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軟的怕硬的 硬的怕不要命的(呼喚月票))
第一卷 鄉
水上皇宮寬大的浴池之中,氤氳繚繞,霧氣升騰。
宋鐵剛渾身脫得jīng光,赤luluǒ的趴在一張小uáng上,舒舒服服的享受著按摩師小姐一雙柔弱無骨的yù手不斷地做著撫觸、róu搓、按摩。
這座七層高的水上皇宮建造得非常別致。整個建築物四周是一個lù天的環狀遊泳池,和室內的遊泳池同出一脈,都是幾千米深的地下溫泉水。遊泳池四周一律是裝飾jīng美的欄杆,欄杆頂端有整整一圈顏è鮮亮的霓虹燈,到了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燈光閃爍,bō光瀲灩,溢彩流錦,煞是好看。
在江市,這一處消遣的地方可是身份的象征。能來這裏的人,那都是非同尋常。皇宮內部裝飾的金碧輝煌,十分的jīng致。在這裏,隻要你有錢,你盡可以撒著歡兒的吃喝玩樂,享受到帝皇一般的待遇。
因此,經常出入水上皇宮的除了一些大老板,大多都是機關的頭頭腦腦,宋鐵剛在江市橫行無忌,關鍵就在於他那無所不在的關係網。
“齊二,幾點了?”
宋鐵剛開始還人模狗樣的在uáng上ǐng著,按摩得時間長了,身上一舒服,就開始嘣不住了,原形畢lù。眯縫了眼睛,仔細地研究按摩師小姐的每一寸肌膚,伸出手在那幾乎脫得jīng光的美nv按摩師身上肆無忌憚的搓了兩下麵團,嘴裏神仙似的哼哼唧唧著。
齊二恭敬的ì立在一旁,粗大的黃金鏈子掛在iōng前,聽老大問他,當下嘿嘿一笑道:“老大,還有十分鍾就四點了,您可得悠著點兒啊,千萬別把身體累壞了”
“呸放你母親的臭屁”
宋鐵剛對自己的屬下一向自由隨心,嬉笑怒罵慣了,一向倡導打是親、罵是恩、不打不罵是死人,那齊二見宋老大笑著罵他,趕緊討好道:“我說錯話了,老大您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勇者無敵,所向披靡”
宋老大得意的笑了,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吩咐道:“齊二,你給我準備妥了,四點一過,不見那小妮兒來的話,立馬對那家超市實行三光政策,這件事情,我已經跟廳長大人打過招呼了,你帶人放心去做就是了。”
“是,老大。”
齊二答應一聲,看向宋鐵剛的雙眼充滿了敬佩之è。這年頭,玩yīn的多了去了,但是能像宋老大玩到這般風生水起,遊刃有餘的恐怕不多?公安廳廳長是什麽?那是老大的把兄弟
對於那君誠量販nv老總的姿è,齊二可是見過的。跟著狗啃骨頭,攆著狼吃ròu,在宋老大手下這麽多年,他齊二本人也是閱nv無數,驍勇善戰,溫uángròu搏,趟過無數條nv人河,但是對於這等尤物,他還真是從來沒有碰到過,心裏也覺得癢癢的,把這宋老大mí得顛三倒四的,倒也不足為奇了,還是宋老大牛,ún社會就應該像老大看齊,看上哪個就他娘的睡哪個
在洗洗涮涮之中,下午四點的時間終於到了,宋鐵剛覺得自己jīng力特別旺盛,yu火如熾,隻是,他這邊等得心急火燎的,那邊卻始終不見半條人影兒。一腔yu火燒得旺旺的宋鐵剛一把扯掉浴巾,氣急敗壞的從浴池裏爬出來,破口大罵道:“*,不就是仗著一個張鬆年麽,竟敢放老子的鴿子,這一次,老子不玩了,非得讓那小娘們兒跪在地上求我”
“齊二,執行三光政策,給老子做得狠狠的,另外,去把昨天那小子的手臂給我nòng殘廢一個。”
“是,老大。”
齊二幹這種事情,就像割地裏的韭菜,割了一茬兒又一茬兒,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聽到老大吩咐,興奮的吐了口吐沫,心裏充斥著一種摩拳擦掌的感覺。他喜歡帶著一幫人馬,去某個地方執行“三光”政策,隨心所yù,無人阻擋,那種天地任我行的,唯我獨尊舍我其誰的感覺,豈是一個“爽”字了得?!
