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外傳之華妃娘娘大翻身

第229章 5178滄海桑田換人間

5 178滄海桑田換人間

“想死?休想……”我定神狠狠道,我說過任何一個傷害過我的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的,武雪翎雙眼空洞地朝我看著,嘴角不知為何挑起淡淡的笑容,嘲笑?此時此刻她還敢這樣地看著我?

“哼,你也不過是她們的手下敗將而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以為你還能贏嗎?”她輕蔑地笑了兩聲,從地上爬起來,將頭發輕輕一甩道:“我……我每天隻要吃完一個蘋果,我就順利了,我就成功了,你?哈哈哈……下一回你會被流放到哪裏去呢?”

“怡親王死了,你以為這後宮如今是誰的天下?”武雪翎朝我一步步地走來繼續道:“皇後?哈哈,皇後怕是不行了……”說著便又笑了起來,是啊,皇後沒有了胤祥這個靠山,在朝中無人可依,自然是勢力不如從前了。

想起了胤祥,心口便隱隱作痛,為何會是這樣的結局?為何我們之間的幸福會如此短暫呢?

“我慘嗎?嗬嗬,去看看灩嬪吧,她那才叫生不如死,我還好得多呢?”武雪翎有些瘋癲似的笑道,朝外喊道:“若水……”可以拖長的“水”字飽滿著幽怨,“來……,給朕彈一個琵琶?”

那邊若水聽見“朕”這個字,便喜出外望,好似剛剛還屏蔽了一切什麽都不知道,卻突然回神過來,起身拍了拍衣裳恭恭敬敬地行禮道:“是!奴婢遵命……”說著便自然而然地拿起了擱在陳設架上的一把風骨琵琶,很是欣喜的彈奏起來,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見若水彈奏琵琶,不由覺得胤禛稱讚道“前無古人”是實至名歸的。

隻見她的手指在琵琶弦上來來回回,那唯美的音律就如同螢火蟲一般地在空中飛舞,漆黑的夜裏,它們劃破了寧靜,一閃一閃地打破了黑暗,真是美啊?武雪翎朝略有嘲諷的笑道:“好聽嗎?別自以為是了,你被誰利用了還不知道呢?嗬嗬……”

利用?不由想起當初的事兒來?因為查到若水是武雪翎族人送進來的,故此勃然大怒,故意逼迫她去謀害淑貴妃的胎兒?前前後後仔細想想,想起那一回皇後贈送我那個空盒子的情景,不由心底一抽,原來如此?

心中生出莫名的仇恨來?為何?為何我每次設計害人,都讓她坐收了漁翁之利,她就是將我當成一顆棋子,難道說,我無論如何都無法逃出她的手掌心與控製嗎?

刻意地安排若水去接觸胤禛,讓我誤以為是武雪翎要爭寵,逼著我去對付她,然後讓我來逼著她去迫害淑貴妃的孩子,她這個局倒是設得夠深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似乎每一次都是螳螂,而她總是黃雀。

從蓬萊島回來,便去了延禧宮,剛到門口卻被人攔住道:“熹貴妃娘娘請恕罪,淑貴妃娘娘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視。”武雪翎害了她的胎兒,她砍了她的一雙手,安陵容也一樣害了她的孩子,那她會如何對付安陵容呢?

兩個侍衛守在延禧宮的門口,說是延禧宮已然被封宮了,沒得淑貴妃的命令,任何人不準入內,碧痕叱喝道:“大膽,知不知道你攔的是什麽人?”

“什麽人都不準進?哪怕是皇後娘娘來了也一樣。”好狂妄的口氣啊?看來這一年,甄嬛的勢力增加了不少啊。

既然不讓進那我也不去觸黴頭了,免得跟在蓬萊島一樣,被弄個半死,在刀尖的日子過慣了,好似沒有那般的擔心受怕了,想起那些被人追殺的日子,宮中的這些小伎倆也不過如此了,在宮中最重要的不是皇上的恩寵,而是背後的勢力,沒有了權利,就什麽都沒有了,兵權才是最實際的東西。

想當年,哥哥手握兵權時,即便我犯了再大的錯也好,胤禛又會將我如何呢?

如今聽弘曆的口吻,淑貴妃外戚已然擁有三十萬大軍,這可是算是一份不可窺視的兵力啊,何況如今謹妃的族弟還是胤禛的禦前侍衛,可謂是內外都有人啊,皇後手中也有一支軍隊,雖然不知道隊伍的大小,但是知道她可以自由支配,在紫禁城內隨意調動。

而弘曆雖然是寶親王,但是不過是個虛名而已,我雖然是貴妃,卻沒有協理後宮的權利,如此比較起來,我依舊是沒得保障的,若是真出個什麽事兒,簡直是毫無還擊之力啊!

