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滑稽不了的恐怖遊戲
死裏脫生的四個人張口喘了半天粗氣,檢查了好幾分鍾四壁之後,最終無奈的發現唯一的出路還是隻有那扇門。
猶如踏鬼門關一樣小心翼翼的邁過那條線,第二個房間裏還是一樣的陰暗怕人,破舊的牆壁,低瓦的燈泡。
這裏沒有要人命的鎖鏈刀口,卻有幾大串玻璃瓶掉在頂上,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與分隔一、二兩間屋子的門相對著,還有一模一樣的門。
試了試,關的很牢靠,也不見鎖眼,顯然是要滿足一些什麽條件才會自動打開。
眼鏡、黃毛、小女孩三人還在四邊搜索,那漢子卻突然成竹在胸的坐了下來:“你們別瞎忙活了,我想起這是怎麽一回事了!”這句話果然吸引力非凡,三個小年輕第一時間回到了他的身邊。
漢子指點著頂上的玻璃瓶說道“有部老電影叫《電鋸驚魂》你們可能沒看過——我也是嚇蒙了現在才想起來——我們顯然是被一個電影瘋子給綁架了!剛才和現在經曆的兩個房間,以及之後的房間都各有一個遊戲,這些遊戲看似必死,其實都留有破綻。
比如等會會讓我們敲玻璃拿三把鑰匙躲防空洞,就是誤導我們四存三,其實每個防空洞都能躲兩個人!而剛才的遊戲裏,其實每把鑰匙都是一個模子,完全可以用完的人相互傳遞,找對方法根本不會死人,你們等會也聽我的就是了!”漢子的話簡直如黑暗中的明燈,眼鏡和女孩趕忙拿出鑰匙比對,當真是一樣的齒痕。
黃毛的鑰匙卻是早不知道扔去了哪邊,湊腦袋發現漢子所言不虛,再不管三七二十一,揀起地上的長竿就開始敲玻璃瓶,被天上掉下的玻璃在臉上劃了一道道口子也顧不上,一會的工夫玻璃全敲碎了,果然掉下來三把鑰匙。
也就在這個時候,來的那道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角落的黑白電視又再亮起,那個麵具男又跑了出來“讓我們繼續遊戲吧!”四人眾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剛才還是死神的化身,現在看他就象滑稽的小醜!黃毛不再理他,彎下腰剛想去揀鑰匙,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大腳那麽一擠,促不及防之下擠的他一個趔趄幾乎跌倒。
抬頭怒目而視,卻是那個漢子走了過來先揀走了一把鑰匙,看黃毛朝他瞪眼,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嘿了一聲“抱歉!”說著自己當先鑽進了一個防空洞鎖好了門。
眼鏡站在一旁冷眼看著漢子的動作。
果然有貓膩,這人不可靠!雖然事情可能當真如他所說,但發展卻未必對自己幾人有利。
剛才的第一個遊戲確實鑰匙都同型,但這種事情如果不比對的話是根本沒有人能確認,換言之,那根本是個馬後炮的破綻!而且自己事後也算過時間,如果大家都不爭,那時間是剛剛好每個人都能得救。
可問題是一群不認識的人雜在一起玩生存遊戲,不爭搶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說,所謂的破綻,其實隻是泡沫?關鍵地方還是建立在犧牲別人的基礎之上?想到這裏眼鏡不禁打了個冷戰,望向漢子和黃毛的眼神也冰冷了幾度。
這時候那小女孩也打開了最後一個防空洞,眼鏡兩步湊上前去:“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吧?”女孩似乎不是很願意,可看了看另外兩個已經反鎖上了的門,還是隻能點點頭。
防空洞很小,所謂能容納兩個人隻是勉強,眼鏡和女孩蹲坐在裏麵隻能緊緊抱在一起。
兩人年紀都不大,正到對異性最好奇並剛剛開始嚐試實質性接觸的年紀,這麽緊密的貼在一起,難免都有些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特別是女孩,看著抱著自己的眼鏡同學那頗有幾分正氣的俊朗麵孔,一時間竟然生出幾分可靠,安全的感覺。
隻是若她會讀心術的話,就可以看到剛才這位正直同學和她打商量的時候已經作好隨時用武力強搶那個防空洞的準備,那她那紅紅的臉蛋隻怕現在就是蒼白的顏色。
大爆炸如麵具男所說那樣準時來了,轟轟隆隆連防空洞內都震的灰塵直落,等眾人確定安全爬出洞來的時候,剛才還好好的屋子已經隻剩下牆壁還是完整的了。
通向第三個遊戲的第二道門又打開了,眼鏡複雜的看了漢子一眼,總是托他的福自己等四人才能有驚無險的過這一關,隻不知道這第三關大家還能不能這麽走運。
漢子和黃毛一馬當先的進去了。
小黃毛好笑的指著第三個房間裏的大浴盆“這是什麽啊?難道第三個遊戲是房間裏放毒氣,讓我們把頭埋這裏邊玩憋氣嗎?”“我們不是每個人要把頭放在裏麵,”彎身去揀什麽東西的漢子突然回身手裏抓著一根棒球棍朝黃毛的腦袋猛揮過來“隻要把你放裏麵就行了!”這一棍揮的實在太突然,誰也想不到剛才還救了大家的人此刻翻臉快的如鬼附身,棒球棍猛擊之下,落處肯定是腦漿迸裂的下場。
但黃毛這家夥別的本事沒有,天天打架暗算,閃避技能卻已經練到了本能的地步。
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身體已經彎下腰去朝對方猛撞。
棒球棍從後背上一寸的地方揮空,他的腦袋已經緊緊頂著對方的肚子,雙手再抱著漢子的膝彎處死命一拉,諾大一個人竟然被他拖倒在地。
黃毛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這人竟是想殺自己!不是街頭打架那種見血即止的地步,而是不折不扣的殺人!就是這麽一愣神的工夫,漢子已經一腳踹上了黃毛小腹,直把他蹬的連連倒退,一直退到牆壁。
漢子重新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又撲了上去。
一時大意竟還被著小流氓反咬一口,實在可惡!畢竟兩人體格相差太多,又都不是什麽練家子,小黃毛勉強又招架了幾個回合終究敵不過對方,被踩在了腳下。
那漢子冷笑了兩聲,拿著棒球棍對著地上的腦袋比了個打球的姿勢眼看就要一棍落下,卻突然聽得背後有人“喂”了一聲。
山中老人都有這麽個傳說,入山時候若背後有人搭肩膀或是招呼,萬不能直接回頭,否則必遭野獸所噬。
這漢子顯然不知道這個典故,本能的那麽一回頭就見晶光一閃,接著耳邊傳來漏氣一樣的“嗤嗤”聲,眼前所有的東西都被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看著漢子的血噴泉一樣淋了眼鏡一頭一臉,旁邊的女孩忍不住高聲尖叫了起來。
眼鏡自己也不知道是被那聲尖叫嚇的還是被對麵人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的,手一哆嗦,巴掌大小的玻璃片落在了地下發出“當”的一聲。
這一聲卻好象是觸動了機關,第二道門也關上,黑白電視裏麵具男那滑稽的麵孔在幸存三人的眼裏又變得恐怖了起來。
“非常好!你們已經通過了兩關,現在則是第三場遊戲了!”一,二,三的平凡數字從這個惡魔的嘴裏說出仿佛也沾染上了魔力,令人不由得去猜想三背後到底還有多少數字等著自己,想到這裏,眼鏡初次殺人的恐懼反而被抵消了下去,腦袋裏隻剩下了求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