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9 大結局下
這樣的話說的是如此的正義淩然,就好像,丁墨是一個不慎被沈碧落撿到的迷途少年,此時有家人來迎接一樣,而丁雲奇手裏的槍支雖然是頂在皇其的腰間,但是在場的人似乎都沒有一個人忌憚的,當然,除了阿罪,阿罪自然是緊張的看著丁雲奇的舉動的,要是丁雲奇有個什麽動作,阿罪絕對可以在最快速的時間裏做出舉動。
不管是替皇其挨槍子兒,還是踹飛丁雲奇,都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了。
這樣的阿罪自然是曾經見到過的,以前沈碧落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隻是如今這樣的表現卻是屬於另外一個人了,皇其自然是能看到的,畢竟皇其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所以心裏的感動更甚了幾分,竟是旁若無人的看著阿罪,眼裏帶著眷戀和感動,對於腰間的槍支都是不放在眼裏的。
皇其根本就不用放在眼裏,因為有人替他注意著這一切的隻是這樣的場景在讓人覺得怪異的時候卻也是有幾分的感動的。
眼神對視之間,銀已經拉著丁墨走了出來,此時的丁墨微微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神色,但是卻是丁墨無疑的,看見丁墨是安全的,丁雲奇微微鬆了一口氣,那麽丁渠也必定是安全的了,隻是鬆懈隻是片刻之間,隨即卻依舊是帶著滿滿的防備的:“沈小姐,既然沒事,那我們就走了。”
“這次的事情,還要多些沈小姐了。”話是如此說著,但是丁雲奇卻是絲毫都沒有要放開皇其的意思的,沈碧落的嘴角倒是微微的勾起:“那麽,我想丁先生應該可以放開皇其了吧!”沈碧落的眼神帶著笑意,看似很好說話,細看那裏麵卻是帶著不容拒絕的,沈碧落說出來,就有把握,若是不放開,那麽就沒有必要走出這個房間了。
“這是自然。”丁雲奇的嘴裏是如此說著,心裏卻是帶著疑惑的,明明自己是叫了人的,但是卻此時都還沒有出現,這一點,自然是讓丁雲奇覺得怪異的,原本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自然是要將丁渠一起帶走的,畢竟,丁渠才是丁雲奇來這一趟的目標。
而沈碧落似乎什麽都知道一樣,對著丁雲奇咧開嘴角:“丁先生不用等了,丁先生的朋友太辛苦了,我已經安排了人請他們去喝茶了。”這樣的話自然是丁雲奇沒有想的,喝茶?倒是說的好聽,隻是沈碧落究竟安排了什麽,卻是不得而知的,畢竟沈碧落能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也太過於離譜了,隻是沈碧落卻是沒有一點這樣的自覺,時不時的和皇權對視一眼,眼裏帶著淺淺的笑容,丁雲奇倒是真的沒有被放在心上。
丁雲奇看了看一邊的丁墨,對著丁墨說了一句:“過來。”聲音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卻是多了些許的嚴厲,若不是還有丁渠在這裏,皇其必定是能換回丁渠的,隻是此時卻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此時已經知道了丁渠就是在這裏的,丁雲奇此時放棄,可是並不代表會放棄這件事情。
丁墨走到了丁雲奇的身邊,丁雲奇站了起來,走到了門邊依舊是沒有放下皇其的,而這邊的人對於丁雲奇這樣的舉動除了阿罪之外似乎也並沒有多在意,隻是阿罪一個人給的壓迫就已經足夠的多了,你永遠不知道一個瘋狂的人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而此時的阿罪正是有一點這樣的味道,因為皇其的樣子,此時的阿罪看著丁雲奇的眼裏滿滿的的都是憤怒,若不是自己的前麵還有一個皇其,阿罪必定是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的,這一點,丁雲奇毫不懷疑。
而正是因為如此,丁雲奇對於要不要放下皇其才愈發的懷疑,隻是這樣的懷疑在丁墨和丁雲奇出了門的那一刻,卻是毫不猶豫的放下的皇其轉身就上樓了,兩人眨眼間就已經消失在視線裏了,對此,就算是阿罪也沒有去追。
隻是在門口的時候,丁雲奇卻是微微一帶的,而為了皇其,阿罪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撲了出來,隻是阿罪剛剛出門,門卻是被關上了,此時的走廊裏,安靜的隻有兩個人,而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怎麽都不對勁的。
兩人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皇其站在一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微微咽了咽口水,看向了窗外,阿罪在看到皇其站在原地的時候也是頓住了,嘴唇抿著,隻是剛剛那樣的怒氣卻已經是平息了下倆了,看著皇其的樣子心裏隻覺得糾結。
就算是麵對著沈碧落都不曾有這樣的體驗,皇其倒是真真的第一個了,隻是這樣的感覺卻是怎麽都是有些怪異的,阿罪似也是不敢看皇其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持了起來,隻是不管怎樣這裏卻是隻有兩個人的,皇其站在窗戶邊心裏也帶著些許的緊張,剛剛阿罪的所有舉動都在告訴皇其,阿罪並不是不在意自己的,隻是阿罪這麽多天的冷淡,也不是出自於阿罪的本心,阿罪的心裏對於自己是十分的擔心的。
隻是這樣的話語,此時的兩人卻都是說不出來的。
“要不,進去吧!”最先說話的終於還是阿罪,隻是阿罪說出這樣的話來,卻是讓皇其的心裏幾乎是要罵娘的,搞了半天你就給我來了這句?
而阿罪說出這樣的話來之後卻也是沒有真的動作,似是在等著皇其的舉動,皇其看著阿罪的眼神裏是帶著哀怨的,而這樣的哀怨對於阿罪來說,卻是如芒刺在背,讓阿罪整個人都覺得不對勁了,就像是被什麽盯上了一樣,而有著這樣的眼神的皇其看上去卻是如此的可憐兮兮,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寵物,讓人怎麽舍得做出些什麽?
盡管如此,阿罪也隻是無所適從,卻是依舊不知道要怎麽說話了。
皇其看著阿罪的樣子,心裏卻是染上了些許的憤怒,走到了阿罪的麵前,往日裏不羈的皇其極少有這個樣子,看上去揪像是正在生氣的女孩子一般,隻是卻也隻是瞬間,皇其到底還是一個男人,攔住了阿罪進門的路,看著阿罪的眼裏帶著不滿:“你對我有什麽不滿?”
“沒有!”
皇其這樣的話問出來,幾乎是不用考慮,阿罪就給出了答
案,對於皇其這樣的問題真的是不用考慮的,而皇其看著阿罪的樣子心裏的憤怒卻是減少了些許了,隻是依舊是一樣的表情看著阿罪:“那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有什麽說的?
這個問題阿罪卻是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嘴唇微微抿著,似乎很是不解,看著阿罪的樣子,皇其剛剛消下去的憤怒卻是再一次的升了起來了,眼眸裏閃過憤怒,看著阿罪,半晌,阿罪在皇其的眼神中終究是搖了搖頭:“沒有。”
隻是這樣的沒有說的卻是極慢的,倒不是真的沒有,隻是不知道要如何說出來,看著皇其,心裏想說,隻要你沒事就好了,皇其沒事,阿罪的心裏的石頭就放下了,但是對於丁雲奇,阿罪卻是不準備放過的,隻是這樣的話要阿罪說出來?
