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遊戲 十七張梭哈
“各位,投票時間已到,請各位依次進入投票室選擇你所希望的隊伍!再重申一遍,個人投票的結果是絕對保密的,所以,請放心選擇!”G先生說的有禮有貌,可話中含義卻是隻差大叫:快點背叛你們的隊伍吧!有我罩著,沒人知道你當了叛徒!章刑冷笑了一聲,作為一個已經見識了無數美好與醜惡的人,如果說人類還有行為是不能令他釋懷的話,那麽背叛無疑是首當其衝!一個人能力不足有很多原因,痛下苦功,三省其身必有翻身一天。
自己沒能力當然不可能和其他有能力的人得到一樣的待遇,因為這樣的原因而選擇背叛,遭到背叛的隊伍會如何且不說,什麽道德道義也且不說,隻說這樣的背叛者就算換了隊伍,那邊有可能會給他大神級的待遇嗎?垃圾,終究隻能是垃圾的待遇,無論在哪!帶著他特有的冷笑,章刑首先進入了投票室,但很快就出來了,選哪邊這個問題對他而言實在有點可笑,就算其他十九人統統背叛了,他也不可能離開這裏。
蠻洲隊三個字對他而言早已經不隻是一個遊戲名稱那麽簡單,這裏,就是他的家!繼隊長之後,眾人也相繼進去投票,一會就輪到了黃毛,卻出了點小插曲。
紫蒼蘭這幾個小時近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的“愛人”,此時自然也不例外。
看她跟腳要進,G先生連忙阻止“抱歉,小姐,投票室為了公平和公正,一次隻能進一人!”紫蒼蘭無論是智商還是理智比常人都隻高不低,她當然明白G先生的意思,可她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卻與常人相異。
所謂的投票的公平和公正與她和“愛人”相處的時間比起來簡直什麽都不是!傳聞深刻相愛的人是心有靈犀的,黃毛和紫蒼蘭無疑現在就完美的詮釋了這個詞,本來已經一腳踏進門檻背對這裏的黃毛不知道發現了什麽,旋風般的轉身緊緊抱住了自己的小未婚妻把她拉到了一邊,兩人在那裏嘀咕了一陣看到紫蒼蘭笑著用力點點頭,黃毛才算是放心的離開。
“發生什麽了?”眼鏡對這一幕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大概,是紫蒼蘭想要把G先生這個阻礙她愛情事業的人給斬了,而黃毛又阻止了她那麽任性的舉動吧!”章刑有些好笑的說。
“是嗎?我怎麽一點也沒看出來?”眼鏡有些懷疑。
“說實話,我也沒看出紫蒼蘭有斬人的先兆和舉動!”章刑點燃支煙承認道“我隻是看他們的動作事後推斷而已!不過拔刀術以速度見稱,出刀無影,以她的造詣,發現征兆的時候人已經成兩半了!現在的狀況下我們看不出來也不奇怪。
我感興趣的反到是黃毛這小子背著身子是怎麽發現的?莫非,歪打正著他們當真是天生一對?”章刑越說越好笑,眼鏡則是越聽越難以置信,意思是心有靈犀?沒那麽快吧!對麵的人在想什麽,紫蒼蘭毫不關心,她還在回味剛才的那個擁抱。
在黃毛而言,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勸架的動作,但紫蒼蘭除了嬰兒時期以外,從她有記憶起就再沒人抱過她了,剛才的擁抱絕對是一個全新的體驗!那,就是愛人的擁抱嗎?紫蒼蘭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的回憶著剛才的一切,兩人貼的那麽緊,他抱的好有力,很暖和,還有一些他的氣味,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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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開心,很舒服。
他果然是我的愛人,我沒選錯人!從這一刻開始,紫蒼蘭才算是徹底下決心,今生丈夫的人選已經落定。
