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鏡天閣

第229章 穎兒的醋意

第230章 穎兒的醋意

“沒心沒肺的家夥。”穎兒白了水淩天一眼,這個冷冰冰的家夥,裝酷也要看時間地點和情況吧。

人家舞蝶剛失去了一個弟弟,正悲傷欲絕中,就算你不安慰,也不用種態度吧,難道你不知道女生是在這種脆弱的時候是很需要安慰的麽。

冰塊臉,木頭人,沒良心的家夥。穎兒在心中早已罵了水淩天千百遍了。

“舞蝶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海鯊宗的厲害,他們的陣法極其強悍,我和師弟就吃過虧,差點就栽在了裏麵,你可不要想不開去找他們呀。”穎兒搖了搖舞蝶的手臂,眼睛通紅,勸慰的道。

“我已經沒有弟弟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舞蝶不斷的搖頭,雙眼中充滿著痛苦。

“誰說你什麽都沒有,你不是還有我們麽。”穎兒有些焦急了,隻有體會過海鯊宗的大陣,才明白到那陣法的強大。

舞蝶的幻術雖然進步得厲害,但比起海鯊宗這個龐然大物來說還是微不足道,先別說慕煞的實力還在半步天丹境之上,光是他們五個中的一個,也不是舞蝶可以戰勝的。

“不,若不能報仇,我怎麽去對得起死去的爹娘,我怎麽對得起弟弟。”舞蝶用力的推開了穎兒,現在的她隻想著報仇。

海鯊宗什麽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隻要能報仇就可以,若沒有這些該死的超級宗派,她又怎麽落得個家破人亡,若沒有這些超級宗派,她最後一個親人,她的弟弟又怎麽會被殺害。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隻見舞蝶的嬌軀倒飛了回去,重重的砸落在床前。

那張精致絕美的俏臉頓時就多了五個指印,潔白的肌膚有些紅腫,為那張悲傷的麵容增添幾分淒涼。

出手的人正是水淩天,旋即他取出了青淵,丟在在舞蝶的麵前,冷漠道:“你若想死,可以自裁,還可以和令弟葬一起,免得去自取淩辱,就你這點實力也想報仇,想太多。”

“你……”穎兒為之氣結,雪白的脖子變得通紅,這到底是什麽人啊,到底懂不懂得少女的心思啊,你是來幫倒忙的麽?

