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高嫁,世子妃她冠絕京城

第178章 聽雨軒

謝以瓊的臉色嚴厲,說這話時的語氣不容置疑。

底下幾個女使立馬齊齊地跪下應話。

“奴婢定當盡心盡力伺候二姑娘!”

見此情形,謝以瓊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便看見秦聞辛走出來,隻穿著一襲寬袖襦裙,便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不是讓你在裏頭喝口熱茶歇會兒麽?怎麽又出來了,夜裏涼,別凍著自個兒。”

說完,謝以瓊便握著她的手回了內室。

“以瓊,你這般為我操勞,我真是不知道怎麽回報你了。”

秦聞辛坐在桌前,緊緊握著謝以瓊的手輕聲說道,眼中盡是感動的神色。

“咱們還要客氣什麽,你缺什麽盡管與我說,如今我在寧王府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丫頭婆子們要是不如意,便跟我說,我訓她們。”

謝以瓊拍了拍秦聞辛的手,讓她隻管安心在這住著。

“好。”

秦聞辛見此,便不再跟她客氣,露出這幾日第一個真心實意的踏實笑意。

“瞧瞧咱們的二姑娘,笑起來多好看。”

謝以瓊疼惜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又輕聲囑咐道。

“天也不早了,世子爺今日等了我許久,我得回去了。”

方才芷柔來報,說是趙瑾瑜的臉色有幾分不好,又賴在青竹園裏不走,晚膳也不吃。

她要是再不回去,趙瑾瑜的怨氣就要把整個青竹園給點了。

“好了好了,你快些回去罷,別讓你的夫君等急了。”

秦聞辛聽到這話,輕輕將謝以瓊推了出去,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打趣地說道。

謝以瓊的臉色紅了幾分,嗔怪道,“你這丫頭,竟然也打趣起我來了,看明日我怎麽收拾你。”

芷柔也在旁邊跟著秦聞辛一起偷笑著,等謝以瓊看過來時,又恢複成方才那般若無其事的模樣。

“罷了罷了,不與你們倆一般見識,我回青竹園了。”

謝以瓊擺了擺手,笑著帶著芷柔離開了聽雨軒,走了兩步便到了青竹園,還沒進院子,便瞧見裏頭燈火通明。

想必定是趙瑾瑜在內室裏頭等著,謝以瓊加快了腳步上前推開門。

一進門,便瞧見趙瑾瑜正端坐在桌前,一雙銳利眸子定定地瞧著她,眼裏盛著淡淡的幽怨。

“世子爺安好。”

謝以瓊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臉上連忙揚起笑意,迎了上去。

“哼,我能有什麽可安好的,想必隻有聞辛和母妃能得你的安好罷了。”

趙瑾瑜跟賭氣似的,對著謝以瓊這般說道,微微轉過的側臉棱角分明。

見他說這話,謝以瓊咬了咬唇,暗罵一聲難纏的貨。

但臉上隻能維持著笑意,上前軟軟地為趙瑾瑜斟了杯茶水。

“世子爺喝喝茶消消氣,妾身今日確實回來了晚些,日後不會了,聽聞世子爺還未曾用膳,不如現在讓小廚房做些紅油抄手,辣子一進口,身上也熱了。”

謝以瓊溫聲說著,眼中的柔情似水一般,化解了趙瑾瑜心頭的怨氣。

“那,那便讓小廚房準備著罷,你陪我用一些。”

他假意握拳在唇邊輕咳兩聲,對著謝以瓊輕聲說道,臉上還佯裝著冷峻的神情。

但謝以瓊聽著他這意思便知曉他心軟了,笑著對一旁的芷柔吩咐道,“去叫小廚房做些紅油抄手端上來,再做一盅冬瓜肋骨湯端過來。”

“是。”

芷柔屈身行禮應下,轉身去了小廚房。

內室隻剩下謝以瓊和趙瑾瑜二人獨處,謝以瓊便上前將素手搭在趙瑾瑜寬厚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世子爺,今日是妾身的不是,您這般大度,便莫要生氣了,嗯?”

這一句嗯,加上謝以瓊身上若有若無的蘭花氣息襲進趙瑾瑜的鼻腔,他都有些飄然欲醉了。

“罷了,那本世子便不與你個婦人一般見識,隻是日後莫要讓本世子等這般久了,也不知道差人來與我說一聲。”

趙瑾瑜的語氣終於軟了些許,鋒利的眉眼也柔和下來。

謝以瓊又好言好語地勸了些許,趙瑾瑜這才氣全消下來,這會子剛好小廚房也做好了膳食上來。

紅油抄手的熱氣溢滿了整個內室,二人端著白瓷碗,安靜地吃著。

外頭是呼嘯而過的北風,但裏頭卻是這樣讓人心安。

用膳過後,趙瑾瑜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謝以瓊心下覺著奇怪。

“世子爺,時候不早了,您快些回晏如閣歇息去罷。”

謝以瓊輕聲說道,正準備叫來壽眉扶著趙瑾瑜回晏如閣歇息。

卻不曾想趙瑾瑜抬手示意她不用,隨後又理了理衣袍,臉上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神情說道。

“今日本世子不願回晏如閣歇息了,那上頭冷的很,不如你這暖和,本世子便在你這歇下罷。”

說完,趙瑾瑜的眼眸閃過幾分心虛的神情。

謝以瓊這哪來還不懂他的意思,便將帕子掩著嘴角輕笑幾聲。

“那妾身伺候世子爺歇下罷。”

說完,她便叫來了芷柔和翠兒準備著沐浴的熱湯,又讓人收拾好了床鋪,拿了幹淨的新裏衣擱在架子上。

趙瑾瑜看著她為自己忙碌的模樣,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舒心,似乎這才是他應該過的日子。

“好了好了,不過是在你這歇一晚上,不必這般忙碌著。”

他眼中閃過一絲疼惜,揮手示意這些個下人先退下。

內室隻餘他們二人麵麵相覷,謝以瓊看著趙瑾瑜褪下外袍,隻剩個裏衣,結實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忽而覺得有幾分臉紅。

“世子爺快些去沐浴罷,妾身等您。”

謝以瓊微微轉過臉頰,輕聲說道。

趙瑾瑜透過昏暗的燭光,看著她染上紅暈的雙頰,不禁喉結滾動,心中似乎有火在燒。

他不敢再在她麵前待多一秒,怕自己衝動做出什麽出界的事情。

等到他離開內室,褪去衣裳泡在熱湯裏時,這才咂摸出幾分不對的意味。

他們不本就是夫妻麽,何必這般躲來躲去的,他是謝以瓊的夫君,就算要做些什麽,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想到這裏,趙瑾瑜不禁有幾分懊惱,自己未免太膽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