假如黃毛知道這一勸架的嚴重後果,也許他寧可冒冒讓紫蒼蘭砍G先生一刀的未知風險。
不過曆史沒有假如,塵埃已經落定。
黃毛投票也很快就出來了,論到紫蒼蘭。
她進去前先問了黃毛一句“你選的是哪邊?”黃毛一愣,隨即回答“蠻洲隊!”。
看到紫蒼蘭點點頭進去了,他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是自己選哪支隊,她也會跟著選哪支隊。
這意思本也不希奇,但她就這麽問出來,簡直好象把其他的隊員都當了空氣!黃毛有點尷尬的看著眾人笑笑,眾人也對著他露出古怪的笑容。
“你剛才怎麽會突然轉身抱著她?”眼鏡過來勾肩搭背,欲問出剛才一幕的真實答案。
“我不抱著她她就要砍人了!”黃毛一臉的無奈。
“你怎麽知道她要砍人?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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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不懷好意的露出詭笑。
“莫非你個頭!”眼鏡話正碰痛處,黃毛激憤之下氣運全身,金鍾罩勁將沒準備的眼鏡彈到了一邊。
“我怎麽知道?我當然知道!我這四個小時已經被她砍了七八刀!這個小妞完全不通世故,而且看言情小說中毒,居然相信什麽:男人是一種花心的動物,他們隨時都在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還惦記著灶台上的。
所以她隨時要砍我幾刀看看我是否堅硬如初,是否對她忠貞不二!見鬼,她的出刀那麽重,出手又沒征兆,這麽下去我遲早會被她砍死!”“原來是被砍出來的感情和直覺!果然與眾不同!”被震倒在地的眼鏡爬起來也沒生氣,笑嘻嘻的繼續調侃同伴“所以才說你這媳婦是天上掉下來隻有你能消受的!要換了我們隊其他人,現在全部隔絕主神力量,挨她一刀,早見上帝去了!有道是因緣天注定,放心,要是你死了我會同情你的!”眼鏡的話半開玩笑半認真,黃毛被調侃的脾氣都沒有,隻能歎氣。
早在剛才那幾個小時黃毛已經很盡力的向紫蒼蘭表達和解釋一個正確的世界觀,無奈對方固執無比,認定的事情九牛拉不回更何況黃毛的笨嘴。
剛才的一個“擁抱”更是將事情推向了一個無可挽回的地步。
從投票室出來的紫蒼蘭第一件事就是緊緊抱住了黃毛,頭埋在他胸口,要再感受一下剛才的“情人間的溫暖”。
黃毛說是說不服,掙又實在不好意思掙,唯有滿臉無奈。
龍帥看了半天,最後感歎一句“你們看黃毛那小子多幸福,美女在抱,軟玉溫香,看他那模樣,都幸福的快暈倒了!”眾人看著一對“小情人”旁若無人的擁抱,在看黃毛那和幸福實在扯不上邊的表情,配合龍帥的讀白解釋,一切是如此的滑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聲未落,煞風景的G先生又說話了“對不起,各位!現在雙方的投票都已經結束,第二場比賽將要開始,請你們派出人選。”
章刑笑容未斂,好象漫不經心的隨手一指“那個,誰誰,算了,想不起你的代號了,反正就是你了!”“我?”戊小姐手指自己鼻子叫了起來“為什麽是我?我不去!”“不去的話會怎麽樣?”章刑好象不是很介意戊小姐的掙紮,轉過頭問G先生。
“做棄權論!直接判負!參賽者進入敗者之間!”G先生回答的很幹脆!戊小姐頓時無語,形勢比人強,現在她無論耍什麽小姐脾氣看來都不會有人吃這套,隻能在去玩變態遊戲,輸了就死和直接去死兩者選一。
“能不能,能不能不選我去,我求求你們,誰能幫幫我,要我怎麽報答都行啊!”強逼不成又改軟求,戊小姐滿臉淚花,楚楚動人。
如果是在地球,如果幹的不是這種賣命的事或許還是很能打動一些正義青年,但在這裏,在這個時候,縱使是剛才義正詞嚴指責“養殖隊伍”如何如何邪惡的青年甲,也隻能暫時把熱血和**放到鞋底,轉過頭去數一麵牆由多少原子組成,也不知道他的心裏這個時候對正義和邪惡又有何想法。