就在齊二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ālun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撲撲騰騰的異常動靜讓宋鐵剛和齊二的臉è同時都是一變。
這水上皇宮乃是宋鐵剛的大本營,每天都有上百個敢打敢拚的年輕小子鎮著場子,從水上皇宮開業以來,還從來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在這裏胡鬧過。
“怎麽回事?”宋鐵鋼的臉è,登時就變得很是難看。
見老大的臉è鐵青,齊二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說不出來,怎麽回事,他要是知道怎麽回事就好了。
“我去看看。”
齊二說話之間,就要跑出去,可是還沒有等他跑,mén已經被打開了,一個好似受驚兔子一般的年輕人,一臉驚慌的躥了進來:“老大不好了,老大不好了”
宋鐵剛平生最討厭別人說不好了,更何況,這話說得不是明顯有詛咒老大之嫌麽?齊二一聽,二話不說,上去對準那小夥子的臉左右開弓,狠狠的揍了兩耳光,又跺了幾腳,破口大罵道:“你他娘的,有事慢慢說,老大好著呢。”
齊二這一腳,一下子把那年輕人給踹倒在地上了,宋老大的積威之下,趕緊狼狽不堪的爬起身來,怯怯的站穩了,等著老大問話。
“怎麽回事?”
宋鐵剛對於齊二上去就是一腳非常滿意,他要的就是這種雷厲風行、令行禁止的工作作風。試想,如果老大發號了施令,沒有一個屬下深刻領會後立即貫徹執行,說話等於放屁,一陣風就可以刮跑了,那你這老大,當得還有什麽用呢?這齊二在自己親自**之下,學得不少了
當下舒舒服服的伸展雙臂,任由那幾乎全luǒ的按摩師小姐將浴袍給他披上。
“老大,有人打進來了。”年輕人盡管竭力的想要保持淡定,但是有一點事實卻是毋庸置疑的,剛才那個場麵,實在是太讓人恐懼了
有人打進水上皇宮?
聽到這句話,宋鐵剛像是聽到一句天方夜譚似的,哈哈大笑了。自從他宋鐵剛打造出這座水上皇宮以來,整個江市的黑道,幾乎都在他的控製之下,就連公安廳的廳長,都被他拿下了,親密無間的和他稱兄道弟,誰還敢衝擊他的水上皇宮?真是笑話
“ún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老子好吃好喝好報酬養著你們,你們是幹什麽吃的?居然會放人打進來,你們是瞎了聾了還是胳膊uǐ兒斷了?上去給我打啊,打廢了不就完事了麽?”宋鐵剛兩眼冒火,說話之間,就準備走上前去,親自給那年輕人一記耳光。
“老大,不是我們不擋,是擋不住,來的是軍隊”
宋鐵剛那要揮出去的手掌,一下子愣住了。有恃無恐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慌之è。
軍隊,這兩個字是這般的熟悉而又陌生,登時讓宋鐵剛的心裏一顫,他不怕公安,不怕其他黑白兩道上的人,但是麵對軍隊,他卻知道自己連個渣都不算。
“你們怎麽把軍隊的人給惹了?快點給韓廳長和趙局長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解決問題。馬勒個bī的,你們怎麽把軍隊給惹了呢,捅這個馬蜂窩幹什麽?”
