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開學第一課
下午第一節是高等數學，授課老師是數學係鼎鼎大名的劉保平教授。據說這位老教授上課從來不帶教材，隻憑著手裏的一支粉筆，就能把高數的精髓講解得淋漓盡致。
走進教室，楚言發現階梯教室裏已經坐了不少人。看來，即使是大學，對知識的渴望也依然驅使著學生們早早地來到課堂。
楚言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翻開從圖書館借來的高數教材。雖然他已經自學過一遍，但劉保平教授的課，他還是不想錯過。
上課鈴聲響起，一個穿著樸素，頭發花白的老教授走進了教室。他身材消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後的雙眼炯炯有神，散發著睿智的光芒。
「同學們好，我是劉保平。」老教授的聲音中氣十足，帶著一股特有的親和力。
「今天是我們高等數學的第一節課，我先不講課本上的內容，我們先來聊聊數學。」劉保平教授走到講台中央，目光掃視全場，最後停留在楚言身上。
「這位同學，你來說說，你覺得數學是什麽？」
楚言沒想到自己坐在後排，竟然會被第一個提問，他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
「數學是宇宙的語言，是描述世界萬物的工具。」楚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理解。
劉保平教授微微一笑，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很好，這位同學很有想法。數學的確可以用來描述世界，但它更是一種思維方式，一種解決問題的工具。」
「我們學習數學，不僅僅是為了考試，更重要的是要學會用數學的思維去思考問題，去解決問題。」
劉保平教授的話語如同醍醐灌頂，讓楚言對數學有了更深層的理解。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高數的知識，但現在看來，自己所了解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裏，劉保平教授旁征博引，將原本枯燥乏味的高數知識講解得妙趣橫生。他時而拋出一個問題，引發學生思考；時而分享一些數學家的趣聞軼事，活躍課堂氣氛。
楚言聽得如癡如醉，他感覺自己仿佛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看到了一個更加廣闊，更加深奧的數學世界。
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還沉浸在劉保平教授的精彩講解中，意猶未盡。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裏，下課！」
劉保平教授話音剛落，楚言便迫不及待地收拾好東西，快步走到講台前。
劉保平教授正慢條斯理地收拾著講義，見楚言這副猴急的模樣，不禁推了推眼鏡，笑道：「怎麽，小同學，我這老頭子講課，把你講得熱血沸騰了？」
楚言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教授您太謙虛了，您這課講得比那些網紅教授有意思多了！我就是，嗯……有點問題想請教您。」
「哦？什麽問題？說說看。」劉保平教授來了興致，這年頭，肯動腦筋的學生不多了。
楚言趕緊從書包裏掏出一疊寫滿公式和推導的稿紙，遞了過去：「教授，我最近在自學代數幾何和數論，遇到了一些瓶頸，您能幫我看看嗎？」
劉保平教授接過稿紙，仔細地翻閱起來。教室裏的人漸漸散去，隻有楚言和劉保平教授的身影還留在原地。窗外，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校園裏，給古老的教學樓鍍上了一層金邊。
良久，劉保平教授放下稿紙，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錯，小夥子，自學能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這問題問得很有深度，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這樣吧，你跟我來辦公室，我們慢慢聊。」
楚言一聽，頓時喜出望外，趕緊跟在劉保平教授身後，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教授的辦公室不大，書架上堆滿了各種數學書籍，牆上還掛著幾幅數學家的畫像，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學術氣息。劉保平教授示意楚言坐下，自己則走到茶幾旁，開始燒水泡茶。
「小同學，喝茶嗎？這是我自己種的毛尖，味道還不錯。」劉保平教授一邊擺弄著茶具，一邊問道。
「謝謝教授，我喝白開水就行。」楚言受寵若驚，他沒想到這位學術大牛，私底下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也好，年輕人，少喝茶多喝水。」劉保平教授笑著遞給楚言一杯溫水，自己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這才緩緩開口道，「說吧，你想問什麽？」
楚言也不再扭捏，翻開自己的稿紙，指著其中一處公式，說道：「教授，您看這裏，我在嚐試用代數幾何的方法去解決費馬大定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問題……」
「教授，您看這裏……」楚言迫不及待地指著稿紙上的一處公式，滔滔不絕地講解起來，「我在嚐試用代數幾何的方法去解決費馬大定理的時候，發現這個地方的推導邏輯好像有點問題，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劉保平教授耐心地聽著，時不時地拿起茶杯抿上一口，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話，引導著楚言的思路。
楚言走到辦公室角落的黑板前，拿起一支粉筆，轉身對劉保平教授說道：「教授，我覺得與其用語言描述，不如我直接把我的思路寫下來，這樣更清晰一些。」
劉保平教授笑著點點頭：「好，你寫，我看看。」
楚言深吸一口氣，開始在黑板上奮筆疾書。粉筆與黑板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仿佛是思考的樂章在奏響。他寫的很快，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號很快布滿了整個黑板。站在一旁的劉保平教授起初還隻是隨意地看著，可漸漸地，他的眼神變得專注起來，眉頭也微微皺起。
