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牌技
這個生日與前兩年的生日又有了很大差別，有邵光榮跟楊豐收一起跟著慶祝，不光有哥哥，還有長輩，多了家庭的感覺。
邵將跟方芳從邵光榮的信裏得知，陳默在西風坡過生日，還讓來往朝日峰送物資的卡車，順路給陳默帶了生日蛋糕。
粉紅色塑料盒子裏麵，一個白色的奶油蛋糕，上麵裝飾了花朵。所有人圍著陳默，唱生日快樂歌，隨著蛋糕一起帶來的，還有一根小小的紅色蠟燭。看起來不是蛋糕帶的，應該是方芳囑咐運輸兵幫忙找的蠟燭，也難為他們現在能找到這麽小小一支的蠟燭。
陳默在邵爺爺與哥哥們的陪伴下，過完了五周歲的生日。
黃子屯的家已經扒得就剩地基了，他們想回縣裏租的房子那兩個人過年，邵光榮當然不同意，所以也就直接留在西風坡。
大年三十當天，邵將跟方芳才從朝日峰上下來。
“哼。”邵光榮見兒子兒媳回來，一聲冷哼。“也不知道，研究出來什麽了，一年到頭，大年三十都要下午才回來，趕緊洗手吃飯，你們的老子都快餓死了。”
“父親，您別說，還真的有了一些進展。”
“哦？”本來嘴裏不樂意的邵光榮，聽說有了進展，一改剛才的態度，眼睛都亮了起來。
但是兒子兒媳的工作，保密級別是最嚴格的，所以他具體不問有什麽進展，隻是再也不埋怨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的晚輩。
“方芳，明天就回娘家拜年吧，別等初二了。”
“爸爸，今年我不想回去。”
陳默在飯桌上聽著他們的對話，挺有意思的，邵將習慣管邵錦成喊父親，反倒不如方芳習慣喊爸爸來得親切。
“嗯？怎麽呢？你忙了一年到頭了，一次娘家都沒回呢。”
方芳夾了一口菜，放進自己的碗裏，倒是沒心思往嘴裏放了。
“爸爸，我不愛回去，我家裏人。。。。。。”
邵光榮打斷兒媳的話，“方芳，吃這個獅子頭，徐阿姨知道你愛吃，特意給你做的。”他並不想讓兒媳繼續說下去。
方芳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在首長麵前，自己提這些家長裏短的做什麽，而且是自己父母的壞話，她當即有些羞赧，低下了頭。
邵光榮放下自己的筷子，用獅子頭裏麵的公用勺子給方芳盛了一顆大大的獅子頭，又盛了些湯跟白菜。
“用白菜燉的獅子頭，這湯汁都是白菜出的。你徐阿姨一滴水都沒有加，快嚐嚐。”
“謝謝爸爸。”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方芳，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你想回去的話，我給你安排東西。如果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趁著好不容易休假，好好放鬆一下。”
聽出來邵光榮的意思，首長是理解她的，並且站在她這一麵，方芳覺得心裏舒服了一些。
接下來的春節假期，沒有人再提起不開心的事，方芳也一直留在西風坡。
陳默覺得，這一屋子的老學究，讓空氣都沉悶起來了。
在院子中，幾隻偷家賊停在哪裏，在雪地裏麵啄吃的。
陳默隔著窗戶看見了，她推門而出，把他們那些人談經論道的聲音隔絕在身後，二哥也不知道怎麽了，一向不喜歡學習的他，竟然也跟著一起研究起了學問。
從懷裏摸出她改造過的紙牌，紙牌從她指尖飛出，已然有了破空聲。
有兩隻偷家賊倉皇飛起，有兩隻已經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她走過去，倒提著它們的爪子，晃悠著回到屋裏，送到廚房，“徐爺爺，給您，煲湯吧。也可以等等，如果有的話，我再打幾隻，到時候跟土豆一起燉也行，您做的可好吃了。”
“默默，你打的？”
陳默用力地點點頭，“徐爺爺，給我點苞米粒可以嗎？”
“行啊，那玩楞要多少有多少。”他從廚房角落裏麵拉出一個袋子，裏麵是玉米碴子。
“之前首長生病那陣子，方芳他們兩個讓首長吃粗糧，少吃油膩的。首長現在看見玉米渣子就皺眉，現在俺也不敢經常做這個了，你看看，一大袋子。”
“謝謝徐爺爺。”陳默抓了一把。
“欸？默默，這可不好生吃啊，你想咋吃？吃幹飯還是稀粥？徐爺爺這就給你做。”
“不是的徐爺爺，這樣給我一把就行，我用這個去勾引偷家賊。”
“啊！這樣！那你等等，給你找樣東西。”
隨後，他找出了一個大簸箕，“你看默默，用這個，拿個棍子，支起來，係個繩子，等偷家賊進去吃玉米碴子的時候一拉，這就給它扣住了，一扣一個準兒。”
“不用這個了，謝謝徐爺爺，我有別的辦法。”
她往衣兜裏麵揣了一把玉米碴子，來到院子裏，往雪地上就那麽一撒，雪白的雪地上，黃燦燦的玉米碴子。
這個時候可是東北的寒冬，最缺的就是食物了。
那些個偷家賊慢慢地開始發現了這裏的食物，嘰嘰喳喳地飛過來，開始吃地上的玉米碴子。
徐爺爺係著圍裙出現在陳默的身後，小聲說道，“俺來看看，默默到底有什麽好辦法。”
陳默從衣兜裏麵掏出紙牌，“徐爺爺，別眨眼哦。”
她的話音還沒落下，手裏的紙牌就已經飛出去了。
然後，就是所有人都被徐爺爺給喊了出來，站在一起圍觀陳默的絕技。
院子裏麵的偷家賊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一群人圍觀它們吃食，紛紛嚇飛了。
“默默等等，給你拿玉米碴子去。”
徐爺爺拿了兩大把回來，在獲得邵光榮同意之前，他沒敢把糧食往地上撒。
在得到邵光榮首肯後，兩大把玉米碴子被撒在院子裏麵。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他們不動的情況下，很快就又有三三兩兩的偷家賊過來了，陳默這次，沒有隻拿一張牌。而是把身上揣的紙牌一次性都拿出來。
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快的速度，把牌飛出去。當反應最慢的偷家賊也飛走了之後，她停下手中的動作。
數了數，這短短的呼吸瞬間，她飛出去了八張牌。
這八張牌，擊中了六隻偷家賊。
在所有人驚愕的呆滯中，她走過去一一撿起來，倒提著爪子，在眾人麵前晃了晃，“咱們可以加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