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

第470章 那些國寶,被人弄走了?

旭日東升,光照大地,金色的城樓流彩四溢。

軍樂奏響,儀仗隊邁著正步進入廣場,稍後,一麵豔紅的國旗冉冉升起。

音樂消失,人群漸漸散開,廣場上又恢複了平日的喧鬧。

李定安雙手插兜,慢慢悠悠的跨過天橋,太陽越升越高,大理石柱反射著耀眼的光。

拜老何所賜,多久沒來這兒了?

如果告訴別人自己在國博上班,但快半年沒來過,每月上萬的工資卻一分都不少,怕是能驚掉一地眼球……

搖搖頭,他向旁邊的院門走去,人還有十多二十米外,電動門就早早的開了一條縫。

“李老師早!”

“王師傅你也早!”李定安似笑非笑,“今天肚子不疼了?”

之前他每來一次,就會被關外麵一次,喊死都沒人開門。有時打電話給保衛部,理由五花八門:去上廁所了……去總機房了……去醫務室了……

反正隻要李定安不走,門衛室永遠都沒人。而說的最多的借口,就是門衛肚子疼……

王師傅擠著訕笑:“謝謝李老師關心,已經看好了!”

“何館給你看好的,對吧!”李定安樂嗬嗬的笑,“他來了吧,人呢?”

“上辦公室了……”

話音未樓,一個人影衝出辦公樓,快步走了過來。

“估摸著你也該到了。”

“剛去看了看升國旗!”

“那起的挺早啊……嗯?”何安邦抽了抽鼻子,“喝酒了?”

“前天中午就喝的,但你知不知道我醉了多久?”李定安心有餘悸:“整整兩天……”

也是見了鬼,上次和於思成喝酒就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喝完都好好的,直直的回了家,還洗了澡,還喝了一杯茶。

但往**一躺,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再整開眼,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了之後,倒不是很難受,但感覺怎麽都睡不夠,除了吃飯上廁所就是睡覺,又睡了半天一夜……

“喝酒,和誰喝的?”

“於書記!”

不可能。

都到這份上了,於思成怎麽可能把李定安灌的睡了整整兩天?

何安邦盯著他:“還有誰?”

就知道瞞不過他。

“郭局長,還有監管委的付主任!”

何安邦一口冷氣:好家夥?

就付主任那個級別,無緣無故的,和你喝什麽酒?

何況還有個郭彬……

“他們說啥了?”

“沒說啥!”李定安歎了口氣,“放心,我有分寸!”

他是真有分寸,也明白付主任和郭局長上門的意思。

還好,於思成酒量超好,在他醉之前,先把付主任和郭彬給灌翻了:四個人喝了四壇老酒,加四瓶新酒……這是多少?

所以,壓跟就沒給那兩位開口的機會……

“嘖,還是於書記給力!”

何安邦豎了個大拇指。

隻要於思成不偏不倚,那基本不會出現什麽問題……館長的原話!

鬆了一口氣,他又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去哪?”

“海關總署,緝私局!”

李定安愣了愣:“張漢光?”

昨天下午,何安邦打電話,說館長有事情給他安排,讓他今天早上來館裏。

猜測應該是要安排什麽工作,但沒說和緝私局有關。

“館長昨晚上才通知的,具體是什麽安排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張漢光:就他那級別,找找我還行,哪能夠到館長?”

李定安的眼皮跳了一下:“級別這麽高,不會發生什麽大案了吧?”

“我也估計是這樣,去了就知道了!”

何安邦招了招手,奧迪停在兩人麵前。

總署離國博就隔著兩條街,不到四公裏,十來分鍾就到。

車剛開進總署的院子,兩個人快步下了台階,迎了過來。

張漢光穿著製服,旁邊還有一位,稍年長一些,再看領花:一級警監?

何安邦搶先一步:“鄧局長,你好。”

李定安才知道,這位是張漢光的頂頭上司。

“何館,麻煩你跑一趟!”

點點頭,鄧學誌又朝著李定安笑了笑,“李老師辛苦!”

李定安忙握了握手,“鄧局客氣!”