“這位小姐,時間已經到了!我現在就將去比賽場地,如果當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還未見到您,那就隻能很遺憾的直接判您做負了!”G先生說完輕輕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老人們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新人們眼神躲藏的閃避著她,戊小姐終於明白了,這裏沒有騎白馬叼玫瑰的騎士會來救自己了。
比賽場地,戊小姐終於還是在最後的時刻之前出現了。
她的對麵,坐著的是一個標準的西方人模樣的男人,高大魁梧,金發碧眼,手裏夾著一根雪茄。
在她看到對方的時候,白殼刻也同樣打量著自己的對手。
如所料那樣,對方應景也似的派上了一個大概是新人的女人,實力且不論,單看她臉上未幹的淚水和眼神裏的不安和恐懼,輸是輸定,而且也知道,對方的新人穩定工作做的很差,或者說,根本就沒做!結合第一局的強勢看來,養殖隊伍的可能性很大,最起碼,也是半奴役的性質。
這樣的隊伍要是普通團戰時候遇到了會很可怕,但他們倒黴!竟然遇到著這次這麽古怪的團戰,要是被自己的肉豬害死,想來也是報應的很了!雙方坐定,G先生也抽出了這次比賽的項目——十七張撲克梭哈!“我先講解遊戲規則”G先生平穩的開始講解“梭哈我相信兩位都會,即每人發五張撲克組合比大小,一對<兩對<三條<順子<三條帶對<四條<同花順<五條!為什麽會有五條之說呢,因為我們使用的並非是正常的五十二張撲克,而是隻挑選出其中的J,Q,K,A四型再加上一張鬼牌共十七張!鬼牌可以抵任意牌。
遊戲的流程是這樣,雙方各擁有一百枚籌碼。
開局後先每人發五張牌,然後雙方支付場地費,一枚籌碼,這是交由我這裏的,無論賽事如何,都不可能再返回兩位手中。
然後由上局輸掉的一方叫注,對方可選擇跟注,加注和棄牌。
接著由叫注一方首先選擇換牌數量,即可用手中認為無用的牌,來換取剩下七張牌中的一些。
可以一張不換,也可以五張都換。
然後輪到對方換牌,當然,如果前者已經換了五張,那麽後者最多就隻能換兩張了!接著由之前下注者再叫注,流程同前,最後開牌比大小。
以籌碼先盡者為敗,並且為了保證遊戲的公正,以防有人在牌上做暗記,我們每局都將使用新牌。
兩位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見雙方都搖頭表示無疑問,G先生即宣布“第二局比賽,正式開始!”“怎麽辦?他們這擺明了是把我們要當炮灰推出去送死啊!養殖隊伍果然邪惡的無以複加!”新人小會人數由五變四,青年甲怒氣衝衝。
“這話也不能這麽說。”
中年乙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家都麵臨這個局勢,我們出戰戰死就叫陷害,他們出戰戰死就叫因該,這也太過分了吧!”青年甲冷笑一聲“大叔你現在到底是哪邊的啊?現在拍他們的馬屁怕也來不及了!你知道戊是為什麽被扔出去的嗎?你以為那個隊長真是隨手點的人?我告訴你,當戊一走出投票室我就知道糟了。
她那一臉的心虛驚慌,任誰看了都知道她是投了對方的票,既然她已經是埋在自己這邊的炸藥,還不如扔出去一拍兩散,輸了沒什麽損失,失敗之間的人投的票沒意義。
而僥幸贏了就是白掙的。
這個隊長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作風,莫非還值得你老人家讚上一讚?”中年乙頓時無語,好象,這年輕人這麽說,也不無道理!“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乙忍不住反問道。