“老大,不是我們招惹的,他們上百個人一下子就闖了進來,我們上去一攔,他們二話不說,就把弟兄們撂倒了幾十個……”
那年輕人滿腹委屈的話還沒說完,浴池的內mén就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群彪悍的軍人全部都是mí彩服,在一個二十多歲的軍官帶領下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宋鐵剛此時也顧不得什麽風度了,趕緊上前快走兩步,拱手道:“兄弟,兄弟,我宋鐵剛有哪些沒做到的地方,招惹了各位,請有話直說,如果我不能給各位一個jiā代,我宋鐵剛就是後娘養的”
能大能小是條龍,能屈能伸是英雄。進一步驚濤駭lng,退一步海闊天空,作為ún跡社會的宋老大,這點策略,他還是懂的。
“你就是宋鐵剛?”年輕軍官根本就沒有理會宋鐵剛帶了一絲討好的話,聲音裏帶著一絲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冰冷。
“是,兄弟就是宋鐵鋼,公安廳的韓廳長和我是……”,意識到有些不對頭,宋鐵剛心慌之下,想要搬出自己的後台,也好jiā涉一番,誰知那年輕的軍官根本就不理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堅硬的冷氣,果斷的一揮手道:“拿下”
軍令如山倒。
這一聲令下,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一擁而上,把宋鐵剛抓胳膊抬uǐ給摁倒在那裏,開始宋鐵剛還想反抗兩下,但是,當一個特種兵揮動老拳給了他幾拳之後,宋鐵剛大概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老實了許多。
齊二雖然沒有被摁住,但是此時也是麵無人è,目瞪口呆。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貿然聲張。要說這齊二也算是一個敢打敢拚的角è,可是現在,愣是一點拚鬥的勁都提不起來。這麽多年,這一大幫兄弟在江市縱橫無敵,宋老大就是他們眼裏的一棵樹,現如今,樹都倒了,你還要他們怎麽撐得起來?
“當兵的,我警告你們,這裏是江市,你們要敢胡來,後果是你們承擔不了的。”宋鐵剛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臉上lù出了一絲彪悍之氣。
“你宋鐵剛敢在這江市欺男霸nv,橫行無忌,他們把你抓起來,自然有承擔的能力。”王子君說話之間,就在四個特種兵的陪伴下,走進了帶有浴池的雅間。
看到王子君,宋鐵剛立刻想起來那個讓他為之神魂顛倒的nv人,腦子裏立刻覺得霹雷轟響,這下子踢到鐵板上了這家夥能夠調動軍隊的力量,估計水也深著呢,由此足以想象其實力之強。
想到昨天張鬆年給自己說情之時的情形,他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兩個嘴巴子,那時候見好就收,何至於落到這種下場?心裏萬分懊惱之下,趕緊陪著笑臉道:“小兄弟,我宋鐵剛有眼不識泰山,昨天得罪了兄弟,還請兄弟高抬貴手,多多見諒”
“兄弟您放一百個心,以後我保證再也無人敢ā擾您的超市,兄弟你要是什麽事情吩咐的話,我宋鐵剛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見王子君可能有緩和的餘地,宋鐵剛懸著的心,此時就放下了不少,隻要了解了這些人的來路,他就有辦法解決問題,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這口氣,他忍了
對於宋鐵剛這種痞子,王子君從來不相信他會心存良善,冷冷的看著此時變得卑躬屈膝一副下濺模樣的宋鐵剛,淡淡一笑,一字一頓道:“宋鐵剛蓄謀偷盜軍隊槍支彈y,被我部隊發現,在抓捕過程中,該凶犯負隅頑抗,被我英勇的戰士當場擊斃身亡。”
宋鐵剛的身體一顫,隻覺自己正處於險象環生的生死邊緣,什麽老大的風範,什麽呼風喚雨的威嚴,全他娘的都成了浮雲。什麽狗屁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也是死胡同心裏剛剛升起的那一絲報複的念頭,更是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此時的他,總算是明白了,這笑裏藏刀的年輕人對他是軟硬不吃,至少有一點是可以斷定了:這家夥來頭大了去了