2013年3月20日 22點53分6秒

那目前我要積累的該是權利了,但是如今後宮之中也好,前朝也罷,都與一年前是滄海桑田了,如今淑貴妃算是大權在握了,正如那次她說的那樣,她也找到了必勝的武器,因為樣貌與純元皇後相似,故此永遠都不會被拋棄,胤禛是覺得舍不得,最多也不過是封宮而已。

回宮後的第四天,我才正式到景仁宮給皇後請安,本以為刻意地等上幾天算是挑戰一下她的權威,但是遺憾的是她竟然毫無所動,也並沒有來翊坤宮探視我,隻不過是派了剪秋過來問我有什麽需要之類的廢話。

刻意避開後宮嬪妃去景仁宮請安的時間才過去的,我領著碧痕姍姍來遲,剪秋見了我自然是不高興的,卻依舊麵帶笑容地給我請安道:“熹貴妃娘娘吉祥!聽聞貴妃娘娘前兒落水了,身子還沒有好全,故此皇後娘娘刻意地免了您的禮數,皇後娘娘說,若是熹貴妃娘娘來了,直接讓她回去便是了,不要太過勞累了。”。

我見她茶都不給我倒一杯,便下了逐客令,倒不想就這樣輕易地離去了,她主子不是好什麽東西,她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本宮身子今兒好多了,回宮多日未曾來景仁宮請安,內心惶恐不安,今兒個再不去給皇後娘娘行禮,怕是夜晚連教都睡不好的?你不會是想看著本宮徹夜難眠吧?”我閃開她的身子,自己找了椅子坐下,碧痕很是配合的為我斟茶。

“這?”剪秋見我如此強硬,便也一時無言以對?我繼續道:“本宮徹夜難眠無所謂,若是惹得皇上也徹夜難眠便不是什麽好事兒了。”這幾日,胤禛自然都是宿在我宮中的,畢竟才剛剛回宮,自然還有幾天的新鮮勁兒,人啊都是一樣的,都貪圖個新鮮,小別勝新婚,分離了一段日子,自然也惦記著舊情的,從前我已經在心中抗拒侍寢,如今更是覺得難以接受,但是卻必須接受。

深夜裏每當看著他熟睡的模樣,我便會想起胤祥來,那樣的話,我會流一整夜的淚,傷一整夜的心,再也無法安睡了,雖然日子很短,但是卻感覺他給我全部,無論是身,還是心,統統都給了我,讓我感覺很是溫馨很是滿足很是溫暖,這一點是胤禛無論如何也不能給我的。

剪秋聽我如此說便露出了為難之態,想說些什麽,卻又不敢說了,我淡淡道:“還不快去稟告,見不見是皇後娘娘的事兒,傳不傳話兒可就是你的罪過了。”邊說邊刻意地玩弄了一下護甲,在民間受了這些個苦楚,我的手也是沒法看了的,指甲也從未平平安安的長長過,更別提費勁心機地塗蔻丹了。

剪秋無奈隻能入內稟告,稍後出來回稟我道:“熹貴妃娘娘,皇後娘娘請您內堂說話。”不由覺得奇怪,不見就不見,怎麽傳我去內堂講話?說實在的,我很不願意進入她的房間,記得那年她病了,我為她侍疾的日子,那種想把她給活活撕了,可是在跟前卻不能動手的滋味真的是太過難受了。

剪秋引著我進入了皇後的房間,隻見她側身躺在玉白鳳床之上,隔著輕紗帷幔隻能看見她若隱若現的背影,我請安道:“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吉祥!不過,如今日上三竿了,皇後怎麽還躺在**呢?”我笑道,莫不會有要裝什麽頭風發作麽?避重就輕是她的一貫作風,相比此番她不反對我重新回宮,就是又想借著我的手除去淑貴妃了,她已然不是甄嬛的對手了。

“本宮年事已高,加上近日來操勞勞累,故此身子骨不成了。”皇後用一種很是微弱卻很鎮定的語氣說道,擺擺手道:“剪秋,你們都出去吧,本宮與熹貴妃說說話。”

剪秋便領命帶著一幹人等統統離去,我也隻好讓碧痕在外頭伺候著了,我隨意找了把椅子坐下,環顧這皇後的寢宮,想著也不過如此,許多陳設都已然是過時了的,如同她的人一般慢慢地老去了,並不比我屋內的那些東西好,自然估計也比不過淑貴妃的永壽宮了。

“皇後娘娘近日都在忙些什麽呢?聽聞淑貴妃協理後宮很是能幹的,後宮之中還有什麽事兒是要皇後娘娘您親力親為的呢?”我略有嘲笑地說道,除去了我,對於她而言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啊?

