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更加偏執
從步行街回去,喬墨含給林姐打了聲招呼,說了一下劉溫衡去麵試的事情,然後回到家也給劉溫衡發了一份回執。
隻不過,她給劉溫衡的時間是在給白家少爺治療後。
白家少爺那邊一直在留意鬼醫的回複,得到消息後他驚喜萬分,當即按照回執裏的要求,提供無人打擾的環境和醫療設備,防護措施等。
到了醫治的那一天,喬墨含準備妥當,遮住了自己的麵容去往約好的位置。
白家少爺是一個中年年紀的男人,身形有些消瘦,但精神樣貌還是不錯的。
當然,這隻是表麵,喬墨含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眼底的氣血不足陰鬱之症。
這個男人也有睡眠障礙。
喬墨含確定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針藥包等工具,戴上手套開始給白家少爺治療。
在此之前,喬墨含經手過不少睡眠障礙患者,當時給他們得治療比較簡單。
但這次的嚐試最終要用到沉夜哥的身上,他比這些人都嚴重,肯定不能用以前的方法來,不然可能還沒靠近他就把人驚醒了。
喬墨含示意白少爺坐下來,事先喝了調配好的名貴中藥,戴上手套將銀針緩而穩地刺進他腦袋上的穴道。
伴隨著有規律的按摩激活穴位,等銀針全部刺進穴道,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周圍藥香散開,喬墨含拔下了銀針,白少爺已經在這期間睡著了。
為了檢驗這一次改進方法後的效果,喬墨含一直等白少爺自然蘇醒,還給他記了睡眠的時長。
從上午九點鍾,到下午四點鍾,白少爺一共睡了近七個小時。
白少爺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麽好的一覺了。
自從後媽在他麵前暴露真麵目,這二十幾年如一日,他都在擔驚後怕中,生怕哪一天自己就像親生母親一樣沒有了還沒有人知道。
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這些年父親和別的女人的溫馨畫麵,這畫麵中隻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像是被排除在外。
“鬼醫先生,這次多謝你了,我感覺我現在的狀態非常好。”
喬墨含全身上下都被遮擋,身高都是造假,隻露出了一雙澄亮的剪瞳,完美到讓人覺得不真實,白少爺壓根沒看出來黑袍遮擋之下,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女。
“治療之前我就和白少爺說過,睡眠障礙的治療不是一朝一夕,所以明天這個時候,還希望白少爺依舊能準時來。”喬墨含叮囑道。
“好,我一定會記住!”
白少爺激動不已地目送喬墨含離開,感受自己身體久違的輕鬆,眼底深色一閃而過。
睡眠障礙帶給他身體的傷害太大,長時間無法入睡,他的身體和精神得不到休息,早就出現精神恍惚暴躁的症狀了。
也因此,這些年他一直保持未婚狀態,就是生怕哪一天人沒了,耽誤另一個人進了白家這無底洞。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找到了鬼醫,鬼醫一出手,藥到病除隻是時間的問題。
從前他不爭不搶是因為怕沒命享受還容易傷心神,但白家這些年在那個女人的蠶食下逐漸從父親手中脫離,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蟄伏多年,如今也該到他展露頭角的時候了。
喬墨含從治療的地方離開,找了個隱秘的地方重新換回正常的裝束。
薄沉夜的消息彈了出來,喬墨含打開聊天頁麵,除了剛才這兩條,在幾個小時前,薄沉夜也發來消息慰問。
喬墨含立即給對方回了消息,【剛才有點事耽擱,沒看手機。】
薄沉夜不介意,【一天下來辛苦了,寶貝,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聽說有好吃的,喬墨含眼睛亮了亮,【好哦,沉夜哥你在哪兒?】
薄沉夜發來了位置消息,喬墨含開車趕過去與他會和。
而在此時,喬墨含不知道的機場,劉子清身後跟著好幾個黑衣服人高馬大的保鏢。
這不是劉子清會有的排場,純屬是白家千金回國,白夫人給她找來的保護人員,而劉子清,是接到消息過來和人打好關係的。
機場的播報時不時響起,劉子清看向拉著行李箱從機場出來的人流,終於看到了被三個保鏢護在中央,一身白色衣裙,頭上戴著一頂帽子的白家千金,白皎皎。
從國外回到國內,曆經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白皎皎兩手摘下墨鏡,有禮的走在江城的地盤。
機場的各大液晶屏幕,閃送著各大廣告,《星月煞》的電視劇推送依舊熱度不斷。
白皎皎看著江城偌大整潔明亮的機場,深情呢喃著一句:“薄哥哥,我回來了。”
開始用目光搜尋那一抹修長俊挺的身影。
乘坐飛機出發之前,她給薄沉夜發了消息,說自己要回來,希望他能來接機,可是現在,機場沒有他的身影。
白皎皎貝齒咬住下唇,抬手捂住了心口,感覺那裏悶悶的。
【沉夜哥,你在哪兒,我回來了,你想我了嗎?】
白皎皎給薄沉夜發了消息,對方並沒有回複。
白皎皎麵色有些不太好。
劉子清早就看到白皎皎出現了,等了一會兒見她站在原地不動彈,劉子清皺了一下眉頭帶著保鏢走上前。
“白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劉子清呀。”
劉子清一邊介紹,一邊看向白皎皎看的方向。
那是《星月煞》劇組的劇照,出現在大屏幕上,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好看極了,尤其是男女主角團的人物。
見到這張海報,劉子清心裏很不舒服,之前抄襲失敗的記憶席卷而來,不過難受歸難受,她更知道的是,白皎皎不是在看海報,而是在看海報裏那個小一號側身而站,此時淡淡看過來的喬墨含飾演角色。
當初那張薄沉夜和喬墨含在商場內相對而擁的照片,她就是發給了白皎皎,那時白皎皎沒有立即回話,她差點以為對方已經不那麽在意薄沉夜了。
現在看來,她哪裏是不在意,多年不見,她瞧著白皎皎比幾年前更加偏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