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為你鍾情

天,不隨人願

世界太大,人生太短,沒有誰會因為一個人的突然消失一段果然的猝然終結而失了繼續下去的理由。

未然更是在很久之前便被動接受了這個歪理。她可以接受一場荒唐的婚姻,默認一個風度翩翩毒舌無比的男人打亂她的生活,自然也可以一夕之間將他們悉數剔除。

再次回到屬於她的軌道,那些青蔥的歲月,那些簡單的微笑,即使明白一切不複以往,未然依舊可以告訴不斷催眠者自己,這是她要的,這就是她要的。

譬如現在這一鬱悶時刻,她那輛白色小毛驢因為長期風餐露宿而早已變成了灰色,如一隻失了戰鬥力的小獸被交警同誌強行拔下爪牙,在無數複雜目光在後連拖帶拽著綁走

。而她它的這位囧主人孤零零愣在原地十指緊緊搓著包包肩帶,在一係列阻撓無果後任憑眼淚汪汪也隻是徒勞無力。

繁忙的街上依舊車流不息,一場小小的車禍輕易解除一切順暢後,看完熱鬧的人疏鬆了下肩部疲勞在丟下一記冷眼後速速離去,最後還不忘拋出厚厚一層黑色尾氣,以示他們的不屑。

“怎麽,還覺得不夠丟人?”薄涼的嗓音帶著特有的性感緩緩傳來,不遠處一輛黑色跑車久久停在原地,車窗緩緩滑下的瞬間,一張足以迷惑天下女子的臉赫然闖進未然視線內。很明顯,他也是剛剛那一幕好戲的觀眾之一。

未然雙手又一次狠狠拽了拽包,茫然立即不再,現下恨不得三兩腳跑上去咬人!

她是不介意觀眾有多少素質有多差,為何偏偏觀眾群裏多了一個他!

“看來你還想壓著黃線多呼吸下灰塵,”周慕淺單手撐在車窗上,指關節摸著下頜做思考狀,狹長鳳目隻一眼便掃便未然全身,像是極有耐心陪著未然耗下去。

“周公子難得有這般閑情在這裏荒蕪時間,怎麽不回去照顧那些花花草草呢!”未然緊緊咬著牙,壓著嗓子艱難吐出一句話。

西方微醺的落日照在他清晰的輪廓上,堪比女人長而卷翹的睫毛下暈出一輪陰影。未然腦海頓生空白,不想周慕淺薄唇微微翹起,半是漠視半是諷刺,像是沒有聽見她夾槍帶棒的話一樣,自顧自說著:“希望下一個被拖走的不是你。”

“嘭”的一聲,行動跟著思想走,未然真的暴走了,而她也又一次忘記了“周慕淺三句話就足以讓未然炸毛”不變定律。當然,讓她不得不有此舉動的原因還有便是,那位將她小毛驢拖走的負責人交警在意識到“肇事者”死不悔改後,半路折回來大有將人也拖走的架勢。

一腳揣上車門,優質跑車絲毫未動,可憐未然的腳上一陣生疼,“開門!”

周慕淺也沒多做糾纏,按下控鎖將未然放了進來,一時讓未然幾乎懷疑眼前這位還是不是她所認識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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