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訣

不夜城_第一百三十九章 齊聚不夜城

第一百三十九章齊聚不夜城夜幕始終籠罩著不夜城,寂靜的夜色宛若幽暗的黑紗,為其披上了一層神秘,這座曆史悠久的混亂之城,出現了百年來少有的一幕,似乎是唯一一晚沒有出現打鬥的情形,一切都那麽平靜,超乎尋常的平靜。

然而,這超乎尋常的平靜,都是應為一個人的緣故,那就是玄的父親,莫玄。

之前人們為那人的到來困惑不已,就像是厄難將要降臨一般,憂心忡忡。但隨著眾金拍賣行拍賣宣傳冊的發行,眾人恍然,那位殺神恐怕就是為了紅月族的遺物而來的。這消息便在暗中靜靜的流傳開了,成為了不公開的秘密。

不夜城最大的翠花樓今晚生意異常的興隆,人流攢動,八九成的房間都被別人預訂一空。店主不停的抹著汗水,向打算來此入住的旅客點頭哈腰,陪著不是,解釋個不停。

在翠花樓一處偏僻的房間裏,一道纖細的身影,微微的掀開窗簾,向外打量著,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人。

突然,黑暗的房間裏,燈光豁然亮起,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久兒,剛到不夜城早點歇歇,明晚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直愣著發呆的久兒微微一頓,回過神,轉過身,向那被綠色衣衫包裹的身影淺淺一笑,因長途奔波略顯憔悴的麵容上,劃出了一道美麗的痕,略帶陰鬱的道:“又綠姐,你說玄哥哥會不會在不夜城!”

又綠淺淺的瞟了一眼窗外,綠色薄紗遮蔽下看不出前者的麵容,但卻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聲。

又綠緩緩的搖了搖俏首,輕紗曼舞,道:“傻丫頭,那臭小子現在在玄學學院,怎麽回來這不夜城!”

又綠頓了頓,猶豫的繼續道:“久兒,你為了那個······那個小子,忤逆父親,當著所有族裏長老的麵抗拒他們的決定,這麽做值得嗎?”

隱隱出口的廢柴二字,剛要出口,卻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看著日益憔悴,變得冰冷的妹妹,她怎麽也不願意讓其背受太大的壓力,在族裏飽受非議也就罷了,沒理由在自己麵前再壓的喘不過氣。

聞言,久兒俏美的麵容微微一紅,露出了羞澀的笑容,沒有出聲,再度轉過轉身,望著窗外,沉默不語。

看到妹妹無言的默認,又綠不在多言,轉身走出房門,熄滅了燈。

“吱嘎!”

房門合攏的聲音的回響在漆黑的房間裏,那道羸弱的曼妙嬌軀輕輕的靠著窗子,月輝悄悄的灑落,寂寞無言。

“玄哥哥······”

少女的呢喃之音久久的回蕩,兀自徘徊。

翠花樓的另一處房間裏裏,一張**,擠了兩個人,其中一人輕輕的耳語:“折紅老師,你說他會不會有事?”

因為人多的緣故,折紅老師和蠶擠到了一起,私下輕輕的聊著一些女人之間的悄悄話。聽到蠶淺淺的話語,折紅老師偏過頭,打趣道:“你是說哪個他,是還是你的小師弟,還是炎軸?”

聞言,黑幕下的蠶俏臉浮上一抹羞紅,嗔怒道:“老師真壞,我是說顧玄!”

折紅老師正了正神色,道:“放心吧,你小白老師已經出去尋找了,不會有事的。那小子鬼機靈一個,不是一個吃虧的主。不過,我真是想不明白,他沒有開光卻能修煉玄力,真是匪夷

所思,我們和他呆了這麽長的時間,竟沒有察覺出來。”

折紅老師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一個小孩子,無依無靠,隻身來到玄學學院闖蕩,受人歧視,也怪可憐的!”

二人靜靜地躺在**,仰望著天花板,誰也沒有睡著,漆黑夜幕下遊蕩者絲絲的哀傷,徘徊在二人心坎,縈縈繞繞。冥冥中,似乎有人輕輕的歌唱,歌聲婉轉,纏綿悱惻,夾帶著淡淡的憂傷,是父母的呼喚?還是情人的歎惋?

寒風冷冽,枝葉搖曳,沙沙作響,窗外,一片枯黃的葉片在寒風的吹裹下,微微一抖,脫落枝幹,左右飄搖,打著旋,一聲不響的緩緩落下。

窗內的人兒,雙手抱膝,倚著窗子,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收緊了嬌軀。然後偏過頭,望著窗外,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同時,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紋,似乎做了個美夢。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灑向人世間。整個翠花樓是那麽的平靜,不少剛進不夜城,在此下榻的旅人早早的睡去,養精蓄銳,畢竟明晚才是正題,他們來不夜城,多半是衝著紅月族遺物而來。

不夜城的大街人流不息,人頭攢動,有不少是剛入城的新麵孔,還有人一身黑袍,遮得嚴嚴實實,不露絲毫氣息。對於這種人眾人都是有心退避,生怕一不小心,遇到了那位傳說中的殺神,若那時,就怕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不夜城城內的一處山頭上,屹立著兩道身影,一道身形蒼老,弓著背,幹枯的手掌宛若一條遒勁的樹根,緊緊的握住手上的禪杖,不曾離手半尺。人雖老,但卻精神矍鑠,漆黑的雙目,炯炯有神,宛若鷹眼一般。在其旁邊,赫然站立著另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虎背熊腰,肌肉像石頭一般,塊塊隆起,極為警惕的注視著天際。

