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

第452章 九大鎮國之寶,陳倉石鼓!

什麽“宋璽像爺爺,這三方印像孫子”?

這三方是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二十多方是孫子的孫子……

《史記》:秦子嬰元年冬,沛公劉邦軍灞上,子嬰跪捧玉璽獻於鹹陽道左,秦亡。及高祖誅項籍,即天子位,因禦服其璽,世世傳受,號曰漢傳國璽……

自此後,終大漢一朝,傳國玉璽再沒用過,沒有在任何聖旨、敕、誥上蓋過印,一次都沒有……所以才被稱為鎮國之璽。

皇帝下旨,隻用天子六璽。

還是《史記》:高祖(劉邦)沿秦製,天子六璽,皆白玉製成,鈕作螭虎,用武都紫泥封,文與秦同:

皇帝行璽,凡封命(封王封候封官)用之……

皇帝之璽,凡賜諸王侯王書用之……

皇帝信璽,凡發兵用之……

天子行璽,征召大臣用之……

天子之璽,策拜外國事務用之……

天子信璽,事天地鬼神……

這可是漢天子六璽,如果給所有朝代的帝璽排個號,傳國玉璽排第一,天子六璽絕對排第二到第七。

別說見,李定安做夢都沒有想到過。

但突然間,就有三方出現在了自己麵前,而且是象征意義、代表意義相對更重的皇帝三璽?

說出去,誰敢信?

就像何安邦,聽到後保準會大笑三聲,再問一句:李定安,你睡醒了沒有?

但再看,真的不能再真。

真就跟做夢一樣……

霎時,李定安一個激靈,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

“李定安,你怎麽了?”

“我想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於徽音愣了一下,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傻了?”

“我沒傻……”李定安依舊不敢置信,瞪著眼睛,“知不知這是什麽?天子六璽……大漢天子六璽……”

“什麽?”

“大漢天子六璽……劉邦時依秦製刻的……這是漢朝的傳位玉璽!”

於徽音猛往前探了一下,盯著玉璽,也跟個傻子似的……

李定安更傻,口水都流下來了,但眼睛越來越亮。

有這東西,還要什麽玉斧?

愣了好久,於徽音喃喃自語:“怎麽可能?”

“要是有一方是假的,你把我眼珠子摳出來。”

“不是……我是說怎麽可能在這裏?”

對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三方印,失傳的比傳國玉璽還要早。

傳國玉璽至少傳到了五代時期的後唐,但天子六璽在魏末曹髦“玉碎九重”、“駕車誅司馬”之後就不知下落了……

但不論怎麽看,都真的不能再真。

所以,管他那麽多,先帶回去再說。

“我也不知道……”

嘴裏說著,李定安順手就往口袋裏揣。

於徽音眼都直了:“你剛還說不好帶出去?”

“我是說字畫……那東西那麽舊,一看就是古董,還那麽大,怎麽蒙混過關?但你看這個,又光又亮,跟新的一樣,還這麽小……”

李定安擦上擦玉璽上的灰,又指了指螭紐下麵的孔:“穿根繩戴脖子裏,誰敢說這不是玉佩?再不行就掛角匙串上……”

於徽音眼睛一亮,撲楞撲楞的瞅著剩下的宋璽。

“別看了,剩下的哪個不比拳頭還大?真不好帶……”

“我就帶一件……嗯,就帶《皇帝神寶》,你看,也挺新,包一下就能裝口袋裏……”

“你還不如帶這把斧頭……就這把玉斧,你看多新……誰敢說這不是工藝品?而且價值夠高:燭光斧影聽過沒有?”

宋揮玉斧,燭光斧影?

於徽音悚然一驚,一把撈了起來。

隨即,她又愣了一下:“李定安……帶出去之後呢,怎麽辦?”

李定安怔了怔,又呲了一下牙:確實挺糾結。

國之瑰寶,鎮國重器……說誇張點:看一眼都是福氣。

所以要說讓他上交,真心有點舍不得。

但反過來再說,學了這麽久的風水,接觸的奇奇怪怪的知識越來越多,雖說不信,但說心裏話,不受影響是假的。

況且這玩意也確實有點玄。

就說傳國玉璽,那東西搶來搶去,十個當中九個都沒好下場。

再說玄幻一點,誰都可以搶,也可以拿,但能不能鎮的住,還是兩說。

所以先不說合不合法,就說這樣的東西放家裏,誰心裏不犯嘀咕?

啥,你說賣?

誰賣誰特麽漢奸……

想了想,他又咬了咬牙:“不管了,先帶出去再說!”

“對,先帶出去……我就拿玉斧!”

“小心別摔了!”

“那你幫我拿著……”

於徽音嘻嘻哈哈的,把玉斧別進了李定安的懷裏:“哈哈……像不像李逵?”

“李逵哪有我帥?”

“唏……自戀狂!”

“走了,我扶你起來……”

“好……呀,等一下……”

於徽音剛站起來,又蹲了下去,“腿麻了!”

