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背後講究人
陳默拿著本子,認真地速記。
等邵錦成說完之後,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把剛才速記的內容,好好地整理了一下。
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工作內容表。
她來這裏,是抱著真的要認真工作,給邵錦成好好打工的心態來的。
整理出自己的工作內容表之後,她一刻也不閑著。開始整理邵錦成的文件櫃。把那些沒有按照規定擺放的,他隨手放在櫃子裏麵散亂的文件,都歸置到正確的位置。
這期間,時不時有人敲門來找邵錦成講工作上的事情。
這一會兒,又有人來跟邵錦成匯報工作數據。
他看了看在文件櫃前麵的陳默,不知道要不要繼續開口。
“沒關係,以後任何事,事無大小巨細,直接匯報就行,全都不需要避著陳默。”
那人得到指示,趕緊開始匯報。
這一會兒,邵錦成的桌子上,已經又多出了幾份備份的文件了。
等他端著茶杯,去沙發那邊跟別人開會的時候,陳默過去把那些文件,編號,標注,歸類。
忙碌,終於告一段落。
她拎了拎暖壺,剛剛上來開會的人,倒了這暖壺裏麵的水,現在隻剩下一小半了。她拎了暖壺,出了邵錦成的辦公室。
水房在一樓,最西邊。
到了一樓,白楊沒有在自己的位置,她拎著暖瓶往水房那邊走去。
來到水房門口,隱隱約約地傳來裏麵說話的聲音。
“老板的妹妹真的好漂亮啊,白得都發光,今天早上她來的時候,我都挪不開眼睛。”
“嗯。”
“誒,老板對他妹妹真好,還讓妹妹來自己身邊上班,為啥我哥就超級煩我。”
“什麽妹妹不妹妹的,她又不是老板的親妹妹。”這是白楊的聲音,陳默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我知道啊,老板姓邵,陳默姓陳啊。表兄妹也算兄妹的了。”這是誰的聲音呢,陳默聽不出來,不過,邵錦成這裏,女員工不多,也就那麽三四個。
“不是,連表兄妹都不是。那丫頭跟老板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啊?一點都沒有?那怎麽還管老板叫二哥啊?”
“攀高枝唄,你要是遇上這麽有錢又對你好的,你不叫哥?”
那個陳默聽不出來的聲音停了下來,水房裏麵安靜了一會兒,隨後,那個聲音再度開口,“陳默的另一個哥哥,陳永峰,你不認識啊?”
“認識啊,陳永峰全國誰不知道啊,她可真是太好命了,兩個哥哥全這麽牛,她真是這輩子躺著都行了,幹嘛還來這裏上班。”
“呃,因為她哥是陳永峰,所以你剛才說她攀高枝才管老板叫哥的,那肯定就不是了。”
“欸,這不重要了。我跟你聊天了,你挑我字眼幹嘛。”
陳默不再聽了,她拎著暖瓶,走進水房。一整排的熱水閥門,她特意站到了兩個女生身邊。
她進來的那一刻,水房就安靜了。
放好了暖瓶,抬眼一看,哦,另一個是會計,叫什麽名字來著,她忘了。
此刻白楊臉上全是尷尬,當她發現,陳默轉頭一直看著自己的時候,尷尬硬挺著轉變成了硬氣的無所謂。
反正,她年紀小,小姑娘家臉皮都薄的,肯定不好意思當麵說什麽,除了裝作沒聽見,她能把自己怎麽的。
但是,她算錯了陳默的性格。
“怎麽,你在背後嚼舌根編排我,編排得很起勁,人家說我不是攀高枝,就是挑你字眼兒了?”
白楊沒想到,陳默會當麵撕破臉。
“不是的,默默,你誤會了,我們沒有。”
陳默嗤笑了出來,“白楊姐,硬氣點承認了我還能瞧得起你一點,被抓現行了還不承認。下次再想背地裏議論我,就去個隱蔽點的地方,在這裏聊別人是非,幾個舌頭夠你下地獄拔的?”.
白楊被陳默的話給堵得一愣一愣的,她沒想到,陳默平時不吱聲不吱氣的,說話竟然這麽趕勁兒。
“默默,話可不能這麽說,你怎麽詛咒別人下地獄啊?”
“哈哈哈,我隻是說,後背說人壞話的人死了下地獄,你這麽對號入座啊?還有,默默這個親昵的稱呼可不是你能喊的,以後你叫我陳默。”
她的暖瓶接滿了。
拿起木頭塞子蓋住,“我這剛來上班,沒到半天呢,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得罪你了。不如,我現在去問問我二哥,我是哪裏做得不對了?讓白楊姐姐不開心了?”
既然她都覺得自己攀高枝了,那說明,二哥在她心中的地位至高無上啊,那就利用一下二哥在她那裏的地位唄。
果然,聽了這句,白楊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剛才那強裝著的表情,變得慌亂了。
白楊是真的慌了,她可接受不了,她在邵錦成麵前維持了這麽久的美好形象,受到一點點的破壞。
陳默其實,不想去告狀的,這點小事,還不至於拿去讓邵錦成煩心。
但是她也不會說出來讓白楊放心,讓她擔驚受怕,才最好玩。
她拎起暖壺,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看吧!我就說了,陳默的哥哥是陳永峰!她還需要攀啥別的高枝啊!”
“那陳永峰,還能有咱們老板有錢,有咱們老板帥?”
“你那報紙都看到誰的腦子裏麵去了啊?陳永峰教授證明出來黎曼猜想,得的獎金就十萬美金啊!而且,除了報紙上,咱們也看過好幾次陳教授本人了啊,個子跟老板一樣高,五官嘛,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兩個都是大帥哥。”
白楊此時已經沒心情去想什麽帥哥不帥哥的了。
她隻記得剛才陳默的話,“欸,你說,她會不會現在就去找老板告狀了啊?”
那女人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早知道,不跟她一起來水房了,如果陳默真的去跟老板告狀,勢必連自己也一起被告了去了,真是的,沒事找事,以後還是躲著點白楊,她以前不這麽魯莽的,怎麽突然嘴上這麽沒有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