“簡單!”甲好象胸有成竹“如你所說,無論是他們還是我們,光派哪邊出去都不合適。
那麽就按人頭輪流派好了,他們十五個人,我們五個人,按三一之數派人最公平不過!”乙無語。
確實“公平”!連他都看的出來,這場遊戲絕對進行不到二十場,如果真按三一分的話,拋去已經出戰的戊,那麽這裏最多隻用派兩人去冒險就行“那,順序該怎麽安排?”甲不回答他,反而是蹲下身子看著專心吃雪糕的丙:“小朋友,等會叔叔帶你去玩好玩的遊戲,好嗎?”北洋洲隊一邊。
“我們得到一分了!”剛開始比賽,隊長威爾斯突然開口說道。
“哦?這麽說,現在的這個比賽者是投了我們的票?”一個穿著舊衣,滿臉風霜,樣貌比實際年齡大很多的“大叔”格蘭說道。
“隻有這個解釋!”說話者剛說出者六個字,年輕的臉上突然浮起了皺紋,好象一瞬間蒼老了三十歲,尤為詭異的是連聲音都變的老沉了起來“恩恩,我也同意我兒子的看法!這樣看來,對方的隊伍非常不穩定,如果對方隊長不是在搞什麽我們想不到的陰謀的話,就是對手下的控製太薄弱了,否則沒道理白送一分!莫非,對麵的是個養殖隊伍?”“不是沒可能!結合上一陣仗對方獵命師的等級看來,這個可能還很大!”蘇厄德也插話,能直接壓製住厄運降臨,那起碼需要A級強命,而對獵命師這個本來就消耗支線巨大的職業來說,這種程度的換命簡直是隻能仰望的高度,除了養殖以外,實在想不到短時間能積攢如此巨大支線的理由。
“如果是那就最好不過了!我們勝券穩操,但現在都還隻是推斷,不到開心的時候,大家最好打點起精神!”威爾斯給興奮的眾人潑下冷水降溫。
“隊長說的是!”變臉者又換回了年輕人的臉“不過既然對方派出了這樣的人,那這一仗就斷無敗理!派白殼刻去真是殺雞用了牛刀!此仗結束之後我們會有兩分,是先查看一下投票情況,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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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先把漢靈頓救回來再說,於公於私,都沒有放棄他的道理!”威爾斯果然的一揮手,在場幾人都聽的暗暗點頭。
白殼刻對戊女士當真是殺雞用牛刀嗎?如果賽場上的小姐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很不淑女的大笑著回答“隻怕那牛刀不結實,崩了它的刀口!”能大膽的放這句話當然得有理由,戊女士的理由很充足,因為,現在,她,正占著白殼刻的上風!十局剛過,白殼刻的籌碼已經有三十多個流落到了對麵,再加上場地費,他現在籌碼已經隻有起始的一半。
“我還道這個遊戲當真有多危險,原來就是打打撲克,還是和菜鳥打撲克!剛才居然被嚇哭,真是沒麵子的很了!”口中說自己的沒麵子,臉上卻是得意洋洋“誒,對麵的老外,奉勸你一句,即早認輸的比較好!本小姐可是有S市女賭俠之稱,你這樣的賭場新手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的!”戊小姐一掃剛才的頹廢和窩囊,頻頻放話,甚至主動的指點對方該如何打牌。
“誒,老外,我告訴你,打牌,特別是梭哈,你絕對不能光看著手上的牌,你還要看著對方的臉,特別是他的眼睛,這樣你才能知道他是真有大牌還是在偷雞!象你那樣一輩子隻會盯著牌走,甚至連派在發牌員手裏都盯著不放,除非你是高進能看清五十二張牌的位置,否則那就是最菜的菜鳥才有的舉動!告訴我,你能看清那十七張牌嗎?”白殼刻吸了口雪茄吞雲吐霧“不!我看不清十七張牌!我也不認為以人類的眼力極限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所以你輸定了!哈哈哈哈!G先生,請發牌吧!”第六把開始了。
戊小姐起手雜花J,Q,K,K,A。
扔下場地錢,接著對方叫注,5枚。
戊小姐跟。
