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屁股真白
林曼被驚回神,錢奶奶已經邊罵邊動手了;“說沒說過讓你不準放水玩!水不要錢啊!”
“小花你也是,你媽呢?趕緊回去換衣服。”
林曼出去,看到小花捏著濕了一半的衣服站得離她們遠遠的:“我沒放水玩,那盆才是我玩的。”
錢奶奶根本不聽:“就一眼沒看住,你說你和妹妹玩什麽不好,偏要開水龍頭,多出來的水費你給啊?個死丫頭,一點都不消停。”
小花倔強反駁,她回也不回,兩三下給錢圓圓剝了幹淨。
林曼皺眉走上去牽著小花:“錢奶奶,我家孩子沒動水龍頭,你不用這麽著急,還有,孩子大了,你還是帶回家換衣服吧。”
錢奶奶以為她在推脫,不爽道:“這麽大點孩子知道什麽?慌話張口就來,反正你們倆都不準再開水龍頭玩了,聽到沒有!”
後麵的話是對孩子說的,說完她一手拿衣服一手扯著光溜溜的錢圓圓大步回家。
可能擔心孩子一冷一熱感冒,步子邁得很大,錢圓圓不得不小跑跟上。
江建民蹲在門口吃飯,見狀樂嗬嗬道:“圓圓屁股真白啊。”
“要死啊!給我滾回來吃飯!”
林曼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了。
陳紅霞進來聽到不知道想到什麽臉色瞬間難看:“錢奶奶,你家是孫女,這麽大的男孩子都知道害羞了,你整天在院子裏給人剝成這樣什麽心理啊?惡心死了!”
秦大嘴剛才聽她兒子說那話也惡心到了,將人狠狠罵了一頓。
江建民覺得自己無辜死了,他就說了一句白,本來就是啊,錢圓圓一天到處跑,沒想到屁股挺白,一個小孩子,他就感歎一句又沒什麽別的心思,他有喜歡的人好不好。
秦大嘴瞪了他一眼:“還說!”
聽到陳紅霞出聲,她放下碗一抹嘴就出去:“是啊錢阿姨,圓圓八歲不小了,你該注意的注意點。”
錢奶奶接連被人說,一張皺巴巴的臉拉得老長:“這麽大點孩子懂什麽?我們小時候十來歲還男男女女的在一條河洗澡不見有什麽,我不管了行吧?你們來管!”
秦大嘴張口就噴:“你農村河裏愛怎麽怎麽,真以為誰愛管你家破事!等春曉回來我非得和他們夫妻倆好好說道說道。”
陳紅霞不知道聽到了什麽,臉色變得蒼白,錢奶奶聽到秦大嘴提起兒子兒媳,不敢再和她硬碰,轉頭衝陳紅霞發泄:
“一個晚輩倒是說上我了,一點家教都沒有!管好你自己吧!一天不是卷發就是往男人麵前湊,不要臉!”
陳紅霞不知道在想什麽,慘白著臉渾渾噩噩地走了。
林曼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吳英聽到外麵一直在吵,半天沒等到林曼回來端著碗來叫人。
林曼牽著小花回去,小花扯了扯她的手。
林曼順著她的視線看到甩開錢奶奶的手垂著頭往家跑的錢園園,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吳英注意到,讓她們回家別管。
“錢大勇夫妻也快回來了,錢婆子這個人說不通,一說就是她們村怎麽怎麽,說我們看不起她是農村人,哭哭啼啼的煩人。”
林曼的記憶遙遠,倒是記不住了:“那春曉嫂子他們去哪了?”
“你春曉嫂子家裏人去世,去奔喪了,看著吧,等回來你錢奶奶就不敢作了。”
一頓飯吃完林騰才回來,臉頰還青了一塊,惹得吳英質問他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你二十五了不是十五歲!還和人打架虧你做得出來!”
林騰不自在地避開他們的視線:“我是騎車摔了,還得給人賠點修車錢呢。”
林曼見他褲腿都磨破了,信以為真,連忙問他還有沒有什麽地方傷到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林騰說他已經去廠衛生所上過藥了,不礙事。
小花心疼地湊上去給他呼呼,林騰很疼她,在廠裏都經常抽空去給她送零嘴吃。
林騰摸摸她的小腦袋,扯了扯嘴角想笑又嘶了聲痛連忙縮回嘴角。
吳英聽他說得這麽順暢,打消了點懷疑:“借的誰的車?摔壞哪?要賠多少?”
林騰落在小花腦袋上的手一頓:“借的莊建業的車,就上次借板車給小妹擺攤那個,摔了龍頭,他說不用賠,但是我麻煩他這麽多次,又給人弄壞了,一點不賠我過意不去。”
吳英這下徹底相信了:“行吧,這的確是該修。”
林曼也點頭:“我這裏賺了點錢,不夠的話哥你告訴我,或者我先給你五塊。”
林騰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廠裏下周就發工資,我手裏也還有錢。”
“那下次休假哥你請莊大哥來我們家吃頓便飯吧,上次借人家車用了那麽久,還沒感謝過人家呢。”
林曼有些小愧疚,父母大哥兩輩子都對她很好,她今天賺了一百一十多,擺攤這麽久收入將近三百塊,其實買個自行車也行。
隻是陸連軍任務危險,她又怕出什麽事需要錢,擺攤的事一刻也不敢停歇。
自行車的事再等等吧,後麵如果她哥想買,她就給出一部分。
“這人就是你上次說想從你這裏出廠價買設備的人?”林愛國突然開口。
林騰慢了一拍才點頭:“我還沒答應,這我說了也不算。”
林愛國瞥了他一眼,對林曼說:“小曼你也累了一天,帶小花去洗洗就休息吧。”
林曼點頭,她明天確實得早起,明天肉多了十幾斤,需要的時間更久。
要不是現在這情況,其實她租個房子專門做這些更方便,家裏廚房還是太小了。
照樣是小花先睡,她拿著筆記本記賬,每天的支出和收入都記得清清楚楚。
另一邊林愛國喊林騰一起洗澡,悄聲問他到底出什麽事了。
林騰還是那說法。
林愛國問不出什麽,心裏又懷疑,最後隻讓他自己有分寸就行。
林騰在後院站了許久,等林愛國走了才準備脫衣服,抬手不經意扯到傷處,疼得他忍不住低吟一聲。
想到另一個人身上更多的傷痕,他眼裏閃過一絲沉痛,接著慢慢變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