“應該是蹲太久了……先坐一會,坐這……嗯,稍等……”

李定安剛想讓於徽音坐在箱子上,但又想,那裏麵裝的可是帝璽?

“算了,不太禮貌,坐這吧!”

他把箱子抱了下來,讓於徽音坐到了石墩上。

剛坐下,李定安又抓住她的小腿,輕輕的敲了起來。

於徽音眨巴著眼睛,心中湧過陣陣暖流:“李定安,不要了吧?”

“嗬……口是心非!”

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眼睛又眯成了兩道縫,於徽音笑著,靠到了他的懷裏。

“你這樣,我還怎麽敲?”

“不敲了,就靠靠,抱抱也行。”

“搞的我還能幹點什麽似的?”

於徽音拍了他一下,李定安順勢坐到了旁邊,兩個人緊緊的靠在一起。

“咱們就這樣過一輩子……”

“一輩子哪夠,至少三輩子……嘿?”

“嘿什麽嘿,你不同意?”

“什麽同意不同意……這石墩上有字?”

純粹是無意識的,就坐下來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察覺上麵有刻痕,他又用手機照了一下。

確實有字,還是大篆?

真就稀奇了:這種字體,比專門用來刻印的鳥蟲篆還要早。

蟲鳥篆始於戰國,大篆卻起於西周。

到秦代漸漸消亡,最晚的發現記錄,是先秦時期的《陳倉石鼓》。

總共十隻,全部收藏在故宮博物院,屬“九大鎮國之寶”之一,禁止對外展覽。

這可不是民間的叫法,而是迄今為止國家級單位唯一一次評定,唯一一次背書,唯一一次對文物排名。

像司母戍鼎、四羊方尊都沒排上號……夠牛逼吧?

正轉著念頭,李定安又愣了一下:唉,石鼓?

稍一頓,他一個激靈,翻坐起來。

上細下粗,頂部微圓,高四十多公分,直徑近三十,還圓骨隆冬的……可不就像隻石鼓?

上麵也不隻他剛看到的那幾個字,而是幾麵都有。

年代太久,不知被磕過、砸過多少次,好多地方就像脫了皮一樣,好多字都已缺失。

但剩下的仍舊不少。

李定安一個挨一個的辯認:

猷。乍原乍□。□□□。導遄我□□。□□□除。帥皮阪□。

□□□草。為世裏。□□□微。□□□□。

□□□栗。柞棫其□。□□棕□。祇祇鳴□。□□□□。亞箬其華。

□□□□。亞箬其華。□□□□。□〃盩導。二日尌□。□□□□五日……

感覺……見過?

特別是相對完整的那兩句:□□□□、亞箬其華……自己絕對在哪裏見過。

而且這種四言詩的格式,與故宮的那十隻陳倉石鼓一模一樣。

嗯,等會……一模一樣?

乍原乍□……乍原乍,乍原……作原?

刹那,腦海中閃過一道光:這不就是故宮之中,隻剩下一半的那隻作原鼓上麵的鼓文?

再仔細看,連字的位置都沒變……

而且比那一隻上麵的字更多,更全?

關鍵的是,多出來的那一部分,自己也見過:歐陽修的《集古錄》,其中就有唐代初期,剛發現十隻陳倉石鼓時的全部拓文。

再對比,哈哈……可不就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安史之亂後,十隻陳倉鼓就丟了,直到宋仁宗時期才重見天日,但隻找到了九隻,作原石鼓已不知去向。

到宋仁宗後期,才找到隻剩半隻的作原鼓:據說先是被農夫做成了搗米的舂,又後又被屠夫當做磨刀石。

但歐陽修也罷,蘇軾也罷,更或是趙明誠(北宋金石學家,李清照的丈夫)堅稱,刻痕太新,字跡太深,這一隻也是假的……

特別是蘇軾,就差指著宋徽宗的鼻子說,這也是蔡京拿來騙你的……

自此後,作原石鼓的真假之爭就沒有停過,一直到現在。

這裏卻突然又冒出了另外一隻,而且還這麽完整?

但再想想,消失近一千八百年的漢天子六璽都能出現,出現一隻更好保存,更不易流失的石頭墩子,有什麽奇怪的?

關鍵是這隻沒殘,頂在,底也在,上麵的字比故宮的那一隻多好幾倍,所以更好辯認真偽……換句話說:故宮那隻,十有八九就是假的!

控製著悸動,哆嗦著嘴唇,李定安慢慢把伸了上去。

摸一摸,再摸一摸……

一瞬間,頭發都豎了起來,人都麻了:陳倉石鼓,乍原……

哈?

誰敢說這不是乍原石鼓,他敢一頭撞死在這石頭墩子上……

這可是九大鎮國之寶之一,司母戊鼎,四羊方尊都得排後麵……

與之相比,感覺懷裏那三方大漢天子璽,突然就不香了……

哥們上輩子拯救過銀河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