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天火池畔 雙劍爭輝
一老一少兩位當代高手四目相投之下，頓時天地之間大起變化，萬丈高空之上流雲滾滾而至，天池劍齋之中爆發出霞光萬道。一片驚呼聲中，天池劍齋中那數十座金碧輝煌的瑰麗樓宇中閃射出數十道白光直奔眾人所在之地飛來。
“嚓嚓嚓”數十道白光閃過一陣劍刃入土的聲音響起，卻是那漫天飛射的數十道白光紛紛飛落於櫻翰與方心月的身前左右，待眾人看得清楚，竟是一柄柄閃著寒光的各式寶劍明晃晃的插在了那裏，雪亮的劍身仍在不停的晃動著，仿佛對著麵前這兩位已達劍道顛峰的絕世高手朝拜一樣，著實令周圍的一眾人等心中驚奇不已。
隨著數十柄寶劍身後跟來了數十位中年男女，看到站在群劍之中的櫻翰與方心月二人不由的大為驚訝，想不到這少年竟能與天池劍齋的第一高手對麵而立並且不露絲毫不妥之處，更而引發了如此的天地異象。
“哈哈哈*小哥果然無愧於獄王稱號，當真是個天下無雙的絕世高手！”方心月此時開心已極，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女竟然給自己帶回來一個人品修為絲毫不遜於自己的孫女婿。
“方老前輩過獎了，晚輩小子愧不敢當！”櫻翰謙虛的拱手一禮道。
“哎！正所謂當仁不讓，小哥可莫要謙虛過度！”老人微笑著開口說道。
“父親，孩兒正在奇怪，為何身邊長劍自動出鞘飛出窗外，想不到竟是受父親與這位小兄弟的氣機所吸！”說話的中年人一眼看到了方夕忙又開口道：“夕兒還不給為父介紹一下這位少俠！”
看到父親說話，方夕忙將劍叢中的櫻翰拉出，來到了父親身邊道：“父親，他便是女兒上次回來跟父親與娘親說的櫻翰哥哥！”轉過身來又對著櫻翰道：“櫻翰哥哥，我的父親。”
“小侄王櫻翰見過方伯父。”未來泰山當前櫻翰絲毫不敢大意，心跳加速的恭恭敬敬的給方夕的父親方玄見了一禮。
“好好好，賢侄不要客氣，都是自家人，快快免禮！”知道了櫻翰的身份，方玄自是有一種老丈人看姑爺的感覺。
旁邊的聖雅公主也禮貌的與方玄見過禮，當聽到方夕介紹聖雅公主乃是當朝公主，方玄等人雖是些久已不過問世事的世外高人也不由馬上要行跪拜之禮，但是在聖雅公主的堅持不受之下，眾人也隻好收了禮數。
一眾人等高興的進入了劍齋最大的議事廳內，對於櫻翰和聖雅公主的到來，劍齋等人當然不敢怠慢，畢竟櫻翰和聖雅還有著一個大明朝王爺和公主的身份。
在方玄的安排之下，一場盛大的接風宴就在這議事大廳之中擺了下來，席間，方夕的母親以及一大批劍齋的婦道人家，紛紛打量著櫻翰這位劍齋未來的新姑爺，不時的露出一絲笑意，羞的方夕自是麵色通紅，嬌羞不已。
一頓酒宴在賓主盡歡的情況下，曲終人散，而時間也到了掌燈時分。
在方夕親自的安排下，櫻翰和聖雅公主住進了劍齋中已經設立了好多年，卻沒有接待過幾個客人的貴賓房。
由於劍齋的所有建築都是建在距離那天火池不遠的地方，所以劍齋周圍的溫度一年四季都是非常的高，而客房中的櫻翰由於多喝了幾杯，外加這裏酷熱的氣溫，心中十分的悶熱，不由慢慢得走出了客房，打算出來呼吸呼吸新鮮一些的空氣。
剛出客房，站在樓門前的石階上，便見到方夕的祖父飲劍神君方心月遠遠的站在天火池畔，仰首望著空中那如圓盤般的月亮，一股盎然的飄渺仙意頓時令櫻翰心中悶熱消然無蹤。
櫻翰跨步前邁，下一步已經出現在天火池畔仰首望月的飲劍神君方心月身邊。
不待櫻翰說話，老人已是微微一笑道：“跨步千尺？這是九霄老友的輕舟浮雲，想不到翰兒竟會是老夫那位從來不問世事一心隻為飛升成仙的老友之徒。”
“前輩神目如電，櫻翰正是他老人家的弟子。”聞言的櫻翰不由驚訝不已，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使出了輕舟浮雲中的跨步千尺便被方心月認了出來，聽此老口氣竟與師傅也曾相識而且還是朋友。
“多年前，老夫曾與九霄老友切磋過一番，當然能識得你的功夫”看出了櫻翰心中的疑問，老人不由微笑著道。