原本以為沒什麽危險的宋鐵剛,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我他娘的真是瞎了狗眼,和您老人家作對,您就權當我是一個屁,一個臭不可聞的屁,您就高抬貴手,把我給放了”
王子君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就朝其他地方走去。
“我賬戶上還有幾千萬現金,另外還有十幾處場子,隻要你放過我,這些都是您的。”宋鐵剛看著那舉起的黑黝黝的槍口,大聲的朝著王子君喝道。
幾千萬?這個宋鐵剛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這個數目大得讓王子君有點吃驚咋舌。
王子君依舊沒有回頭,依舊朝著mén外走去,而那軍官屬下的十幾個年輕士兵,都已經開始了瞄準。
“我這裏還有韓廳長他們收我錢的記錄,天uā板上裝有攝像頭,保險櫃裏存著他們搞nv人的錄像、照片,你……你隻要放過我,我把這些,都給你。”
“在哪兒,帶我去。”王子君的腳步猛的一頓,扭過頭來,不容置疑的說道。
驚魂未定的宋鐵剛,險險的逃出一命之後,不由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隻覺渾身發冷,心也一陣陣地緊搐,他頹然跌坐在地上。
“張鬆年,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你沒事兒多把心思放在業務工作上,少給那些jiān商撐腰壯膽,無jiān不商,無商不jiān”
江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裏,一個臉è白淨的警察,正沉聲的朝著張鬆年訓斥道。
麵對公安局長趙良秋的批評,張鬆年臉è雖然頗不好看,卻也不敢反駁,這趙良秋和公安廳長韓為政關係很鐵,在公安局中幾乎就是說一不二,自己要是和他頂起來,那沒有什麽好處。
他心中清楚,這件事情和宋鐵剛有著很大關係。趙良秋這麽批評他,為的就是做給宋鐵剛看。想到宋鐵剛,張鬆年心裏湧起一陣悲哀,一個不法分子通過金錢美è,居然能堂而皇之的讓一個城市的公安局長為其效命,這不成了怕了老鼠的貓麽?
也不知道王子君現在怎麽樣了?雖然他也知道王子君家裏的背景不小,也知道王子君特別能克服困難,但是此時,還是為這個剛出道的年輕人捏了一把汗。
“趙局長,不好了,宋鐵剛被抓走了”mén砰的一聲被打開,公安局的辦公室主任,慌裏慌張的跑到趙良秋的身旁,驚聲的說道。
“慌什麽?哪個小兔崽子動的手,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把人立馬放了,再滾過來見我。”趙良秋聽到這個消息,臉è像是下了一層嚴霜似的。
“不是咱們的同誌,是軍隊。”
辦公室主任的回答,讓趙良秋猛的升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軍隊抓人,而且抓的還是一個自己有千絲萬縷關係的黑道人物,一旦這家夥抗不住了,把那些見不得天日的事情捅出去的話,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他們軍隊有什麽權利抓人?你給我調集各個大隊,跟我去軍區要人。”咬了咬牙,趙良秋迅速做出了決斷。
“局長,不是軍分區的人出的手,是野戰師。”
野戰師,雖說辦公室主任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字,趙良秋心中也明鏡似的。他知道到底是誰出的手,要去野戰師要人,恐怕單單他自己不行。
就在他沉yín之際,電話的鈴聲突兀的響起,抓起電話的趙良秋在接完電話之後,立刻像遭了霜打的茄子一般,迅速的蔫了下去,剛才訓斥張鬆年時那威風凜凜的模樣,早已經dng然無存了。
隨著宋鐵剛手中的證據被王子君取走,一場巨大的風雲,開始在江市範圍之內翻騰。而作為這場風lng的攪動人,王子君此時卻已經離開了江市,重新回到了西河子鄉。