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無恥至極
蘇蕊兒被當場揭穿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與不甘。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
蘇蕊兒惱羞成怒,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與恐懼都發泄出來,“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那些事,你別想汙蔑我!”
然而,她的辯解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以蘇瑾言對蘇蕊兒的了解,蘇懷生說的定然是事實無疑了。
蘇正義和許晴見狀,雖然內心對蘇蕊兒的行為感到震驚,但多年累積的偏愛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想要為她辯護,紛紛開口為蘇蕊兒開脫。
“蘇瑾言,你不要汙蔑蕊兒,蕊兒那麽純真善良,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再說,許峰是懷生的親舅舅,平日裏對他疼愛得不得了,怎麽可能傷害他?這肯定是哪裏搞錯了,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不管許峰到底有沒有做那些事,現在這麽多人在外麵,他們一定不能承認,不然蘇家的臉就真的丟盡了。
蘇正義隻能強作鎮定,試圖安撫蘇懷生。
“懷生,你這段時間肯定是累了,產生了幻覺,你先下來,我們先回去好好談談好嗎?你不要嚇爸爸媽媽。”
許峰原本以為事情敗露,自己完了,但見蘇正義和許晴有意息事寧人,他那顆慌亂的心也漸漸平穩下來,望向蘇懷生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威脅。
“是啊,懷生,回來吧,回來舅舅好好跟你聊聊,一定會解開我們之間的誤會。”
隻是那肆無忌憚地落在蘇懷生身上的眼神,不懷好意。
蘇懷生聽著家人的辯解,凝視著許峰那充滿警告意味的笑容,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目光無助地轉向蘇瑾言,語氣中滿是疲憊與無奈:
“姐姐,你看到了吧,蘇家人都是一群偽君子,就算是我將傷口**裸的暴露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依然選擇視而不見,為了蘇家的顏麵,不肯相信我的。
這樣的家人,我已經徹底失望,不想要了。姐姐,我真的好累,好累,原諒我真的沒有勇氣再走下去了。”
話音未落,蘇懷生毅然決然地張開了雙臂,緊閉雙眼,以一種近乎解脫的姿態,從高樓之巔躍下。
那一刻,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
寒風凜冽,如同鋒利的刀刃,割裂了每個人的心房,帶來的是刺骨的寒冷和無法言喻的震撼。
蘇家人的表情在刹那間從憤怒轉變為驚恐,尖叫聲幾乎要撕裂空氣。“懷生!”這一聲呼喚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不——!”蘇瑾言幾乎是嘶吼著衝上前,試圖抓住些什麽,但指尖觸碰到的隻有冰冷的空氣,和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以及空氣中久久回**的、充滿絕望的笑聲。
蘇蕊兒站在一旁,臉色蒼白如紙,她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她隻是想教訓蘇懷生,可他是她的親弟弟,她從未想過真的害死他。
這一刻,蘇蕊兒深切地感受到了失去至親的痛楚還有憤怒,惱怒蘇懷生竟然這麽沒用,因為這麽一點事就跳樓,怎麽這麽沒有出息。
蘇蕊兒即便到現在也不願意承認,蘇懷生的死是因為她,要怪就怪蘇懷生胳膊肘往外拐,要跟蘇瑾言親,怪就怪蘇懷生自己懦弱無能,絕對不該怪她。
蘇正義和許晴匆忙趕到欄杆旁,目光穿過層層阻礙,試圖尋找那已無法觸及的身影,許晴的哭聲撕心裂肺,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許峰同樣震驚不已,恐懼與慌亂在他眼中交織。他既擔心蘇懷生的死會讓事情徹底失控,暴露自己的罪行;又暗自慶幸,因為蘇懷生的死意味著死無對證,他的秘密或許能因此得以保全。
望著樓下一片漆黑,蘇瑾言雙腿一軟就要滑倒在地上,幸好被司塵攬住才勉強穩住身形,可臉上早已經淚濕一片。
“阿塵,懷生,懷生......”痛苦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將她淹沒,無法相信剛才還站在她麵前的人真的掉了下去。
蘇家人聽到蘇瑾言的聲音,像是找到了情緒的發泄口,許晴直接朝著她衝了過來,怒目而視。
“都是你!蘇瑾言,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肯定是你攛掇懷生去自殺的,不然他怎麽會在見到你之後,就想不開自殺,都是你,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拚了。”
蘇蕊兒也像是找到了個替罪羊,立刻跟著起哄,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沒錯,蘇瑾言,你到底對懷生說了些什麽,逼得他走投無路?懷生的悲劇,全都是拜你所賜!”
麵對蘇家人這顛倒黑白的指責,蘇瑾言隻覺得荒謬至極。這些自詡為蘇懷生至親的人,到頭來卻隻會把責任往她身上推。
簡直是無恥至極。
也難怪蘇懷生會心生絕望,攤上這樣的家人,誰還會有活下去的勇氣?
蘇瑾言想要怒懟回去,但聲音卻哽咽在喉嚨裏,無法發出。
就在這時,司塵如同一道堅實的屏障,挺身而出擋在她麵前。
“夠了!”司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你們應該關心的是蘇懷生的安危嗎,在這裏胡攪蠻纏些什麽。”
他環視了一圈蘇家眾人,那犀利的目光,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都為之一凜,即便是平日裏囂張跋扈的蘇蕊兒,也不敢再輕易開口。
司塵的強勢保護,讓蘇瑾言感到了一絲溫暖和安心。
蘇正義雖心有不甘,但還是嘟囔著:
“我們當然擔心懷生,但這麽高的樓跳下去,哪還能有生還的可能!”
他們剛才也朝樓下瞥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什麽。這麽高的樓層,跳下去怕是早就粉身碎骨了。
司塵滿臉嘲諷地看著幾人,視線在他們複雜的臉色上一一掃過,沉聲道:
“蘇懷生在跳下去的時候,恰好被預先布置好的氣墊接住了。他現在已經被送往醫院,情況雖然危急,但並非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