“大塊頭,嗅到女皇的氣息了嗎?”老者腳踩虛空,微微轉了轉手中的禪杖,聲音嘶啞的道。

“是的長老,此時女皇的氣息駐足在不夜城附近的一片叢林中,而且,女皇的氣息是和人類的氣息夾雜在一起的。”大塊頭字字鏗鏘的道。

“這些可惡的人類,早知道是他們劫走了女皇陛下,十年前就該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讓他們知道我魔殿威嚴,不可侵犯!”老者緊握禪杖,狠狠的刺向虛空,那片空間頓時凹下了半指,隱隱有碎裂的痕跡。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陣風雲悸動,勁風虎嘯,樹葉漫天飛舞,空氣不停地抖動起來。

“長老,他們來了!”大塊頭神色一凝,注視著天際閃光處,警惕的道。

“嗯!過會兒無論發生什麽口角,都不要意氣用事,找到女皇陛下才是正事,其他的能忍就忍了!”老者瞟了一眼後者,再三囑咐。

“是,長老,屬下謹記在心!”大塊頭點頭回應。

話音剛落,周遭的空氣急劇的抖動,亂流滾滾,吹得草木左右搖曳,碎葉漫天。接著,白芒忽現,一道白袍人影赫然浮現於空中,勁風呼嘯,將衣衫鼓動得獵獵作響。

“蝕骨長老,女皇陛下生命在危,為何魔殿分殿隻來了你東殿的一位?是不是太不拿女皇陛下的生命當回事了!”寸離麵色無光,冷淡的道。

就在此時,空氣再度劇烈的顫抖,起伏不定,聲勢甚大。電芒錯落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相繼落在山頭之上,一時間地動山搖,周遭的樹木被強勁

的氣旋席卷而開,光禿禿的一片。

那兩道身影,一道高大挺拔,白麵黑須,雙手交叉於胸前,衣衫飛舞,盡顯狂傲之氣。另一道同樣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傲氣十足。

那一身白袍的蝕骨,瞟了一眼身後的二人,平靜的麵容上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陰曆,轉過身,向寸離笑臉相迎,道:“哈哈,寸離長老多慮了,這西殿和北殿之人,不是剛剛到嗎!女皇陛下消失十年,再現世間,我們分殿豈有不來之理!”

寸離幹枯的麵容微微一蹙,不表情緒,他知道前者才是三人中城府最深的,不可不防。接著淡淡一笑,拱手作揖,道:“嗬嗬,蝕骨長老所言甚是,老朽一時心急,急於解救女皇陛下,話語過重還望不要往心裏去。”

“哪裏哪裏,大家都是為了女皇陛下,為了女皇陛下,即便是肝腦塗地,我們也都會毫不猶豫!”蝕骨作揖還禮,偏過頭,衝著後來的二者,笑吟吟的道:“負煞、傀生二位長老,不知在下所言對不對?”

聞言,睥睨一方的負煞、傀生二人,相繼頓了頓,其中的負煞一臉煞氣,捋著胡須,毫不遮掩的道:“你們二人別在這裏惺惺作態,你們是你們、我西殿是西殿,我們早已分道揚鑣,若不是尋找女皇陛下,老夫從來都沒有把你們當做自己人。”

“負煞長老所言在理,就怕是某些人打著尋找女皇陛下的幌子,想把我們分殿吞並了。再說,十年前就是因為尋找女皇陛下,我南殿損傷慘重,結果連一個屁都沒有找到,搞得我西殿元氣大傷。我西殿可不是傻子,若沒有確鑿的證據,老夫可就不奉陪了!”傀生擺弄著手指甲,不屑的道。

寸離麵色微微陰暗,不經意間狠狠的剮了一旁負手而立的蝕骨,這不合作的場景似乎正是合了他的心意。

一直在寸離身後隱忍的大虧頭,冷哼一聲,豁然一腳邁道前方,腳踏虛空,這一腳的力度可不輕,周遭的空氣和山頭,盡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你們西殿和南殿各自私下立皇,今天又說此大逆不道的話,就不怕女皇歸位,皇威大怒,滅你們種族!”

聽到那人的話,負煞、傀生二人盡都神色黯然,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微微抖動。一旁心下幸災樂禍的蝕骨也是麵貌陰暗。正如大塊頭所言,若女皇歸位明了此情,必將大開殺戒。對此,他們深信不疑,女皇在位時,四下征討,嗜血殺戮,以殺伐的鐵血手腕震懾大陸,將魔殿的凶名推到巔峰,令鬼神忌憚。曾經一怒之下,將數以百萬的人類,盡數屠戮,一夜間血流成河,一個國家從大陸上徹底的滅絕了。同傳說中凶狠的寧辰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今他們對那位隱匿十多年的女皇陛下然畏懼不已,這也就是東殿遲遲沒有立皇的原因,可以說那番話深深的刺到了他們心坎裏,為了不出現最糟糕的結果,他們必須有所行動。

“畜生,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趕快給我退下!”寸離狠狠的敲了敲禪杖,冷冷地斥罵,令其退下,畢竟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說的太明了,就怕會引來別人的殺機。

“長老······”

“還不趕快給我退下,莫非想讓我的禪杖雜碎你的腦殼?”

“哦!”大塊頭看到寸離一臉陰霾,怒火衝天,當下不敢多說,低著頭,悻悻的退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