那真是太過於的不可能了,別說說出來,這樣的想法阿罪都不會表現出來。
“那天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看著阿罪的樣子,就算是皇其的心裏也有那麽多的不好意思,此時也都掩藏不住了,聲音都不自覺的大了起來,看著阿罪的眼裏全是控訴,似乎阿罪是一個負心漢一般,而此時的皇其所扮演的,自然是被阿罪始亂終棄的苦命少男。
皇其的話讓阿罪的身體整個的僵住了,隨即便是脖子以上漲紅,低著頭都不敢看皇其,此時的樣子倒是真有些搞不清楚了,此時的阿罪卻是比起皇其還要不好意思的,看著阿罪的樣子,皇其才是真的無話可說了,阿罪都做出這樣的舉動了。
似乎阿罪才是——受害的那一個。
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卻是再一次的沉默了。
“你……”
“唔……”
皇其剛剛開口說話,阿罪的唇卻是同時的湊了上來,將皇其的一句:你要不要對我負責。淹沒在了嘴裏,而心裏卻像是被灌了蜜一般的,還有什麽比此時阿罪的舉動更能說明一切的。
皇其看著阿罪的臉頰,帶著些許的蜜色,眼眸閉著的,睫毛長長的,阿罪很好看。
皇其的心裏甜甜的,也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回應著阿罪的吻,隻是因為剛剛的事情,此時也在阿罪的唇上懲罰性的咬了一下,都怪阿罪,讓他擔心了這麽多天,以為這次的愛戀依舊不會開花結果。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對阿罪有了這樣的想法,但是此時的結局,卻是滿意的。
而這幾天阿罪卻也不是什麽都沒有想的,對於愛上了皇其這件事情,阿罪並沒有多不能接受,隻是心裏卻是需要時間去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畢竟那是一個男人,隻是今天看到皇其出現那樣的危險的時候,阿罪才真切的明白,皇其在自己心裏的位置究竟有多重。
才看到皇其腰間的槍支的時候,阿罪心裏是恨不得立即將丁雲奇碎屍萬段的,就算最後沒有動手,但是心裏對於丁雲奇,卻是下了死命令的。
而那個時候,阿罪才真正的明白,皇其在自己心裏的位置,究竟有多麽的重要。
而在皇其說出這樣的問題之後,阿罪自然是不會再選擇沉默,這樣的沉默對於皇其來說太不公平,皇其和阿罪在外麵吻的**四射。
裏麵的人也是看的**四射的。
畢竟,還有一個視頻監控在門邊,就是按在自己家的門上的,而阿罪和皇其卻似乎是根本就忘記了這件事情,連這樣的事情都選擇在這裏談,此時幾人都是到了門邊的,看著這樣的場景,對視一眼,眼裏皆是閃過狡黠的笑意。
大約唯一一個覺得傷感的人就是銀了,畢竟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另一半了,隻有他一個人還沒有女朋友!隻能看著他們秀恩愛!
更讓銀揪心的是,外麵的人吻的火熱,裏麵的人也是絲毫不放棄秀恩愛的機會的,看著兩人親吻的樣子,皇權卻是拉過了沈碧落,走到了一邊,旁若無人的就開始和沈碧落接吻。
少兒不宜不知道嘛!
銀的心裏自然是哀怨的,隻是卻又不敢說什麽,隻得朝著裏麵走去,隻是這裏四間房,想了想,銀卻是朝著關著丁渠和布勒醫生的房間裏走去了,既然大家都有伴,那他也找個伴好了。
阿罪和皇其進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一個人了,而此時的皇其卻是走在阿罪的身後的,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而剛剛吻了皇其的阿罪此時卻似乎有了力量,一點也不擔心,整個人對於這件事情都變得輕鬆了起來,甚至是拉著皇其的手走進來的,隻是進來了卻是隻有空蕩蕩的屋子。
阿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告訴所有的人這件事情,此時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和已經冷靜下來的心思才明白了什麽,而皇其此時也是明白了,看了看阿罪,嘴角微微勾起,阿罪依舊是抿著唇,但是心裏卻是感謝的。
大家都知道,隻是卻都避免了阿罪的尷尬,隻怕下一次再出現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會心安理得的接受兩個人已經在一起的事情,並且當做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好久。
就像兩個人本就是一直在一起的一樣。
對於這一點,不隻是阿罪,皇其的心裏也是感激的,畢竟若是逼的太急,阿罪是不太於擅長這些的,皇其還真怕阿罪逼急了做出些什麽,隻是這樣的辦法好像,真的是有效果的,看著比自己稍微高了一些的站在自己前麵的阿罪,皇其的嘴角帶著滿足的笑容,心裏對於沈碧落卻是再一次的說了一聲,謝謝。
今天沈碧落唯獨留下皇其,正是為了這件事情,而阿罪的表現卻是出乎了皇其的意料的,阿罪是在乎自己的,這樣的想法讓皇其整個人都十分的興奮,而此時的幸福,也是沈碧落促成的,隻是這樣的事情,皇其卻
是不會告訴阿罪的。
不是不願意說,而是有些事情,既然被當做了誤會,那麽就一直誤會下去好了。
既然錯了,那麽,將錯就錯。
隻要結局是好的就好了。
而沈碧落和皇權此時卻是在房間裏,沈碧落對於剛剛的事情並不放在心上,畢竟這樣的事情對誰來說都是好的,相愛的人互相折磨,還真是——不愉快的事情,而這樣的狀況,便是誰都不忍心看到的。是夜,夜色如水般清冽,這裏的夜色比起京城的要美上許多,尤其是,身邊有如斯美眷,自然是更加的美的,隻是如此一來,不知是欣賞著身邊的人,還是欣賞著如水的夜色,五個人,除了銀,還真就沒有一個人是擔心的。
要說銀這麽擔心的理由也不過就是因為沈碧落說了,今天晚上丁雲奇的人必定是會過來的,沈碧落這樣的話卻是讓眾人覺得有些奇怪的,隻是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沈碧落這麽篤定,隻是沈碧落最近預測的事情還真沒有一件錯誤的。
沈碧落和皇權不知在說些什麽,而皇其和阿罪更是不見人影,銀卻是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雖然不說話,但是卻是灼灼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似乎生怕兩人就這樣消失了一樣,沈碧落看著銀的樣子,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好看了,銀這個樣子,還真是很可愛的呢。
“銀,你先出去吧!”沈碧落和皇權看了看銀,銀雖然不解,但是對於沈碧落和皇權自然是相信的,畢竟兩人的實力都擺在那裏,就算是有人來了,那也不是兩人的對手啊。
沈碧落說完這樣的話卻是徑直朝著丁渠看了過去,眼眸裏帶著笑容,這樣的笑容似乎還帶著解析一切的笑容。
而此時的丁渠卻是沒有說話的,許是因為作為沈碧落的朋友卻對沈碧落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此時才不好意思說話,又許是因為沈碧落的眼神讓丁渠心裏更多的是不好意思和尷尬,而不好說話。
起碼此時的丁渠表現出來的是這樣的,隻是這樣的理由,在此時,都太過於蒼白無力,沒有任何的說服力,沈碧落看著丁渠的樣子,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好看了些許:“丁渠,你會不會怪我。”沈碧落這樣的話似乎問的沒有頭腦,而丁渠也是這樣理解的,卻是在轉眸看著沈碧落的時候對上了沈碧落的笑眼:“我這樣對你,你怪我嗎?”丁渠和布勒醫生都不是簡單的人,所以沈碧落自然不是簡單的讓兩個人就那樣呆在這裏的。
所以兩人身上是被鎖住的,甚至都不能有什麽舉動,而沈碧落的這樣的話全部說出來之後,卻是灼灼的看著丁渠。
頓了頓,丁渠終究是搖了搖頭,沈碧落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了:“為什麽呢,明明我這麽對你。”
“是我先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丁渠的話裏沒有帶著歉意,但是卻也是沒有看著沈碧落的,隻是微微低著頭,隻是這樣的丁渠,看起來卻是很真誠的,而沈碧落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眼眸微微閃了閃,:“我們隻是立場不一樣而已。”
丁渠的嘴唇微微的抿了抿:“但是到底是我對不起你。”
“其實,我是想放了你的。”沈碧落這樣的話自然是讓丁渠抬眸看向了沈碧落,眼裏帶著驚訝,似乎是驚訝沈碧落為什麽會這麽說,畢竟,似乎沒有要這麽做的理由,丁渠隻是一個對沈碧落下手的敵人而已,而沈碧落果然也不負丁渠所望,說出了下半句話,聲音雖小,卻是聽得清楚的:“如果,你不是幕後的人的話,我,真的是想放了你的。”
而對於沈碧落這樣的話,丁渠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對於沈碧落這樣的話,卻是疑惑的看向了沈碧落:“碧落,你在說什麽?”