手上牌不錯,可以換J,Q兩張,博K博A博鬼牌,湊頂大兩對,湊三條,湊葫蘆,湊龍,沒有不跟的道理!對方先換,兩張。
戊小姐跟換兩張,J,Q果然換來了A,K,葫蘆,贏麵極大。
此時對方又下注,5枚,戊小姐跟。
開牌。
蠻洲隊KA葫蘆,北洋洲隊AQ葫蘆,北洋洲隊勝!“怎麽可能?我已經拿了兩條A了,他怎麽可能還有A的葫蘆?”戊小姐尖叫起來。
“小姐,他是兩條A,兩條Q,一張鬼牌,當然是A葫蘆!”G先生絲毫不為尖叫所動。
戊小姐頓時啞然,對啊,還有鬼牌,怎麽,怎麽自己就算漏了呢?那麽,算上鬼牌的情況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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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小姐稍稍心算就覺得頭暈目眩,她高中剛畢業就在S市裏被大款包養,整日裏胭脂水粉,麻將撲克,尋常打法憑借往日經驗也就夠了,所謂S市女賭俠也隻是在那群身份相近的麻友牌友裏吹出來的,如今真刀真槍的碰上了鬼牌這樣的規則突變,那早就還給數學老師的底子如何還還招架的住?白殼刻麵上不動,心裏直搖頭。
當真殺雞用了牛刀,自己還抱著獅子博兔的信念來賭,特地花了五局時間做足準備,就算對方有什麽奇命護體也要她有來無回!沒想到對手是個連十七張牌都算不清的人。
拿著K葫蘆就很大嗎?一共也才十七張牌,在她已經看過七張的情況下,自己的牌她因該有譜才是,很大可能這邊會是J或Q的龍掛角,出現A葫蘆已經是意外的小了!如果不是肯定對方不會有龍,這樣的牌自己都不會下注!莫非,她還以為是在賭五十二張的梭哈?白殼刻剛想到這裏,對麵又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大笑“哈哈哈哈!老外,你死定了!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必勝法!根本不用什麽數學算術!”白殼刻聽到這話精神反而一振,平生嗜賭如狂,假如對方真有什麽自己料想不到的奇招,那是再好不過!他等待著,見識對方的必勝法。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想和你們按人頭出戰,您看公平嗎?”青年甲對著對麵的章刑滿身正氣,不卑不亢的說道。
派誰出戰固然在你,但如果我們真個咬牙拚死,對你造成的損失那也不小!這裏不同其他地方,你的武力和人數威脅不到任何人,說真的,我還真就不怕你!“哦哦!果然英雄了得!在您的虎軀一振之下,諸如我這樣的反派ABC是不是該馬上跪下磕頭,又或者幹脆躲到廁所裏再把自己衝下下水道?”章刑兩腳搭在麵前的桌子上,手裏夾著香煙,一臉的諷刺。
但隨即話風又一轉“不過隨你好了!反正也沒在你們身上能指望到什麽!”嘿嘿!嘴上說的硬,其實還不是軟了!什麽資深隊長,剝去主神給予的力量,不過是條毛蟲!看你爺爺怎麽耍個生龍活虎給你看!青年甲心裏暗念,嘴上卻還客氣“隊長明理!那以後我們還有大把的合作機會!先告辭了!”看著青年甲那賣象十足的背影,章刑啞然失笑,這個世界還真奇妙,且看看這個“大俠”能耍出什麽花來!“這就是你的必勝法?”飛快的過了二十局,白殼刻終於有點明白對方的必勝法是什麽了!之前想過的種種都在這一瞬間崩潰,他驚訝到無以複加,這都能想出來,這個女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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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怎麽?你發現了嗎?嗬嗬,可惜啊!就算你發現也沒用,這個方法你是破解不了的!”戊小姐先是一愣,隨即又笑。
