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革命性材料
楚言輕笑一聲，把玩著手機，王衛這招確實高明。先給自己安一個「拒絕順豐兩百萬年薪」的名頭，再「忍痛割愛」投資五百萬到自己實驗室，這一來一回，不僅把自己塑造成一個不愛金錢、一心科研的「未來之星」，還把順豐的品牌形象拔高了一大截。
這廣告效應，怕是花一個億都未必能做到。
「這老狐狸，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楚言搖搖頭，眼中卻帶著一絲欣賞，「五百萬現金投入，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居然連猶豫都沒有……」
楚言想起那天和王衛見麵時的情景。本來以為會是一場艱苦的「拉鋸戰」，畢竟對於一個商人來說，投資一個不知何時才能看到回報的實驗室，怎麽看都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但王衛卻出乎意料的爽快，甚至連楚言那份「核心數據共享」的協議都沒細看，就直接簽字了。
「楚先生，我相信你的能力，」王衛當時拍著楚言的肩膀，笑嗬嗬地說，「年輕人就該有點衝勁，搞科研是好事，需要錢盡管開口，我老王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現在想想，這哪是「錢多」，分明是「算盤精」！楚言越想越覺得有趣，自己一心撲在科研上，都快忘了這商業圈裏的爾虞我詐了。
不過，楚言並不反感王衛的「算計」。對他來說，名聲什麽的都是虛的，能換來實實在在的科研經費才是王道。更何況，王衛這一波操作，也確實幫他解決了不少麻煩。
楚言幾乎搬進了實驗室，他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日夜不停地運轉著。碩士課程的知識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他像海綿一樣吸收著新的知識，同時，本科的課程卻被他拋之腦後。
「楚言，你小子又逃課！」林院士一頭銀發，精神矍鑠，他看著麵前這個仿佛有著無窮精力的年輕人，忍不住笑罵道，「你小子，真當自己是天才，不用上課了？」
楚言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林院士，您知道的，那些課程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我現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塗層實驗和人工智能項目上。」
「你啊你，就知道拿項目說事。」林院士嘴上雖然在責備，眼裏卻滿是讚賞。楚言這小子是個科研的好苗子，一點就通，很多時候還能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
「人工智能那邊怎麽樣了？」林院士問道。
「數據模型已經搭建好了，現在就差大量的計算了。」楚言說著，指了指實驗室角落裏那一排嗡嗡作響的服務器，「還好王總給力，這批服務器性能真不錯，能省不少時間。」
「王衛那老狐狸，精明著呢，他這是在給你做廣告呢。」林院士一眼就看穿了王衛的小心思。
楚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接話。他當然知道王衛打的什麽算盤，但他並不在意，隻要能讓他安心搞科研，其他的都無所謂。
「對了，你那篇關於哥德巴赫猜想的論文寫得怎麽樣了？」林院士突然問道。
楚言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林院士，您怎麽也拿這事兒打趣我啊，那隻是我的一個想法，離證明還差十萬八千裏呢。」
「想法？想法也是很重要的！你小子可別小看自己的想法，說不定哪天就讓你給突破了呢！」林院士鼓勵道。
楚言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哥德巴赫猜想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執念，即使困難重重，他也不願輕易放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楚言的實驗室在順豐的資金支持下，迅速步入了正軌。
幾名來自不同領域的博士生加入了楚言的團隊，他們各有所長，在楚言的帶領下，朝著共同的目標前進。
除了塗層實驗和人工智能項目，楚言還帶領團隊研發了一款新型無人機。這款無人機不僅能用於快遞配送，還能根據需求搭載不同的模塊，實現多種功能。
「楚言，這款無人機的操控性還需要再提升一下。」一名博士生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說道，「它的靈活性還不夠，在複雜環境下容易失控。」
「嗯，我明白。」楚言點點頭，「我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目前已經有一些想法，我打算嚐試一種新的算法，應該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新的算法？」博士生眼前一亮，「是什麽算法？」
楚言神秘地笑了笑，「等我的好消息吧。」
深夜，實驗室裏依舊燈火通明。楚言坐在電腦前，眉頭緊鎖，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一行行代碼在他眼前閃過，仿佛一個個跳動的音符，組成了一首複雜的交響樂。
時間飛逝，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楚言的日程表被各種實驗、代碼和數學公式塞得滿滿當當，幾乎找不到一絲空閑。
他就像一台永動機，不知疲倦地運轉著，全身心地投入到科研的世界裏。
這段時間，關於他的新聞熱度也逐漸降溫。畢竟，公眾的注意力總是短暫的，一個新聞事件的影響力通常不會持續太久。
這天，實驗室裏一如既往地忙碌著。張銘和鄭森正圍在一台實驗台上，搗鼓著各種瓶瓶罐罐，進行著電池性能測試。
各種儀器發出的嗡嗡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首古怪的進行曲。
「我說老張，你這電池的續航能力怎麽還是上不去啊？這都迭代多少版本了？」鄭森一邊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一邊調侃道。
「急什麽？這可是高能電池，哪是那麽容易突破的？」張銘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再說了，沒有金剛鑽，哪敢攬這瓷器活？要是隨便搞搞就能成，那還要咱們這些博士生幹嘛？」
兩人正說著，楚言和周明從隔壁的材料實驗室走了進來。
「怎麽樣？模型建立好了嗎？」周明看到楚言，便開口問道。
「模型已經初步建立起來了，但是想要找到最優解，還需要進行大量的計算和模擬。」楚言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慢慢來，科研本來就是個需要耐心的活兒。」周明拍了拍楚言的肩膀，鼓勵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