“前輩與九霄恩師可曾分出高低？”櫻翰知道二老曾經有過切磋自然非常想知道二老的高低勝負。
“那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當年老夫與九霄老友交手千招，竟打了個平手，哎！現在想起來，當真是痛快非常，也是由於這一戰老夫與你那九霄恩師才結為好友。”本是古井無波的心中頓時充滿了老人對往事的回憶。
聽到老人的話，櫻翰也不由的在心中想象當年二老之間的一戰。
“你如此的年紀已經達到了劍道顛峰！早已遠超當年在你這個年紀的老夫與你恩師，你果然不愧是九霄老友的傳人。”老人自回憶中走了出來，看著身邊的櫻翰微笑著說道。
櫻翰不由的有些臉紅的說道：“前輩誇獎了，雖然晚輩恩師所傳名為極劍之道，但是晚輩認為世上並沒有真正的極致，若有極限，豈不是武道修行停滯不前的表現。”
“你很謙虛，這一點老夫很是欣慰，但是這世上每個人在某一時間，都有著他自身的極限，就如全力負重者，不論其如何用力，隻能達到他所能負起的最大重量。超過一絲一毫都會對自身造成很大的損傷。”
櫻翰聞言不由道：“晚輩剛才說的是另一種情況，是從大體上去想，也可以說是思想上的境界。”
老人不由一怔道：“思想上的境界？這到是句實話，但是你可知道何謂懂劍呢？”
雖然櫻翰在極劍之道的修行上達到了天地成劍的境界，卻從來沒有想過何謂懂劍這麽簡單的問題。
“請前輩不吝賜教！”心中不解的櫻翰忙拱手道。
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櫻翰，老人開口道：“劍，並不僅是傳統上的百兵之祖，用誌不分，凝至於神，神凝方可意到，意到方可手隨，如此才可成法，再從有法到無法之境，始懂用劍！”
聞言的櫻翰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片刻道：“請問老前輩，神與意有什麽區別呢？又有什麽意義呢？”
“神與意的區別和意義不是用口說出來的，而是經過實戰領悟的，你可接我幾劍試一試，相信以你的聰慧資質一定會有所領悟的。”老人微笑道。
“請老前輩賜招！”聞聽老人要與自己過上幾招，櫻翰不由興奮的說道。畢竟此老是當今天下有數的幾位世外高人。
看著興奮的櫻翰老人微微一笑，對著麵前的滿是熾熱岩漿的天火池輕輕探手一抓，一道火紅的岩漿自數十丈下翻滾冒泡的岩漿中飛出，直落老人手中，一柄閃耀著暗紅光芒由岩漿化成的長劍瞬間出現在櫻翰麵前，哧哧的冒著熱氣。但奇怪的是老人握在火熱長劍上的手卻不見絲毫不妥。
吃驚的同時，櫻翰感到就在這火熱長劍落入老人掌握的一刻，老人與劍已經化為一個不可分割、渾融在一起的沒有絲毫瑕疵的整體，那完全是一種極為強烈而且十分深刻的感覺，滋味微妙難言。
老人雙目同時神光電射，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熾熱劍氣，以老人為中心向著櫻翰迫來。
劍乍出之時，櫻翰忽然感到似乎自己身邊的一切事物已在這一刹那間經曆了數十次的毀滅和重生，成為了一個完全不同與現實的世界，一個充滿無限殺機令人感到恐怖窒息的死亡世界！
沒有風，周圍的溫度也很高，但是櫻翰的心中卻感到了沁心的寒意。那是一種透骨的寒。
此時老人的神情仍是十分的好整以暇，漫不經心的淡然道：“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劍，全身隨之，神意合一，就像這一劍！”說罷跨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像從天上地下鑽出湧起的狂揚，隨著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挾帶熾熱灼人的劍氣，往櫻翰卷來。