丁渠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是麵對著沈碧落的眼神卻是說不出來了,沈碧落的眼裏帶著太多的理解,太多的溫和,就像是明明已經知道了你做了許多錯事,但是還是選擇包容的慈和的長輩,丁渠雖然不覺得哪裏錯了,隻是沈碧落的眼神卻是讓丁渠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自己否認,在沈碧落的眼裏也是沒有用的,沈碧落已經認定了,而此時再否認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麽用了。
丁渠看著沈碧落,眼裏帶著淺淺的笑意,此時的丁渠和剛剛的丁渠卻是判若兩人的,如果說剛剛的丁渠還是沈碧落所熟悉的,那麽此時的丁渠卻是瞬間就變得深不可測起來,心裏藏著秘密的人,必定是最神秘的,而丁渠失了原本的童真,更多的變成了一種深沉。
沈碧落的嘴角勾起,果然,原本百分之九十的確定此時已經百分之百了,丁渠,才是幕後這最大的boss,而丁雲奇,不過是明麵上的而已,不過,丁渠的掩飾技術還真的是,很不錯,不然的話,也不會潛藏在沈碧落的身邊那麽久,沈碧落卻是到了這裏,才發現了不對勁,在一些細節之中推敲了出來。
不得不說,丁渠的偽裝技術,還真是——很棒。
起碼對於這一點,沈碧落還是很佩服的。
皇權就那樣站在沈碧落的身邊,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沈碧落去處理,他卻隻是默默地站在沈碧落的身邊,護著沈碧落,隻要沈碧落覺得好那便什麽都是好的。
而對於此時沈碧落說出來的這件事情,皇權卻也是不知道的,而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是在皇權的意料之外的,皇權的嘴角微微的抿著,看了看沈碧落,沈碧落卻是看著丁渠:“所以啊,真的不能怪我。”
昨天的丁渠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麽就不是簡單的和皇家有關係了,隻是和丁雲奇那般顯然的恨意來比,丁渠的掩飾能力卻是強的許多了,甚至於這麽久在沈碧落的身邊卻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的,而此時沈碧落說穿了之後,丁渠似乎也不在掩飾,看著沈碧落的眼神疏離陌生的可怕,似乎當初那個曾經在沈碧落身邊纏著要給沈碧落拍照的人根本不是眼前的這一個,隻怕沒
有人會將兩人牽扯在一起。
隻是兩人卻又真的是一個人,而這樣大的反差,也是已經出現的,丁渠不再像之前表現出來的那樣,而是看著沈碧落的眼裏帶著讚賞,就算對於沈碧落要下手,但是不管是昨天,還是現在,對於沈碧落,丁渠都是很佩服的。
沈碧落太厲害。
沈碧落的嘴角勾起:“今天丁雲奇會不會來。”這樣的話問丁渠,丁渠必定是知道的,隻是丁渠會不會告訴沈碧落,還真是——不會。
丁渠的嘴角微微勾著:“我不知道。”
沈碧落的嘴角微微勾起,對於這樣的回答也不在意,這樣的話隻是順口一問而已,而接下來的時間沈碧落卻是不再說話了,隻是手裏卻也是沒有閑著的,開始削水果,而房間裏除了沈碧落削水果的聲音卻是再沒有別的了,沈碧落不著急,丁渠自然也是不著急的,倒是布勒醫生看著丁渠的眼神卻是變的奇怪了起來了,不得不說,沈碧落的眼光果真是極為的犀利的,就算是和幾人都有過尚算親密接觸的布勒醫生都不曾發現這一點。
沈碧落卻是搞的清楚明白。
此時布勒醫生心裏對於沈碧落也更多了些許的佩服了,不過布勒醫生心裏的想法卻是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哪怕是有一絲的機會,布勒醫生也是會選擇離開這裏,然後伺機對沈碧落下手的,這一點,是他們的共同點,隻是沈碧落卻是做的比他更徹底,比他更更甚一籌,起碼,他栽在沈碧落的身上了,沈碧落成了這件事情的勝利者。
而心裏所想的,在失去意識之前,在身體完全不能行動之前,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布勒醫生時不時的看著沈碧落的眼裏依舊是滿滿的**,隻是這樣的**卻是對於沈碧落眼睛的占有欲,和打敗沈碧落成為勝利者的榮譽,除此之外,再無別的。
隻是就算是這樣的眼神,皇權亦是不開心的:“把布勒立即運送回國。”此時的布勒醫生在丁雲奇的眼裏自然是不重要的,為了營救丁渠,想必丁雲奇不會分心在布勒醫生的身上,而即便是皇權的手下也不會允許布勒醫生被人劫走,直到布勒醫生離開了這裏,房間裏不過剩下了三個人,沈碧落卻是坐在丁渠的對麵,看著沈碧落和皇權的眼神,此時的丁渠也沒有再掩飾自己的眼神和表情,看著兩人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憎恨。
憎恨雖表現的不明顯,但是眼裏氤氳著的,卻是表現的明顯的丁雲奇還要嚇人的,就像是——將心裏的憤怒和憎恨壓縮了一樣,氤氳成一團,隻等著爆發出來,而爆發出來的時候,必定是要毀天滅地的。
“權,有沒有查到和丁家有關的消息。”沈碧落坐在對麵,水果削著削著,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到了皇權的手中,而此時的皇權正在細細的將水果分切成塊,聽見沈碧落這樣的問題手裏的動作卻是一頓也不頓的,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卻是對著沈碧落開口解釋道:“說起來,那是三十年前了。”
三十年前。
還真是曆史久遠的時間。
而聽到皇權說出三十年幾個字,丁渠的眉頭卻是微微的跳了一下,自己等人的存在,就是皇越天都是不知道的,莫非,皇權卻是查到了?
這樣的事情,丁渠自然是不願意相信的,畢竟這件事情對於丁渠幾人來說,便是最隱秘的一件事,而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基本上都已經死了。
“三十年前,皇家入住m國市場。”皇權此時說出來的話,丁渠卻也是抬眸看向了皇權眼裏帶著些許的期待,似乎是在期待著皇權會說出什麽樣的故事出來,皇權也不在意丁渠此時的表情,沈碧落更是不說話,隻是聽著。
“而當時霸占m國市場的,z國方麵,正是丁家。”
說著皇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丁渠,話說到這裏,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明了了,畢竟此時占有m國的z國商人,是皇家,而不是所謂的丁家,甚至於丁家是完全銷聲匿跡了,以至於沈碧落根本就不知道還曾經出現過這樣的一個家族,也不知這樣的家族還有如此輝煌的曆史。
“當初,丁家是被——”皇權的話說到這裏還沒說下去,丁渠卻是接了過去,隻是話語裏卻是帶著滿滿的憤怒和怨恨,幾乎可以燎原一般。
“當初,丁家是被皇家滅族了。”滅族。
兩個字,出現在這個時候。
不得不說,皇家的確是有這樣的本事的,而皇家雖然權勢極大,但是,也不是這樣的人吧!
