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590 愛妻入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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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未央也不想去想那些難過的事,隻是悶悶的‘嗯’了一聲,從他腿上起身。

回頭看他,“你不會真打算一直坐在這吧?”

“有這個打算。”

囧。

主動被看,和被動被看是兩回事啊。雖然,他們倆以前也沒少看,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剛醒來,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線條,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皮膚是不是沒有以前有光澤了,會不會比以前鬆弛了?沒辦法,女人天生就是愛美的動物,這些東西都沒辦法不考慮。

知道她不好意思,傅逸塵倒是沒有真的堅持坐下去,起了身,走到門口。帶上門前,又回頭看她,“我哪裏都不會去,就站在門口。你有什麽需要,或者哪裏還不舒服,就叫我,知道嗎?不要鎖門。”

池未央心裏很是溫暖,動情的點點頭,和他保證,他才放心的走出去。

隔著磨砂玻璃門,她能清楚的看到他頎長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那足夠叫她安心。她迷糊的記得這半年來,他是如何照顧自己的,下午在拜訪鄰居的時候鄰居們也都紛紛和她講述了許多小細節,聽在耳裏,卻暖在心裏。

脫衣服,對她來說,確實是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要繞到身後去解內衣紐扣。

這對她還不能自由活動的雙手來說,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試了好幾次,直到手都扭疼了,額頭也滲出一層熱汗來,也還沒順利解開。有些沮喪的歎氣,覺得自己和一個廢人沒有兩樣。

“怎麽了?”門外,她的歎氣聲,某人都沒有忽視掉。而是立刻問。

“……沒事。”池未央回了一聲,一會兒後,到底還是沒有忍住,隻得求助,“那個……你能進來幫我一下嗎?”

話才落,門就被推開了。像是就等著這句話似的,傅逸塵已經大步進來。她窘了窘,“你會不會太快了。”

她連解內衣的動作都還沒來得及放下,正巧被他看到,也是很尷尬。

“你找我幫忙,我當然要快。解不開?”

明知故問。

池未央‘嗯’了一聲,轉過身去背對他。她身上還套著一件襯衫,傅逸塵的手從後方衣擺裏鑽進去,從下往上滑去,長指熟練的挑到了她後麵的扣子,指尖不經意的劃過她的肌膚,兩個人皆呼吸重了些。

他輕而易舉的給她將扣子挑開,而後,悶聲道:“我先出去了,再有什麽事,再叫我。”

這一次,倒是沒有要在裏麵多留,而是連看都沒有細看她,就匆匆出去了。池未央回頭去看,隻覺得他很奇怪。

門關上,傅逸塵站在門外,還能感覺到指尖上的熱度。那就像一團火焰一樣從指尖,一直要燒到他心尖上去。

再往下……

他身體竟然有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強烈的衝動。

是,之前她尚不清醒,他每次的蠢蠢欲動,都讓他覺得無比的罪惡,所以,每每都盡可能的壓了下來。

但是,現在她清醒了,他的欲望,也就跟著蘇醒。他想,要不了多久,他會覺得壓都壓不住的!

………………………………

池未央根本不知道門外的某個男人正在遭受著什麽樣的折磨。她緩緩解開襯衫紐扣,脫下衣服,赤身**的站在鏡子前。

身上的傷口,讓她有許久的暈眩。

顯然是經過美化處理——大約,傅逸塵也知道她愛美,所以特別找過美容醫生吧——可是,即使如此,胸口上的傷疤還是很明顯。

目光,再緩緩下移……

她的視線,對上小腹上那道小小的傷疤。心髒,猛地緊縮。

手指撫上那傷口,指尖都在發抖。想起這裏曾經孕育過一個完完整整的孩子,隻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好像下一秒就會窒息而死。

孩子……

她和逸塵的孩子……

這個孩子,曾經,離得她那麽近,那麽近……可是,最終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未央?”

傅逸塵在外麵,許久都沒有聽到水聲,不由得有些擔心。

試探的喚了一聲,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他敲了敲門,“未央?”

池未央呼吸很重,想應答一聲,讓他安心。可是,唇瓣抖了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門,‘嘩啦’一聲,被從外豁然推開來。她驚了一下,一時間忘了去遮擋自己,隻是胡亂的抹著臉上的眼淚。

雖然她是拿背對著自己,但是,透過鏡子,傅逸塵還是將她哭泣的樣子盡數收入眼底。

她的悲傷,她的痛苦,都同樣在撕扯著他的心。

他重重的吸口氣,什麽都沒說,隻是上前一步,默然的從後將她擁住。這個擁抱,像是一瞬間擊中了她心底的所有的脆弱,讓她再無法控製心底的情緒,眼淚一下子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的往下落。怎麽控製都控製不了。

傅逸塵將她轉過身來,用力抱緊她。

把她淚流滿麵的臉,扣在自己胸口,“哭吧,再不要壓抑自己了……醫生說,你發泄出來,對你更好……”

“嗚嗚……”她嚎啕大哭,哭得像個丟了寶貝的孩子。

傅逸塵怕她感冒,不動聲色的抽了一旁的浴巾將她包裹住。另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想起孩子,他也不同程度的紅了眼眶。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哭得累了,身子抽搐,停不下。傅逸塵怕她身體受不住,將她抱出去,用薄薄的毯子裹著,把她放在**,他單膝跪在地上,“好了,好了,哭夠了就不能再哭了……”

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眼睛都哭得像個核桃了。”

“……你,會怪我嗎?”

“真要怪,也隻能怪我。”傅逸塵吻她的手。

“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她問。

“死了。原本法院是判了牢獄之災,不過……後來被暴屍街頭。”誰也不知道是他殺還是自殺。後來新聞是說他精神崩潰,畏罪自殺。但是,真真假假,誰也沒有定論。<!--章節內容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