“後宮之中的事兒,方且有人來為本宮分憂,但是有些事兒,便隻能是本宮獨自一人承擔,任何人也是分不過去的。”皇後微微地歎了口氣道,卻始終隻是留下一個背影給我。

我道:“皇後娘娘就打算這般躺著與臣妾對話?”

皇後道:“貴妃若是想跪著與本宮對話,本宮也沒得意見的。”我起身輕輕朝金黃色帷幔輕紗走去,試圖走入看個究竟,看她到底是怎樣了?若說是病了,我看未必,那日在昭仁殿時很是神采奕奕的。

“不要進來?”手剛剛接觸到輕紗便聽見了皇後的命令,我更是狐疑,挑嘴笑道:“怎麽皇後娘娘不想見臣妾?或者說是皇後娘娘做了什麽虧心事兒覺得沒臉麵再見臣妾呢?”

想起那山坡裏那兩張猥瑣的臉,不由心一緊,雙眼情不自禁地就閉起來了,我再也不想想起那個畫麵,想起在杭州淩柱家發生的事情更是心有餘悸,我已然被趕出了宮廷,何必再苦苦相逼呢?

胤祥啊,你答應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你怎麽可以先去了呢?若是有人害你,你便給我拖個夢告訴我,那人是誰吧,我必定為你報仇雪恨。

“本宮能做什麽虧心事兒,會自慚形穢地不敢見你呢?本宮隻是想起了怡親王內心傷感,容顏憔悴不想見人罷了,你可知道當年本宮嫁入皇家之時,他才是個七歲的孩子,雖然他與本宮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但是本宮是看著他長大,如今他卻這般離去,本宮每每想起便心中極其難受?本以為他位高權重,他皇兄又是對他推心置腹,重用有加,可曾想竟然被人如此算計?這都是本宮的錯啊?”

皇後說著便當真傷心難過起來,提起胤祥我自然也是難受的,強忍著淚水不往下流,倔強地咬著嘴唇,恨不得衝過去咬上皇後一口,可聽她如此言語不由覺得事情遠遠沒得我想的那般簡單。

“哦?臣妾多日未回宮中,倒是不知道宮中發生了何事兒?隻是聽聞怡親王舊疾複發病逝了,不知這與皇後有何幹係?皇後為何說是自己害了怡親王呢?莫非這其中另有緣故?”我強忍著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摸樣來,若是知道胤祥快馬加鞭地往京城趕是來赴死的,當初說什麽也不會讓他回京的,才一個月啊?

“本宮不該動了惻隱之心,不該經不住他的哀求,不該讓他去追捕朝廷侵犯,這樣他就不會去江南了,就不會惹出這樣的事端來,是本宮的錯啊?本宮也在想,何時本宮變得如此……”說著皇後竟然有些抽泣起來,她想說什麽?想說自己變得“脆弱”?或者是“善良”?

原來胤祥去追捕朝廷侵犯還是哀求皇後才得到的機會啊?那他必定是為了與我在一起才去哀求皇後的,然而那一次在追捕侵犯的過程中,他受了那麽重的傷?

我的胸前還有一個小小的印記,他的就更別說了,那劍穿透了他的身體,雖然有醉仙罌粟蠱可以讓他的傷口複合得快些,但是那些痛苦也是無人能夠取代的,他的身子用“千瘡百孔”來形容也不是不成的,十餘年的幽禁生活,七八年的四處奔波,三番五次的受傷,我真後悔沒有好好地照顧他的身體,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時間太短太短了。

“怡親王一生光明磊落,正義秉然,沒想落了個晚節不保的下場……這都是那個賤女人害的,若是沒有那個賤女人,十三弟怎會落得如此下場?”皇後狠狠地說道,抬手在棉被上拍了拍。賤女人?她這是在罵誰呢?是我還是離歌?到底是誰傳出了胤祥在江南圈養□□的消息?到底是誰稟告給胤禛的?那胤禛是否知道我與胤祥在一起過?

想到此處不由覺得惶恐不安,便假意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問道:“聽聞怡親王在江南圈養了一名□□?名為‘離歌’乃當年京城百花樓風靡一時的花魁,莫非真有其事?”

