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鳳鸞行

第150章 王霍初見:各自使絆子

他連霍轍全臉都還沒見過!

“嗯?”

“嗯什麽嗯,你瞎想什麽呢。”霍轍冷著臉頂著一張蜘蛛網從裏頭出來。

他大概已經猜到唐翹是因為之前他在昇樓要等王束的事情,可他隻是想讓王束倒黴一下,萬萬沒料到是這個展開。

這個女人腦子裏成日想些什麽!

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來,這女人能將抹黑得再也洗不白!

“你就是王束?”

“原來這位便是霍世子!”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隨後齊齊又冷了臉,“見麵不若聞名。”

唐翹嘖了一聲,撐著下巴很覺得有些好奇。

霍轍就算了,王束的確是像第一次見霍轍的模樣。

可第一次見就這樣大的火藥味,偏偏說話又齊整得厲害。

怎麽看都覺得詭異。

“你們,之前當真不認識?”

霍轍自然不想認識此人。

王束則想起自己入京後行蹤屢屢暴露,被一群胭脂香味堵住的慘狀來,臉色便如無星夜月,森然又冷漠得緊,“還未感謝霍世子替王某牽橋引線,他日若有機會,必然百倍報答。”

唐翹是有所耳聞的。

王家言裕公子盛名箸於大邕,如今好不容易回京,又是未有婚配之身,自然惹得京中貴女愛得死去活來。

霍轍勾唇,“王大公子好生客氣,霍某不過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二人火藥味漸漸濃烈,唐翹覺得要是再這樣下去,隻怕要打起來。

於是開口打圓場,“正因二位皆是大邕棟梁之材,才有京中女子敬羨才華之舉。二位莫要因此傷了和氣才是。”

她有罪,不該將這二人聚到一起。

草率了。

“今日時日不早了,明日就是萬壽宴,二位皆要早早參宴,還是早些回府吧。”

王束立馬道:“臣送長公主回宮。”

“王大公子貴人事忙,還是由霍某這個閑人來吧。何況本世子也要入宮。”他勾唇,笑意中帶著挑釁,“你並無官職在身,不好輕易入宮出宮的。還是不要忙活了。”

你一個無官無品的,還敢跟本世子爭?

王束笑嗬嗬,“王某雖然才疏學淺,卻也還得陛下幾分抬愛。倒是霍世子身患疾病,為免這秋風凍著世子,世子還是不要逞強了,早些回去臥著為好。”

身子弱就躺著,別出來丟人現眼。

“勞王大公子掛念,本世子雖然身子稍有不適,卻也還好。反而是王大公子時常靜坐清談,想來顧不上別的,霍某怕這一趟累著你。”

哼,小白臉兒,老子就是病了也比你強。

“王某雖沒有蓋世功勳,在琅琊清河流轉之際,卻也還練得幾分筋骨。好歹不會隨時倒下了。就是憂心霍世子這病,好不容易才好了些,若是反複可如何是好?”

起碼不會像你一樣,一病就是一個月。

二人你來我往,話雖不算直白,卻也稱不上委婉。

眼看著還有要吵下去的趨勢,唐翹出聲。

“霍世子和王大公子的好意本殿心領了。隻是本殿還要去四方館一趟,就不勞二位相送了。”

霍轍和王束齊齊皺眉。

眼看著昭華離去,二人之間那股子火藥味愈發濃厚。

王束揚眉,“霍世子,傾慕長公主。”

是肯定的語氣。

霍轍撇嘴,不承認,“本世子不喜歡太強勢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王某可就更要阻止霍世子與殿下往來了。”理由是,“三公主對世子一片癡心赤誠,日月可鑒。想來世子也不希望看到二位公主因為你產生隔閡。”

霍轍皮笑肉不笑,“嗬嗬。”

王束更堅定心中的想法了。

長公主這樣明豔動人的天之嬌女,怎麽也得配大邕的好男兒才是。

霍轍此人雖有本事,可脾氣陰陽古怪,難保日後殿下不會受委屈。

霍轍卻不以為忤。

因為他發現,如今的王束,似乎還未開竅。

他笑意逐漸漫上眼底,沒理會王束,抬腳就走,“年輕人啊,真是好。”

唐翹從四方館打了一圈出來回宮時,正碰上初九急匆匆地來接她和傳話。

“陛下召殿下您去紫宸殿呢。”

湖州事了,唐衍等人在安撫湖州,處理善後之事。

張遠這裏,也合該做了決策。

“依你所言,朕可以放過那些落為流寇的鹽民,準許他們歸家安頓。隻是張遠不罰,難以服眾。朕已下令,命其戍邊,無赦不得離開戍地。”綁架皇室長公主,這幾乎可以算做是謀逆的大罪了。

雖然他們乃是受害之人,又是受永寧伯府敵對黨所誘騙,可行為處事過於極端,若非唐翹幾次三番求情,永豐帝不會如此輕縱。

這並非他無情,而是皇室顏麵,不容挑釁。

若每個無辜受害的百姓都可以通過綁架旁人甚至皇室子來達到目的,那法度何在?朝廷又還如何治理萬民?

“是,兒臣叩謝父皇聖恩。”

“起來吧。”唐褚看著又有些長高了的女兒,歎道:“你這性子,也不知隨了誰了,朕一句不答應你,你就隻身跑去湖州。”

她起身來,笑眯著眼,“都說女兒肖父,兒臣自然是隨了父皇。”

“可別。”唐褚擺手,吩咐了常禮一句話,又回過眼來,“我十三時可乖乖在讀書,沒似你這般四處亂竄。”

“當真?”要不是聽他給自己笑談起過往事,她險些都要信了。

永豐帝當了多年帝王了,唬人的本事最是一流,“那是自然。”

正巧常禮端著一個小匣子回來了,永豐帝及時打住了那個話題,命常禮將匣子給她。

“銀票?”不高興是假的,隻是她不知道自個兒父皇為何突然給她錢花。

瞧著也有小十萬的模樣。

“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杭州幹了什麽啊?”唐褚吹胡子瞪眼,略帶著些寵溺地指責她:“一株草也值得你花十萬來買。雖說是為著你母後,卻也是個小敗家子。”

要不是老唐家有些家底,怕不得被這倆姐妹敗光。

“女兒知錯了。”她抱著小匣子,笑意盈盈。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他端著臉色,“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