“鏘”！櫻翰的掌中適時出現了小巧的天昊劍，隻見老人的火熱長劍破空而至，妙象紛呈，在身前丈許的空間內不住變化，每一個變化都是那麽清楚明白，宛如把自己的心意用手中劍刻畫出來那樣。
用劍至此，已臻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至境。如此武功，非是目睹身受，人家說出來都不敢信是真實的。
麵對如此可怕的強敵，櫻翰頓時生出強大的鬥誌，一對俊目迸射出前所未見的精芒，眨也不眨地注視對手。到敵劍離他隻三尺許，劍氣狂湧而至時，他才冷喝一聲，往前搶出，手中天昊劍疾迎而去。
“當”的一聲，雙劍在毫無花巧的交擊之下，二人齊齊悶哼一聲，各自蹌踉後退三步。
看著與自己這一招盡顯天地奧秘的一劍拚個平手的櫻翰，老人不由仰天長笑道：“翰兒果然了得，心神竟能不露絲毫破綻，看破老夫這一劍隻有硬拚，始有搶奪先機之勢，換過一般高手，必因看不破其中諸多變化，而采取守勢或試圖躲避，那就會招來更為強烈的攻擊，等著他的隻有立即敗北的結局，現在你應該知道什麽是神與意了吧！”
櫻翰點頭道：“神與意就是通過以往所有刻苦修行和實戰經驗所鍛煉出來的下意識行為。”
“不錯，可以這麽說，心止而神欲行，超乎思想之外，但若隻能偶爾達到這一境界，仍沒有達到宗師之境，隻有每招每式，均神意交融，劍法才可隨心所欲，接我第二劍。”
話落老人踏前一步，隨其步法，一劍橫削而出，沒有半點花巧變化，但是櫻翰卻看到了大巧若拙，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劍勢之中所隱藏的滔天殺意。
櫻翰微微一笑，天昊劍迅疾劈出，登時風雷並發，劍勢威猛無倫，教人實在難以相信這麽小的一柄劍竟能發出如此的劍勢。
“嗆”！兩人乍分倏合，轉眼間雙劍交擊十多下，鏗鏘之聲傳出好遠。
數十條人影自劍齋之中飛射而來，看著天火池旁戰為一團的二人，不由驚訝非凡，看到二人交相輝映的絕世劍法，不由得眾人欣喜若狂，用心的觀察著二人之間的交手。
在圍觀眾人的眼中，老人的每一劍看似是簡單樸拙，但誰都知道對方劍起劍落之間，實醞藏千變萬化，教人無法掌握其來蹤去跡，與櫻翰硬拚了數十劍後，老人不由大喝一聲“好”，雙目之中頓起異采，手中長劍往前急桃，變化九次，氣勢更不住膨湃增強，頓時令櫻翰壓力大增，接連硬接老人忽輕忽重，快慢由心，可從任何角度攻來的第三十六劍之後後，二人不由長笑一聲，各退丈外。
老人微笑著看著櫻翰道：“翰兒可看出老夫這一劍的玄虛？”
櫻翰點頭道：“千變萬化，隱含在一個變化之中，神意相合，前輩果然不愧飲劍之名。”
“嗬嗬，翰兒，小心老夫這第三劍。”老人微笑著提醒櫻翰道。
老人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絕對自信的笑意，他的右腳便在那一刻跨前一步，腳下似乎踩在雲端之上，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向著櫻翰滑去，其情形之詭異讓圍觀眾人仿如置身夢境。
老人的長劍隨著緩慢前進的身子在與櫻翰之間的虛空中劃出一道曼妙旖旎的弧形劍光，刺向櫻翰。
閃電般的弧形劍光與他的緩慢身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空前強大的劍氣透劍而出，刹那間天火池中冒起的熱氣為俱劍勢所牽引，匯成一道洪流卷夾在雄厚的劍氣之中直襲櫻翰，頓時周圍的溫度再度上升，情景詭異而壯觀，仿佛向櫻翰發出這霸絕天下的一招之人已不再是人，而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天上神仙！
“啊！啊！”兩聲女孩子的驚呼之聲在老人劍出之時不由得同時響起，那是圍觀人群中的方夕與聖雅公主。
這一刻，所有觀戰的人都堅信這絕非人力所能抗衡的一擊一定會擊敗這位傳奇中的少年人。
霸絕天下的一劍在圍觀眾人的驚呼中，卷夾著霸道無比，無可匹禦的熾熱真氣向著櫻翰撲來。