沈碧落的話尚未說出來,丁渠再一次說道:“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怪不得丁渠和丁雲奇對自己會那麽大的憤怒了,甚至還是衝著自己來的,畢竟丁家的敵人,理應是皇家才對,而此時丁渠的話說出來,沈碧落卻是明白了些許,這是連帶著連和皇家又關係的女人都恨上了,而自己,毫無疑問,就是其中的一員。
“那個女人,是皇權的二叔心愛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愛的,卻是我們的父親。”丁渠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激動,這一切,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皇權的二叔心愛的女人,並不是丁渠幾人的母親,否則,丁渠絕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而皇權的二叔——
皇權還有二叔,這樣的事情沈碧落也是第一次知道,丁渠說出這樣的話,皇權並沒有否認,說明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隻是卻從未聽皇權提起來過:“我也是猜測的,我並不曾見過叔叔。”聽到皇權這樣的話,丁渠才是明白了剛剛皇權說的不過是誆騙自己的而已,隻是話已經說到了這裏了,丁渠也不害怕再多說一些了。
反正都已經說了,那麽多說一些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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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權的二叔叫皇淩天,皇淩天心愛的女人叫賀樂菱。”說起賀樂菱的時候丁渠可謂是咬牙切齒的,連帶著看著皇權和沈碧落的眼神裏都全是恨意了:“可惜,賀樂菱接近皇淩天隻是為了利用皇淩天,皇淩天和我父親是好友,而賀樂菱真正喜歡的人,是我父親。”
沈碧落對此是有著些許的疑惑的,皇越天那樣的精明,皇權皇其也那樣的精明,這樣的錯誤連銀都不會犯,難道皇家的高智商真的出現了低穀——皇淩天?
“可是當時我父親已經和母親相愛了。”提起自己的父親母親,丁渠明顯的溫柔了些許,脾氣也不似剛剛那樣了,甚至剛剛說起賀樂菱是為了利用皇淩天的時候,丁渠的話裏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的,此時卻是正常了許多了。
“隻是當時賀樂菱卻是非要插進兩人之間,最後甚至對我父親下藥。”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讓人覺得有些背心發涼,畢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的確是有些恐怖了,隻是這樣的人,沈碧落還真是不少見,愛的入了魔障,這樣的人,沈碧落也是見的多了,白素素,柯雪,顏杉杉…。一個個的,都是這樣的。
所以,如果丁渠了解到的‘真相’是真正的真相的話,此時丁渠說出來的話,沈碧落是相信的。
“逼著我父親對她負責,隻是當時母親已經懷孕,父親深愛著母親,自然是不會同意,賀樂菱這個賤女人卻惡人先告狀,告訴皇淩天,我父親威逼著她做了這樣的事情,皇淩天卻相信了,你嗬嗬,皇家的人,總是這麽相信女人!”這樣的話,似乎對沈碧落還有那麽些許的意見,畢竟,沈碧落可是皇權的女人,而皇權對沈碧落寵溺至極,所有的人都知道。
而皇越天對楚心沫也是一深情就深情了那麽多年,雖然沒有在一起,但是說一句對寧雨昔不負責任的話,皇越天對楚心沫的心,也當真是沒話說的,所以對於這句話,沈碧落還是覺得沒有錯的,對著丁渠點了點頭。
“皇淩天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了這樣的委屈,竟然也不問自己兄弟有沒有做,就聽信了賀樂菱的一麵之詞,對丁家出手了,丁家哪裏是皇家的對手?”丁渠的話語裏帶著一絲的不忿和苦笑,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在苦笑什麽。
丁家三兄弟至今對於女人還是厭惡居多的,而這樣的陰影,也不過是來自於賀樂菱這個女人而已。
“甚至在皇家打壓到一半的時候,賀樂菱還來找我父親,說隻要我父親願意和母親離婚娶她,她就讓皇家不要再打壓了。”而此時的現狀,丁渠的父親是沒有同意的:“我父親深愛著母親,怎麽可能會同意?皇家,和皇家有關的女人,都勢必要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隻是此時的丁渠在這裏,丁雲奇卻是必定會前來營救的,而沈碧落和皇權此時會在這裏,自然是有著完全的把握的,所以對於這件事情已經實施起來還會不會成功,丁渠是沒有信心的。
也正是如此,才會在沈碧落和皇權的麵前將一切都說出來。
看著丁渠激動的樣子,沈碧落隻是看了看皇權,此時兩人的表情都是有些許的怪異的,沈碧落看著皇權微微挑了挑眉,皇權無奈的聳了聳肩。
看著沈碧落和皇權之間的互動,丁渠冷笑出聲:“怎麽,你們還不相信嗎?”
“不,我相信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沈碧落的話裏,明顯的有話,隻是這樣的事情,真的會是真的嗎?對於這一點,沈碧落還是有疑惑的,比如,此時的賀樂菱和皇淩天在哪裏?既然是對丁家粗手,那麽這兩個人就已經沒有事情才是,可是卻是一點都沒有兩個人的消息,難免會覺得有些的怪異。
而丁渠最開始說的是——滅族。
但是丁家最後卻還剩下三個人,丁渠,丁雲奇,丁墨。
若皇家真的要動手,那麽,又是何人幫助三人脫離了皇家的掌控?此人必定勢力不小。
而最大的bug,也是沈碧落最不相信的一點,那就是,皇淩天會被一個女人這樣欺騙,皇家的人,除了疼自己的女人,對於兄弟,那也是百分之百信任的,若是楚心沫在皇越天的麵前說慌,或者沈碧落在黃泉的麵前說慌,兩個人都是能夠看出來的,而重點卻是在於,明知道是一個騙局,會不會心甘情願的跳進去。
若是換了別的事情,跳進去那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丁渠的描述裏,丁渠的父親和皇淩天卻是以兄弟相稱,而如此不相信自己兄弟的人,沈碧落倒是第一個見,所以心裏對於這件事情更多了疑惑,多年以前的事情啊,想想還覺得——有些的興奮。
看著沈碧落來了興致的樣子,皇權無奈的勾唇一笑。
隻是對於這件事情,皇權也是有興趣的。
而這件事情,想必皇越天等人卻是知道的,隻是這件事情似乎成為了禁忌,或者說,皇淩天成為了禁忌,畢竟這麽多年,皇家卻是沒有一個人提這件事情的,而皇權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情,也不過是因為偶然之前,從皇越天的書房裏翻到了些許零星細碎的資料,才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猜測。
而當初必定是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的,甚至是眼前的丁渠都不知道的,隻是這樣的事情,沈碧落卻是不會為丁渠解釋的,畢竟沈碧落可從來沒有想過會放丁渠,丁渠可是要對自己下殺手的人,沈碧落還真是——很有興趣。
對於沈碧落所說的相信自己的話,丁渠自然是不會全信的,畢竟從自己說出最後一句話開始,沈碧落就勢必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隻是此時的丁渠說出這樣的話,卻是覺得暢快了許多,其中的bug,丁渠不是不曾琢磨過,隻是這麽多年的苦難,這麽多年的辛酸,這麽多年壓抑在心裏的仇恨,如何也是需要一個發泄的點的,而這份點,便是為了這樣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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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丁渠一個人,帶著兩個比自己年幼的弟弟,在異國他鄉,成為有權有勢的人,其中所受的委屈暫時不表,但是能支撐著丁渠一步步走來的,便是這些的仇恨。
不願意去細細的思量和琢磨,一味的想要報仇,這樣的故事甚至於丁墨和丁雲奇都是不知道的,丁渠選擇了一個人埋在心裏,而此時對著沈碧落和皇權說出來,卻覺得心裏微微的鬆了些許,隻覺得整個人都好過了些。
但是心裏的憤怒和仇恨卻是一點都不曾減少的,畢竟這樣的事情,這麽多年的仇恨,自然是不是宣泄就可以釋懷的,沈碧落和皇權也沒想通過這樣就讓丁渠放下一切,而放下不放下,對於沈碧落來說,還真是沒有什麽關係。
丁渠曾經為自己拍下了那麽多的美麗的照片,留下了那麽多美的瞬間,沈碧落自然是要回報的,就讓丁渠,也成為沈碧落藝術品中的一個吧!