“你還是去外麵看風景吧。”穎兒扶額,毫不客氣的將水淩天推出了雅間,將門緊緊的關上,若再讓他在這裏,恐怕死人都能夠被他氣活。

被阻在門外,水淩天抿了抿嘴,心中頗為無奈,這能怪他麽?不能,他那是好心勸解,雖說語氣有些生硬,但他說話本來就是這樣,想改也改不了啊。

呼呼

一陣狂風從千重城刮過,不斷的有巨樹被連根扒起,灰塵漫天,整個千重城被漫天的塵霧籠罩,遮天蔽日,在街道上的人都紛紛躲避了起來。

這些狂風乃從西南的黑風穀中刮出的黑風,犀利無比,聚形境之下的強者若稍稍沾上,不死也要重傷。

每隔一段時間,黑風穀中都會爆發出一陣黑風,在抵達這裏後,裏就被削弱了許多,威力減弱的黑風還傷不了這些人。

千重城靠著萬丈巨山,他們選擇在這裏建城並非沒有一點道理,因地製宜,在黑風刮過的時候,被山阻擋,根本就沒有直衝城中,而是一掠而過。

黑風肆虐而過,千重城外的人類強者和強大巨妖都要紛紛躲藏起來。

千重城裏早已煙塵滿天,十步之內肉眼無法看穿,黑風卷過,驚天動地。

在黑風爆發的時候,沒有人類敢直接麵對,即使是鍛丹小成境強者都不敢在黑風中隨意走動。

黑風穀中刮過的黑風,比起靈之試煉之地中的詭異天氣也要當隍不讓。

水淩天凝視著冷月他們所住的那座雅樓,自從冷月尋找他合作的時候,他就開始特別留意他們三人。

在他剛踏入千重城的那一刻開始,冷月三人他就注意到了,他們是千重城隱晦實力最強的人之一。

若是他們不尋找上門,水淩天也不會在意他們,既然他們行動了,那他也不可能不留意,這三人中,給他一種感覺,冷月並不是最強的。

冷月的實力他沒有看透,但他可以感覺得到前者的實力並不弱於先前遇到的血天河,就算是冷月和血天河兩人真實實力,冷月也不會輸給後者。

如此強的實力竟還不是最強之人,這三人之間的實力可見一斑,他們的實力在靈之試煉之地中,又能夠有幾人能夠與他們為敵。

連這等強者都要尋找合作對象,可見他們的敵人並不簡單,比起自己的敵人也弱不到哪裏去。

水淩天與血天河戰成了平手,如果青衣冷月也和血天河戰成平手,那另外那個最強之人豈不是比起血天河還要強上一線

不愧是鏡之八閣中的妖孽天才,在這靈之試煉之地中,就已是臥虎藏龍,在炎天工的傳承出現後,大量的妖孽天才就不斷的湧來,隻為了尋求大機緣。

隨後水淩天把目光轉移到了海鯊宗弟子的方向,那裏仍然一片灰暗,普通強者都不敢靠近。

這個比較詭異的超級宗派,倒是讓水淩天感到幾分頭疼,他們進入靈之試煉之地中的弟子肯定不會僅僅這麽幾個。

一個九師兄就讓他有些束手無策,若是海鯊宗的排名前麵的弟子,那又難纏到哪個地步,這不用想都知道。

根據他的猜測,如果正麵戰鬥的話,海鯊宗排名第一的弟子的實力,在他所認識的對手中,應該僅次於血天河。

真是一群煩人的蒼蠅,若不是他的經脈盡損,實力從頭再修,區區海鯊宗弟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在他看來不過是螻蟻,就算是血天河,在他手中也難以抗下一招。

可惜沒有如果,後麵發生了什麽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修為怎麽被廢的也不清楚,到了這個地步,他也隻能是認命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是真正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半日過後,舞蝶的那雅間這才有動靜傳出,穎兒得意的從雅間中走出,她哼了一聲,有幾分幽怨也有幾分羞怒。

水淩天頭上頂幾個問號,不知所以,這大小姐範什麽事了,用這種眼神看他,就像一個小媳婦發現自己丈夫偷腥的模樣。

雖不知道穎兒怎麽勸說舞蝶,也不知道舞蝶和穎兒說了什麽,但給水淩天一種不妙的感覺。

“沒良心的家夥,我已經把舞蝶姐姐勸下來了,你要怎麽感謝我。”穎兒挺了挺俏鼻,醋味十足。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水淩天翻了翻白眼,舞蝶尋死覓活跟他可沒多大關係,他可是勸告者,又不是肇事者。

“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去救青葉的時候幹嘛了,舞蝶姐姐都已經坦白了,你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穎兒不悅的道,旋即那張俏臉烏雲密布,大眼睛中淚光閃閃,稍有不對就要傾盆大雨的落下,充滿著委屈。

水淩天汗顏,這女人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剛才還一副得意忘形,現在又楚楚可憐,而且他們能幹嘛,當然是救人唄。

“當然秘密救人了,這還用問。”水淩天義正辭嚴的道,他想在密室中那旖旎的一幕,冷俊的臉上罕見的變得酡紅,目光四處飄蕩不敢對上穎兒。

他當然不敢說出和舞蝶在密室的那一幕,有些心虛。

但很快他就恢複了狀態,能夠讓一個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冰塊臉紅已經是破天荒,久經磨難的他自然可以很好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而現在他卻恨上舞蝶了,這肯定是在報複剛才自己被水淩天甩了一巴掌,這丫的報複也太快了,有必要這樣子麽。

都說女人都是很記仇的,果然如此。

“臉都紅了你還說什麽都沒幹,敢做不敢當,哼。”穎兒見到水淩天的臉色就更加的確定兩人間有貓膩了,語氣酸溜溜的,可愛的皺了皺瓊鼻,滿臉的幽怨。

水淩天幹咳了兩聲,敲了敲穎兒的腦袋,拔腿而逃。

女人就是麻煩,老是莫名其妙的變臉,莫名其妙的吃醋,有啥好吃醋的,不就是靠一下,貼一下而已嘛。

在水淩天看來,這不過是小到不能夠再小的事情了,若和一個女子有點肌膚之親就吃醋的話,那豈不是要變成醋壇子,想當年他不知道打傷了多少絕色美人,若真的想吃足夠好幾壺了。

水淩天在逃跑的時候,嘴角輕輕翹起,這種感覺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感受過了。

以前有夢心相伴的時候,這種情況幾乎一天好幾次,每次他和一個女子有些親近,哪怕是素不相識,打個招呼,都可以看到夢心那一副委屈,兩眼含光或想要吃人的模樣。

時過境遷,他莫名的就沉睡了三千年,而那種日子卻曆曆在目,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若能給他重選一個機會,他寧願在當年與夢心一起離去,可是如果那樣的話,他還能夠見到穎兒麽?

一種矛盾的情緒在他的心中蔓延,水淩天拳頭緊握,兩眼間射出了一道精芒。

“天演輪回,能夠逆天改命,我一定要修煉到最高境界,這樣我的夢心就可以回來了。”

穎兒見到水淩天落荒而逃的身影,一聲俏哼從瓊鼻發出,轉身返回到舞蝶的雅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