原來這二十多局,戊小姐的必勝法就是什麽都不幹!不賭,不跟!這個遊戲不是每場每人需要交一個籌碼的場地錢嗎?戊小姐就打算用這點來拖死白殼刻。
自從那局之後,戊小姐還有籌碼112個,白殼刻則隻有66個。
這樣的話,隻要拖下去,66局之後,白殼刻就會因為籌碼耗盡而判負,而自己則可以憑借籌碼優勢,不戰而勝!白殼刻搖了搖頭,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了,這樣子的賭法確實開一代先河,自己也實在拿不出任何對策,隻好這麽繼續下去了!又過了十局,戊女士本能的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了。
又已經過了三十多局,按理說對方的籌碼該少了一半才對,怎麽看上去還是和剛才一樣的高,反倒是自己這邊的百多籌碼一下子就沒了一半,這,這不是反過來了嗎?對方到底做了什麽手腳?戊女士不明白,但G先生不給她時間再去考慮,第四十九局開始了。
戊女士拿到牌開也不看,扔下場地錢,當然,對方也扔了出來,G先生將之掃走。
接著輪到上局的輸家戊女士叫注,最低叫法,一個籌碼。
對方看牌,加注五個籌碼,戊女士棄牌。
白殼刻收走桌麵上的六個籌碼。
“啊!”戊女士大叫出聲,她終於明白過來了!每次兩人都要交場地費是沒錯,但因為首叫注者不能棄牌,所以每場自己都要輸起碼一個籌碼給對方,這樣的話,相當於這三十多場下來,所有的場地錢都是自己一個人在交!而對方則根本是毫發未動!“你好卑鄙!竟然騙我幫你交場地錢,你,你到底有沒有人品,有沒有賭品?”戊小姐激憤不已,而白殼刻則完全無語了。
世界上倒打一筢的人見過不少,不過那些人都是麵厚無恥,不象眼前這個,理直氣壯,卻是因為根本無知無畏!人能活到這個地步,簡直也是一種境界!“不過你也別得意!我已經又想到了另一個必勝法!勝負還沒真正分明呢!”戊小姐咬牙切齒,不知道是又想出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自殺式“必勝法”,還是突然福臨心至,當真瞟到了這個遊戲的關鍵一點!“下一場誰去?”唐雅抓著一包牛奶,嘴裏含著吸管的問道。
“這場如果對方大勝的話,那下一場可能會再接再厲。
我們前鞠後躬的表現,怎麽看都象是人心不穩,雖然,事實也是——不然也騙不了人,但隊伍的牢實程度大概會比對方估計的高那麽一點點。
如果對方想一氣擊垮我們那也是正理,隻要他們贏到一定程度,我們這邊就會崩潰,然後集體投降,然後遊戲結束!我們彼此的勝負隻在我們這邊的承受能力!如果能挨的過對方的重拳連擊而不垮,那麽等他們主力一盡,剩下的新人在連戰連敗之下就會倒戈。
縱使有什麽命格作用,終究不是催眠,真的麵臨生死選擇,那些新人會知道該怎麽做的。
不過要完美的達成這個計劃,恐怕就這樣簡單的或輸或贏的安排還不夠,可能,關鍵時候,我們還是要用上一些非常的手段!”趙莫言輕輕皺著眉頭,所謂“非常手段”當指非常時期,而執行這樣手段的人,恐怕,也是有去無回!“那下一場就青奮去吧!”章刑最後拍板道“這樣的話,我們這邊的表現就會繼續顯得很‘合理’。
說起來,現在那個正在比賽的,恩,那個女人,應該已經把我們的底子賣的差不多了吧?”必勝法,就是鬼牌!剛才那三十多局雖然籌碼虧損甚巨,但也給了戊小姐足夠的時間去思考。
終於發現,因為隻有四個牌型,所以拿到五張牌的時候,最起碼就會要有一對!而如果有鬼牌,那起碼就是三條以上的牌!再加上換牌的話,葫蘆和龍並非是很稀罕的東西!如果自己手上一抓之下有鬼牌,那自不用說,該怎麽辦就怎麽辦,贏麵已經很大。
而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換五張牌,這樣十張牌一過手,對方手上的是什麽牌就已經一目了然,而且自己抓到鬼牌的幾率也大增,這樣的打法雖然有時候要棄牌,但就長遠來看,這才是真正的必勝法!雖然醒悟的晚了一些,但總算不是太晚,手上還有翻身的希望,自己現在發力,勝利還是屬於自己的!第五十局開局,蠻洲隊36枚籌碼,北洋洲隊66枚籌碼。
