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怎麽還是嫁將軍?

第24章 入宮赴宴遭算計

聶柔輕輕巧巧地憑借一支簪子,叫葉輕眉铩羽而歸。

周鬱川從宮裏回來後,瞧見的便是燈下美人笑盈盈地翻看賬本的情形。

心念微動,便上前坐在了她身旁:“今兒可休息好了?”

聶柔嗔他一眼:“郎君有話直說便是。”

二人默契地將昨夜的事揭過不談,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纖纖玉指撥弄算盤的手不停,周家的產業裏隻有倚香居在她手上,倒也經營得風生水起。

周鬱川抬手將她的算盤奪了,把人箍在懷裏:“陛下明兒要宴請百官,你隨為夫一塊兒入宮,帶上半夏和白芷二人。”

這二人近日都被聶柔派去查看莊子去了,為的便是把倚香居用的材料都把一道關。

“知曉了,郎君放開,妾身還有兩筆就算完了。”聶柔被他箍得不舒坦,橫了他一眼,眸子裏風情萬種,叫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周鬱川低頭在她柔嫩的香腮上親了一口,懷中美人偏頭想躲,殊不知越掙紮越惹火。

粗糲的大掌撕了紗裙,掐著她的腰將人放在桌子上。

“夫人甚美,惹得為夫情難自禁。”周鬱川嗓音低啞,說起情話來叫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聶柔別過臉瞧見屋子外頭似有纖細人影,抬手勾住了周鬱川的腰帶:“郎君今日與別的美人把臂同遊時,說話也這般動聽?”

“小醋壇子,那隻是個妹妹,當親人一般。”周鬱川哪裏見過她這般主動撩人的模樣,顧不上關門便壓著她的一雙藕臂,把人推倒在桌子上。

內院等閑不會有人進來,唯有此時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屋外的葉輕眉再也聽不下去,眸底閃過一絲陰狠。

什麽妹妹,什麽親人,她要做他的妻!

看來那人說的計劃,她可以應下了……

被折騰了一夜的聶柔,翌日上馬車時腿都還在打顫,周鬱川摸著鼻子,心虛地扶著她的後腰。

在宮宴上,皇帝對周鬱川大加讚賞,聶柔這才知道南疆一戰有多凶險,她的夫君在那裏被人圍了十日不吃不喝,才想到了法子突圍。

從二品的征南將軍,是他拿命換來的。

在皇帝眼裏,最難能可貴的是他一回來就雙手將虎符奉上。

“做什麽這樣看著為夫?”周鬱川的心思本就不在宴上,注意到身旁的小女人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有些好笑地發問道。

“郎君是個英雄。”聶柔低低地在他耳邊讚道。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畔,像一把小羽毛輕拂而過,周鬱川心弦微動。

“周夫人和周將軍感情真好。”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

原來是坐在對麵的賀成彥帶著方君霓走了過來,二人手裏皆端著酒。

方君霓正嫉妒地望著和周鬱川同坐一席的聶柔。

這個女人真是好命,兩輩子都是正妻之位。

不許她,即便懷了賀成彥的孩子,即便把聶琳琅藥倒了不能赴宴,她還是不能名正言順地坐在賀成彥身旁。

當初信誓旦旦說要給她應得的位份的那個男人,連姨娘之位都沒給她。

不過很快聶柔就要身敗名裂了,方君霓悄悄勾起嫣紅的嘴角。

“姐夫,我姐姐怎麽沒來?”聶柔乖巧地偎在周鬱川身側,小手在案幾下勾著他的掌心。

聶老夫人便在不遠處,正想著過來同這位飛黃騰達的孫女婿套套近乎。

聽見聶柔這話心裏十分滿意,賀家的烏糟事她聽聶琳琅說了不少,難得聶柔還能想著幫她姐姐說話。

賀成彥麵露幾分尷尬道:“出門前有些不舒坦,便沒跟著來。”

聶柔有些訝異:“長姐的身子一向康健,怎會這麽巧病倒了?”

賀成彥也覺得巧,他一直覺得方君霓是個光明磊落的女子,聶柔一提他不由得多想了些。

難道是方君霓幹的?

方君霓對上男人猶疑不定的目光,心中惱恨聶柔離間他們。

“夫人她隻是臨出門前吃壞了東西罷了,不是什麽大事。”

方君霓一解釋,賀成彥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方將軍恐怕不知道,京城裏的貴女們赴宴前都不會亂吃東西的,為防宴上失禮。”聶柔自是不信她的說辭,呷了一口茶水道。

世家的規矩重得很,可不是方君霓這沒人教養的孤女所能知曉的。

“周夫人聽著對我們賀家的事兒很感興趣啊。”方君霓見她一而再地挑她話裏的漏洞,也冷了臉色道。

“方將軍慎言,我夫人關心她嫡親的姐姐並沒有什麽不妥,倒是方將軍怎麽對賀家的事這麽清楚。”周鬱川見方君霓一身煞氣地瞪著聶柔,不動聲色地將小嬌妻攏了攏。

方君霓懷孕的消息一直瞞得很緊,再加上如今小腹不顯,外人都隻當她和賀成彥之間是將才惺惺相惜的關係。

方君霓臉色陡然難看起來,有些怨懟地看了賀成彥一眼。

賀成彥有些不耐地敬了周鬱川一杯,便拉著方君霓走了。

方才皇帝當眾把虎符還給周鬱川,就是在敲打他賀家。

但是賀家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是他賀家滿門榮耀的來源,他怎麽可能會舍得交給別人?

“表嫂,這是長公主賜酒。”坐在女眷席末尾的葉輕眉端著一壺酒走了過來,低聲對聶柔道。

見她自己也喝了一杯,聶柔才放心將酒盞接過,一飲而盡。

長公主楚瑤乃是當今皇帝的胞妹,這個麵子不能不給,雖然她的作風有些**、亂,常年在公主府豢養麵首。

周鬱川見葉輕眉今兒竟然這般乖巧,欣慰之餘多了幾分訝異。

“莫要多飲,酒多了傷身。”周鬱川替聶柔將酒杯擱在案幾上。

帷幕後有人見聶柔飲了那杯酒,低低地笑道:“你這愛好什麽時候能改改?偏喜歡有夫之婦。”

“多謝姑母成全侄兒,少婦的風情才是一等一的美妙——就如姑母這般奪目動人。”

“貧嘴。”

一番交談後,帷幕之後的人影消失,隻能瞧見鑾仗遠去的影子。

坐在周鬱川身側的聶柔卻是麵色潮紅,有些燥熱難耐。

“郎君,我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