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他是咱們背後的黑手嗎?
“葉子安,你捫心自問,江家什麽時候主動招惹過你?哪一次的算計,不是你先開始的?明明是你先開戰的,現在委屈什麽?既是戰爭,就總要有勝負,勝者王敗者寇,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葉子安此刻已經無力開口了。
林悠悠說完,懶得再和他廢話,攬著江鐸言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身後,葉子安終於崩潰的癱倒在地上。
他這輩子終究是完了,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去貪圖一時女色、富貴,兒孫繞膝的日子多好?
明明曾經,他還處處高江家一頭,他到底在跟江家攀比什麽呢?
錯了,他,終究……是錯了呀!
林悠悠和江鐸言出來後,直接問道:“阿澤,葉子安的話應該是可信的吧。”
“為了活,他不敢撒謊,”江鐸言倒是沒想到,他家悠悠真能從葉子安口中詐出東西來,於是低頭笑著問道,“你之前跟我說,你學過……心理學?今天詐他,就是用的心理戰術吧。
“嗯,”林悠悠得意的點頭,燦爛的笑著:
“我以前讀書什麽的還行,那時候幹娘教我中醫,我學不下去的時候,也會經常看看他們看的心理學方麵的書。”
“所以,是因為學了心理學,才這麽會拿捏人的?”
林悠悠挑眉,頗為驕傲的說道:“難道你從我怎麽把你拿下的這一點,還沒看出來嗎?”
江鐸言被他逗笑,點頭說道:“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沒關係,那我這尊美麗的大泰山,可以往你麵前再移一移,多孔雀開屏一下,讓你好好識識我,你不來就山,山來就你。”
“那就謝謝我家大泰山這麽紆尊降貴了。”
“誒,客氣什麽,應該的。”
她說完,又挽著江澤言胳膊的手撒嬌的緊了緊,扯回了話題:
“阿澤,你說,這個所謂的葉子安認識的、東北口音的、男性,範圍是不是太大了?
光符合這三點的,大院裏就有不少,我們倒是不怕逐一過濾,就怕對方藏得太深,過濾的過程中若打草驚蛇,對方藏了頭……可就很難往外揪他了。”
“嗯,還有一點很重要,這個人,對我的仇恨必然很深,江家位高權重招人眼熱不假,但並不是所有人家都恨我們恨到,要用各種手段來毀了我們的地步。可如果,把葉子安和小叔給的名單結合起來……”
林悠悠沉思著點了點頭,的確,若不是因為死仇,誰會因為眼熱別人就做出這麽多事?那是變態該做的事情啊:
“所以……實際上的範圍,可以縮小很多。”
“嗯。”
“那你心裏有懷疑的人選了嗎?”
江鐸言沉思了良久,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可隨即又搖了搖頭:“不會的。”
“怎麽了?你想到誰?”
江鐸言遲疑了一下,看向林悠悠的眉心有些凝重:“大院裏的孟大爺,是東北人。而且……他在兩年多前,才因為出事故退休的!”
“孟大爺?”林悠悠一開始還沒想到哪個孟大爺,後來反應過什麽又道:“大院裏經常攔路發脾氣的孟南城?他家不是在林翠翠和彭蘇蘇的事兒發生之後……就舉家遷走了!”
林悠悠忽然抬頭看向江澤言:
“阿澤,你還記得嗎?當初彭蘇蘇出事兒前,我姐還對我說過,林翠翠和他起過衝突。當時我還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又說不出來。現在想起來,我們似乎都忽略了這件事兒,有些燈下黑了。”
江鐸言點頭:“若說我和他有什麽牽扯的,我跟葉子安都知道的東北人,還在小叔名單上的,也就隻有他了……”
林悠悠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擔心:“怎麽了?”
江鐸言看向林悠悠:“悠悠,在我的記憶裏,孟家人一直都很好,不管是孟大爺和阿姨,還是他們的幾個孩子,都是很好的人。”
林悠悠繞到江鐸言身前,輕輕握住了他的雙手:“阿澤,他們是好人,前提得是你們之間沒有任何冤仇,孟南城中年喪妻,事業正好的壯年又出事故。誰能保證,一個人不會在重大變故下,而忽然性情大變,做出極端的事兒呢!”
江鐸言沉默了,會嗎?
小時候,孟家阿姨身體還好的時候,自己經常能收到,她偷偷塞給自己的花生和紅棗。
他記得他媽知道後,還特意告訴過他,那是孟家阿姨自己都不舍的吃,能救命的東西……
後來宋梨落經常因為他爸的原因不在家。
大院裏對他們兄弟倆最善意的人,也就是孟家了。
林翠翠被抓,彭蘇蘇自殺後,孟家搬出大院。
當時他也一度懷疑過,時間有些太過巧合,可那時候孟大爺對大院裏的人說,住在大院會更加睹物思人,鬱結於心。他才打消了懷疑。
他還記得,他離開的前一天,孟大爺把自己叫去了家裏。
那天,孟南城喝了點酒,也給江鐸言倒了一杯。
孟南城說:“小鐸,我是實打實的苦出身,一路摸爬滾打到今天這位置的,我懂你帶兵出去的不易,你孟阿姨從十幾歲就跟著我,吃了一輩子的苦,沒想到……”
因為他知道孟大爺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可那天,他卻像個孩子一樣,哭的特別傷心……
孟阿姨去世的時候,江鐸言正深入敵後,並沒能見證具體情況,隻能低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孟南城落了淚,聲音滄桑:“小澤,在這裏,我到處都能見到你阿姨。這棟房子、那片操場、門口大樹下、馬路對麵的公交站……
不管走到哪裏,我分明都能看到她,卻又……真的見不到了,你也結婚了,應該會明白那種感受。我離開,是為了自己能喘口氣……”
如今,他依然記得孟南城夫妻對他們兄弟倆的諸多照顧,他根本無法想象,孟南城會是在背後……要他命的人。
他心態有些崩,凝著林悠悠的眸光晦澀:“悠悠,他會是我們背後的黑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