戊女士先下注。
戊女士起手牌,雜花J,J,Q,K,K。
扔下場地錢。
又下注一枚,對方加注到三枚,戊女士跟注。
白殼刻臉上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不知道她的新必勝法又會有何表現。
“換五張!”戊女士大聲說道。
手牌不過是兩對,換到鬼牌起碼是三條,沒什麽舍不得的!G先生依言換牌,果然,到手鬼牌+四條A!頂大五張!這次那個賭徒菜鳥還不死的硬直?戊女士心裏高興,臉上也不禁眉飛色舞。
換牌隻剩下兩張,白殼刻拿起看了看,就聽對方豪情異常的叫道“梭了!”將全部的三十多枚籌碼推到了桌子中央。
白殼刻笑著搖了搖頭,把牌扔回給了G先生。
“你為什麽不跟?”白拿了這麽大一副牌,卻一拳打空,戊女士當真惱怒異常。
“你五條A我為什麽要跟?”看過七張牌,再聯係對方的表情態度,那手上有什麽貨色也不難猜個七八,白殼刻笑了起來“這趟的必勝法多少還有點靠譜,知道要去抓鬼牌,不錯!看來營養也沒全去長胸,多少還是有些進腦的!”“那當然!本小姐才貌兼備,你這個菜鳥賭徒就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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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知道我的必勝法?你是怎麽知道的?你,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你用什麽手段從哪裏知道的?”好不容易才想出的必勝法竟然被對方輕易揭穿,戊女士又急又怒,如果不是隔著桌子,一定上去與他撕扯。
“這算什麽了不起的機密?”白殼刻失聲笑了出來“任何一個智商在及格線之上的成年人都可以在五把牌以內想得到!好了!聽你必勝法來,必勝法去的,好象很好玩的樣子,不如,還是由我來向你展示真正的必勝法吧!”戊女士口中的菜鳥賭徒挺直腰杆,兩眼有光,怪笑著露出一口白色的堅牙利齒。
戊女士突然有些身上發寒,此刻才覺得,對方好象不是什麽菜鳥賭徒,而是一頭隨時都會吃人的猛獸!接下去的幾把,戊女士猶如被鬼附身,鬼牌十之七八都落在了對方的手裏。
總算她見機猶快,一抓牌一換牌看不到鬼牌,手上的牌也不在葫蘆之上的統統棄牌,雖然之間也有小勝對方持鬼牌的時候,但總是輸多贏少。
而僥幸摸到幾次鬼牌,對方總是好象未卜先知一樣的狡猾棄牌,根本占不到什麽便宜,幾下來往,手上的籌碼已經十指可數。
怎麽辦?怎麽辦?他的必勝法才是真正的必勝法?那到底是什麽?再想不出來自己就要去死了!自己還年輕,還不想死啊!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戊女士這個時候除了無力和絕望,實在感受不到其他的東西了。
“其實,你也不必那麽絕望!雖然你智慧不是非常高,但意誌還是蠻堅強,老是緊咬著勝利的尾巴追到現在。
說實話,我很欣賞你!”白殼刻突然如此說道“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自助者天助之,我也覺得,似乎該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你想知道我的必勝法到底是什麽嗎?”戊女士連連點頭。
“白告訴你那不現實,畢竟你活就意味著我死!不過”前半截話剛剛讓她絕望,‘不過’兩字又吊起了一線生機“我說過人當自助!也該給你一個機會!以你的頭腦,解開我的必勝法之秘大概隻是時間問題。
我可以從現在開始不再贏你,給你多一些的時間來思考。