辦公室的門沒關，幾個路過的研究生好奇地探頭張望，看到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這不是(2+1)-維耦合的m方程嗎KP？老劉又在研究這個？」一個戴著厚厚眼鏡的男生說道。
「這玩意兒不是黎曼猜想級別的難題嗎？老劉研究了幾十年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怎麽又開始啃這塊硬骨頭了？」另一個男生也湊了過來。
「等等，你們看，寫這些公式的人好像不是老劉啊！是……是那個大一新生？」
「什麽？！本科生？開什麽玩笑！這玩意兒我們博士都搞不懂，他一個大一新生……」
「噓！小點聲！別打擾人家思考！」
幾個研究生不再說話，目不轉睛地盯著黑板上的公式，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言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粉筆，轉身看向劉保平教授，眼中閃爍著求知的渴望：「教授，您看我這樣解對嗎？」
劉保平教授沒有立刻回答，他走到黑板前，仔細地審視著楚言寫下的每一個公式和符號，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你這思路……很有意思，用代數幾何的方法來解決(2+1)-維耦合的方程mKP，以前怎麽就沒人想到呢？」
「教授，您的意思是，我的思路是可行的？」楚言激動地問道。
「可行是可行，但是……」劉保平教授指著黑板上的一個地方，「你這裏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2+1)-維耦合的方程的mKP解空間非常複雜，你這樣直接套用代數簇的性質，很容易陷入局部最優解的陷阱。」
楚言順著劉保平教授的手指看去，頓時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我應該先構建一個更加精細的代數簇，然後……」
楚言說著，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繼續推演起來。劉保平教授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這個年輕人，是個好苗子啊！
「你看，你在這裏是不是走入了一個誤區？你之前的思路雖然沒有錯，但是太過複雜了，你試著從這個角度……」
「嗯……你再想想，這個地方是不是可以簡化一下？你看……」
在劉保平教授的指導下，楚言的思路越來越清晰，黑板上的公式也越來越簡潔明了。幾個研究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原本以為這個本科生隻是在嘩眾取寵，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在嚐試解決這個困擾了數學界多年的難題！
「教授，我好像……好像找到答案了！」楚言激動地放下粉筆，轉身看向劉保平教授，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劉保平教授走上前，仔細地查看楚言的解題過程，許久，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點頭道：「嗯，沒錯，這就是(2+1)-維耦合的方程的通解mKP！小夥子，你很不錯。」
辦公室裏靜得落針可聞，幾個研究生甚至忘記了呼吸，他們呆呆地看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仿佛在看天書一般。
「叮！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震驚！數學界百年難題竟被一名大一新生破解！獎勵積分：1000，獎勵技能：過目不忘。」
突如其來的機械音在楚言腦海中響起，讓他微微一愣。隱藏任務？係統？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楚言，你小子可以啊！這才大一就搞出這麽大動靜，以後是要上天嗎？」
劉保平教授激動地拍著楚言的肩膀，語氣中滿是讚賞和欣慰。
「教授，您過獎了，我隻是碰巧想到了而已。」楚言謙虛地笑了笑，心裏卻在暗暗嘀咕：有係統真的也太帥了吧！
「碰巧？這可不是碰巧能解決的問題！」劉保平教授擺了擺手，「你小子就別謙虛了，你叫楚言是吧？哪個專業的？」
「呃……我是數學係的。」楚言如實回答道。
「數學係！」劉保平教授眉頭一挑，「確實是學數學苗子？還解得這麽漂亮！真是……」
教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一個研究生打斷了：「教授，他……他就是今年的高考狀元，楚言！」
「什麽？！」劉保平教授頓時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楚言，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你……你就是那個高考滿分，七門科目全部滿分的變態？」
楚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訕笑道：「教授，您就別笑話我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這可不是過去的事！」劉保平教授激動地說道，「你小子簡直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啊！不行，我得把你推薦給我的導師，讓他好好培養你！你小子要是不好好搞學術，簡直就是浪費天賦！」
劉保平教授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看到了楚言未來在學術界叱吒風雲的場景。
而辦公室裏的其他研究生，則是一個個目瞪口呆，看向楚言的眼神充滿了敬畏和羨慕。他們原本以為這個本科生隻是在嘩眾取寵，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個隱藏大佬！
他們這些苦逼的研究生，還在為了一篇論文熬夜禿頭SCI，人家高考狀元已經開始挑戰數學界百年難題，竟然還是他們的師弟？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