櫻翰麵無表情，心如止水，見來勢洶湧不由微微側步，天昊劍信手揮出，一個十分簡單的動作，雖然是櫻翰信手而成，卻令人有著渾然天成萬夫莫敵的感覺。
天昊劍平平刺出，看似簡單之極的一式，卻使老人的電般劍速倏然轉慢，無匹的劍勢與天火池中升騰的熱氣一同卷向櫻翰。
雙劍倏然相接！轟然聲中，老人已是劍勢再變，數十道火紅的劍氣激射而出，不分先後的迎向櫻翰，所有劍氣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櫻翰。
微微的一笑，強大的自信流於表麵，天昊劍精芒暴閃，脫手飛出，宛如一隻飛舞花叢的蝴蝶，將老人所發出的數十道劍氣當成了風中舞動的花朵一樣，盡情的飛舞戲耍，將老人所發出的數十道劍氣一一破去，情景美妙之極。
隨著小巧的天昊劍的飛出，一股令人感到清涼愉快的感覺頓時在這熾熱的環境中出現，是櫻翰灌注在天昊劍之上的滄海訣真氣，頓時方圓數十丈內籠罩在一股涼意之下，一團遇熱化出的蘊氳雲氣升騰起來，令觀戰之人頓起如處夢境之感。
一聲清嘯響起，老人的劍勢突生奇變，蘊涵著熾熱真氣的長劍猛然爆出萬道紅光，數不清楚的火紅劍花磅礴而出，隨著老人疾轉的身形，如天花亂墜般圍向櫻翰的身子。
一時間觀戰眾人隻覺目炫神迷，恍惚間心神已完全被二人的劍法所吸引，渾然忘了身旁的一切。
櫻翰身子猛的一震，一股澎湃的劍氣，破體而出，幻化成無數把與天昊劍相同大小的氣劍，一個對一個的迎向老人漫天的落花。
“蓬蓬”聲中，二人的周圍頓是爆出一天星雨，燦爛絢麗，令人向往無比。
觀戰眾人頓覺心中一片清朗，為那燦爛絢麗的漫天星雨深深震撼，眾人心中明白，二人在劍道上的修為對他們而言，已經超出了他們可以理解的範圍，隻可以用心的去感覺，這已經道盡了劍道真諦的一戰，眾人無不感到眼界大開，不由自主地去思索以前從未想過的道理，和自身所遇到的瓶頸之處。
正當眾人深深地沉浸於這種微妙之極，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境界中時，櫻翰突然間明白了老人為何會有今天的舉動，因為普天之下，已隻有老人在劍道上的無上修為，才能指引自己更上層樓。
“前輩，看劍。”櫻翰一聲輕喝，天昊劍緩慢前行，目標直指老人。交手這麽久，櫻翰還是第一次主動出手。
“大巧不工，似拙實巧，翰兒劍法果然厲害，不愧稱之為極劍之道！”讚歎聲中，老人手中長劍爆出萬丈紅光，岩漿所成之劍，也是脫手而出，排山倒海般的劍氣嘶嘶作響，迎向櫻翰的天昊劍。
小巧的天昊劍突的再閃精光，劍身竟然再度變大，老人所發出的熾熱劍氣竟被天昊劍吸納入體，隨著劍氣的吸納，天昊劍小巧的劍身頓時再度成為四尺多長，一麵閃耀著耀目的紅光，一麵流動著柔和的白光，那是老人的熾熱真氣與櫻翰的滄海真氣同聚一體的現象。
“錚”的一聲，空中兩劍相交，竟無絲毫真氣相交的氣爆之聲，情景出人意料，那裏想象的到，如此驚天動地的一招竟會如此的虎頭蛇尾，與此同時老人用內力所結成的岩漿長劍頓時碎落於地，而天昊劍也釋放出所吸納的真氣恢複了原形，收回到櫻翰的手中。
“哈哈哈*”相對而立的二人不由相視而笑。
“痛快，痛快，翰兒不愧是九霄老友最有出息的徒弟。”
“最有出息的徒弟？”聽老人的話櫻翰的心中不由暗道：“難道自己的恩師還有其他的徒弟嗎？如果有為什麽師傅不告訴自己呢？”
“前輩，聽您的口氣，好象晚輩還有幾位師兄嗎？”櫻翰不由問道。
“怎麽？九霄老友沒有告訴你嗎？”老人有些奇怪的道。
“不錯，晚輩恩師並沒有跟晚輩說過他老人家另收過弟子的事情，晚輩一直認為是他老人家在武學上的唯一傳人。”櫻翰道。
“哦，不知九霄老友有什麽深意呢？”
“父親，都這麽晚了，怎麽又與王賢侄切磋上劍術了？”一旁的方玄等人終於自回味中醒來，走到二人身邊，向著老人行禮道。
“是呀，櫻翰哥哥，怎麽與祖父動起手來，剛才真把小妹和紫玉妹妹嚇了一跳。”不待老人開口說話，方夕與聖雅公主也走到櫻翰的身邊關心的問道。
