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寵溺

第185章 宣誓主權

周璟屹揣在西裝內襯口袋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有人一直在打電話,他懷裏的小野貓好似感受到了震動,隻要一震動,小腦袋就轉向那個地方,一轉向那個位置,就被男人捏著下巴給掰回去,小野貓再次仰臉跟他對視,男人回瞪它,最後敗下陣。

身邊的女人吃了好幾塊艾窩窩,拿起一小串糖葫蘆遞給他,布偶貓伸出小爪子要上去撓,被周璟屹按在懷裏,完全沒有注意布偶貓跟男人的互動。

“嚐嚐,特別好吃。”

男人看著那串外邊裹著一層糖的山楂,裏邊還夾心,看著就膩,滿臉的抗拒,剛才吃的那一口艾窩窩,他有點犯惡心,找水,不知保鏢從哪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他,喝了半瓶才稍微緩解了那甜膩的感覺,伸手將水遞給她。

蘇婻汐搖頭,拒絕:“不要,涼。”

又把她的保溫杯拿起遞給她。

她沒接,男人拿著水杯,她張著小嘴,找到吸管喝了幾口,鬆開。

“別吃了,大晚上的你吃這麽多,不怕胖。”

蘇婻汐剛塞進嘴裏一個山楂,還沒來得及嚼,腮幫子被撐得鼓鼓的,轉頭瞪著他,含糊不清,“你說我胖。”

男人伸手捏著她的嘴巴,按在左側胸口處,“不胖,吃吧,胖了抱著還舒服。”

她怒瞪他一眼,還是說她胖,鼓著小嘴咀嚼著,嬌滴滴地靠在他懷裏,手裏拿著的糖葫蘆眼看著就要快蹭到他西裝外套上了,一手抱著小野貓,一手半攬著女人的腰肢,車裏充滿了甜膩的香甜味,還有她頭發上淡淡的茉莉茶香,這畫麵用一個詞形容很貼切,歲月靜好。

“嗯?你這裏震動,是手機嗎?有人給你打電話。”

男人冷眸微眯,“嗯,不管。”

蘇婻汐放下手裏的美食,抽了一張紙擦幹淨手,這個點給他打電話,還打的私人號碼,除非是重要的工作事情,據她所知,就算工作在重要,都沒人敢給他這個點打電話,除非是陳睿有急事,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女人打來的。

濕紙巾扔到紙簍裏,仰頭,笑眸,皮笑肉不笑,審視男人的俊臉,“是女人打來的吧。”

男人輕笑,俯首,“怎麽說?”

“這個點了,誰敢給你打電話,除非是女人,在這個點打電話正好是最佳時間勾搭你,你手機好像響了兩次了吧,肯定不是陳睿。”

何止兩次,應該說四次,貌似還有信息,隻不過剛才她正在品嚐手裏的美食,要是從剛才就開始細細地聽,就能聽到很頻繁的震動聲。

“又響了。”

男人伸手拿出手機,看都沒看來電顯示上是號碼還是備注,直接扔給她:“你接,看看什麽女人想勾搭我。”

蘇婻汐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是一串數字,沒有備注,接就接,誰怕誰呀,她是正宮娘娘好吧。

她的表情一臉傲慢的盯著男人,語氣倒是平靜,但是身上的氣場一副正宮娘娘的氣場,說出來的話沒有威脅性,倒是帶著盛氣淩人,讓人不禁心生後畏。

“喂,我是周璟屹的太太,請問你是誰,這個點找他是有什麽急事嗎?”

那邊沒說話,蘇婻汐試探,“喂。”

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又抬眸看他:“沒人說話,你號碼是不是泄露了,不會是詐騙電話吧?”

男人附在她耳邊,貼著她耳蝸,聲音很小,低沉性感,帶著輕笑:“誰敢詐騙我,掛了。”

蘇婻汐伸手點了掛斷。

一直跟在後邊的車,駕駛位,性感的女人,此刻滿臉的怒氣,滿臉的嫉妒,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因為生氣,捏得蒼白,眼睛更是噴火一樣的盯著前方那輛白色的小奔馳。

他什麽時候屈尊坐過這種車,他什麽時候屈尊去那種小店還排隊買小吃,糖葫蘆,艾窩窩,這種東西讓他排隊去買?他竟然也去。

瞧瞧剛才站在那裏排隊,跟那女人你情我濃的樣子。

瞧瞧剛才那女人讓他付錢,他拿出手機掃碼的樣子。

瞧瞧剛才那女人把那隻貓塞到他懷裏,他欣然接住的樣子。

瞧瞧剛才男人抱著貓,女人挽著他胳膊,臉上露出的那種笑容,那種寵溺的笑容。

他到底有多寵她,有多嬌慣她。

電話裏,女人嬌滴滴,軟綿綿的聲音,說話軟軟糯糯,看似沒有一點威懾力,卻又很有震懾,‘周璟屹的太太’。

這五個字不用多盛氣淩人,就足足讓她說不出任何話,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質問他那些,沒資格,她算什麽,人家是明媒正娶,她糾纏就是小三,剛才瘋狂地給男人打電話,看到那一幕,被衝昏了頭腦,就非得打到男人接為止,好了,是接了。

是人家太太接起來的,剛才男人低沉的聲音,她不是沒聽見,當然聽見了,她能想象出來,男人附在女人耳邊輕聲說,兩人就那麽急不可耐,在車上都得坐得那麽近是嗎,是不是坐在懷裏的。

手機砸在身邊的副駕駛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換擋,一腳踩深油門,不要命似的,直接從奔馳車旁邊飛過去。

快到蘇婻汐都沒看清楚車牌號,低聲,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那輛車是在飆車嗎,開那麽快,嚇死人了。”

周璟屹眼神隱晦,瞟了那車一眼,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裏收回了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緒,保鏢偷偷看向後視鏡一眼。

太太完全沒發現什麽,正在跟那隻布偶貓玩呢,老板則是坐在那裏低頭看著太太擼貓。

危險解除了,剛才那輛車一直緊緊跟著,他一度懷疑,那輛車會不會直接衝動地撞上來,那可真是修羅場了。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別墅門口,周璟屹還有事要忙,直接去了書房。

看見書房的椅子被換成了藍白色的座椅,怎麽看著這把椅子那麽眼熟,他上次找人換的那個黑色真皮座椅不見了,還有書房的攝像頭被套上了一頂帽子。

瞬間明白,這女人是把椅子換到她的書房裏去了,還擋住了她‘犯罪’的證據,男人搖搖頭,欣然坐在那把,屬於女性的,不符合他身份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