周明看著楚言疲憊但依舊充滿幹勁的樣子，心中不禁感歎。這段時間楚言不要命似的撲在研究上，成果斐然，讓他這個做了幾年研究的「老人」都自愧不如。「真是個天才啊……」他心中暗暗想著。
「老周，發什麽呆呢？數據怎麽樣？」楚言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長時間盯著電腦屏幕讓他眼睛幹澀，但他依舊強撐著精神，想盡快看到實驗結果。
「哦，數據出來了。」周明回過神，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曲線說道，「你自己看吧，TENSOR-的數據還是很可靠的II。」
楚言湊近屏幕，仔細查看起數據。TENSOR-研究級傅立葉變換紅外光譜儀是實驗室最先進的設備之一II，能夠精確分析材料的分子結構和化學鍵變化，是他們進行材料研究的利器。
「嗯……峰位偏移不大，說明化學結構還算穩定……」楚言一邊看著數據，一邊喃喃自語，「但是吸收峰強度明顯下降，看來用普通材料做的導電塗層還是不行，對鋰電池性能的影響太大了……」
「唉，我就說嘛，哪有那麽容易。」鄭森湊過來，指著另一組數據說道，「效率比上一組還低了0.5%，功率差也更大了，這玩意兒根本不實用啊。」
「是啊，理論數據倒是挺好看的，但實際應用起來問題就一大堆。」張銘也跟著歎了口氣，「看來還得繼續尋找更合適的材料和方法才行。」
雖然實驗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實驗室裏的氣氛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沉悶。對於他們這些科研人員來說，實驗本身就是一個不斷嚐試和改進的過程，失敗和挫折是家常便飯。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周明拍了拍手，宣布今天的實驗結束，「楚言，你也別太拚命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我知道了，周哥。」楚言點點頭，他知道周明是關心自己，但他實在是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我再整理一下數據，一會兒就回去。」
其他人都陸陸續續離開了實驗室，隻有楚言還坐在電腦前，眉頭緊鎖，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還在想新材料的事？」周明沒有離開，他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楚言桌子上。
「嗯。」楚言接過咖啡，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讓他精神一振。「我總覺得我們忽略了什麽關鍵因素……」
「你呀，就是太心急了。」周明笑著搖搖頭，「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可是……」
「我知道你想要盡快做出成果，但科研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周明打斷楚言的話，「你現在要做的，是靜下心來，好好分析現有的數據，找到問題所在。我相信，隻要我們堅持下去，就一定能夠找到突破口。」
楚言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看著周明，認真地說道：「周哥，謝謝你。」
「謝什麽，我們可是一個團隊的。」周明拍了拍楚言的肩膀，「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離開實驗室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路燈將楚言的身影拉得老長。初秋的晚風中夾雜著一絲涼意，楚言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深吸一口氣，腦海裏還滿是實驗數據和周明的話。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楚言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周哥說得對，可是他心裏總有一股莫名的焦躁，仿佛有什麽事情即將發生。這種感覺從他重生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伴隨著他，揮之不去。
「滴滴！」
手機震動了一下，楚言掏出手機，是實驗室微信群裏有人@他。
「@楚言，你小子跑哪瀟灑去了？趕緊回來，有驚喜！」
發消息的是張銘，這家夥一向喜歡大驚小怪，楚言也沒放在心上，回了一句「在路上」就將手機塞回口袋。
走在通往科技樓的林蔭道上，楚言的思緒不禁回到了三個月前。
那天，他像往常一樣在實驗室熬夜做實驗，結果因為操作失誤引發了爆炸，等他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他剛考上燕京大學的那一年。
重生這種事情，楚言以前隻在小說裏看過，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既然老天爺再給我一次機會，那我一定要活得更精彩！」
楚言握緊拳頭，暗暗下定決心。
重活一世，他不再滿足於隻做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員，他要打造屬於自己的科技帝國，他要站在世界之巔！
憑借著前世的記憶，楚言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學校的科研立項，並成功申請到了一筆不菲的科研經費。
有了啟動資金，楚言便開始著手組建自己的團隊，他招募了前世一起並肩作戰的夥伴們，並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覺，提前投資了一些未來會大火的科技公司。
短短三個月時間，楚言就從一無所有的窮學生變成了坐擁千萬資產的「楚總」。
當然，楚言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他將大部分精力和資金都投入到科研項目中，因為他知道，隻有掌握了核心科技，才能在這個時代立於不敗之地。
而他現在的目標，就是研發出一種能夠改變世界的革命性材料！
……
「楚言，你可算回來了！」
剛走到科技樓門口，張銘就從裏麵衝了出來，一把勾住楚言的肩膀，興奮地說道：「走走走，帶你去見識見識咱們的新裝備！」
楚言被他拽著往前走，笑著問道：「什麽新裝備，讓你這麽激動？」
「嘿嘿，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張銘故作神秘地賣了個關子，拉著楚言走進電梯。
楚言的實驗室在科技樓的頂層，這是一間麵積超過兩百平米的超大實驗室，原本是學校預留給院士級別的科研大佬使用的，但楚言憑借著自己的人脈和財力，硬生生地把它「搶」了過來。
走進實驗室，楚言發現原本空曠的房間已經被各種儀器設備塞得滿滿當當，幾個穿著白大褂的學長正在調試設備，看到楚言進來，紛紛停下手裏的活，笑著打招呼。
「楚總好！」
「楚總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