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上山就遇到好藥材
徐青青廢話不多說,從麻袋裏拿出來收音機。
“李支書,這是我爸買的收音機,知道我來下鄉,讓我把收音機帶上。”
“可咱們村沒電,電池又太貴,用不起。這東西放在知青點,也是積灰,不能用,說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您看咱們村裏誰想要,換點糧食,或者其他東西,我就換了。”
李支書的目光落在收音機上!
哎喲喂,真的是收音機啊!
外麵的木頭殼子還有雕花,非常精致,一看就是好東西,老值錢了。
嶄新的,跟供銷社裏賣的差不多。
家裏的大兒子在城裏當臨時工,但遲遲不能轉正。
如果得了這個收音機,送給領導,轉正的事情,妥了!
“徐知青,這東西可是稀罕的東西,你真想換糧食?”
徐青青點頭,笑著說:“當然是真的,我也不要多,就給我一百斤小麥麵就行。不用一次性給我這麽多,一個月給我十斤就行。”
現在小麥粉,有票的情況下一毛五一斤。
就是沒票,黑市上兩毛五一斤。
一百斤小麥麵,才15-25元。
可這個收音機一百多塊錢!
這樣的交換不對等!
“收音機這麽貴,隻換一百斤小麥麵,不合適。”李書記雖然這麽說,但目光一直盯著收音機,很想要的樣子。
徐青青沉穩自若,“李支書,我個子小,幹重活不行,但我和玉芬姐認識藥材,咱們村後麵的山上,應該有藥材,挖藥材賣藥材,也能給村裏增加收入。”
“我還願意教村裏人認識藥材,挖藥材,炮製藥材。城裏的收購站收藥材,價格不錯。”
送禮是為了在即將到來的秋收中,安排輕一點的活。
現在說自己認藥材會醫術,讓大李莊看到她的價值,以後才會重視她。
她才能在接下來的知青生涯中掌握主動權,不至於被人推著向前,手足無措。
聽到這話,李支書笑了。
這才對嘛!
“過幾天才秋收,最近沒活,你們可以先去後山采藥。你們真的能夠采摘到藥材,炮製的藥材,供銷社收購,到時候你就不用幹農活,專門采草藥。”
聽到這話,徐青青眉開眼笑,達到目的了,“多謝李支書。”
李支書笑笑,反正村裏又來了那麽多知青,田地還是那麽多,人手足夠了。
如果能給村裏帶來其他收入,村裏也受益。
“不用謝,我閨女秀芳,經常去後山打豬草,跟你們一起去。”
這時候,李秀芳掀開簾子,從屋裏出來,開朗大方,“徐知青,你認識草藥,那你會醫術嗎?”
李秀芳是李支書的小閨女,今年十六歲。
鵝臉蛋,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兩條又長又黑的大辮子。眼睛雖然不大,但很有神。
徐青青點頭,很謙虛,“會,大病或許不行,但頭疼腦熱,處理不太嚴重的外傷,對我來說,信手拈來。”
這時候,李支書眼睛一亮,比之前更加熱情。
他們大李莊,距離城區太遠,趕牛車五六個小時。
春夏秋,還好趕路。
到了冬季大雪封山,想要送病人去縣城,太難了。
“好,太好了。”李支書笑道,“要不是我太忙,我都想親自帶你們去山上采藥了。秀芳,跟著徐知青好好學。”
真要是能學到治療頭疼腦熱,處理外傷,到時候送閨女去縣裏赤腳醫生培訓,在村裏當個村醫,也不錯。
徐青青和陳玉芬從李支書家裏,相視一看,躲到沒人的地方,興奮地跺腳。
“青青,我一定好好學習采集草藥,比幹農活強多了。”
陳玉芬雖然沒幹過農活,不清楚農活到底有多累,但徐青青避之不及,送出這麽厚重的禮,隻為了不幹農活,就知道一定很累。
徐青青笑著點頭,“隻要你學,我就教你。”
一般秋收過後,沒多久就會下雪。
到時候,就不能上山采藥了。
就當這時候,劉暖暖在遠處看到徐青青和陳玉芬這麽高興,心裏疑惑。
想問,但徐青青跟變了個人似的,也不會告訴她。
反正不管徐青青幹什麽,她都跟著,就能知道徐青青的意圖。
回到知青點,看到知青們要去撿柴,徐青青和陳玉芬也加入。
胡小曼帶著大家到了後山,“男知青砍枯樹,女知青撿枯枝。不能單獨行動,以後分組,輪班上山砍柴撿柴。”
徐青青有前世的經驗,撿枯枝也比別人撿得多,得到表揚。
劉暖暖看著被表揚的徐青青,開始懷疑自己。
明明她什麽都比徐青青強,怎麽到了農村,就什麽也比不上徐青青了呢?
不過徐青青可沒閑工夫理會一肚子壞水的劉暖暖。
她看到了一大片東北蛔蒿,這是菊科植物。
分布於黑龍江、內蒙古、新疆等地。
東北蛔蒿的花蕾,具有驅蟲之功效,常用於治療蛔蟲病,蟯蟲病。
不管是大李莊的村民,還是知青點,徐青青根據他們的麵色和清瘦的身體狀態,猜測出來很多人身體裏有蛔蟲。
她看到藥材,就挪不動步子了,挎著籃子采摘東北蛔蒿的花蕾。
劉暖暖就看不得徐青青特立獨行,顯得徐青青很能一樣,“徐青青,大家都在撿柴呢,你揪那些東西幹嘛?一股味,難聞死了!”
劉暖暖的聲音不小,周圍幾個人都聽到了,紛紛看過來。
胡小曼也麵露不解,剛剛誇獎徐青青,這徐青青就偷懶了?
陳玉芬把一捆幹枯的樹枝,往地上一扔,選擇相信徐青青,“青青采集草藥。”
“對!”徐青青點頭,看向大家,“這是東北蛔蒿,這個蛔,就是蛔蟲。我看大家大多麵黃肌瘦,應該是肚子裏有蛔蟲。吃點東西,大部分的營養都被蛔蟲吸收了。”
胡小曼一冷,旋即麵露驚喜,“青青,你還會醫術呢?”
“我外公是我們當地有名的中醫大夫,我從小跟著學。”徐青青笑道,實際上也是如此,學醫是外公帶她入門。
隻是外公早逝,她跟著外公隻學了皮毛。
後來通過各種渠道學習的,屢次被劉暖暖破壞,她沒有如願成為一名像外公那樣醫者仁心的大夫。
這是她的遺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