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怎麽還是嫁將軍?

第77章 長孫家娘子很內向

“娘娘您瞧,奴婢給您串的多寶串,好看吧?”

聶柔一睜眼,便被七彩的反光晃了眼。

“好丹桂,你拿遠些,你家娘娘要瞎了……”

“噢~”丹桂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手串拿遠了些,“您餓了不曾,奴婢吩咐他們上早膳。”

丹桂一路跟著聶柔,性子已經沉穩了許多,隻是偶爾還會露出這樣孩子氣的一麵。

聶柔伸出玉臂,容她將那串用五彩寶石串的手鏈套到腕上。

微微一晃,便熠熠生輝,她瞧著的確喜歡得緊。

“王上去前頭了?”

“一早便上朝去了,吩咐奴婢不許吵醒您。”

聶柔扶著後腰坐起來,這個臭男人每次都跟餓了十年的狼開葷一樣,真是毫不節製……

二人房中事和諧,丹桂自是替他們高興的,當下便命人取了藥油,輕輕地替聶柔按著後腰。

“要奴婢說啊,您還是該把王後之位牢牢握在掌中。”丹桂低聲遺憾道。

“雖然王上一向嬌寵您,可男人麽,難免喜新厭舊……”

“奴婢怕您傷懷……”

聶柔伸手擰了擰她臉蛋兒上的軟肉:“往後可不許說這種喪氣話,叫王上聽見了不好。”

再說了,就算她成了王後,難道周鬱川睡在別的女人懷裏的時候,她會不難過麽?

沒有女人喜歡分享自己的丈夫。

“快些將早膳端來,不然把你家娘娘餓死了,便宜的可是外頭那些娘子們。”

丹桂忙領命吩咐下去,自己則伺候著聶柔洗漱更衣。

許是周鬱川在夜宴上的恩威並施起了效用,聶柔接連幾日陸續收到了三大望族的帖子——按照金麟國的規矩寫的請帖。

他們皆邀請聶柔過府一聚,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能被望族們親自邀請,那可是王後才有的待遇。

若換了旁人,恐怕便要被他們這暗中吹捧的手段迷暈了頭,歡天喜地地去赴約。

“這事兒可不小,咱們去問問王上的意思。”聶柔烤了一回板栗,吃飽喝足便往周鬱川處理公務的光照殿走去。

可惜還未見著周鬱川的臉,便先透過半開的殿門看見了一個白衣美人,正體態婀娜地往玄色繡金的龍袍身上靠。

“王上可是熱了?怎的臉這般紅?”那女子抬起手欲要為周鬱川擦汗,不知想起什麽,微蹙眉頭取出帕子代替了手。

擦了汗又將那帕子塞回袖中,又柔柔弱弱地往周鬱川身上挨。

聶柔在廊下看得都替她著急,這時候還擦什麽汗啊?直接撲倒脫光他啊!

還有那時間掏個帕子……

“看夠了?”

略顯威嚴的聲音響起,聶柔一抬頭便對上了周鬱川無奈的眸光。

“王上息怒,妾身這不是怕打擾您……和長孫娘子嘛~”聶柔巧笑著,提著手中的食盒走了進去。

在光照殿中試圖引誘周鬱川的正是三大望族之一的長孫家的獨女長孫玉虛。

長孫玉虛看著聶柔走進來,並不行禮也不問安,隻淡漠地瞧著她。

西陵原本的禮節同金麟國相似的,外臣之女見了王上的妃也是要行禮的。

隻是望族勢大,王上的妾隻要不是出身名門,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個低賤玩意兒,自然不必多做理會。

“王上……”長孫玉虛忽略掉聶柔,試圖繼續方才的動作。

而她試圖勾引的男人,卻是一手撥開她,轉而接過旁人手中的食盒。

“什麽打擾不打擾的,朕正好餓了。”周鬱川牽著聶柔走向禦案,一掀開食盒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聶柔俏臉微紅,捏了捏他的掌心道:“人家隻是做做樣子,尋個由頭來見您,您怎麽還真的打開要吃呀……”

周鬱川:……那你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一下?

剛才還聽他新提拔上來的內侍總管周業說,柔妃在關雎宮裏烤栗子吃。

連栗子都不給他揣倆?

聶柔在周鬱川危險的眸光中,從手爐裏掏出兩個熱乎乎的栗子:“剛烤熟的,請王上嚐嚐。”

周鬱川嗤了一聲,接過來剝殼吃掉。

被完全忽視的長孫玉虛看看聶柔,又看看周鬱川,突然紅著臉蹲在了大殿中間。

聶柔:……

這小娘子是怎麽回事兒?

在她的常識裏,千金小姐們被下了臉麵,也會強端著架子,哪有人會羞得直接蹲下去縮成一坨蘑菇的啊?

“朕考校了她幾日,治國領軍的能耐不亞於男子。”周鬱川意有所指地輕輕叩擊著禦案。

聶柔了然,長孫家以擅謀而聞名四海,曆代男丁都是西陵國的大都督,協助西陵王管理軍務。

隻是這一代有些蹊蹺,長孫家的庶出幾房都沒能生出孩子來,整個家族唯一的苗苗就是這個嫡女長孫玉虛。

在夜宴上見到的族長長孫鶴年逾五十,便是長孫玉虛的父親,那人生得眉眼淩厲,瞧著便是十分嚴厲的模樣。

全家都盼著要個男丁,最後卻隻得了個性情內向的女孩兒,可想而知長孫玉虛在府中的日子又多苦。

“王上看好她,便將她收為己用便是。”聶柔知道周鬱川惜才,自然不會反對,“實在不行您就用色、相收買一下……”

“胡鬧。”

聶柔款步從禦座上下來,走到長孫玉虛身邊蹲下身子哄了哄:“這有什麽好羞怯的?王上英明神武,多的是人往他身上撲,本宮早就見怪不怪了。”

長孫玉虛抬起頭,一雙眸子憋得紅紅的:“我不是因為被撞破而羞慚……”

“而是為自己竟然看不破您和王上之間的羈絆,弄得自己像個跳梁小醜一般……為自己的蠢感到羞愧……”

聶柔訝然,她不過走進來和周鬱川說了寥寥幾句話,竟被她看出感情甚篤的苗頭來?

“不愧是長孫家的後裔。”腦子這麽好用真是叫人羨慕。

長孫玉虛抿了抿唇,父親說宮裏的這個女人不足為懼,可她和王上之間的感情好得根本容不下第二個人。

父親和赫連伯伯,恐怕都錯看了此女……也錯看了王上……

“請娘娘勿怪玉虛今日唐突。”長孫玉虛規規矩矩地叉手福了福,便捂著微紅的桃腮跑開了。

“王上,”聶柔伸手掐住了周鬱川的下巴,“您的光照殿來了個女人,還來了不少日子,臣妾怎的半點消息也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