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求你吧!
我們談談吧。
多麽深重而又無力的五個字
。
喬未然強裝震驚而又無可奈何的傲嬌模樣其實很讓人將不好的心情一掃而空的。當然某女自己不得而知,愉悅的永遠是我們的周公子。
一點也不意外淩晨一點喬未然還不睡覺,亦或是說的更邪惡點,周慕淺壓根就是在等著某隻笨蛋自投羅網。懶
“我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地方似乎也不該是我繼續呆的地方,”喬未然故作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語速看起來稀鬆平常些,繼續說著:“李家的那些事兒我不想管,也管不了,至於你和楚陌宸要怎麽折騰,那是你們的事。周慕淺,我們……”
“又一次準備走?”周慕淺轉動下座椅,麵對著絞著手指的喬未然,臉上平靜無波,隻是那兩片鏡片之後閃動著的眸子讓人無法看清,“然然,你覺得天下有這麽好聚好散的事?”
“誰說我要走了?!”準備了十分鍾的演講就這麽被人打斷,喬未然一下子如被針刺中各大經脈血氣直接上湧,“你第幾感覺認為我要走了?”好吧,喬小姐有點囧了,難道她的表演真的如此之差?差到連精明到出神入化的周公子都誤解了她的意思。
“哦?那你想說什麽?”周慕淺也不惱,隻是聲音依舊那般冷冷的,威脅味尤為嚴重。
如果周慕淺不那麽好死不死恰好不好地在喬未然最具喜感色彩的時候打住,說不定她還真有那分明抽風勁兒將話說完,隻是,沒有如果。要知道,人的爆發力其實真的很講求天時地利人和。蟲
喬未然又一次湮了,情緒起起伏伏間,竟說不出一個字。
“怎麽,忘詞兒了?”顯然,周慕淺不悅了,那平靜無波的聲音,輕微諷刺的基調,瞬間將喬未然殺的體無完膚,“然然,你可真是讓人失望。”就知道不能對某女友期待,否則他隻會氣死自己。
“失望個麻花!”喬未然絞著的手指握成拳,然後當著周慕淺的麵上前兩步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彪悍女的姿態顯露無疑,“周慕淺,我追求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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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比喬未然這隻白癡還要經不住激將法了,抽風什麽的可以不挑時間不挑場合。
她明明想說的是,周慕淺,你重新追求我吧
。
哪知,一個嘴賤說成了那句,真想把自己打包丟進阿爾卑斯山雪藏算了。
喬小姐失眠了,原因顯而易見。
周公子也失眠了,理由也充足異常。
一個含淚捶地想掀桌,一個含笑彈指一揮間。
是的,喬小姐成了楚陌宸口中最不齒的“吃回頭草”的馬,不恥到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這樣違背她自小堅持的底線,因為某個人無端被打破。
所謂愛情,沒有解釋。
一生若是遇不上,幸也不幸;若是一不小心遇上那個人,幸,也不幸。
第二天,窩在被子裏意識迷糊的喬小姐被人揪了起來,氣場霸道,毫不憐香惜玉。
“趕緊收拾下,我們今天去楚宅。”周公子發號施令,直接丟給**直打滾的女人一記不屑的眼神。
果然,無論多久,喬未然還是那個懶懶散散拖拖拉拉的人,一點也沒改變。
“那是你跟楚陌宸說的,我要去也是自己去。”喬未然抱著被子藏起腦袋,甕聲甕氣蹦出一句話。
“三十分鍾內如果在餐廳看不見你下來,”周慕淺頓了頓,符合他一貫的談判手法,“然然,你知道的,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乖乖去的。”
“滾!”
先表白的人,就是輸人輸陣。喬未然想都不敢回想昨晚周慕淺在聽到她那句無厘頭話後是何種表情。
各種得瑟,還是各種鄙視?
隨心所欲的性子,終於又一次讓她拋棄一切不安,來一場粉身碎骨的賭博,不想結果。
一路打著哈欠,喬未然扶著車窗昏昏欲睡,任由車內的暖氣將她熏得一派懶洋洋。
“我有種預感,楚阿姨不會讓你進門的
。”不理開車的周慕淺在想什麽,喬未然獨自小聲嘀咕著,當然她保證她的話周慕淺定能聽到。
有時候人的預感是很詭異的,比如喬未然這種第六感從來沒有一次準的人,不想這一次撿了張彩票,讓她中獎了?!
楚宅雖然也是官宦世家,但卻沒有那種或奢華或沉香的別墅家宅。普普通通一小四合院,坐落在這座城市的市中心,沒有俗氣中的嘖嘖貴氣,卻也極有威嚴,鬧中取靜,別具一格。
楚家上上下下隻有一位老工人,勤勤奮奮在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姓楚的一家。老伯今年已是花甲之年,在看見黑色車上走下來的女子時,老人家眼睛一亮,白胡子一顫,“然丫頭?”
喬未然摸了摸後腦勺,想著這都多久了,她都差不多忘了老伯的模樣,不想人家老爺爺還能再第一眼認出她!真是太慚愧了。
“嘿嘿,花伯你還在呢?”沒錯,老伯姓花,單名一個言,當初被不懂事的喬未然和楚陌宸嘲笑了很久。
“終於知道回來看看我這老骨頭了~”花老伯笑嗬嗬著走來,一把牽著喬未然的手,開門就往裏走,“夫人天天還在嘮叨著你,可把你這小沒良心的等來了。”
喬未然吐了吐舌,繼續嘿嘿笑著。
“這位先生,夫人早有話傳下,說姓周的男人就不必拜訪了。”就在周慕淺跟著他們走進楚宅大門的時候,笑嗬嗬的花老伯突然轉身,伸手擋住周慕淺,生生阻止了他的最後一步。
“花伯你怎麽知道就是他?”喬未然指了指無論氣質都無可挑剔的周公子,“阿姨什麽時候有了這個命令?”
“然丫頭你先進去,至於閑雜人,還是由我來掃出去吧。”麵對周慕淺迫人的氣場,深刻老臉如花言,也不得不在心底佩服,隱約也有了絲敬畏,畢竟後生可畏,“周先生,請回吧。”
生平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被人拒絕於門外,周慕淺雖然有絲不悅,倒也沒有真的動怒。
“那就煩請花老伯再去問下楚夫人,就說我和然然一起過來見下她這位長輩,然然亦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