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終於失去了她
公寓裏到處充斥著兩人的纏綿,但是這場瘋狂並不隻有兩個當事人知曉。
還有一個隱在暗處的人窺探。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津。
宴會開始前江津也來了,隻不過一直等在停車場。
他聽說沈梔夏會來,鬼使神差地便跟來了。
但他怕遇到熟人,沒臉進去。
他跟沈嫿的事在圈子裏傳開了,兩人各玩各的不說,也不怎麽避諱別人。
除了各自父母被蒙在鼓裏,誰都知道他江津把會所當成了家,小姐當成老婆。
而沈嫿挺著肚子跟他兄弟開房……
但他早就想開了,就是江母給他出的主意。
去母留子!
所以今天來,他把心思打在沈梔夏的身上。
他本想著晚會結束趁機找沈梔夏坦白心思。
可沒想到江燼寒竟然會陪她來。
他不甘,一直等著,僥幸地抱有一絲希望。
直到看到江燼寒攬著沈梔夏匆匆上車。
她似乎受了傷。
江津不難猜到,多少跟沈嫿有點關係。
他跟著他們直到醫院。
他看到江燼寒像個盡職的丈夫一樣照顧她。
他看到兩人返回車裏,然後……
熱吻。
說是吻,但他看到更多!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主動的沈梔夏。
她的眼裏盛滿情欲,看著江燼寒時是那麽地魅惑、著迷。
她主動勾著他的脖子,主動為他……
他不敢看下去!
這一刻,江津也無法再欺騙自己——
沈梔夏……是真的喜歡江燼寒!
他忍不住想,兩人這般饑渴,那回去後定然會做吧……
這個認知,讓江津的臉變得蒼白。
……
二人離去,江津依舊沉鬱。
司機暗暗觀察著後視鏡,握著方向盤大氣不敢出。
直到江津輕聲發話:“走吧!”
司機鬆口氣,啟動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開了一段路後,他才敢問:“江先生,我們去哪?”
江津靠著椅背,淡淡吐出兩個字:“會所!”
司機也跟了他一段時間,江津的行程很簡單:公司——會所——偶爾回家。
他知道哪家會所是江津常玩兒的,直接調轉車頭開了過去……
到了會所,王經理見到江津並不熱絡。
江津沒在意,輕車熟路地開了包廂,要了兩箱上等洋酒。
喝得差不多了,他借著酒勁兒點了兩個小姐。
很快兩個女孩進來包廂。
江津一看挺麵生,問了兩句才知道是新來的。
雖然青澀但也相當主動,兩人一左一右陪在他身邊喝酒,還唱了幾首情歌。
但是江津不需要這些。
他隻想找個女人排解對沈梔夏的眷戀。
而此刻,他看了眼時間,約莫著兩人差不多回了公寓,說不定已經開始……
他瞄一眼兩人,拉過其中一個女孩按在沙發上直接強。
他一點也不溫柔,狠狠折磨著女孩。
直到女孩哭著求饒,他嫌棄地推到一邊,將嚇得躲進角落裏的另一個女孩薅過來。
他的眼睛染上瘋狂的血紅,嘴裏不停地說著:“你就這麽喜歡他?昂?什麽都給了他是嗎?……沈梔夏你告訴我,你對我到底有沒有過真心!你告訴我!”
大概是他太過癡狂,抑或是動作太粗魯導致身體上的不舒服,底下的女孩哭了。
她薄弱的身子瑟瑟發抖:“江……江先生……我不是沈梔夏。”
江津睜開醉眼。
他的眼底一片猩紅,很是恐怖。
他低頭看去,楚楚的小臉確實可憐,卻不是沈梔夏。
他忽然沒了興趣,翻身到一旁。
他半癱在沙發上輕輕閉上眼。
幾秒之後,他突然輕嗬出聲:“出去!”
兩個女孩嚇得一哆嗦,抽泣著拉好衣服。
從沙發上起來時,腿都在打戰。
但即使這樣她們也不敢多做停留,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走出包廂。
王經理碰巧從另一個包廂出來。
見著兩人的樣子不由得陰下臉。
他不耐煩地朝兩個女孩揮揮手:“趕緊回去!今天工資扣掉三成!”
兩個女孩雖然心裏委屈,但不敢不應。
她們還需要這份工作。
打發走兩人,王經理很是反感地看了眼包廂門。
這江津每回來都會弄傷幾個小姐,害得他生意都受了不少影響。
偏這人還特沒眼力見兒,隔三差五就到這爽,一來不呆個三五天不會走。
王經理就納悶了,照他這麽個折騰法,就不怕精|盡人亡嗎?
以前他忌憚江燼寒的名頭不敢得罪,可這段日子他觀察下來也明白了七八分。
感情這人不過是掛了個堂弟的名頭,實際人家江燼寒都不鳥他!
想到這些,王經理沒了顧慮,他幹脆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去。
眼前的畫麵十分不堪。
江津跟個廢人似的,衣冠不整地癱在沙發上。
包廂裏氣味有點重,王經理嫌棄地捂著鼻子說:“江先生,您已經在這消費了幾十萬了,之前都記在賬上沒清,我們這小店也講究規矩,請您務必在三日內將賬上的數額清零,否則……”
他停頓了下緩口氣接著說:“我們會直接派人去您公司要賬,到時候您的名聲恐怕……”
江津抬起頭,臉色陰沉:“威脅我?”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江燼寒的堂弟!”
“你們找他去要就是!”
王經理冷笑,看江津的眼神越發不屑與嫌棄。
當他是傻子嗎?
不要命了去找江燼寒要賬?
恐怕上午去了,下午他這店就要充公!
王經理遊走風月場數十年,自然老辣。
他體麵又不失威嚴地說:“江先生,我勸您還是識點分寸的好,倘若您能將之前的賬清掉,以後您來我自然歡迎,倘若繼續這樣耍流氓——”
“江先生,我倒是能豁出去,隻怕家父——”
“你想幹什麽?”江津冷了臉。
王經理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江先生還是趕緊回去籌錢吧,您隻剩兩天半的時間了。”
說完,王經理特別風度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被人大刺刺地掃地出門,即使他江津臉皮再厚也裝不下去了。
他紅著臉將褲子提起,係上腰帶氣衝衝地離開包廂。
出了會所門口,江津給司機打電話。
司機很盡責,不一會就將車子開過來。
見他一臉寒氣,司機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沒敢說話。
“回公司!”
司機大氣不敢喘,老老實實開到公司。
到了車庫,江津下車猶豫了會,轉過頭對司機說:“你去財務那領一下工資,明天不用來了!”
司機慌了:“江先生我是哪裏做得不好嗎,您要辭退我?”
江津不好意思說是沒錢再雇他了,隻敷衍了幾句:“你身上老人味兒太重,我不喜歡!”
“……”
司機感覺被羞辱到,瞬間臉色拉下來,氣哼哼地關了車門,鑰匙直接往地上一丟就走了。
江津在原地愣了好久,最後緩緩彎腰將車鑰匙撿起。
過了會,他覺得眼睛有點潮。
他知道原因,但不想承認。
雖然周遭並沒有人,可他還是感到羞恥。
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後悔了。
他後悔,弄丟了沈梔夏。
而沈梔夏也把他忘得幹幹淨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