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為你鍾情

勇敢轉變

安靜華麗,小資情調卻不顯矯情的咖啡小座內,喬未然隻給自己要了杯熱奶茶,捂了捂手由外而內給自己一點溫度,算是揪住一些僅有的時間,讓她來準備應付眼前貴婦人——她昔日的婆婆,未來有可能還是某某某。

“聽說你出了點意外住院了,身體可還好?”畢竟是出身名門,不同於尋常尖酸的女人,該有的修養和氣質還是有的。懶

喬未然抿了抿唇,知道這場狹路之逢勢在進行中,禮貌地答道:“差不多好了,周夫人有心了。”

“喬小姐和李家的恩怨我不想過問,今天難得巧遇,我也把話說清楚,”周氏長婦撚起白色絲帕擦拭了下幹淨的指尖,語速莊重而沉穩地說:“你們已經離婚,所以我不想阿淺再因為你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事情。喬小姐素來有主見,當初在一起既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現在我想已經沒有什麽再成為你的借口,糾纏這一段關係不放了吧?”

“周夫人覺得是我在糾纏著周慕淺?”喬未然不自覺撇撇嘴,她就不明白為何周家的女人都以為是喬未然在自作多情纏著對方呢,說公平點,那也是他們兩個相互糾纏吧,“就如周夫人所說,過去的我們不論,如果現在我說,我就是要和周慕淺纏下去,難道你也隻會這樣動用私情玩棒槌夫妻嗎?”

“這樣說來,喬小姐是鐵了心要咬著我們不放了?”不意外,對於喬未然的反應,周夫人情緒也起了絲變化,精致的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沉怒

。蟲

“曾幾何時,我也喊過你媽,周夫人為何就不能對我寬容點呢?你的一生都在怪罪我媽媽拆散了你們家,甚至不惜讓周慕淺也承襲了你的恨意。但你又何曾知道,我小時候是怎麽過來的?都說沒有媽的孩子像根草,慶幸的是,我有一個疼我的爸爸,”喬未然攤了攤手,自揭傷疤不是為了博得同情,反而更多是一種成長和釋然,“如果你一定要說她的不是,很抱歉,我對她基本上沒有記憶,更談不上任何好感,你不覺得這種堅持很可笑嗎?”

換了種委婉的方式表達想法其實未嚐又是喬未然的風格,她已經記不清過去多少次和高高在上的婆婆犯過衝,可惜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以前她可以無所顧忌,如今卻要賭一次和周慕淺的未來,這可讓她撓牆了。

雖然看似退了一步,她也知道自己的口氣有多驕傲。看看周氏貴婦糾結憤怒的臉色就知道了。沒辦法,打破底線的妥協還不是她的風格,更何況,如果一個不下心,周慕淺的態度若是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外,那麽,故事的發展又將會如何,那個時候她不敢保證了。

喬未然招來服務生買單走人,最後不忘止住腳步轉身對坐在位子上未動的貴婦繼續說了句:“如果你真的愛您的兒子,為何不問問他真實的想法?也許我永遠也達不到你媳婦的標準,可若我偏偏就是周慕淺心目中的人選,千山萬水人海中,您就不怕傷了他的心?”

一點也不奇怪,最後那一句,讓周夫人蒼白的臉色越加深沉。

喬未然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心底卻也暗自較勁著,周慕淺,你最好可別又一次用行動告訴我,是我在自作多情!

即使,她在他麵前自作多情很多次了。

回到水木星苑的時候已是八點多,如以往很多次一樣按下指紋開門換鞋,低著頭想著不著邊際的心思。

等到終於想起抬頭尋找些水木時,赫然發現偌大的客廳了多處了一個人。此人一副痞痞的模樣,長腿橫放,躺在沙發上哼著小曲。

“喂!”喬未然立在玄關前,等著跟前這麽一大隻熊,終於吼出了一個字。

“哎喲喂,嫂子你終於回來了

!”沙發裏的男人一個骨碌爬了起來,摸著後腦勺嘿嘿一笑。

“蘇東,你這是哪一出啊?”眼珠往四周掃了掃,卻不見周慕淺的身影,喬未然心中不由疑惑,要知道,周大公子有個怪癖,就是自己的領地,很少或者從不同意外人隨意踏入。而這蘇東雖是他的好哥們,但以喬未然的認知,似乎還不到足以在這裏悠閑哼小曲的程度。

“等你啊!”蘇小少撅了撅嘴,表情十分委屈,說:“人家都等了三個小時了~”

喬小姐頭皮發麻了,又來這一招無厘頭了,簡直折磨死人不償命,撫了撫額,無奈說著:“說吧,何事?”

“李家一案早定,已無再翻身之日,我想找你來商量下,能否……”想他蘇東也是公子哥一枚,哪裏做過這求人的事兒,可以想到懷中那張惹人憐愛的梨花帶雨的小臉,蘇小少還是狠心下來,繼續說:“能否讓阿淺放過欣欣一家?”

“欣欣?”喬未然眉頭微皺,她似乎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麽一個人物,“她是誰?”

“額……李濤那家夥遠房的遠房的遠房的……額,表妹!”

如果不是出於自己僅剩的待客禮貌,喬未然真想拿塊磚頭拍扁蘇東那張嘴。

“他表妹,關我什麽事!”本就沒打算再理會李濤那群人渣,死裏逃生算不上,倒也不免心有餘悸,小氣刻骨誓將報仇進行到底什麽的也不適合她,喬未然無奈甩出一句,“別說他表妹怎樣,就算是李濤在我跟前,我也一樣一腳踹開,不認識。”

“不是那樣的!”蘇東急了,趕忙上前立正站好,緊急想好措辭,說:“欣欣雖然跟李濤沾了點親,但跟他們家早就沒什麽來往了。就是欣欣的爸爸因為各種原因在李濤手下包過幾個大工程,為了便於生存就在外麵大肆宣傳他家和李濤的關係。其實,真的沒什麽的。”

“所以呢?”

“我想你也知道李家瞬間垮台是因為誰的緣故。”蘇東突然正色道:“有人做事曆來特斷獨行,將和李家所有扯上關係的人都全部一殺到底。這次來,我隻是想讓阿淺收手,別再趕盡殺絕了。畢竟,那些在他眼中不過是小角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