兩人是第一次見麵,但神交已久:除了沒有血緣關係,這位對張漢光和對親兒子沒什麽區別。要不是他隔三岔五的幫張漢光背鍋,老張早被擼了八百遍,不知攆到哪個旮旯拐角看碼頭去了。

鄧局長對李定安的印象更深:要不是他在江西鼎力相助,張漢光別說當處長,能不能穿這身皮都還是個未知數。

所以這聲辛苦,確實是發自肺腑。

寒喧幾句,四人進了大樓,電梯一路上行,直達五樓。

出了電梯,鄧局長稍稍一頓,“何館,失陪……漢光,陪何館喝杯茶,李老師,這邊請!”

連著三句話,張漢光和何安邦都懵了。

合著今天,他倆都是陪襯?

李定安也有點懵,瞅了瞅何安邦,又瞅瞅張漢光: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茫然。

何安邦就不說了,但連緝私局刑偵處處長都不知情的案子,得有多大?

心中惴惴,他亦步亦趨的跟在鄧學誌身後。

何安邦和張漢光瞪著眼睛,目送兩人進了會議室。

“老何,什麽情況?”

“館長隻是交待,讓我帶李定安來海關總署,我哪知道什麽情況……唏,不對?到了你的地盤,你問我什麽情況?”

“我知道我還問你?”

張漢光擰著眉頭,倒吸涼氣,“這次的案子,估計捅破天了?”

……

過道很長,也很安靜,鞋底踩著地板的回響很是清晰。

一直往裏走,到一間會議室門口,鄧學誌敲了兩下,又推開了門。

會議室不大,準確來說是個小型的接待室,裏麵坐著三位男士,兩位穿著便裝,一位穿著白襯衣。

都不認識,李定安下意識的打量了幾眼。隨即,他猛的眯住了眼睛:白襯衣的領章,是橄欖枝繞著國徽。

好家夥……這種警銜,全國才多少位?

驚詫間,三位都站了起來,穿白襯衣領導笑了笑,主動伸出手:“李老師,久仰……我是劉正義!”

我了個去?

江西那次,張漢光給他弄的那份“保密十年”的特勤文件,就是這位批的。

館長也念叨過好幾次:劉正義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但今天,真就第一次見……

他忙伸出手:“劉部你好!”

“別緊張,來,我給你介紹!”劉正義鬆開手,又往旁邊指了指,“這兩位,是*安的同誌!”

李定安的心髒止不住的跳。

這地方、這架勢、這級別……我能不緊張嗎?

緝私+公安+*安,這得是什麽性質的案子?

“李老師,您先坐!”

不知道為什麽,這兩位很客氣,稱呼時都用的是敬語:“今天請李老師過來,其一是要麻煩您,到天津海關看幾樣文物,其次,有幾點需要注意的地方,要給您說明一下!”

李定安用力呼了一口氣:“好,您說!”

其中一位點點頭,另一位打開公文包,拿出了一份文件。

李定安瞪眼一瞅,明白了他們所說的“說明”是什麽意思:保密條例學習!

……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鄧學誌才帶著李定安出了接待室。

李定安眉頭緊鎖,一臉茫然。

那兩位說是請他到天津港,鑒定一批涉嫌走私的文物,級別可能很高,所以需要非常仔細,時間可能也有點長。

這個肯定沒問題。

又著重學習了一下保密條例,以及可能要封隊,讓他提前和家人打了聲招呼。

這個也沒問題。

除此外,李定安也能猜到:既然是公安、緝私、*安聯合偵辦,又是在天津港,所以這次的案子九成九是國際走私案,估計還涉及到敏感信息。

但這些都沒問題,他覺得有問題的是:這種類型的案子,應該輪不到他才對?

不管負責項目有多大,聲望有多高,各部領導有多重視,但說到底,現在的他還是白板一個。

而國家文物局和公安部鑒證中心又不是擺設,要什麽樣的監定專家沒有,還是什麽樣的高精尖儀器找不到?

要說和林子良的案子有關,但張漢光卻被排除在外?

