問。

“做透析,腎功能衰竭又稱腎功能不全,是由各種原因造成的腎損害,致使腎髒明顯萎縮,不能維持其基本功能,這種病嚴重點兒也稱為尿毒症。”醫生解釋道。

一說尿毒症,沈天祺一驚,據他所知,尿毒症是要換腎的才能根治。

他的一位好友就是因為尿毒症,換腎以後才幾個月,就出現了排異反應,死了。

“逸塵他患的不是尿毒症吧,做透析能不能治好?”沈天祺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換腎他想都不敢想。

醫生歎了一口氣,說:“透析可改善尿毒症的大部分症狀,但有些症狀可持續甚至加重,所以你們還好提前做好換腎的心理準備吧。”

“不管花多少錢,你們一定要救逸塵,他還那麽年輕。如果國外有這方麵的專家,那就從國外請專家,隻要能治好他,你們醫院的搞醫學研究的費用我來讚助。”沈天祺真的怕了,害怕失去沈逸塵,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兒子的痛苦了。

“尿毒症不是一種獨立的疾病,是各種病因引起腎髒損害並進行性惡化。腎功能損害是一個較長的發展過程,病人不可能不知道,可能沒當回事兒。病人現在已經很嚴重了,他心律紊亂,再不注意休息和調養,就可能心力衰竭而死亡。”

主任醫師的話,令沈天祺非常意外,沈逸塵之前就有一些不舒服的症狀嗎?

他還這麽年輕,接手沈氏集團以後,他白天拚命工作,有時加班到深夜,晚上便跟著朋友們出去玩到天亮。

起初,他們隻當他年輕貪玩,後來才知道,他讓自己忙得跟個陀螺似的,還是因為忘不了尤染染。

身體的痛,對他來說,遠遠比不上心靈的痛苦,所以他根本沒把自己的病當一回事兒。

“身體的不適,因為不太強烈,加上病人是男性,意誌力很強,所以覺得自己可以承受,就沒放在心上。很多人都是這樣拖著不看醫生,讓病情加重的。”醫生平靜地說道,像沈逸塵這樣,有病忍著不看醫生的人醫院裏見過太多太多了。

“醫生,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有個朋友,一年多前,也是因為這個病,做了換腎手術,結果手術後不到三個月,就出現排異反應,搶救無效死亡了。我不希望逸塵做換腎手術,做透析雖然痛苦,起碼他還活著。”沈天祺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也不是所有的患者都適合手術,也不是非要換腎才能治。我剛才已經說過,透析可以改善大部分症狀,如果透析以後病情沒有加重,開始有好轉反應,加上後期的休息和調理,是可以康複的。”醫生安慰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沈天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飲食方麵,重點是限製蛋白質的入量,保證充足的熱量及足夠的必需氨基酸。避免勞累過度及強烈的精神刺激,戒煙酒,盡量多臥床休息,詳細的護士會交待的。”

沈天祺聽了醫生話,心理燃起了希望之火,“我們一定全力配合醫生的治療,還請你們暫時不要把病情告訴他本人,我不想讓他有什麽心理負擔。”

“好,病人情緒不好,對治療也沒有太大的幫助,我們會做好保密措施的。”

沈逸飛一直在旁邊陪同,但是他並不主張長期透析,這個過程太痛苦。

而且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不行就去國外做手術,後期排異反應可以用藥物控製。

但是,沈天祺舍不得讓沈逸塵冒險,選擇了保守治療,他也不好說什麽。

尤染染檢查結果一切安好,醫生同意她出院了,她趕緊打電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沈逸飛,“二少,告訴你一聲哈,我出院了,我同事正在幫我辦出院手續。對了,我昨晚夢到逸塵了,很不好,我連續兩天做同樣的夢。”

“你夢見到什麽了?”沈逸飛問。

“我夢見沈逸塵躺在病**,全身插滿管子,很嚴重的樣子。”尤染染喃喃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