雖然不如柯雪和淩華,但是卻是不可多得的藝術品。
想到這裏,連帶著看著丁渠的眼神都不同了些,沈碧落的眼神給了丁渠不好的預感,但是卻又不知道要怎麽說,沈碧落的想法,丁渠卻是一時猜不有車的,隻是看著沈碧落眼裏卻是不如剛剛那般了。
“你說的真的很好。”沈碧落看著丁渠,眉眼帶笑。
“我說的是實話。”的確是實話,丁渠沒有騙人,剛剛丁渠說出來的,便是丁渠所知道的所有的實話了。
對於這一點,沈碧落還真是——沒有懷疑的,隻是看著丁渠的眼眸裏依舊是帶著笑意的:“我說過了,我相信你的。”
丁渠是為了報仇,這一點,皇權和沈碧落自然是明白的,若是丁渠說的是真的,那麽,當年錯的,還真的是皇淩天,隻是——沈碧落微微凝眸:錯了又如何?
想著沈碧落的嘴角微微勾起,看著丁渠:“但是,成王敗寇,你應該知道吧!”
沈碧落這樣的話卻是讓丁渠想要咬牙切齒的,原本以為沈碧落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是此時沈碧落說出這樣的話之後,丁渠心裏的憤怒卻是更甚了,原本就因為提到了舊日往事而升起的憤怒和怨恨,此時在沈碧落說出了這樣的話之後,卻是更甚了一層,看著沈碧落的眼神和看著皇權的你卻是沒差了。
所有的眼神都在說著兩個字——仇人。
此時的沈碧落在丁渠的眼裏不再是和皇家有關係的女人或者皇權的女人了,而是——丁家的仇人。
沈碧落低低的笑了笑:“你最好祈禱你那兩個弟弟不要來哦,不然的話,我不會手下留情。”從今天將丁雲奇帶來的人攔下,丁渠就看出了些許,但是卻是沒有辦法聯絡到丁雲奇的,而丁墨,很多事情就算是你跟他說了,他也是不明白的,所以丁墨大約是幾人裏麵最開心的一個,知道的最少,甚至還會愛上女人。
隻是最後的結果,卻也是不盡人意的,而當初從柯雪對丁墨那樣的態度,丁渠就想要對柯雪動手了。
後來柯雪死了,還成功轉移了丁墨的仇恨,雖然對於丁墨來說有些的殘忍,但是卻也是最好的辦法了,而最後的結果,不管是丁雲奇還是丁渠都是滿意的,隻是此時出現這樣的事情,卻是真的沒有想到的。
就算是丁渠,也沒想到昨天剛剛進入公寓,就已經在沈碧落的算計之中了,公寓內一早就下好了藥,而丁渠不敢喝的水卻是解藥,所以丁渠才會暈過去那麽久。
一失足,成千古恨。
原本是可能成功的事情,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硬生生的失敗了。
丁渠的心裏自然是懊惱的,而沈碧落的關押自然是足夠嚴的,所以就算是萬般想要離開這裏的丁渠也是沒有辦法脫離的,所以此時才會被困在了這裏,而隻能看著沈碧落,眼裏全是憤怒和憎恨,隻是卻也隻能是憤怒和憎恨,卻是做不了什麽,而這樣更是讓人的心裏升起一種無力的憤怒感。
沈碧落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好看了幾分,從開始到現在,沈碧落嘴角的笑容不曾減下來過,就算是在聽著丁渠講那些陳年往事,就算那個時候的丁渠整個人都是義憤填膺的,沈碧落卻一直是笑著的:“不過,我覺得,他們會來。”
沈碧落這樣的話讓丁渠的心內一跳,這樣的想法不止沈碧落有,丁渠也是有的。
丁墨不一定會來,但是丁雲奇卻是一定會來的,而丁雲奇雖然看上去陰鷙,但是對人,尤其是丁渠還是很真誠的,而丁雲奇最引以為傲的,更是那直覺,而今天的事情,丁雲奇必定是會有什麽直覺的,如此一來,丁雲奇更多的隻怕會害怕生出什麽變數,因為丁雲奇卻是必定會來這裏的。
可是,此時沈碧落卻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丁雲奇來,無異於自投羅網。
丁渠心裏是不願的,但是此時丁渠卻是沒有辦法聯絡到丁雲奇,所以就算是丁雲奇真的做出了什麽,這樣的後果也隻能幾人一起承擔著,隻希望丁墨會帶出去什麽,可是這一點,寄托在丁墨的身上,稱的的上是——厚望。
不得不說,兩人的猜測和預計都太過於準確,甚至這樣的故事聽完才沒有多久,丁雲奇便已經出現在了沈碧落的視線之內,丁雲奇出現的位置,是窗台。
而爬的房間,正是沈碧落幾人所在的這一間,原本黑暗的房間在那一霎那亮了起來,強烈的亮光讓人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手裏也是想要放手的,畢竟已經暴露了,隻是手不過才剛剛放手,卻依舊是懸空吊著,隻因為手腕被人抓住了,而此時的丁雲奇才睜開了眼睛,抓住自己的人,是阿罪。
阿罪的眼神冷冷的,看了看丁雲奇的手腕,隨即像是拎玩具一般的,將丁雲奇
奇拎起來扔到了房間裏的丁渠的身邊,而這樣的舉動裏卻還是帶著顯而易見的嫌棄的,做完這樣的事情,阿罪卻是走到了皇其的身邊,丁墨沒來,而外麵的人,自然是會有人處理的,不需要兩人。
此時的兩人靠在牆邊站著,似乎這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沈碧落靠在皇權的身上,看著丁雲奇略帶著幾分狼狽的樣子,從容而淡定的打起了招呼:“丁先生,晚上好。”
沈碧落的話沒有任何的問題,隻是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在這樣的場景下,卻是怎麽都是覺得怪異的,沈碧落笑著看著兩人,丁雲奇的眼神閃過一刹那的錯愕,隨即卻是看了看,確定丁渠沒事才看向了沈碧落:“原來沈小姐找到舍弟了。”
丁雲奇倒是沒有絲毫的尷尬的,甚至還能這樣談笑自若的說話,沈碧落目光灼灼的看著丁雲奇,翻牆進來,被人仍在地上,一看就是已經準備好了的牢籠,而此時的丁雲奇卻是依舊如此的冷靜,不知道是該是丁雲奇的臉皮厚,還是說丁雲奇的臉皮厚。
對於丁雲奇這樣的問題,沈碧落還真是不想回答,隻是就算沈碧落真的不回答,丁雲奇也是有辦法讓沈碧落做出動作的,隻見丁雲奇卻是拉起了原本坐著的丁渠:“感謝沈小姐替我尋到了舍弟,不過此時天色已晚,我改日必定登門重謝。”說著卻是要朝著門的方向走去,在沈碧落未說話之前,銀卻是快步走到了門邊,看著丁雲奇的眼裏都帶著幾分的不可置信。
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多見了,隻是這樣的眼神對於丁雲奇,似乎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眼看著丁雲奇就要走到銀的麵前了,沈碧落次啊開口道:“我想,丁先生誤會了。”
“哦?”對於沈碧落這樣的話,丁雲奇卻是並不多話的,隻是淺淺的反問一句,沈碧落微微低眸:“丁先生深夜翻牆而入,我想,丁先生應該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原因是什麽?自然是為了救丁渠,而沈碧落若是會放手早就放手了,所以此時自然是不會就這樣讓丁雲奇和丁渠離開這裏的。
“我想,這是個誤會。”此時看到丁渠是安全的,丁雲奇心裏也算是微微的放鬆了,隻是此時卻依舊是在龍潭虎穴之中,原本在場的五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此時的丁渠還被束縛著,丁雲奇自然是沒有信心的。
“咯咯咯…。”沈碧落清淺的笑聲在房間裏響起,除此之外,幾人都是沒有說話的,隻等著沈碧落開口,所有人的目光此時卻都是看向了沈碧落,沈碧落的眸光流轉,清淺的流光自眼裏閃過:“既然來了,不如就留下來喝杯茶吧!”沈碧落的話說的好聽,可是話裏的意思,卻是不讓兩人離開這裏了。
