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為你鍾情

巧合的另一種解釋是,狗血

喬未然的人生的確有在上演著無數狗血,但如果論及喬家巨變分水嶺之前,唯一的一次意外便是,十四歲的喬未然,一襲淺藍色蕾絲裙的小未然,恍若誤闖人間的精靈,帶著些許迷糊,笑著無比自然花了三塊錢從男孩手中買回一捆甘蔗,然後留下一本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輕》作為紀念留給那個男孩,並在男孩婉拒之前,她已經給出一個別扭十足氣場十足的理由。懶

我覺得你跟書中的人物很像,所以你就收下吧。

年僅十九歲的鄭豐,看著突如其來的“餡餅”,一下子失了言語能力。如果不是頭頂仍有烈日在火辣照耀著,如果不是女孩明媚的笑顏如春風般真實拂過眼前,他幾乎認為自己如蒲鬆齡一樣路遇狐仙,恍然一夢。

但女孩的一切言行舉止都太過坦然真實,即使都讓他一時無法理解,唯一確定的是,剛剛那一幕不是虛幻。

在鄭豐清醒之前,喬未然已經抱著甘蔗嚷嚷著讓楚陌宸拿到後備箱中。黑色越野車以強勢的速度離開鄭豐的視線,他的手中是喬未然留下的三塊錢紙幣,以及那本封麵嶄新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輕》。

書頁的清香隨著他打開書的那一刻緩緩吹來,隨之映入眼簾的還有數十張紅色的毛爺爺紙幣。

生平第一次,鄭豐沒有因為陌生人的“施舍”而感到羞恥或者惱怒,反而是一股陌生的甜蜜,以及無端冒出的力量,讓他立誌一定要走出這座大山,去飛往更高更遠的天空。蟲

那一年的旅行喬未然很開心,回去後一次無意與喬擎天說起途中的趣事,順帶聊起山區孩子的情況,眨著眼睛摟著自家父親的脖子說,喬氏企業應該回贈社會不時做慈善,比如資助貧窮學生上大學。

喬擎天摸著女兒的腦袋,一臉慈愛寵溺,想著女兒終究慢慢長大了。口頭點頭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給秘書傳達了這個建議,以至於喬氏資助的第一批學生當中,就有鄭豐的名字。

很久之後,久到鄭豐已在社會上遊刃有餘為自己打下一片天下的時候,他一直都未曾忘記那年夏天山路上裙擺飛揚的女孩,即使他依舊無法得知女孩的姓名。

再次重見喬未然,也還是因為喬氏對b大的各項讚助。尚且就讀高中的喬未然站在喬擎天身側安靜接受校領導的熱情接待,不言不語麵含輕淺笑容,優雅清新

作為受助學子代表,鄭豐上台演講以表示校方對喬氏的謝意。那一次鄭豐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向來記憶力超好的他,竟然忘詞了。原先準備的腹稿忘得一幹二淨,幸好僅剩的理智讓他在看見喬未然心情激動不安的同時,勉強將演說完美上演。()

那天鄭豐所有的注意都給了台上安靜的喬未然,不曾離開,可惜即使鄭豐再如何優秀,都無法引起她的一絲一毫關注。

匆匆一瞥之後,就隻有漫長的再也不見。鄭豐是驕傲的,也是自卑的。再如何癡戀,也知道喬未然不是他可以觸及的。那樣一個自小被捧在手心嗬護的女孩,應該隻有真正的王子在足以匹配。

都說無論計算機發展到如何高的程度,都說人腦是世界上最聰明地計算器,但他們永遠也無法算出人生下一步會怎樣,會遇見誰,會發生什麽事。

一如喬未然會考入b大,一如鄭豐會再見喬未然,一如他們那一場荒唐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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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清醒的記得,記而不得,尤其傷人傷心。

對於明知強大的對手自己壓根兒沒有贏得可能,喬未然自當是半躲半反擊,不求輸贏隻求先自保,比如周慕淺。

而如果是鄭豐,自然是另外一種“戰術”了。理智的底線告訴她,如果自己不能回應,那麽就該直接拒絕,傷害鄭豐這樣的男子,不是她喬未然可以自我原諒的。

包中手機響起的時候,喬未然很是清醒,在接電話之前,她抿著唇思量著語言措辭,最後隻有一句“當初年少輕狂之舉,難得有人記得。可是我似乎記不太清了,怎麽辦?”

及時的電話讓喬未然可以更自然起步離開,不管這個借口看似如何不堪,也總好過這一刻她麵對鄭豐時的局促。

轉身開門離去,喬未然拿著電話的手力量不覺加重,一邊是如海的綿軟深情,一邊是火一樣的疼痛刺目,隻因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談及的人,讓她有想打人的衝動。

鄭豐坐在原地,久久之後嘴角一片慘淡之笑,他一早就預料到,喬未然就是喬未然,得知自己深藏的想法與否,她的答案都隻會是這樣

隻是喬未然不會知道,也不給機會讓她自己知道,他之所以將這樣的自己直白剖析給她展示,不是因為想尋求一個結果,而是希望她跟他一樣,在看清自己和未來的時候,給自己一個明確的了斷,無論最後得到的結果如何。

可是,喬未然不是鄭豐,她遠沒有鄭豐多年來修煉的功力。她還隻是一隻小蝦米,等待她的是一個雜亂充滿荊棘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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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紅燈,漫長等待,可憐的司機險些沒讓喬未然怒氣衝衝的眼神給殺死。

醫院門外,喬未然將包底掀了過來找錢包,司機那個冷汗啊,就差沒說“我不收錢,你走吧”時,喬未然拽起錢包付了錢不求找零直接往醫院奔去。

人來人往的大廳內擠滿了病人及家屬,消毒術的味道混合著各種刺鼻氣味,更讓喬未然不禁皺起了眉頭。

衝到前台抓住以為白衣小護士就問:“楚陌宸在哪個房間?他死了沒?”

小護士臉蛋一紅一白,對這突然冒出來就直說“死了沒”的女人多看了一眼忘了回答,另一個護士在聽見“楚陌宸”的名字時神色一緊,善於察言觀色的護士小姐急忙代替回答,說出病房號。

喬未然一拳頭打在前台桌沿上,幾乎是咬牙切齒跑著離開了,留下原地兩個小護士各自看著對方,瞠目結舌。

就在喬未然一陣風似地跑上七樓尋找傳說中的高幹病房時,映入她眼簾的卻是另一個人,並且更是在她接受範圍之外。

她盯著麵前某人白色紗布捆綁著的胳膊,嘟噥了半天,才問道:“你也車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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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下午給力吧,竟然雙更了!!!撒花~~~~不許霸王偶,你們一霸王,某人估計又得沉澱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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