所以就很奇怪……

轉著念頭,四個人下了電梯,張漢光和何安邦早喝完了茶,等在樓下。

兩個人剛站起來,鄧學誌又揮了揮手:“何館長,我要和李老師去一下外地,有點急,就讓漢光給你解釋一下!”

像是隨**待,四個人腳下都沒停,直接出了大廳。

看他們出了門,上了車,何安邦才反應過來:“那兩個,是便衣……我去,李定安犯事了?”

“你少扯淡,李定安能犯什麽事?”

張漢光猛呼一口氣。

雖然這兩位很麵生,但怎麽也是同行,而且經常打交道,所以,那倆身上那股特有的味,瞞不過他的眼睛。

而且是老鄧陪同,甚至連自己都沒資格參與,所以這次的案子,真就捅天了……

“別擔心,李定安肯定沒事,隻是請他協助辦案!”

何安邦也鬆了一口氣……

……

海風鹹濕,汽笛轟鳴。

大海碧波無際,仿佛藍天倒扣了過來,一道道浪花推來,似白雲堆成了一道道龔。

碼頭上停靠著數不清的貨船,集裝箱堆成了山。

越野車漸行漸慢,開進了一座院子,李定安眯眼瞅了瞅大樓上的字:天津保稅區海關緝私分局。

但門口的牌匾,卻又是天津新港。

新港……天津新港?

好像有點印象!

再往外看,集裝箱一側還有鐵軌與火車,不知道什麽原因,腦海中突然躍躍欲試,像是要冒出什麽東西來。

但又像隔了一層膜,怎麽都捅不破。

奇了怪了?

肯定聽過這個地方,應該和什麽事情有關,但一時想不起來……

暗忖間,鄧局長和兩個便衣的同誌把他帶進了大樓。穿過過道,進了電梯,出來後又是一是一間小廳。

布局很奇怪,雖然是座廳,卻連扇窗戶都沒有,封的嚴嚴實實。沒有家具,也沒有任擺擺設,隻站著兩位挺精神的年輕人,守著一幅樓梯。

簡單詢問了一下,兩位又看著李定安。來之前交待過,他很自覺的交出了手機。

然後,其中一位領著他上了樓,但鄧局長和那兩位同誌都留在了下麵。

頓然,李定安的心裏又跳了一下:看這介勢,現在已經不是張漢光有沒有資格的問題,而是鄧局長都好像直接參與。

這案子得有多大?

暗暗猜忖,上了兩層樓梯,到了一間會議室門口,便裝同誌敲了敲門,門從裏麵打開。

光線有些暗,隻有大屏屏幕上有光,好像在看什麽幻燈片的資料。

隱隱約約間,好像人不是很多。

李定安走了進去,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到這邊坐!”

看的不太清楚,但這個聲音……館長?

稍稍適應了一下,李定安猝然一愣:不僅僅是館長,還有故宮的童院長,文物局的關局長、米局長,以及書記。

部裏的領導,來了一半?

李定安連忙走了過去,沒敢說話,輕輕的坐了下來。

“先看資料!”

“好的館長!”

他低聲回了一句,看向屏幕:好像是一座集裝箱,地下淌了好大的一灘石頭,依稀間,還反著光。

這什麽,礦石?

還是銅礦石……

“嘩”的一下,腦海中閃過了一道光:天津新港……就說怎麽那麽眼熟?

蒙古國所有的對外出口物資,全部要從這裏轉運,而其中轉運最多的,就是南戈壁省塔溫陶靳蓋的煤炭,和奧尤陶靳蓋的銅礦石。

而那些文物,恰好就是這兩個礦區之間,而且離的賊近,都不到一百公裏。

更關鍵的是,五位部領導,以及公安、海關、*安……

李定安臉色狂變。

像是迎頭挨了一鐵錘,又像是鑽進去了一千隻蜜蜂,腦子裏“嗡嗡嗡嗡嗡”:蒙古國的那些國寶,被人弄走了?

不然為什麽要把自己叫到這裏?

隨後,他眼睛都突了出來:視頻中,海關人員從礦石裏挖出一口箱子,打開後,霍然就是作原石鼓。

我幹你大爺……

作原石鼓都到了這,剩下的呢?

李定安“騰”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