既然來了,那便留下吧。
在逼不得已之前,丁雲奇是不願意和沈碧落撕破了臉皮的,畢竟,此時的沈碧落可是人多勢眾,而自己一個人,斷斷不是這麽多人的對手,隻是此時的沈碧落話卻是已經說到了這樣的份上了,丁雲奇心裏自然明白,便是再說什麽也是無用了。
隻是到底是凶多吉少了。
看了看身後的丁渠,丁渠依舊是一臉的淡然,似乎對此時漠不關心的,隻是微微斂著的眸子裏卻是閃過些許的精光,在正欲說話之前,卻是先暈了過去,而這樣的暈倒,卻是暈在了丁雲奇的身上。
丁渠暈倒,丁雲奇自然是條件反射的要去扶的,隻是這樣的動作卻是難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更別提丁雲奇本就是被阿罪拎起來仍進來的,隻是此時的阿罪和皇其卻是都不願再碰丁雲奇的,而此時的任務卻是落到了銀的身上,銀撇了撇嘴,帶著些許的不滿,但是還是抓起了丁雲奇,同樣給丁雲奇鎖好了。
此時的兩人才真正的成為了砧板上的肉,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隻是丁雲奇看著幾人的眼神卻是絲毫不比剛剛的丁渠的溫和半分的,濃烈的怨恨和仇恨,甚至連阿罪都受到了這樣的眼神,掃視了一圈,丁雲奇卻是低下了頭。
事已至此,便是再說什麽也是無益的,沈碧落,也不傻。
如是自己再一直說下去,隻是顯得自己蠢罷了,就算是負隅頑抗,也沒有這樣的。
不得不說,對於這一點,倒是真的,沈碧落看著丁雲奇沉默的樣子,嘴角勾著明媚的笑容,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真的不知道回去要不要找皇越天要感謝費,畢竟自己可是替他處理了幾個——麻煩。
隻是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隻是此時的沈碧落卻是放下了心的,連帶著心情都輕鬆了很多,皇權看著也不由的多了幾分的愉悅了,畢竟事情已經差不多算解決了,接下來的事情似乎是順理成章的,皇權自然會安排,沈碧落是不用插手的。
而這樣的大事,自然是瞞不過皇越天的耳目的,收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皇越天微微歎了一口氣,沈碧落啊沈碧落!
而搞定了一切的幾人,自然是不會再呆著不睡覺了,沒來的丁墨那邊自然是會有人去做的,而沈碧落和皇權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隻是原本還有著倦意的皇權在上床了觸摸到了軟玉溫香的那一刻,卻是睡意全無了。
看著沈碧落的眼裏泛著些許的精光,沈碧落有些無奈皇權此時的樣子,不過是三日不見而已,而今天下午見麵了卻是因為丁雲奇丁渠的事情一直到現在,兩人都還不曾有時間好好的說說話,看看對方,沈碧落和皇權對視坐著,彼此眼裏的情愫自然是不用多說,看著沈碧落的樣子,皇權的眼裏帶著寵溺和心疼。
且就今天的事情來說,沈碧落做的當真是多,而沈碧落今天的事情,卻是因為皇家而起。
第一天來就遇到的人眼魚,以及沈碧落和銀昨天所遭遇的事情,在皇權來到這裏之後,自然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而這樣的事情對
於皇權來說,除了鬱悶,更多的就是心疼,心疼沈碧落,明明沈碧落可以不用承受這麽多,但是沈碧落卻似乎從來不準備將這些事情告訴自己,而是選擇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甚至去做很多的事情。
隻是看著沈碧落,就算是有再多的鬱悶,再大的火氣,皇權也是沒有辦法發泄出來的,轉而便成了一腔的酸軟和疼寵,隻覺得心裏五味雜陳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表達出來了,而這樣的情緒,沈碧落卻似乎是無所擦覺,依舊是對著皇權笑著:“權,在想什麽?”
沈碧落的聲音將皇權這樣的情緒打散了不少,皇權的話脫口而出:“想你。”
沈碧落的笑容越發的好看了幾分:“明明我就在這裏。”
“就算你就在這裏,可還是控製不住的想你。”皇權的話並沒有多麽的甜,語氣平淡,但是說出來的卻絕對是可以被稱的上甜言蜜語的,隻是這樣的甜言蜜語,沈碧落卻是絕對不會懷疑的,此時的皇權說話的時候是看著沈碧落的,沈碧落在皇權的眸子裏清楚的看見了自己,也隻有自己,而皇權,從來就是不會騙人的。
尤其這個人還是沈碧落,皇權當然更加不會騙了,這樣的話語每一句都是出自於真心,看著皇權的樣子,沈碧落的心裏自然也是甜的,比灌了蜜還要天,微微傾身,在皇權的嘴角落下一吻,這樣的吻自然是甜蜜的,隻是沈碧落的輕吻對於皇權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淺嚐輒止卻是越發的想要讓人更進一步,此時的皇權就是如此,沈碧落的唇瓣似乎剛剛落下就已經離開。
徒留下淺淺的香味縈繞在皇權的鼻尖,沈碧落嘴唇上的甘甜,似乎都帶著綿綿無盡的味道,讓人越發的期盼更多的接觸,沈碧落的唇不過是剛剛離開皇權,皇權便已經湊了上去,一個伸手就將沈碧落攬了過來,而此時的沈碧落是坐著的,皇權這樣的舉動卻是讓沈碧落倒在了皇權的懷中,而沈碧落對於皇權向來就是沒有防備的,所以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突然沈碧落也不曾防備,而沈碧落剛剛過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兩人的唇瓣已經粘合在了一起。
而這樣的親密自然是皇權想要的,便是沈碧落對於這樣的親密也已經是習慣了的,自是抿了抿唇,卻是不再說話了,皇權看著沈碧落的樣子,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沈碧落的沉默不語,便是對於皇權最好的回應了,而審筆錄被皇權順手帶到自己的懷裏。
此時自然是伸手勾住了皇權的脖子,纖細白皙的手臂掛在皇權的脖頸間,皇權卻是感覺不到什麽重量,沈碧落未免太輕了些,而這樣,皇權心裏對於沈碧落難免又多了幾分的心疼,看著沈碧落的眼裏滿滿的都是疼惜,這樣的眼神自然是瞞不過沈碧落的,沈碧落的心裏也是被觸動了,再次的抬起頭,和皇權繼續接吻。
那邊的場景火辣,這邊卻也是不差的,隻是此時卻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獨處的一晚,尤其是在這樣的關係之後,不管是阿罪還是皇其,從心裏都是覺得羞澀的,隻是阿罪究竟是在上的一方,所以看著和往日全然不同甚至帶著些許躡手躡腳的皇其,不由的覺得有幾分的好笑,隻是這樣的好笑,卻是在片刻之間,這樣的好笑的心思便又不複存在了,看著皇其的眼神卻是讓皇其覺得十分的害羞的。
沒錯,在皇其的身上居然也會出現害羞這樣的表情。
而這樣的害羞的表情卻是隻在阿罪的麵前的,就算是之前的皇權也是不曾有的,看著阿罪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皇其不由的向後退去,本來就是在窗戶邊的皇其此時一下子卻是撞到了身後的牆上,這樣的舉動發生在皇其的身上,卻是有著極大的反差的。