當然,這也不是無代價的,在這段時間裏,我們還可以聊聊天,比如,你的隊伍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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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然在聊天,但G先生的遊戲進度卻是計時的,七十局過去了,白殼刻終於確認對麵那女人腦袋裏再無半點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你還沒破解開我的必勝法嗎?”白殼刻同情慈悲的問道。
戊女士茫然的搖著頭。
從剛才開始,她就好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盡力的去想啊想啊想啊,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對麵“菜鳥”的必勝法究竟為何。
“你的籌碼隻剩個位數了,就一兩局的事,我看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好了!”白殼刻點燃了雪茄又抽了起來“首先,拿到鬼牌的人基本贏了八成!這個想法沒錯,我的所謂必勝法也是建立在此之上,說白了,其實我們的差距隻是我拿到鬼牌湊成大牌的幾率比你更高而已!我說過人不可能看清十七張撲克牌,我沒說謊。
不過,經過特殊鍛煉的話,一張撲克牌的位置大概看的清的,尤其是在這麽特殊的情形下。
我們這十七張牌,除了鬼牌和A以外,其他的牌都有花邊,這就讓我更加方便。
而且我花了五局的時間去驗證,最後證明,每局從牌盒裏拿出來的牌,它們的排列順序都是相同的,鬼牌總是在背麵的第一張!有了這點的保證,我就不會出現追蹤鬼牌卻盯到A牌身上的鬧劇。
好象你還沒明白?那我再解釋清楚一點。
每次洗好牌之後,發牌前,鬼牌的位置我已經清楚了!如果他是發到你手裏,我會提前棄牌,不浪費籌碼,而你不行。
你非要換牌之後才最終放棄,這樣一來,你在換牌前下注的籌碼就落進了我的口袋,這裏有輸!而且當鬼牌不在你我手裏,而在換牌裏的時候,我知道哪個位置是它,這讓我可以從容的選到最大的組合,比如,當我手上有三A兩K,而鬼牌就在頭換牌第一張的時候,我不用把五張好牌都放棄,隻需換一張K就可以得到四A的大牌,可你不行,你往往會把大牌換成小牌。
所以我用非鬼牌組合贏你帶鬼牌組合的時候也有很多。
凡此還有很多小處,總之,你是蒙鬼牌,我是拿鬼牌,其間區別決定了我們必勝法的高下,當然也決定了我們的勝負。
另外我還是想說一句,別動不動就說必勝法!縱使我剛才所用也隻是一些手段竅門而已,並非當真無懈可擊!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發現不了,破解不了的話,那它當對於你,還真就是必勝法!”說完最後的話,白殼刻翻開了自己的底牌,皇家同花順,完美的收場割走了戊女士最後的籌碼。
輸已輸盡,命也輸了。
人到這個時候,戊女士反而不再歇斯裏底。
隻低著腦袋,最後低聲的問道“你剛才有說特殊訓練是吧?我就是輸在那個上邊?不過普通人是不會去進行這樣的訓練的,看在我要死了的分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麽人?”“第一,你是輸在頭腦而非什麽特殊訓練!我說過了,那不是必勝法!第二,我的名字和身份不保密,隻是你一直沒問而已!現在你問可以告訴你,我不叫菜鳥,我叫白殼刻!另外,我記得你有個稱號叫S市女賭俠是吧?我好象也有個稱號,在拉斯唯加斯的世界頂級賽事中,職業賭徒都稱呼我作——”白殼刻把雪茄在煙灰缸裏壓滅,一字一字的吐出“——世界賭王!”第二戰:北洋洲隊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