被眾人打斷了談話，櫻翰隻有放棄了追問老人自己恩師其他弟子的事情，麵含微笑的道：“前輩在指點為兄的劍道修行，沒有絲毫的危險，倒叫二位妹妹擔心了。”
“劍道修行，櫻翰哥哥你曾經說過你的劍道已經達到了顛峰狀態，再進一步的話就會肉身飛升，怎麽還要繼續修煉嗎？”方夕二女不由對視了一眼。
方夕的話頓時將身邊眾人說的一怔，紛紛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櫻翰，誰也沒有想到，櫻翰在劍道上的修行已經達到了如此境界。
“嗬嗬*丫頭，並不一定達到了劍道顛峰就會飛升成仙的，飛升與否也是可以控製的，翰兒雖然已經到了這一境界，但是他完全可以不去飛升的。”老人的話頓時令方夕紫玉二女露出笑容。
聽了老人的話，櫻翰不由忙道：“敢問老前輩，怎麽樣才能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飛升呢？”
“走，到老夫的房間去談。”轉過身來對著眾人道：“你們都去休息吧，相信剛才我們的一戰，會對你們的劍道修行有很大的幫助，各自回去用心體悟去吧！”說著拉著櫻翰的手起落之間已經消失在劍齋的眾多建築之中。
“祖父。”方夕見到祖父拉走了情郎不由嬌呼一聲，拉著聖雅公主隨後跟去。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有什麽不明白的，明日再問父親好了！”方玄也將眾人打發回去，雖說眾人都各自去休息了，但是眾人都知道今晚絕對是個無眠之夜。
方心月房間之中，櫻翰弄懂了怎麽樣去控製飛升的事情後，不由得又問起了關於自己其他師兄的事情。
老人也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櫻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通過老人的訴說，櫻翰知道了自己曾經有過兩位師兄，但是遠在二十多年前二人便已經神秘的失了蹤，直至今日也沒有人再見過二人。
一晃，三天的時間過去了，櫻翰在劍齋之中得到了方夕家人的肯定，尤其是飲劍神君方心月對櫻翰的評價更是極高，這樣一個孫女婿令老人萬分滿意，不論是人品還是武功都是天下少有的人中俊傑，十分高興的老人最後竟然將劍齋的不傳之密《洗劍心經》傳與櫻翰，這不由得令櫻翰的心中對老人更多了幾分嚅慕之情。
就這樣，在方家眾人的熱情款待之下，櫻翰聖雅公主又在劍齋耽擱了幾日，最後心係父親安危的櫻翰提出來打算前往蜀中天醫穀探望前去求醫的父親，這才被熱情的方家眾人放出了劍齋，而方夕自是與之同行。
在劍齋眾人的相送之下，櫻翰，方夕與聖雅公主三人踏上了遠去蜀中天醫穀的路途，臨行前的當晚，櫻翰又將玉檸與紫煙兄妹二人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通過自恩師那裏學來的他心通倒灌之法，將自己針對兄妹二人所選定的武功傳授給二人，又指點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與方夕，聖雅公主二女結伴而去。
下了長白山，三人就近找了個小鎮，花了不少的銀兩買了三匹快馬，直向關內奔去。有快馬代步，三人也走了七八天才過了雄偉的山海關，進入了關內。
不日三人到了京城，首先櫻翰先去見了皇上，將逼退韃靼南下大軍的事情報知了萬曆，趁著萬曆皇帝高興的時候，櫻翰提出了前去蜀中天醫穀的事情，又提到遠赴東瀛挑戰千軍武神的事情，高興的萬曆皇帝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就答應了櫻翰的請求。
辭別了萬曆皇帝，櫻翰方夕，聖雅公主一行三人一路之上談笑風聲的向著那美麗的天府之國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