就像是角色被對調了一樣,以往這樣的舉動可都是皇其對別人,但是此時皇其卻是做出這樣的舉動,這是讓人覺得萬分的驚恐的,看著皇其這樣帶著些許蠢萌的舉動,阿罪不苟言笑的嘴角卻是扯起了輕微的弧度,雖然幾不可查,但是在燈光下卻也是勾起了弧度的。
而這樣的笑容卻是不曾被皇其發現,若是皇其發現了,隻怕心裏會更加的竊喜幾分,畢竟以前阿罪的笑容似乎都是專屬沈碧落的,而這樣的殊榮,也似乎是在說明著什麽,想到今天白天的事情,皇其的心裏還是有著些許的小害怕的,雖然心裏確定阿罪不知道這件事情。
而剛剛皇其的失誤卻是讓阿罪離皇其更近了些,而身後是窗戶,皇其可沒有要翻窗而走的心思,隻是看著阿罪此時的樣子,心裏卻是帶著那麽些許不好的預感的,畢竟阿罪此時的樣子,看上去,絕非善類。
此時的阿阿罪離皇其不過三步之遙了,皇其轉身要走,阿罪卻是上前一步,長臂一伸,卻是將皇其攬在了懷裏,皇其從被阿罪的手臂觸碰到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僵住了,隨即皇權卻是再沒有別的舉動了,隻是拉著皇其朝著**一倒,嘴裏嘟囔了一句:睡覺。
——分界線——
這裏不止晚上美,清晨也是美的,尤其,為了沈碧落,銀可是專門找了能欣賞到美景的地方的,隨著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進來,沉睡的精靈也隨之清醒了過來,枕邊尚有皇權的餘溫,卻是不見皇權的人的,這樣的日子沈碧落也是習慣的,當初在普羅旺斯的半個月,每日裏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醒來的。
等到沈碧落洗簌完畢出現在客廳的時候,客廳裏自然是彌漫著香氣的,而這樣的香味對於沈碧落來說自然是熟悉的,整個公寓內除了皇權都不用作她想,皇權這麽早起來做的早餐自然不會是為了皇其幾人,整個公寓內唯一有此殊榮的,就是沈碧落了。
而從沈碧落的位置看去,還能看到廚房內皇權忙碌的背影,陽光迎頭落下,滿身的光輝,背後卻是一片的陰影,而這樣卻是完美的勾勒出了皇權的身材形貌,光是一個大體的輪廓,便已經覺得皇權是個好看的人了。
沈碧落的嘴角帶著甜蜜的笑容,而這樣的笑容和昨日裏看著丁渠,丁雲奇等人的,自然是不一樣的,這樣的
甜蜜才是真的從心裏散發出來的,甚至都看不到麵具的甜蜜。
一步一步朝著皇權走去,步子輕巧而緩慢,基本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卻是在剛好走到皇權背後的那一刻,皇權停下了手裏的事情,轉身看向了沈碧落,眼裏全是笑容:“好了,可以吃了。”
隻要是沈碧落,皇權就會有感應,哪怕沈碧落的動作再微小細致,皇權一樣會知道,隻因為那人是沈碧落,而對於這樣的結果,沈碧落沒有絲毫的沮喪,甚至更多的是興奮,畢竟自己心愛的人總是能認出自己,這樣的事情,大約沒有人會是失落的吧。
“哇,皇權,你這麽勤勞?”過了一晚的皇其明顯已經恢複了本性,此時才說的出來這樣的話,隻是在皇其說出而已的話之後,阿罪看著皇其的眼裏卻是帶著:天真的孩子。五個字的,阿罪默默的朝著銀的房間走去,此時銀卻是也打開了房門,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早餐。
雖然,分量很少,但是,聞起來就很香。
而阿罪的步子依舊沒有停下:“外賣。”
最後走到銀的麵前說了這樣的兩個字,銀有些發懵,皇其也是看向了阿罪,阿罪看了看皇權沒有說話,此時的皇其和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人家皇權根本就不是為了你做的,那是為了沈碧落,沈碧落才是正主,至於大家——別說正主了,就是蹭個食兒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這樣的行為,正在吃東西的兩人卻是完全無視了這邊的,似乎這邊做什麽,都是應該的,這一點,更是讓皇其和銀幾乎捶胸頓足,不由的看向了沈碧落,畢竟沈碧落的話還是很有分量的,而沈碧落果然也不負所望,在銀拿出外賣電話準備打的時候開口了:“等等。”
兩個字幾乎是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急不可耐的朝著飯桌奔過來,卻見沈碧落慢悠悠的開口:“別忘了還有丁渠和丁雲奇。”
奔跑中的銀聽見這樣的話卻是差點摔倒,看著沈碧落的眼裏帶著委屈,隻是此時的沈碧落卻也是真正的無視了銀和皇其了,轉眸看了看皇權:“好吃。”
沈碧落隻需要兩個字,就可以讓皇權的嘴角勾起,整個人都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隻是這樣的感覺卻隻有在沈碧落的身邊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幾人隻能眼巴巴的看著沈碧落吃的香甜,眾人卻是在等待著外賣,情緒也是消極的,甚至連電話響了都不想接。
等等——
電話。
銀看了看在一邊響著的電話,看樣子皇其和阿罪是不會動的,皇其,銀惹不起,阿罪?就算是接了也不見得會說話吧!銀隻得認命的走到了電話旁邊,眼裏帶著可憐兮兮。
電話是沈碧落此時交換的學校打來的,無非也就是致歉安慰而已,最後特許沈碧落今天可以不用去上課,畢竟都此時了,對於沈碧落的背景還是知道了一些的,畢竟沈碧落明天就走了,若是今天在學校出了什麽事情,那還真是怎麽都不劃算的。
而這樣的事情卻是在沈碧落的計劃之內的,就算是那邊沒有這樣說,沈碧落今天也是不準備去的呢,隻是微微斂眸看了看一邊的皇權,皇權回以一笑,沈碧落喜歡就好。
正好今日,也陪著沈碧落在這城市走走,雖然不是z國,但是這樣的異國隻要有沈碧落在身邊,那心裏便是溫暖的,看著沈碧落的笑顏,便也覺得心中足以。
兩個人在一起親密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而丁雲奇卻是已經被皇權交給了皇越天的人了,至於丁渠,雖然順帶著一起過去了,但是丁渠卻是沈碧落看中的,所以皇權自然是另外安排的,而對於沈碧落究竟用來做什麽,皇越天卻是不管的,畢竟此時的皇越天已經沒有什麽反對沈碧落和皇權的理由了。
速度自然是非常快的,當天下午就到了皇家的莊園,而看著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皇越天隻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看著兩人的眼神卻是讓兩人從心裏感覺有些不對勁,沈碧落和皇權幾人是明天回來。
要說皇越天這麽多年來,極少出皇家莊園,整個人這麽多年都是呆在皇家的莊園的,幾乎成為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人。
而丁渠曾經想要見到皇越天,卻是如何也進不來的,卻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了皇越天,而皇越天看著兩人的眼神平淡,就像是根本不曾把兩人放在眼裏一樣,而這樣的眼神,自然是讓兩人更加的不開心的,畢竟自己處心積慮這麽多年,說是對付皇家,其實皇家不過也是在皇越天的手裏罷了。
而此時皇越天對於兩人卻是根本就不在意的,丁渠看著皇越天,此時已經沒有退路了。
倒不如將心裏的話說出來,看著皇越天的眼裏的憤怒值幾乎爆表:“皇越天,你們皇家的人,還真都是好樣的。”
