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1079 原諒 2

舒年想到未來五年,自己陪伴在父親身邊的時間,會少得可憐,心底有些發酸。但是,不願讓夜晏看出來,隻是揚唇笑笑,“我爸已經知道我和向沐陽離婚的事了,所以,以後我不用再無家可歸了。”

夜晏的手,扣著她纖細的脖子,聽到她這話,掌心的力度收緊了些,“你明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是無家可歸。你可以住我那。”

舒年隻是安靜的靠在他肩上,任他這樣抱著,什麽都沒說。

晚上,這裏自然沒法睡了,夜晏開車帶她回了他那邊。

翌日。

陽光穿透窗簾,照射進房間。夜晏的手,下意識往旁邊探過去。那邊空空如也,讓他微一怔,繼而,徹底清醒過來。

“年年。”

“舒年?”

他喚了兩聲,整個屋子裏都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他揉了下頭發,抓過放在床頭的腕表看了眼時間。9點多。這麽早,她去哪裏了?

他拿了手機,撥她電話,邊往外走。餐廳裏,擺著早餐,顯然是她出去好一會兒了,早餐有些涼。

那邊,她的手機也接通了。

“你回你那邊了?”夜晏坐下,喝了一口粥。

“沒有。我和婷婷在一塊兒,晚點再和你說。”舒年隻有這麽一句,便匆忙掛了電話。

另一邊。

舒年把拍好的照片和戶口本推進窗口,又交了錢。

“補辦護照,20天內應該可以拿到吧?”她問櫃台的工作人員。

“嗯。像你這樣加急的一周就可以取。”

舒年鬆口氣。可是,心裏又空落落的。她很難想到,夜晏如果知道自己現在在補辦證件,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要離開時,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怎麽了?都辦好了,你看起來怎麽還這麽悶悶不樂的樣子?”熊婉婷挽著舒年的手,從公安署出來。

“……沒什麽。”

“舍不得了吧?”熊婉婷安慰她,“我以前要去m國念書的時候,也舍不得我爸媽。起初,不適應的時候,我成天都哭得不像樣。不過,去那念書的機會可是我們花了幾年努力才得來的。不能因為舍不得,就不去,是不是?”

舒年還是沒做聲。

熊婉婷瞅了她半晌,“……婷婷,該不會,你其實是舍不得夜晏吧?”

舒年心裏緊了緊,“這件事,我還沒和夜晏談起過。所以……萬一,他問你或者胡洋,你不要說漏嘴。”

“你打算不和他說,就這麽走?”

“……他已經把我的護照沒收了,如果我再告訴他,也許……”舒年歎口氣,“也許他能連我的錄取通知書一並退掉。我不想到最後二十天,還和他吵。”

熊婉婷想了想,“夜晏這人,從小到大就挺任性的。他在氣頭上,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不過,你要是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走了,他不是更生氣?那……如果他要分手,怎麽辦?”

舒年不知道了。

心裏一片茫然,又覺得胸口堵得難受。她腦海裏,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夜晏那句‘如果你敢走,我們就分手’的話回蕩著,撕扯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舒年抿唇,“還是先送你和胡洋去機場吧,我的事,再另外打算。”

————

舒年陪著熊婉婷到機場的時候,胡洋已經在機場等著了。讓舒年詫異的事,夜晏竟然也在。

兩個人,坐在咖啡廳裏,不知道在聊什麽。從舒年的角度看過去,夜晏的情緒並不算是很好。都是胡洋在對麵說話,他隻是偶爾端起咖啡輕啜兩口。

舒年一怔,捏了下熊婉婷,“胡洋知道我要去m國念書的事嗎?”

“知道。這種大事兒,我早就和他說了。”

“那你有沒有告訴他,不要和夜晏提?”

熊婉婷咬著唇,搖了搖頭,“你不剛叮囑我,讓我不吭聲嗎?我……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他應該不會亂說的吧?”

“以他們倆那種關係,一準什麽都說了。”舒年有些焦心,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怕夜晏會強行留下自己,還是怕夜晏知道後生氣。

“關鍵是……胡洋還知道,我今天陪你來辦證件這事兒!”

舒年心一沉。撇下熊婉婷,徑自往咖啡廳裏走。服務生過來詢問,她也沒回應,隻筆直的朝夜晏和胡洋走過去。

熊婉婷跟在身後,衝服務生笑笑,“沒事沒事,我們找朋友。”

舒年一到,原本在說話的胡洋,突然戛然而止。夜晏抬起頭來看了眼舒年,神色平淡,眼裏像是有幾分驚訝,“你怎麽來了?”

舒年看看他,又看看胡洋。一時間也摸不準胡洋到底有沒有說。

隻道:“我送婷婷過來,正好看見你們也在……”

夜晏‘嗯’一聲,一手握住舒年的手,牽著。一手抬起手看了眼時間,看向胡洋,“是不是要準備過安檢了?”

“嗯!”胡洋點頭,提著行李站起身。

夜晏牽過舒年,看她一眼,“陪我一起去買單。”

舒年有些愣愣的盯著夜晏,從他臉上似乎看不出半點兒的怒火來。她被夜晏拖著走,又回頭看了眼熊婉婷朝她使眼色。熊婉婷立刻識趣的追問胡洋,“你們倆聊什麽了?”

胡洋提著行李,一手攬著她的肩膀,“我們還能聊什麽,敘敘舊而已。”

“就是敘舊?”

“倒是也不止。”

“那還有什麽?”熊婉婷瞪著胡洋,“你沒亂說什麽話吧?”

“除了敘舊,當然還展望了下未來。不過,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沒亂說過半個字。”

熊婉婷扭過身,回頭看了眼舒年和夜晏走得遠遠的身影,壓低聲音,“你沒和夜晏提年年要和我們一起去m國念書的事吧?這事兒要是夜晏知道,舒年就慘了。說不定,書都念不成了。”

“怎麽就念不成了?”

“你和夜晏以前不號稱兄弟嗎,難道對他的性子還不熟?他喜歡年年,你覺得能放手讓舒年走嗎?”

胡洋沉吟一瞬,點了下頭,“他剛和我說,五年前沒有強製性帶走舒年,已經讓他後悔。以後,他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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