“真也好,假也好,一切都是已經過去,你如此聰明伶俐,自然知道本宮為何讓你重回宮廷的?”我果真是沒有猜錯的,她如此輕鬆地讓我回到胤禛的身邊就是為了讓我去對付甄嬛的,很明顯,如今她已然不是甄嬛對手,一來,真的是年老色衰,年事已高,不能在爭寵了,二來,沒有胤祥這個靠山,她不敢在肆意為之了。

“嗬嗬,臣妾不明白皇後娘娘的意思?”我冷眼瞧她,她卻隻是側身躺著不與我會麵,倒是不知道她如此神情是怎樣的?

“你知道的,本宮比皇上還要長一歲,故此隻怕會走在皇上前頭的,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也不能無皇後的,若是本宮死了,這皇後的位置總是要有人坐的,是你還是淑貴妃?想必你自己的心中有著打算吧!本宮話已至此,你能否聽進去便是你自己的事兒了?”說著便擺手示意我離去,撐著頭道:“本宮的頭,怕是又要痛一陣子了。”

我內心想道,皇後的心思的確是難以捉摸的,站在她的角度想想,若非妃子之間有兩個可以抗衡的人,她這個皇後真的是難以支撐大局的,如此接著東風壓西風,她剛好坐收漁翁之利。

我與甄嬛都被她如此設計過,此番若是再聽從她的擺布,那下場還不是一樣的慘烈?萬萬不可,可是一時間卻找不到對策?若是我不與她聯手除去甄嬛,待甄嬛將她鬥敗,我必定沒得好果的……何況,甄嬛此時就未必會放過我?若是再不想招,隻怕如溺水這般的事兒,會屢見不鮮的。

“慢……”正當我要離去時,皇後突然叫住我,問道:“你可知道灩嬪的下場?”灩嬪?她為何會突然提起灩嬪來呢?“皇上有命,不準傷害她的嗓子與身子,故此,本宮日日喂她吃苦藥,讓她喪失了味覺,如今她吃什麽都是無味的了,本宮還會天天派人去叱喝她,侮辱她,折磨她的心靈,讓她生不如死,求生無路,求死無門……”

想起聲諾臨死前對我托付,不由覺得食言了,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本來是為了逼她對我動手來試探和妃到底會不會見死不救,沒想到她下手的對象竟然是胤禛?五石散這種東西是最為傷身體的。

“可是,這都不是最慘的,你知道淑貴妃如何為她的第一個孩子報仇嗎?”我楞了一下?我哪裏會知道?還來不及打聽,隻知道她如今在延禧宮內慘不忍睹就是了。

“嗬嗬……真是見所未見,為所未聞啊?書香門第出生的千金大小姐,竟然也有著如此毒如蛇蠍的心腸,本宮都是自歎不如的?”想起了淑貴妃當年給富察貴人講的關於人彘的故事,想著該不會是這樣吧?

“她給灩嬪做了一個籠子,四麵八方都用黑色布匹遮住,圍了得嚴嚴實實,白日黑夜都沒得半點光芒,故此,灩嬪的眼睛沒瞎卻如同瞎了一般,還下令不準任何在籠子附近發出任何聲音,故此沒聾卻如同聾了一般,然而這都算不得什麽?更值得一提是……”

“是什麽?”我吃驚地問道,還能有什麽比這個更加慘絕人寰的,果然是生不如死啊!皇後說到此處卻有些不忍心再說下去了,這到底是何等手段,連皇後這種陰邪狡黠之人都覺得畏懼。

“她將灩嬪的父親活活給蒸了……”皇後很是艱難地咬出了這句話,我一聽,不由覺得惡心,情不自禁地嘔吐起來,一想到那個場景,活生生的人如同食物一樣被蒸了?這是何等的殘忍啊?

越是想越是吐,吐得我五髒六腑都出來了,我敢保證今夜肯定會做噩夢的?

“這……嘔……”真是看不出來啊?她如此美麗漂亮,如仙般的容貌怎麽就能想出這般狠毒的法子呢?若是灩嬪知道了,那她得多痛苦啊?

聲諾啊聲諾,你一定要原諒姐姐啊?姐姐哪裏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呢?姐姐隻是想著逼和妃露出真麵目,想著替你找回清顏妹妹啊?你可千萬不要怪罪我啊?

“熹貴妃……本宮想對你說,我們自求多福吧……”臨走前,皇後語氣深長地說了這一句話。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