皇越天會來見見兩人,完全不過是心裏一時有感而發而已,隻是此時丁渠的話卻是讓皇越天凝眸看了看丁渠,心裏多了些許的疑惑,隻是這樣的疑惑卻是淺淺的,轉身卻是要離開這裏,兩人的樣子是在皇越天的預料之內的,隻是對於這樣的人,皇越天還真的沒有什麽興趣,尤其是,隻會指責別人,自己卻沒有那樣的實力的人。
尤其是——丁家。
皇家,不曾薄待過。
直到沈碧落和皇權幾人回來,丁渠才第二次的看見了皇越天,丁渠是自己要的人,沈碧落自然是沒有必要將人帶到皇越天的麵前的,而沈碧落這樣的舉動自然是沈碧落故意的,當初那麽多的bug,沈碧落自然也是想知道的,而這麽多人裏麵,知道的更多的,就是這些長一輩的,尤其是皇越天,畢竟是皇家的家主,墨叔等人就算是知道什麽也沒有皇越天知道的多,而且就算是知道,也是不敢說出來
的。
而有這樣的主動權的,自然是皇越天一個人了。
甚至都不用沈碧落開口說什麽,看到了皇越天,丁渠的眼神就粘在了皇越天的身上,不知道這一天丁渠究竟想到了什麽,隻是看著皇越天的眼神裏的仇恨卻是極為的嚇人的,對於這樣的眼神,沈碧落和皇權幾人卻是在一邊觀望著,帶著幾分看好戲的姿態在裏麵。
而這樣的表情和神態自然是落入了皇越天的眼裏的,皇越天隻是瞥了一眼,對此到也沒有說什麽,隻是似乎也不準備喝丁渠說什麽,看著皇越天的樣子,丁渠自然是不願意的,直勾勾的看著皇越天:“皇越天,你們皇家的惡性,早晚有一天會公諸於眾。”
這樣的話無異於是在放狠話了,隻是這樣的狠話卻是讓皇越天覺得有幾分的莫名其妙的,是,皇家能做的這麽大,其中自然也是做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的,隻是那些事情卻是對別人而言,對於眼前的丁渠,對於丁家,皇越天還真不知道皇家是做過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隻是這樣的話對於皇越天來說,卻是沒有什麽的,連眼神和動作都沒有變化,自顧自的沏茶,動作流暢,連停頓都不曾。
這樣的表現自然是讓丁渠心裏更加的不爽的,畢竟自己說了這麽多,對於皇越天來說,卻是連波瀾都不曾濺起,看著皇越天的眼神冷的可怕:“皇越天,你們皇家做過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不管是你,還是賀樂菱,還是皇淩天,你們都會受到懲罰,現在賀樂菱和皇淩天已經受到了懲罰,接下來就是你了。”
詛咒,依舊是詛咒,隻是所有的人都沒有心思去在乎這個了,便是寧雨昔都看向了皇越天。
而丁渠不知道的是,皇越天最愛茶,就算是剛剛丁渠真的說了什麽讓皇越天的心思觸動的話,皇越天也是不會有什麽變化的,隻是這一次丁渠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皇越天手裏的茶壺頓住,甚至抖了抖,灑了出來,這樣的情況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
而幾人也是在皇越天的麵前聽到了丁渠說皇淩天和賀樂菱。
就連寧雨昔和墨叔都帶著些許的擔憂的眼神看向了皇越天。
可見這件事情果真是非同小可的,如此,沈碧落和皇權幾人更是來了興致,隻是卻也沒有說話,隻等皇越天說話了,皇越天微微頓了頓,終究是放下了手裏的茶盞,看了看丁渠,丁渠在看見皇越天的舉動之後,眼裏才多了些許的得意,的確是得意,看著皇越天這樣的舉動,丁渠才算是滿意了。
而一邊的沈碧落和皇權幾人的心思,皇越天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隻是一眼便已經明白了,沈碧落和皇權皇其幾人在皇越天看過來的時候,卻是低著頭,假裝沒有聽到這樣的對話,隻是那豎著的耳朵卻是讓皇越天心裏一時有些不知道要怎麽說了,這樣的明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怎麽?無話可說了嗎?哼!”看著皇越天的樣子,丁渠竟是從心裏生出了一股愉悅的心思,嘴裏的話不由的再一次說了出來,提到皇家的傷疤,如果能讓皇家的人不開心的話,丁渠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皇淩天當初做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你也不必掩掩藏藏的,大家都是明白人。”說到這裏的時候還看向了一邊的沈碧落和皇權幾人,卻是在明顯的告訴皇越天,他所說的事情,這裏的人都知道了,而皇越天卻是看向了這一次好不容易被綁架回來的銀,眼神裏帶著些許的擔心,這樣的眼神在銀感受到的時候卻是帶著不屑的,微微的冷笑了一聲,靠著皇權和皇其坐著。
而皇越天這樣擔心的眼神卻也是不對勁的,丁渠看著皇越天依舊不準備說話的樣子自然是再一次的開口了:“怎麽?沒話說了?不過還好,皇淩天早就死了,要不然——”
“夠了!”丁渠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被人打斷了,而以嚴厲的聲音打斷丁渠的話的,卻是向來溫柔高貴的寧雨昔,寧雨昔這樣的語氣是極少見的,幾人都是嚇了一跳,隻是此時的樣子卻是更加的有變了,眾人都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了什麽。
寧雨昔的話卻是連帶著皇越天都有些沒想到的,看著向來可以說是逆來順受的寧雨昔第一次有這樣的表情,而這樣的表情卻是為了皇淩天和賀樂菱,因為兩個人被眼前的人詆毀,對於當初的事情,寧雨昔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也不多,而寧雨昔已經說到了這樣的份上。
皇越天微微歎了一口氣,卻是對著一邊的墨叔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樣的舉動眾人自然是不願意錯過的,連帶著看著墨叔的眼神都帶著幾分的期待了,墨叔隻是看了看皇越天的舉動,隨即低沉緩慢的聲音卻是從墨叔的嘴裏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丁渠先生知道的,是怎麽樣的故事,我隻說,我知道的。”墨叔看了看幾人,想來兩個故事是有著極大的差別的,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初二老爺和丁渠先生的父親——丁盛鬆,是好兄弟,除了賀樂菱小姐,還有丁先生的母親——廖憐安。”
那麽,就是四個人的故事了。
“二老爺和丁先生,同時喜歡上了賀小姐,而廖小姐卻喜歡二老爺。”
“不可能!”墨叔的還沒有說完,就被丁渠打斷了,丁渠看著墨叔的眼裏帶著滿滿的懷疑,怎麽會喜歡賀樂菱?明明父親對母親深情,怎麽會喜歡的是賀樂菱那個狠心的女人?墨叔說出來的話是丁渠不能接受的,起碼這樣的事情,丁渠是絕對不能接受的,看著墨叔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懷疑,墨叔隻是冷笑了一聲,看著丁渠的眼裏帶著尖銳的情緒:“是你親眼所見,還是你父親親口所說?”
的確,這樣的事情,不是父親告訴他的,是母親。
丁渠沉默,墨叔才繼續說:“準備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