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獎學金
楚言被這群突如其來的「熱情」包圍，感覺自己像案板上的肥肉，任人評頭論足。他皺了皺眉，這些所謂的「親戚」，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現在倒是一個個比自己還積極。
「各位叔叔阿姨，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楚言提高了音量，打斷了周圍的喧鬧，「不過，選擇大學對我來說是大事，我想自己做決定。」
人群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
「這孩子，怎麽說話的？」
「就是，人家名牌大學搶著要，還拿喬呢！」
「哎，現在的孩子，心氣兒都高……」
楚言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他轉向那兩位正主，語氣平靜地說：「兩位老師，咱們就別在這兒站著了，進屋說吧。」
進了屋，楚言招呼兩位老師坐下，又給倒了杯水，這才開口：「兩位老師，我對貴校都很感興趣，但我更想知道，除了這些基本條件，你們還能給我提供什麽？」
楚言的問題讓兩位老師都愣了一下，他們招生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學生這麽直接的。
燕京大學的王宇教授最先反應過來，他推了推眼鏡，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這孩子，有點意思。
「楚言同學，你很直接，我很欣賞。」王宇教授微微一笑，「這樣吧，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燕京大學，除了學費全免、每年十萬獎學金之外，你還可以自由選擇專業，並且享受保送碩博連讀的待遇。」
王宇教授的話音剛落，周圍的親戚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條件，也太優厚了吧！
「當然，如果你還有什麽其他要求，我們也可以再商量。」王宇教授補充道。
楚言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王宇教授，似乎在評估他話語的真實性。
王宇教授也不著急，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等待著楚言的回應。
王宇教授的話像一顆深水炸彈，在小小的客廳裏掀起了驚濤駭浪。親戚們原本就因為暑熱而漲紅的臉龐此刻更加鮮豔欲滴，像是熟透了的柿子，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爆裂開來。
「我的天老爺！十萬塊一年？這大學讀完，都能在縣城買套房了！」
「老楚，你們家祖墳冒青煙了啊！這小子是要飛黃騰達了！」
「可不是嘛！人家這叫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啊！」
各種恭維和豔羨如同潮水般湧向楚言的父母，楚父原本黝黑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他局促地搓著手，試圖謙虛幾句，卻被親戚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讚歎聲淹沒。楚母則一直笑得合不攏嘴，眼角的魚尾紋都仿佛帶著喜悅的光芒，她輕輕拍了拍楚言的手背，低聲說道：「兒子，好樣的！」
楚言對於周圍的喧囂充耳不聞，他隻是靜靜地看著王宇教授，眼神清澈而堅定。他並非不為所動，隻是他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果然，一直沉默不語的水木大學招生老師趙邦此刻緩緩開口了，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王教授開出的條件的確優厚，不過，我們水木大學也不遑多讓。」趙邦老師的聲音溫文爾雅，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專業任選，碩博連讀保送，學費全免，這些我們水木大學都可以提供。」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楚言身上，一字一句地說道：「除此之外，我們水木大學願意提供每年20萬的獎學金，以資鼓勵。」
話音剛落，整個客廳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落針可聞。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趙邦，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20萬！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在他們眼中，這簡直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短暫的沉默過後，客廳裏頓時炸開了鍋。
「我的老天爺啊！20萬！這水木大學也太有錢了吧！」
「這還用選嗎？傻子才不去水木大學！」
「楚言啊，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啊！這可是改變命運的機會啊！」
親戚們的目光再次齊刷刷地投向楚言，眼中充滿了羨慕、嫉妒、還有期盼。
……
趙邦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上閃過一絲精光，他刻意將「20萬」三個字咬得極重，仿佛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隨後，他挑釁般地將目光投向坐在對麵的王宇教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王宇教授哪裏受得了這種挑釁，他臉頰肌肉微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燕京大學作為國內的頂尖學府，向來自詡為學術聖地，如今卻被一個水木大學的招生老師騎在頭上，這口氣他如何咽得下去！
「趙老師好魄力啊！」王宇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道，「不過，我們燕京大學也不是差錢的主。這樣吧，楚言同學，我們也把獎學金提高到每年20萬，你看如何？」
王宇話音剛落，周圍的親戚們頓時像炸開了鍋，紛紛感歎燕京大學的財大氣粗。楚言的二姨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王宇教授，語無倫次地說道：「哎呀，王教授，你們真是太有誠意了！楚言這孩子真是好福氣啊！」
「是啊是啊，這可是20萬啊！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另一個親戚也跟著附和道。
然而，這場「搶人大戰」才剛剛拉開序幕。趙邦聽到王宇的加碼，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興奮，仿佛一個賭徒在豪賭中找到了對手。
「王教授果然爽快！」趙邦哈哈一笑，仿佛早有預料，「不過，為了表達我們水木大學對楚言同學的誠意，我們願意將獎學金再提高10萬，每年30萬！而且，我可以當場轉賬，一分錢都不會少！」
