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為你鍾情

默認的威脅

或許天生就和周慕淺八字不合易犯衝,未然該知道從周慕淺口中是得不到她那萬分之一的希冀答案。

果然,周慕淺微勾起唇角揚起一抹涼薄笑意,譏誚中還不忘裝作聖人混合著點點悲憫之色,說:“李家的華偉。”

蹦躂一下,腦中某跟神經突的斷裂,全身上下瞬間陣痛轉而失去知覺。未然抱著膝蓋的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周慕淺,即使已有萬念俱灰的預感,她還是宛如人的求生本能般希望從周慕淺的表情裏得出哪怕一絲一毫開玩笑的跡象。那樣,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可惜,結果讓她更絕望。她早該放棄自欺欺人的可笑想法,周慕淺是誰,怎麽會無聊到跟她玩這樣沒有營養的遊戲呢。

李家華偉房產稱雄國內地產界十年,其根基有多深厚遠不是外界簡單傳言的那樣。未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氣從腳底沿著脊梁直衝腦門。因為知道是華偉,她是真的一點還擊的力量都沒,除非有奇跡出現。

“你特地告訴我這個,難道它也與我爸爸的遺言有關?”未然輕咬著唇動了半天才維持著表麵的鎮靜問出了一句,“周慕淺,什麽時候你也學會落井下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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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山公墓,車子一路沿著彎曲的山路緩緩上行,最後在一座清涼的涼亭外停下

未然低著頭跟在周慕淺身後,踩著自己的影子神遊天外中,周圍青一片各種清脆的鳥叫聲,與她仿佛不在同一個空間裏存在。

喬擎天的墓是周慕淺一手選址打理的,前前後後未然一點也沒過問,直到火化將骨灰盒入土的那天,她才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一臉茫然地出現在這裏。

這是第二次,她在喬擎天的墳墓外放任周慕淺為所欲為。

“有多久沒來看爸爸了,是不敢來,還是不想來?”彎腰將一束百合花放在台階上,周慕淺隨意說道。

“請你注意下稱呼,他是我爸爸,不是你的。”未然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周慕淺的“錯誤”,無論他是出自於何種心態,“我來不來也與你無關,周先生公務繁忙管的未必太寬了。”

“然然,我可以幫你,”周慕淺轉身,清幽的眸子深不見底,恍惚間似有光芒一閃而過,“就如以往每一次一樣。”

“什麽?”

“我可以幫你留住爸爸留給你最後的童話,隻要你願意。”周慕淺重複著,淡淡的語氣猶如震天神鍾,鳴聲悠遠聽不清卻叫心海欲將掀起一場海嘯。

不是不清楚想要擁有一個奇跡有多微乎其微,但似乎那個奇跡的贈與者非周慕淺莫屬。未然抿著唇久久不語,任由咧咧長風穿膛而過,吹亂了頭發,吹亂了的心神。

周慕淺,你是捏準了我的脖子,知道我想拒絕都使不上力吧。

未然仰起臉,慢慢閉上了眼睛,嘴角滑過一絲無奈的諷刺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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