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始至終,為你鍾情

不說我愛你,隻是在一起

也許這一次,喬未然可以稍顯得意地安慰下自己,周慕淺不懂情調不解風情不是他的錯,他腹黑可惡也不是一天兩天,論及以前種種嗜殺到底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舉動,這一次怎麽著也就發揮了這麽點功力,很快就“破功”單挑了。懶

好吧,她承認自己不夠強大,是塊十足的注水豬肉。心裏藏著事兒讓她容易失眠,所以唯有選擇“兩敗俱傷”。

“如果隻有一次生的機會,你是留個你媽媽,還是給我?”喬未然也就是俗人一枚,所以很不給力地問了個天下最俗不可耐的問題,“不許回答成留給你媽媽,然後陪著我一起死!因為那絕對不是你會做得事。”

“還真是了解我,”周慕淺扯了扯嘴角,眼底的目光越發深沉,“準備現在就要‘逼我就範’?然然,你覺得我如果想打發你,會有多困難?”

“周慕淺,你沒有誠意。”如果她還有首選的權利,喬未然絕對不想遇見這麽一個男人,逃不掉,忘不了,得不到,恨不了

。她前世究竟回眸了多少次,才換的今生與他的狗血糾纏?

“誠意是相互的,”聲音帶了些微冷,剛剛的溫暖曖昧趨於冷凍,周慕淺整了整躺姿,說:“然然,你自認又有多少?”

“我的人生被你打亂,最後卻發現連恨的勇氣都沒有。現在更可笑的是,現在還準備想孤注一擲賭一次,是否可以將心贏心,讓你愛上我?”喬未然越說聲音越小,她也清楚賭徒最忌諱的便是把自己過早暴露給對方,但她即使再如何努力掩飾,她的那點小心思又怎可瞞得過周慕淺,與其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不如就直接把話說了,“你給了我那麽多暗示和不清不楚的言辭,周慕淺你不要告訴我,你對我一點愛都沒有?”蟲

“那又怎樣?”依然是涼涼的反問,典型周式語調,氣死人,輕飄飄。

“那又怎樣?!”拔高音調變相問候,喬未然胸口一口氣堵住,隻讓她喘不過來,她猛地甩下鞋子上**了床,雙腿壓上周慕淺身上,居高臨下怒瞪著他說:“我現在都不恨你當年把喬氏給拆了,也不再糾結當年為何你會出現在我爸爸過世的醫院病房裏,甚至是......我都可以無視你以前的斑斑劣跡。周慕淺,你說,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看著身上這個嘴唇緊抿臉頰緋紅,眼睛卻是前所未有堅定的女子,久久不語隻是凝望著她的周慕淺,心底幾不可聞有了絲輕歎,他不在乎時間漫長的等待,隻希望失望就好。

“不過才遇上那麽一點小挫折,就把你逼急了想跳牆,”周慕淺臂彎一收,將喬未然攔腰按下半壓在胸口,姿勢危險而曖昧,“然然,我記得以前的你,可沒這麽容易輕言放棄?”

“就憑這個你就說我沒誠意?”喬未然沸騰了,這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侮辱她的人品麽,“那你呢,利用手段把我身邊的人都趕走,就是你的誠意?周慕淺,你外邊那些花花草草什麽的我也就不說了,但就一個周清顏,你就已經犯了七宗罪了!”

還別說,喬未然自己都已經模糊了,周慕淺和那位美女堂妹周清顏是什麽關係了。可長久以來的戰爭,似乎還是有一定可以斷定的,周清顏是周慕淺生命中不可抹去的痕跡,似乎也成了她和周慕淺之間的禁忌。

話音剛落,果然,周慕淺的神色一黯,那雙本就深似幽譚的眸子驟然沉寂似海,隱約間竟讓喬未然猛地顫栗,渾身一緊

“你真的這麽在意清顏?”周慕淺輕輕問道,遙遠的聲音和他周身散發著冷冽氣質全然不相符。

“哦?”片刻呆愣中的喬未然隻能眨了眨眼睛,哼出一個疑問詞。

“真是笨的可以。”平靜的臉忽然如春風過境,陡然生出一朵花,周慕淺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些欣喜又有些無奈,“我怎麽不知道原來你這麽小心眼呢!她是我叔叔的養女,隻是我的妹妹,如果真的有什麽,你覺得這裏還有你的位置?”說著便牽著喬未然的手慢慢放在了他的心髒位置。

第一次,喬未然將錯愕、期待、緊張、驚喜等一切矛盾的情緒統統化為一團。興許潛意識裏已猜到周慕淺接下來會說什麽,但不免還是會心生本能的謹慎。

她不過在步步退後一萬步之後,勇敢邁出一步而已,真的足以幸運到,她的一步,瞬間換的周慕淺的百萬步?

那是他的心海,沒有哪裏比得了那一處讓人神往,卻又新生愜意舉步維艱。

“明不明白,這裏,”十指交纏,溫度彼此環繞,周慕淺攬住她的後背,將她按在胸口處,兩人距離0.01毫米,心的距離為0,“忽然之間,就多了一個人,來得毫無征兆,趕都趕不走,唯有強行扣留。因為不能分享,所以隻能完完全全屬於我。”

從未想過聽到周慕淺的告白會帶來多大的視覺和聽覺衝擊,喬未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隻屬於自己的被告白,不想周式表白就這般強勢委婉,腦海片刻的空白後,喬未然翻了翻眼皮,壓抑住緊隨而來的甜蜜,掌心下是他跳動越來越快的心跳聲,身下是他呼吸勻稱顫動著得身體,原來,有人也會緊張。

“那這麽說,你娶我並不是因為對喬家的恨?”

“你覺得哪個笨蛋會因為恨,娶一個隻會闖禍的丫頭回家給自己找麻煩?”很顯然,喬未然這個白癡問題讓周公子不悅了,轉移話題忽視他的人生第一次不算,竟然還在一直質疑他的目的,“你真該去中文係,正統文學學不來,學學編小說也不錯。”

“切,”喬未然撇撇嘴,對某人的鄙視全然不在意,“那你告訴我,我爸爸過世的那一天,你在他病房裏,到底他跟你說了什麽?不要再那一套無語的遺言來打發我,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