說著，趙邦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掏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30萬！」
「我的天哪，這水木大學是瘋了嗎？」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啊！」
親戚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整個客廳像是被扔進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陷入一片混亂。就連一向沉穩的楚父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楚言的母親則是一臉的興奮和激動，她用力地抓著楚言的手，仿佛生怕他突然消失似的，嘴裏不停地念叨著：「30萬啊，30萬啊……」
麵對趙邦的瘋狂加碼，王宇教授也有些坐立不安起來。30萬的獎學金，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學校的正常招生預算。如果這筆錢走正常流程申請，估計審批到明年也下不來。
「趙老師，你這是……」王宇教授的臉色有些難看，「你這是不是有點……」
「王教授，您也別猶豫了，我們水木大學對人才的重視，那是眾所周知的。」趙邦打斷了王宇教授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您要是覺得為難，那就……」
趙邦故意拉長了聲音，目光在王宇教授和楚言之間來回掃視，臉上寫滿了「你懂的」的表情。
王宇教授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把楚言「搶」到手，那燕京大學的臉麵可就丟盡了。
「30萬就30萬！」王宇教授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燕京大學也出30萬！而且，我們還可以……」
就在這時，楚言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冰冷的機械音：
「叮！檢測到宿主正處於人生的關鍵節點，現發布選擇任務：
選擇一：選擇燕京大學，獎勵：數學等級+1，隨機技能書一本。
選擇二：選擇水木大學，獎勵：語文等級+1，隨機道具一件。」
楚言心中一動，係統終於來了！
他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王主任，趙老師，我聽說兩所學校的數學係都很強，不知道哪所學校的數學係更勝一籌呢？」
聽到楚言的問題，王宇和趙邦都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楚言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這個嘛……」王宇沉吟了一下，正準備開口，卻被趙邦搶先了一步。
「楚言同學，不瞞你說，我們水木大學的數學係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師資力量雄厚，教學設施一流，你要是選擇我們水木大學的數學係，我保證……」
「老趙，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麽叫你們水木大學的數學係在全國數一數二的？我們燕京大學的數學係才是當之無愧的全國第一！」王宇打斷了趙邦的話，一臉不滿地說道。
「老王，你……」
「我怎麽？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們水木大學的數學係什麽時候超過我們燕京大學的數學係了？」
「你……」趙邦被王宇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楚言看著兩人爭吵不休的樣子，心中暗笑，看來係統給出的選擇並沒有錯，選擇燕京大學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兩位老師，請你們冷靜一下。」楚言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其實我對兩所學校的數學係都很感興趣，隻是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而已。」
「楚言同學，你放心，我們燕京大學的數學係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王宇連忙說道，「我們數學係的教授都是國內外知名的數學家，教學經驗豐富，教學水平一流，你要是來了我們燕京大學的數學係，我保證……」
「老王，你別吹了，你們燕京大學的數學係的確不錯，但是要說全國第一，那還是差了點意思。」趙邦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反駁道，「楚言同學，我承認，我們水木大學的數學係的確比不上燕京大學的數學係……」
「所以，」楚言嘴角微微上揚，「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去燕京大學數學係！」
「叮！恭喜宿主做出選擇，獎勵已發放：數學等級+1，獲得隨機技能書一本！」
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楚言不露聲色的笑了笑。
「好！好！好！」王宇激動地一拍桌子，肥肉都跟著顫了三顫，「楚言同學，你果然是好樣的！我就知道你是個有追求的學生！你放心，之前答應你的獎學金一分都不會少，另外，我們還會給你提供最好的學習資源和科研平台，保證你在數學領域取得更大的成就！」
王宇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趙邦，那眼神仿佛在說：看到了吧，這就是眼光！
趙邦臉色鐵青，這可是全國高考狀元啊！就這麽被燕京大學給撬走了！而且還是他們水木大學的強項學科——數學係！這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楚言同學……」趙邦還想再爭取一下，畢竟全國高考狀元可不是年年都有的，「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水木大學……」
「趙老師，不必多說了。」楚言打斷了他，「我已經決定了。」
「那好吧……」趙邦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再說什麽都無濟於事了。
王宇見狀，更加得意了，「那好，楚言同學，咱們現在就簽合同吧！」
說著，他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給楚言。
楚言接過文件，仔細閱讀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王宇笑眯眯地伸出手。
「合作愉快。」楚言也伸出手，與王宇握了握。
趙邦看著這一幕，心裏五味雜陳。他站起身，對著楚言說道：「楚言同學，希望你能在燕京大學取得好成績。」
「謝謝趙老師，再見。」楚言禮貌地回應道。
趙邦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